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出神瞿墨的声音却在这时蓦地响在上方: 我惊讶地仰起脖子在一片素净的白中看到了皱着眉、形容有几分担忧的瞿墨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來:“小木怎么啦” 我闻言一愣 我现在的的确确不是我自己 看着我复杂的表情瞿墨仿佛这才恍然眼神闪烁了一下动动嘴唇仿佛想辩解些什么可他本不是善于辩解的人是以最终还是抿上了唇转身之际只淡淡吐出四个字: “” 这已经不是瞿墨第一次把我的影子投射到凤兮身上了即便这凤兮也只是我装出來的 每每此时我都很想直接敲晕他把他拖去酒楼灌个十坛八坛的再把他摇醒让他把心中真正的想法一股脑全给我吐出來 以前真真正正是我的时候他总是把我错认成凤兮现在“凤兮”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了他却又把她错认成我 我不了解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但我能确信一点: 因每晚都能从梦中得知凤兮以及她和瞿墨的很多事所以一直以來我都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应该可以算得上毫无破绽可若他真真识破了我的身份以那些所作所为來试探我以他的能耐和脾性也断不可能还在这儿和我柔情蜜意地演戏 晚上果然下起了雪好在雪并不大细疏纷扬倒是给面前这片纤巧的树林更添几分雅致灵动 就着火堆捧着热茶在漫天飘雪的静谧树林中休憩闲聊这可真是非同一般的闲意风雅只是此刻在我身边的人是瞿墨 我无比汗颜:“小木今日怎么撒起娇來了” “有点冷”他的声音瓮瓮的吐息间撩得我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实在是乏了”他轻轻扇了一下乌黑的睫语气堪比世上最温柔的醇酿“最后一天让我抱着你睡吧”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悄无声息地呼吸和眨眼他面容白皙眉目淡然就连清浅的鼻息喷在脸上也是凉玉一般的触感干净清冷得过头 这些日子以來他好像真的变了但具体哪里变了又有点说不上來总之感觉很奇异:变温柔了变心软了变得会示弱了变得狗嘴里能吐象牙了还是说 如果他早点这样多好他这个样子就和纯良无害的无弦一样讨人喜欢如果他沒有那些深入骨髓的执念和疯狂 不公的命运、孤独的童年、镜花水月般的恋情一切的一切早已注定何來那么多“如果” 瞿墨本就有多重人格温柔时滴得出水变态时无所不用其极翻脸比翻书快一千倍不止太难捉摸 因为温暖渐渐的我也开始有了睡意 vvv 现在我要去干一件大事 我一面梳头一面对着铜镜露出一抹苦笑然后踏着微明的晨曦出了门 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尴尬的地方是我特地挑的要被找到并不太难但总要花上一点时间一点足以让人焦心的时间 他不是最怕孤独吗 这样想着我竟感到一种解气似的安心百无聊赖的等待间意识逐渐朦胧起來 我用力眨了眨眼那道几近被光晕虚化了轮廓的身影这才变得真实了一些 瞿墨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隔着一段距离便朝它推出一个凌厉的掌风术法越过瞿墨的肩竟瞬间将其击倒在地其间它连呜都來不及呜一声 作为一个即将灰飞烟灭的半魂我何时有这么强的修为了莫不是体内凤兮的力量都被我给吸走了可这分明不是魔气 我站起來理了理衣袖唇边勾起一个淡漠的弧度径直向前面的瞿墨走去 然而他并不动气对我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似乎也丝毫不意外只 “让我一通好找” “”我被他这一动作惊愕地说不出一句话 不久前和无弦被围的恐怖经历还记忆犹新我心有余悸地后退一步与瞿墨背靠背挨到一起 然而我的话就像一颗石子落入大海并沒有得到丝毫回应 “走开”见状我闭上眼不管不顾地将袍袖一挥下一刻耳边就传來不绝如缕的微弱喘息声 见危机已过我不由得冷汗淋漓地捂住自己发慌的心口而整个过程瞿墨都像个沒事人似的优哉游哉地靠在我背上沒有分毫出手的意思 从容的声音自背后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