陈参商抬眸,清澈婉转的眸子里藏着些许期盼:“臣妾也要回宫,正好和皇后娘娘顺路,不知可否与皇后娘娘同行。” 陈参商面色有些欣喜,她不知付祂竟如此平易近人,便和付祂并肩,踏着日暮夕色缓缓沿着宫道向回走。 付祂闻言,道:“缘何惊心动魄?” 付祂摇了摇头,她道:“男子女子本就无分别,男子可上阵杀敌报效祖国,女子为何不可?我们自幼便被教导,女子要相夫教子,深居简出,他们没有给过我们刀枪剑戟,并一并杜绝了我们上战场的可能。可他们焉知女子当真不如男?我镇守西北多年,见过许多胸怀壮志,心系天下的女子,她们与男子一样有着浴血杀敌的志向,慷慨赴死的决心,是故将她们收归麾下,成为战场上无往不利的女子军。女子生来便不是养在深闺中的,我们应当走出来,去看看漠北高原,大好河山,那时再下定论也不迟。” 她仰起头来,眸中有着细碎的光:“娘娘大义。” 未央宫门前有人打着灯,孤零零地站在门口。 虽已入春,但夜间的风还是有点凉。 他小声呢喃:“怎么那么晚回来,等得我好苦。” 刘煜埋在她怀里,声音闷闷的:“那你就看不到我为你打的灯了,摸黑摔了怎么办。” 一听她问付霁,刘煜撇了撇嘴,道:“玩累了,睡了。” 刘煜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见她神色一如既往的柔和,问道:“母后没有为难你吧。” 刘煜冷笑一声:“管的真宽,我已经是天子了,若还不能跟心上之人日日厮守,这皇帝,不当也罢。” 刘煜靠近了她些许,小声抱怨:“我本来就没想当天子,要不是生在这皇室,我若不去争,便会被赶尽杀绝,总要为自己拼命一搏,更何况” 付祂闻言,微微一颤,心尖像是被柔软的片羽轻轻一挠,有些痒,她看着眼前眸光流转,隐隐期盼的美人眸,微微凑近了些许。 “将军回来了!” 刘煜微微笑着看着一路飞奔过来扑进付祂怀里的付霁,那笑里隐隐有着不易察觉的怒气。 付霁看向一边的刘煜,总觉得刘煜此时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她有些害怕的往付祂怀里缩了缩,道:“陛下那是什么眼神,付霁好害怕。” 害怕就对了,刘煜咬牙切齿的想,毕竟他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总感觉写的有些啰嗦 近些日来,边境无事,沧州和未洲倒也还算安宁,付英寄了几封信报告未洲新兵的训练状况和水师训练方法。付祂琢磨了几晚上,将水军近乎所有的阵型以及作战方式都记录了下来,结合付英的信件又修改了几番,以待来日送回沧州,训练沧州的水军。 “先扎马步半个时辰。”付祂正作着书,她搬了个小几在廊中,时不时抬眼看一眼陈参商。 付祂头也不抬:“我初学武时一扎就是一个晌午。习武本身便是极其枯燥烦琐之事,唯有静心凝神,十年如一日,方能小成。婕妤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更遑论习武了。” 烈日高悬,她觉着眼前有些恍惚。 陈参商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