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哈哈哈哈哈,王爷,您这逢上人生喜事,恭喜,恭喜啊!” 许大人有些意犹未尽,他拍了拍刘煜的肩膀,道:“有了这付将军助力,王爷可是如虎添翼啊,这与二殿下争夺的筹码,又多了一分呐。” 刘煜似乎越走越近了,语气却也冷了下来。 许大人自讨没趣,有些悻悻地离开了,边走边嘟囔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玉佩。 “久等了。”他微抬手,揭开了红盖头,又抚上了她的鬓发。 付祂垂着眸,只能看见那人喜袍上流动的暗金花纹。 他知付祂不愿作那矫揉造作的一套,便径自沽了酒,也未交杯,二人相对,就这么草草一饮而尽。 便只能呆坐着,瞧着刘煜将她的手攥进手心。 刘煜见了,半带调侃道:“还有一块呢,莫不是被你私藏了。” “我不知道。” 他轻轻蹭着,眸子眯成了一条缝,眼尾微微上挑,像是某种得了甜处的狐狸。 说着,却将付祂手中的半块玉收拢了来。 刘煜蹭了一会儿,手一揽,便将她拥入怀中,他解了衣,待触及付祂衣领边缘时,他顿了一顿。 付祂松了一口气,挺得笔直的脊背也放松下来,确实有些累了。 刘煜好像能带来一种安定的气息,那是她金戈铁马十年间未曾体会过的,她想着。 时近清晨,未至鸡鸣,便有一封加急军报呈递了进来。 付祂披甲上马,彼时刘煜站在府门外,亲自替她梳理好乱发。 似乎只有穿上了铁甲的她才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骨子里的狂放不羁便释放了出来。 他笑靥如花,道:“吾妻,万事小心,我于京都,等你喜报。” 刘煜站在扬起的烟尘里,神色晦暗不明。 呼呼呼~ 思绪回笼,付祂吹灭烛火,枕着风声入了眠。 付祂领兵行至一无名山道处,四周荒凉,一面是坚硬的山石和影影重重的灌木,一面是陡峭的山坡。 付祂皱着眉,她一抬手,示意整顿歇息。 山风吹拂过身侧的灌木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忽地,她勒马折返回来,凑近付祂,低声道:“有埋伏。” 付祂环顾四周,目光虚虚落在了身侧掩映得密不透风的灌木丛中。 她若无其事地转过眸,却对付英道:“我来吧,你留守后方,我去探一探前方路况。” 付祂将手按在剑柄上,一手御马,向前走去。 付祂余光瞥到灌木丛中的铁翎寒光对准了自己。 “走!” 有数十人踏着深秋谷中的落叶缓缓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