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拿他没办法。
等到颜千羽走近了,时逸将早就备好的围巾系在他的脖子上,还顺手帮他把卷进围巾里的头发拨了出来。
“结束了?”
“还有别的讲座邀请……毕竟是这多年以来难得的重大突破,p药本身想要推广应用,也需要各界人士去推动技术发展才行。”
两个人朝车的方向走着,时逸向他伸出手,颜千羽便很自然地把手放进他的手心——好冰。果然每次一到这种季节,颜千羽的身体就会很难暖和起来,他的体质偏寒,也许是童年经历所致……
时逸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也太忙了点,我不能每次都来接你,实在不行推掉几个,或者让别人替你去。”
“有些是指名了要我去的,不好推给别人。而且对我本人留下印象也很重要,宣传效果也更好,要是实在忙不过来了,那再说吧……”
坐上车的后排,颜千羽和时逸讲解最近发表的一些新的理论,时逸微笑着听他剖析哪些观点是具有启发性的,哪些只是借着目前这股东风蹭热点的学术垃圾——听着感觉工作的疲劳都缓解了不少,有种说不出的放松感。不用被糟心事困扰,只需要纯粹地、坚定地追求真理。
看着他眼中闪耀的光彩,就会觉得世界可能也没有那么糟糕。
他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而不与颜千羽相临的那只手,握拳的力道在不断加重。时逸原本柔和的笑容突然淡了下去,严肃的神情如同被阴云笼罩一般,其中还参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愉快。
田家向时茂辉提出了那个构想,目前还仅仅只是构想,暂时没有得出结论。联姻这么大的事也不可能草率决定,也说过会尊重他的意愿……
但毕竟是他那个父亲,又不是做不出来为了利益捆绑婚姻的事。现在的情况相当于他的个人能力和田家提供的资源,放在天平的两端,要是哪一边有了明显的重量差距,介时肯定会做出选择。
颜千羽说话的声音停了下来,车厢内安静了一会儿,时逸用余光看过去,发现颜千羽正认真地盯着他的脸。
“有情绪?”
“怎么会?你想多了。”时逸直视前方的道路状况,用假笑敷衍过去。
当然这种表现不可能瞒过颜千羽,时逸有心事却不想说,从他的反应来看并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只好从别的方面打探。
“这段时间你好像在频繁地参加活动,是和那些圈子人融入的不好?还是遇到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