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点了点头，像是真的听进去了。 法援社招新，姜远去帮忙时，抬眸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觉得那人很像陈述，可再一眨眼，那人又消失在人群里了。 “我给你占了位置，快来。”周鸣在门口等着快迟到的姜远，带着姜远坐到中间的位置。 姜远一边拿出书，一边听见身后的几个女生在讨论什么。 “是啊，看着不像学生，应该已经工作了。” “诶呀！你去问问他叫什么名字！顺便加个微信。” 争执间，女生的笔掉到了地上。 “谢谢！”女生话音未落，姜远却愣住了。 目光相撞，倒是陈述先垂下了眼眸。 他不信陈述真是来听什么课的，他无非就是来找自己，重新开始那些胡搅蛮缠的套路。 姜远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了。 不对，如果他真的是来听课的，然后和自己碰巧遇见的，那为什么又会这么巧地出现在自己兼职的咖啡馆。 但姜远了解他，他认真工作的时候绝不是这个样子，姿势都不对，太过僵硬，目光也不对，眼珠微微颤动，根本没认真盯着电脑。 姜远真想说一句。 但姜远憋住了，他假装陈述是个隐形人，依然认真忙碌自己的工作。 有时候坐上半个小时，有时候能待一上午。 陈述却像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站了起来。 他像是故意不给姜远说话的机会，好像害怕姜远再说出什么拒绝斥责的话。 姜远走了回去，秦莹好奇地张望着脑袋，“咦！他怎么走了？” 之后，咖啡馆陈述也不来了。 下了雨，会突然有个陌生人给他送把伞，然后什么都不说，扭头就走。 刚有点感冒的迹象，咖啡馆的吧台上便会突然多出几盒感冒药。 …… 那一天，周鸣高兴地打过来电话，说法援社拉到一个五百万的大赞助，这个赞助人不仅出钱帮他们建设公益法援网站，还给他们租了线下办公的地方，今天晚上这个赞助人会在新的办公室和大家见面。 那天晚上没什么事情，而公益法援的事情姜远也比较感兴趣，所以他就去了。 大家都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未来，哪个地方做咨询室，哪个地方做会议室，钥匙谁负责，以后怎么推广，怎么纳新……以后做大做强，会不会帮助更多人…… 气氛高涨，大家都很高兴，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姜远也不免有些欣喜，“总之，以后大家都能好好做法律援助这件事了。” 周鸣道：“没，这个赞助人只和社长联系……估计人家不想搞那么麻烦……不过没关系，马上就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