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饭店,他们什麽都没说,却像默默约定了什麽。
她说会试着不再什麽都藏起来,他说会努力把话说出口。
那一晚,他们好像真的更靠近了一点——像终於愿意把彼此带进自己心里那个有点混乱、却从没让人踏进来的房间。
暑假剩下的时间,他们见了几次面。
一次一起逛了夜市,一次在车站附近的咖啡厅坐了好久,什麽都聊,连童年糗事都翻出来讲。他们不常说「我Ai你」,也不太习惯那些过於甜腻的话,但在那几天里,他们都觉得——也许,这就是恋Ai。
可是开学之後,一切开始变了。
他们考上了不同的大学,本来以为他们离得近,肯定可以常常见面。
但很快他们发现,大学b想像中要忙,也b想像中要复杂。
他开始忙读书、应付报告,还加入了心理系的系篮。他不是故意忽略她,只是回讯息的时间越拉越长,有时她传了一段语音,他说「等等听」,然後就没有然後。
她也开始要适应新的课表、新的社团,白天上课、晚上赶作业。
她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成长的一部分,她也不想变成那种总是追问「你为什麽不理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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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可是那些没说出口的话,还是像静静堆在心口的石头,越堆越高。
有几次,她打开聊天室,想问一句「你是不是不想讲了?」又关掉;也有几次,他看着手机上的她传来的贴图,觉得自己没那麽累,却还是没有回。
有些东西,不是谁的错,也不是谁先松手。
而是日子继续走,人慢慢变得安静。
十月初的天气还带着夏天的余温——
江芷安坐在公车最後一排,窗外的光影一格一格闪过她的脸。
她怀里夹着刚从便利商店买来的便当袋,里头除了叶承安说想吃的柠檬J腿,还多加了一块她自己前一晚熬的茶冻——他说过外面买的太甜,她就想试试如果是自己做的他会不会b较喜欢。
她知道他今天的课到b较晚。
但她还是来了,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心里那些不安的感觉,发酵得太久。
他们这阵子传讯息的频率变少了,不是谁的错,只是课太多、实验太长、报告太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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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她明明知道,也说服自己不要多想,可有些时候,那种「没读」、「晚回」的讯息提示还是会在心底留下刮痕。
她知道他今天在三馆上课,所以她提早十分钟就到了,站在教室出口对面。
叶承安一身深灰T和黑sEK子走出来,背包一肩,低着头传讯息。
看到她那一刻,他明显一愣。
「你怎麽来了?」他接过袋子时问,语气里混着惊讶和一些不易察觉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