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后、皇后双双落马后,宫中局势骤然倾斜,旧党震惊,新权崛起。 短短数日间,内务府重整、礼部换将、兵部主事易人,所有变动的背后,皆隐隐指向同一人——辅政司主,沈婉宁。 而她,不过是个被贬入冷宫、失宠已久的妃子。 可如今,却能搅动朝堂风云,一言而动六部,堪称天家奇景。 — 景仁宫,阴冷寂寥。 太后昔日威仪不再,披着素衣倚在雕花楠木床前,望着窗外一片秋叶纷飞。 韩屿跪伏在地,语声低哑:“臣……已将京中余党安插于监察司下层,一旦娘娘出事,可引动叛军策应。” 太后目光灰败,却倏然抬眸:“叛军……呵,你连这一步都设了?” 韩屿不语。 太后轻声笑了:“真好……若是那贱人生出野心,便让她看看,什么叫血洗朝堂。” 她顿了顿,望向北窗,缓缓开口:“告诉安阳郡王,三日后夜半子时,动手。” “以天牢为号,以火起御街为信。” “我……要凤仪宫血流成河。” — 与此同时,凤仪宫内。 沈婉宁正阅览刑部呈上的供词,目光沉静如水。 顾知白站在一侧,神色凝重:“娘娘,最近几日有异动。” “西市街头出现大量流民,其中不少身份查无来历,属下怀疑是有人借动乱之机安插死士。” 沈婉宁点头:“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她将供词收好,忽然抬眸看向顾知白,语声轻缓: “你可知,从我踏入宫门那日起,就已经在这个棋局中了。” “有人说,宫斗是女人之间的心机权谋,但我告诉你——” “这江山,从来就不只是男人的战场。” “更不容女人退让半步。” 顾知白眼神微动,忽觉她的背影竟有种凛然风骨。 正欲开口,殿外忽传来内侍低声禀告: “娘娘,沈大人求见。” 沈曜之? 沈婉宁眼神微动:“请。” — 东侧偏殿,兄妹二人久别重逢。 沈曜之面色疲惫,却压着怒意:“你为何不退?” “你明知他们会反扑,明知那太后绝不会束手就擒!” “你……为何不收手?” 沈婉宁沉默片刻,轻声道:“你可还记得娘走的那年?” “她临终前,说宫门深似海,若是我进了宫,便莫要念家,不要贪权,不要爱人。” 沈曜之闭了闭眼。 “可我偏不信命。” 沈婉宁声音渐冷:“他们杀我母亲,废我名声,毁我亲族,如今又想借我之手立储、用我之权布兵。” “若我还不出手,那我沈婉宁,便枉为人女。” 沈曜之缓缓叹息,最终只是低声道:“那你……当真愿一人挡这风浪?” 沈婉宁看着窗外落日,眸色如墨:“不,我不愿。但我必须。” “因为若不是我挡,便再没人能替沈家挡了。” — 夜,深。 凤仪宫正殿烛火微动,沈婉宁未眠。 谢无极匆匆而来,拱手低声道: “娘娘,密探来报,景仁宫灯火未灭,有人夜入天牢,探视太后旧部。” 沈婉宁缓缓起身,身披外袍,沉声道: “发令,调凤卫入京三百人,潜入御街、东市、天牢三处埋伏。” “再派人,将皇上悄然接至辅政司密室,不得声张。” 谢无极惊讶:“娘娘,您是……已知他们要动手?” 沈婉宁淡淡道:“火起御街,是她一贯的做法。” “我便顺了她的意,先点这一把火。” 她转身,取出早已密封的黑盒,交予顾知白:“若我今夜未归,便将此物,呈于陛前。” 顾知白接过盒子,眉目骤紧:“娘娘……您不会有事。” 沈婉宁微微一笑: “生死,从来不在我手中。” “但胜败……却在我一念之间。” — 半夜子时,京中御街忽起火光,染红半边夜空。 一队黑衣死士趁乱突入天牢,试图劫出被押的太后心腹,却未料早有伏兵等候。 凤卫刀起血落,火光中,杀声震天。 与此同时,皇宫西门,安阳郡王调兵试图破宫,亦被埋伏兵阻截。 数百死士中箭倒地,血流成渠。 — 而凤仪宫中,沈婉宁立于月色下,望着远处火光熊熊,语声低沉: “她以为我不敢杀。” “可惜,今夜过后,世上再无‘太后’二字。” — 翌日清晨。 朝堂之上,沈婉宁亲呈叛军供词,指认安阳郡王、景仁宫太后、韩屿三人图谋不轨、意图谋逆。 皇帝震怒,下旨削安阳郡王爵位,发配流放;太后被废,遣入冷宫,永不得出。 而沈婉宁,正式被册封为: “摄政辅政司主,代监朝政。” 震惊朝野。 — 一切尘埃落定。 沈婉宁倚在凤仪宫门前,看着晨光透入庭院,笑意淡然。 谢无极低声问:“娘娘,如今大权在握,可要另立储君?” 沈婉宁轻声道: “我不篡位,我只收债。” “收尽我沈家二十年的血债,便功成身退。” “至于江山社稷——”她顿了顿,轻笑一声,“那便还给那些该守的人吧。” —喜欢冷宫有娇妃,权王日日来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冷宫有娇妃,权王日日来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