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你个死鸭子!我等了你好久!你干嘛去了?!” ee“好你个背信弃义的小叛徒,居然背着我偷吃!” ee小草啊,我的宝贝啊,我的老天奶啊,你就放过我吧。 ee不,我这是因为胀气。 ee妈的,你个死女人,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ee更多的,是老子饿疯了! ee各个亲眼目睹我越狱的畜生们纷纷躁动地向我问好、向我打听外界的消息、向我追问飞翔的办法。 ee站在一双双充满惊奇、期盼、好奇、困惑的眼前,我庄重地把两个蹼往地上踩了踩——合并成漂亮又潇洒的丁字步。 ee嘎嘎,各位同胞们,我了解当下的局势非常严局。 ee所以,我必须先行赴死。 ee在进入危险的病人隔离区之前,我遵循畜生的本能嗅到食物的来源。 ee米饭啊。 ee不,我最爱的是小草。 ee先吃为敬! ee我左右查看,猜测这一大锅米饭是给病人准备的早饭。 ee我把整颗头扎进米饭里,就如同扎进小草的乳房间。 ee好香啊。 ee我只需吃。 ee离开厨房时,我这个怀胎十月的醉鬼驮着鼓囊囊的肚子走得摇摇晃晃。 ee公的怎么可能怀孩子呢? ee一只吃饭吃醉了的鸭子招摇过市地笑了一路。 ee这些像是笼子的屋子都是隔离病人所用的。 ee只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这股气味变得微弱。 ee我停驻在气味最为浓郁的窗户前,铆足气力地张开翅膀飞起来。 ee不是我出师不利,而是沉甸甸的肚子把我祸害了。 ee无论跌倒多少次,我始终不放弃。 ee我再次张开翅膀,两个脚丫子向空中蹦去,一只从窗户伸出的手便趁着这个空隙把我拽进屋里。 ee微弱的白炽灯前,我看见的不是那个又高又壮又满脸傻气的男主人。 ee他的脸颊凹陷,眼窝凸出,面色青黄,如同虫蛀而浑身长着病斑的甘蔗。 ee甘吉蹲下身,抚了抚我的脑袋。 ee尽管我不愿意承认,可是我知道,甘吉快死了。 ee甘吉总是爱笑,和他妹妹一样。 ee甘吉眨眨眼睛,很快发现藏在那内裤里的端倪。 ee甘吉无比慌忙地在陈设简陋的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不停地念叨妹妹的名字,一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ee从床下爬出来的甘吉,手里紧紧握着一支铅笔。 ee甘吉把纸拿到我的面前,指着左边那只有光秃秃的脑袋的火柴人说,这是哥哥;接着又指着右边那脑袋长着两个辫子的火柴人说,这是妹妹。 ee当我的女主人看到这幅画时,车内的哭声宛如从天而 ee我觉得我那颗鸭心快被这惊天的冰雹给敲碎了。 ee她骂我吃独食。 ee她骂我是臭狗屎。 ee骂着骂着,她突然把我拽进怀里,抓住我的鸭头给她擦眼泪。 ee当天夜里,我获得女主人同车共眠的机会。 ee但是,我能既然坐上副驾驶位,就不会轻易地下去。 ee我已经能想象自己被小草追打的画面了。 ee管理厨房的人于今早发现少了小半锅米饭的灵异事件而立即向上级汇报。 ee有人惊呼这是谁谁谁的鸭子。 ee又有人惊呼谁是不是那个谁? ee改造计划迫在眉睫。 ee相关知情的人都以为小镇会迎来一场社会主义下的人民与政府产生史前浩劫的可怖冲突。 ee“我的祖宗啊,你就不要像茅坑里的石头那样块又臭又硬啊!你,和你的鸭子就是不行常规事儿,不走常规路。今早,我们都知道你们的伟大事迹啦!你这叫我的老脸往哪儿搁呀?我叫你去安全区域呆着。那里有吃的,有喝的。哪儿会像你现在这样风餐露宿的呢?你呀,就像个野人!听我的话啦。带着你的鸭子快快归顺吧!” ee小草也知自己确实是把他们折腾得够呛。 ee“那,那你要让我见到我哥哥。否则一切免谈。” ee小镇上每天都有新增的感染病例,自然也有新增的死亡人数。 ee小草愤恨地咆哮道。 ee小草倔强地抹掉眼泪,用着缓和的语气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