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羽默认了他的话,垂下眼,往时逸怀里靠了靠。
“至少时家名下的产业,安保条件绝对比宿舍好上太多,不可能再发生这种事,他们就是想要查你的住处也会困难很多。”
颜千羽温热的体温离开了时逸,他好像下了什么决定,拉着时逸的手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走吧,有些事该告诉你了。”
***
才离开了没多久,二人再次返回了这间位于45层的平墅,只是这一次之后这件房子又迎来了一位新的主人,要在这里长期居住。
他们洗好了澡,换上了更舒适的衣服,颜千羽捧着一杯热牛奶安静地喝着,他的情绪从高处跌落,呈现出了疲惫的姿态。时逸已经不忍心让他继续沉重的话题了,从他手中接过杯子放到桌面上。
“要不然今天还是别讲了,先好好休息吧。”
“你不是好奇很久了吗,这么快就不想听了?”
……他想听,他当然想了解他的全部,占据他的唯一,但这些事都不会重要过颜千羽本人。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这一点你早就知道了。我在3岁之前的记忆十分模糊,并没有记住父母的脸,所以从记事以来都只有在孤儿院的记忆。”
他的表情很淡,在诉说着一些非常遥远的过去,而他描述的内容和平静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关系——
“与其说是孤儿院,确切的描述应该是伪装成孤儿院的实验室吧。”
设施里面的孩子大多来路不明,身份上不好查证的和被遗弃的占比估计在一半以上,因为这样的孩子的死活根本无人会去关注,是一群没有社会关系的存在。
孤儿院给予的只有最基本的生存物资,而这些东西还要通过争抢才能获得,只有成为被实验的对象,参与那些不合法的实验项目,才能获得食物和奖励。
对“人”的实验明面上都是被禁止的,但暗地里的需求却无法被完全抑制,只会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
那么小的孩子并不理解自己是在做什么,只知道配合白衣服的大人戴上各种读取装置,做各种测试,说出自己的感受就不用饿肚子。
孩子们会被分成许多组对照组,用来对比实验数据的效果,有的项目会有长达数年到十年的追踪对比。分在正常或轻微组的无疑是幸运的,他们拥有了成为健康样本的可能性,能够正常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