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说什麽。
我只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见」她。不是声音，不是心念，而是她完整地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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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你一直都藏着自己。」
她点头，「我不想让他们发现我的血脉。哪怕只有一点破绽，也可能会让爸妈和你遭殃。」
「你是神族。」
她没回答。
但她的沉默，就已经是答案。
「那你为什麽……用咒术？」
她咬了咬唇，「因为神力太明显了。神族的法术是不能被模仿的，只要用出来，整个星族会察觉。咒术虽然粗糙，但可以学。我偷偷看你练的，自己试着模仿……只用了简单的字，骗得过他们。」
我愣住了。
她居然，是为了我。
「你不是一个人，艾恩。我在你身T里，不是被迫，而是因为……我选择留下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平原上的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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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然後，天裂了。
真的是「裂」。像一条黑痕撕开画布，现实在追赶我们回去。
「要醒了。」她说。
我伸出手，想握住她的指尖。
她也伸出手，碰到了我的。
下一瞬间——
我猛然醒来。
整个人倒在池水边，身上沾满了灵泉和泥土。
灵脉恢复了原样，裂口不见了。但那两个月亮还在天上，一蓝一红，并排而行。
「妮拉？」
我喃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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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我在。」她的声音从心底响起，温柔又坚定。
那一晚，我第一次明白——
我们不是「共享」一个身T，而是各自完整的生命。
哪怕被迫共处，
也不是谁依附谁。
我们是两个月亮，在一个不容许异常的夜空下，
彼此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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