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月瞧著长姐点了头,唇角微翘走到了西侧门外的柳树边,解开了拴在树干上的马儿。
“长姐,上来!”
楚北柠忙笑著坐在了楚墨月的身后,姐妹两骑著马儿衝进了夜色中。
楚墨月的骑术不亚於玄鹤的,不过比起玄鹤更是多了几分少年人的轻狂,宛若离弦的箭嗖的一下子冲了出去。
很快楚墨月將楚北柠送到了梁王府,瞧著长姐被梁王府守著门的小廝们迎了进去,她才调转马头离开。
楚北柠这一次没有翻墙进去,那两个守著门的护卫瞧著竟是楚北柠来了,具是脸上染著笑意,神情间多了十二分的恭敬。
“你们家王爷呢?”楚北柠迈步走进了梁王府。
“我们家王爷进宫赴宴去了,今儿可能回来的迟一些,大小姐先去王爷书房里等一等吧?”
“嗯!”楚北柠心头却微微一颤,这个点儿了,宫里头的宴会早该结束了,下人们却说还在宫里,可见这一次玄鹤的保密工作做到位了,连著梁王府的人都瞒著。
她轻车熟路的走进了玄鹤的书房,依然是那几件摆设,似乎从未换过,此番没有了那个坐在窗前奋笔疾书的人,倒是显得书房空阔了起来。
不多时下人们便端来了茶点,又退了出去。
楚北柠在玄鹤的地盘儿上也是自在得很,她隨意在书房里缓缓走著,走累了就靠在贵妃榻上百无聊赖的翻看著玄鹤的那些枯燥的兵书。
便是困顿到了极点,也不敢睡,生怕错过了什么。
她发现在这里等待,眼底都是玄鹤用过的东西,屋子里还有他喜欢的冷香气味,倒是比在靖北候府里等待稍稍好受一些,时间也不是那么的难熬。
眼见著过了三更天了,还是没有玄鹤的消息。
楚北柠的一颗心狂跳了起来,忙走出了书房,整座梁王府寂静的像是空旷的荒野。
楚北柠这才惊觉一件事情,貌似她离开梁王府后,这一座府邸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些,虽然气派威严可却令人觉得冷彻心骨。
怪不得那傢伙不停地要翻墙来她靖北候府里凑热闹,楚北柠实在是撑不住了,转身走进了玄鹤的书房,到底还是靠著贵妃榻睡了过去。
夜色越发深邃了几分,终於在五更天时候,披著一身血色的玄鹤回到了梁王府。
他没有从正门儿进,直接骑著马从王府的东侧门行进,马背上还驮著一个人,看起来伤得很重,竟是青山。
玄鹤亲自將青山扶了下来,命人送到了青山的院子里。
他得去找楚北柠,不想刚走几步,王府里的人忙稟告道:“启稟王爷,楚家大小姐在您的书房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怎么来了?”玄鹤一愣,眼底掠过一抹责怪,让她乖乖在家里面等著,委实不听话了些。
玄鹤忙疾步朝著书房走去,刚走到了书房外,登时停住了脚步,转身走进了隔壁屋子的净房里。
他走得有些急,脚下的步子竟是稍稍带著几分踉蹌,肩头,腰部,包括手臂处都渗出血来。
他命人端了清水来,仔仔细细將身上所有的血污都清洗乾净,伤口处草草上了金疮药,用纱將伤口层层裹住,儘量不要药味散出来。
玄鹤凝神看著自己洗乾净了的手,便是他浑身脏污,在她的面前也要乾乾净净的,担心身上的血腥味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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