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决赛的缘故。
先丟球意味著什么,媒体在赛前早就告诉了他们。
在过去10届世界盃决赛中。
先进球的球队,9次贏得了冠军,包括上届世界盃决赛,克罗埃西亚也是率先攻破了德国队的球门,最终贏得了冠军。
克罗埃西亚球迷难免心中后怕。
“飞不会真的状態出问题了吧?
“別乱,別慌,时间还早呢!”
比利奇努力镇定,实际上他內心也並不慌乱。
法国率先发难,这是克罗埃西亚主攻所决定的。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赛前媒体给克罗埃西亚支招的时候,其实完全可以克製法国。
只要克罗埃西亚也打防守反击,法国想要破门就不是那么容易。
而克罗埃西亚只要著重发挥破密集防守三板斧就完事了。
个人突破,远射,定位球。
这三样,戴飞一人就能包办两项。
但克罗埃西亚没有选择这条路。
法国队士气高昂,姿態不只是胸有成竹,更是多了几分盛气凌人。
领先的比赛,他们更加有把握抱著如此念头的他们,却在接下来的比赛中逐渐手忙脚乱。
当戴飞来到右路展开盘带爆破,马图伊迪协防埃尔南德斯明显偏慢。
戴飞趟球杀入禁区后连续踩单车后扣球回撤,被晃晕的埃尔南德斯被戴飞反向拉开距离,马图伊迪立即上抢。
坎特回到禁区中路,隔看两米保持警惕。
戴飞右脚扣球闪躲后迅速左脚出球。
莫德里奇前插中迎球直接送出对角线过顶直传。
佩里西奇在禁区后点包抄,瓦拉內后撤中抢先头球顶了一下足球,足球飞过了横樑上方。
克罗埃西亚开出角球打得极为耐心。
回传后重塑进攻形势,他们不怕浪费一次角球进攻机会,因为他们有著足够的底气。
戴飞回到了中路,克罗埃西亚大兵压境,连续两次m线路的横向转移后,戴飞又一次趟球直衝坎特。
坎特这一次印证了心中的猜测。
戴飞是有意识地冲他这一点,而不是寻求摆脱。
他打先手后反而让坎特只能在原地拦截或主动上抢。
戴飞没有过坎特的意思,却就近与佩里西奇撞墙配合后向禁区左肋地带杀去。
此时瓦拉內和回防到禁区內的博格巴,加上帕瓦尔对他展开夹击。
围而不抢,封锁为主。
似乎他们篤定戴飞进了禁区不会起脚射门。
戴飞这一次確实也没有起脚。
而是脚后跟將球回传。
足球从坎特身边滚过,他急剎车,来不及伸腿去拦截。
眾人视线一转,却见拉基蒂奇杀入禁区后送出贴地斜传。
曼朱基奇在禁区右肋地带被乌姆蒂蒂贴身盯防。
他的一脚出球轻轻回传,令法国队眾將晕头转向。
明明禁区內空间不大,人头攒动。
克罗埃西亚的传切配合却打出了妙到毫巔的细腻,
防守兵力大多被戴飞拖在了禁区偏左肋区域。
此时莫德里奇杀入禁区,將曼朱基奇回传送来的足球劲射轰出。
足球飞向球门远角。
洛里斯原本靠近远门柱,是为了封锁戴飞。
却隨后向中路回撤。
此时再折返回去,扑救仓促,发力不足。
儘管莫德里奇的射门角度不算特別刁钻,却还是令洛里斯有心无力。
“莫德里奇!克罗埃西亚扳平比分!”
“梦幻配合,经典进球,华丽的克罗埃西亚告诉全世界,团队足球可以演绎出如此震撼人心的美妙!”
“四年三冠的克罗埃西亚衝击六年四冠的雄心毋庸置疑,而他们更具有野心的追求是以如梦似幻的团队屹立世界之巔!”
莫德里奇跑向场边,队友们紧隨其后,他们一同扬起拳头朝著看台咆哮。
曼朱基奇忽然搂住戴飞说道:“我觉得洛里斯状態一般,你可以试试炮轰!”
说完还对戴飞挑挑眉。
戴飞一笑而过。
虽然他现在没有重炮如虹的本事。
但是通过赛前热身,以及25分钟的比赛时间,他基本上热身完毕。
適应了版本更新后的身体状態。
唯独还差一样。
那就是射门。
射门的前提是机会。
否则只是浪射。
莫德里奇这个进球来的很及时。
有助於他更快在法国密集防守下找寻到最合適的机会。
比利奇拍手鼓掌,比起德尚之前庆祝要淡定许多。
包厢看台上的克罗埃西亚女大佬则是站起身来微笑鼓掌,尽显雍容。
小马哥在一旁反倒是耸耸肩露出一抹苦笑。
法国球迷唉声嘆气。
“防住了戴飞,防不住莫德里奇!”
“克罗埃西亚今年的中场强得確实离谱。”
“没关係,只是平局。”
屏幕前不少球迷不禁开始嘲讽戴飞。
“要是没有莫德里奇,克罗埃西亚恐怕要凉,戴飞今天不行。”
“他说不定被威胁,不敢贏!”
“就是,要不然为什么25分钟了,连一脚远射都没有?不是歷史级远射之王吗?”
“著什么急?等戴飞进球的时候,希望你们还在。”
德尚表情凝重。
克罗埃西亚团队配合能力確实超乎想像。
他不禁暗道:糟了,预判出现了偏差。
克罗埃西亚能轻鬆碾碎埃及,韩国,日本,这在德尚眼中根本没什么值得参考的。
法国的防守不知道比这些臭鱼烂虾强多少。
能一样吗?
而英格兰在小组赛首轮虽然也是打防守反击,却在结构和强度上也有著自身问题。
所以比利时的失利更具有参考价值。
戴飞的远射威胁今天遏制住,本以为克罗埃西亚就失去了威胁。
目前来看,情况並不乐观。
因为法国队后腰对戴飞的极限封锁已经让他们在区域控制上失去原则。
坎特与马图伊迪两人对视一眼,前者若有所思,后者感觉理所当然。
马图伊迪在尤文图斯登顶,他是知道戴飞的威胁。
他无论如何补位去封锁,拦截,拼抢,哪怕是当一个移动人墙。
他都觉得毫不为过。
坎特却有更多的想法。
戴飞的极限牵制已经令法国防线走形。
至於是否要改变结构和方式,他也拿不定主意。
只能说现在是平局。
还没到被迫求变的地步。
但坎特始终隱隱不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