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 桑弥红疹退去之后,他不再执着传位文书和金犀印,连夜召集心腹大臣,择良日举行继位大典。

群臣面面相觑,一人迟疑:“…大王,这会不会于礼不合。”

烛火映出桑弥狰狞的面孔,他冷笑:“所谓礼法规矩皆是瑞朝驯服我族所用,一旦本王继位,必将扫去故日旧耻,将隆部发扬光大。”

他腾的起身,睨视众人:“你们奴颜婢膝太久,忘记隆部儿郎的血性了?!”

众臣心头一颤,齐齐跪地,“我等谨遵大王命。”

众臣留宿王宫,天亮之后匆匆出宫操办大王子继位之事。

逆着晨光,大王子踏入王后宫殿,他看着床榻上憔悴的昏睡妇人,冷声吩咐:“取雪水来。”

须臾,侍女端来一盆雪水,大王子接过,径直泼向王后。

雪水冰凉刺骨,那般大的力道泼来,每一滴水都犹如一根针,扎着皮肉刺骨的痛。

王后意识落了一步,身体在雪水刺激下,止不住瑟瑟发抖,蜷缩被褥间。

头脸更是冻的发痛,被褥浸透雪水,掀开冷,盖着更冷。

一双手扯起她的领子,把她提溜至半空,王后眼皮抖动,缓缓睁开眼,眼前一张放大的扭曲的脸,“贱人,你想过今日没有。”

王后的双眸渐渐聚焦,仔细盯着桑弥的面孔,甚至连对方因为愤怒,面部肌肉微微抽动的小弧度也不放过。

两人对视着,一人正值壮年,中气十足,一人浑身湿透,气若游丝。然而王后太过镇定,哪怕她的身子因为寒冷不受制的发着抖,可是眼睛却如狼,野心勃勃。

“桑弥,你弑父杀母,天地不容,天神会降下神罚,你呃啊……”她脆弱的脖子被桑弥发狠掐住,指骨用力,桑弥的手背青筋暴起。

王后不惧反笑,只是她因为面部因为缺氧涨的通红,那笑容愈发怪异诡谲。

大王子瞳孔一缩,倏地收了手,任由王后伏在床沿干呕咳嗽。

“……看住王后。”桑弥匆匆丢下一句,有些狼狈的离开了。

侍女见大王子行远了,才低声道:“王后,三王子已经去了,如今隆部是大王子掌权,您顺着大王子些,也不必吃这苦头啊……”

王后躺回床上,闭目不语。

侍女欲言又止,最后一声叹息,沉默着换了王后的被褥。

侍女不明白王后与大王子之间的积怨之久,倘若王后示弱,反而最先送命。

王后愈是激怒大王子,大王子反而不会立刻杀她,要留着她,让她受尽折磨。

床上换了新被褥,侍女剥去王后的湿衣,换了简陋中衣,旁的再不能做了。

侍女抿了抿唇,退出殿内。

王后缓缓睁开眼,看着空旷冷清的王殿,扯唇笑了。

她不会去死,她的儿子已经杀回来了,她会活下去,同她儿子一起看仇人气急败坏,身首异处。

双目合上,周围的一切归于漆黑。

大王子回到内殿,后知后觉被王后戏耍,怒不可遏,“去把孟连穗带来。”

“是。”

孟跃还穿着之前的衣裳,刚进殿就被讥讽,“孟郎君家财万贯,怎么连日仅一套衣裳。”

孟跃:?

她人在屋檐下,大王子连口吃的都吝啬,她是能凭空生物,造一套新衣不成?

孟跃一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局促模样,慢慢胀红了脸,她如此窘迫,叫大王子心气顺了些。

大王子摆摆手:“罢了,商人吝啬。”

孟跃吭哧吭哧应是,随后又忍不住为自己表忠心,“草民对大王子一片诚心,大王子有令,草民莫敢不从。”

这小小一番马屁很有作用,又散了大王子面上一层阴翳。

“本王晓得你忠心,赐座。”

孟跃受宠若惊,只敢坐三分之一,大王子满意更甚,总算心平气和与孟跃谈论五石散。

“若你在现有剂量翻倍,见效时间是否也会缩短一半。”大王子上半身微微前倾,面露期待。

孟跃心头一咯噔,猜测王后那边怕是有变故,于是斟酌道:“不敢欺瞒大王子,药毒不分家,莫说药的剂量翻倍,有时只是一味药增减几钱,结果可能都大有不同。”

大王子同舒蛮这些年的恩怨,舒蛮与她说了,孟跃也更倾向于大王子意在折磨王后。

因为,孟跃垂眸轻声道:“若依大王子所言,那服药之人很可能暴毙,不过五石散到底有致幻效用,或许会在美梦中离世。”

果然,大王子闻言拧眉,十分不悦:“美梦中离世?忒便宜她!”

孟跃起身一礼,诚惶诚恐道:“大王子息怒,您现下如日中天,矫健威猛,您要做什么事,哪有做不成的,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孟跃这一张一弛,将大王子心思揣度的刚刚好。

孟跃话音落下,大王子面色阴转多云。

两人又话了一会子,大王子挥退孟跃,随后有人为孟跃送来一套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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