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季蕴忍俊不禁道。
言罢,她便站起身来,同张秋池一起踱步出屋。
“现下暑气消下去一点,不同午时那般热了,且府中绿树成荫,定不会热到你。”张秋池知晓季蕴一向是畏寒怕热,她明亮的双眸看向季蕴,揶揄道。
“你怎地知晓我在想这个?”季蕴闻言,微微羞赧起来。
“我就是知晓。”张秋池胸有成竹地笑道。
“想不到你竟如此了解我。”季蕴勾起嘴角,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算了,我实话同你讲,我方才不过是说了一句出去散心,你就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张秋池不卖关子,她颇为无奈地道。
“我何曾……”季蕴一噎。
“你瞧你,自己都心虚了罢。”张秋池瞥了季蕴一眼,调侃道。
季蕴瞥了她一眼,不欲与她争辩,继续绕着游廊往前走。
二人慢悠悠地走在游廊之上。
“对了,你同你那个情郎如何了?”季蕴蹙眉,忽然问道。
张秋池唬了一跳,神情羞恼地瞪了季蕴一眼,随后环顾一下四周,发觉无人,才放下心来,她嗔道:“你说这话小心些,仔细被人听了去,传到母亲耳中可就不好了。”
“抱歉,我方才竟忘了。”季蕴登时反应过来,面带歉疚之意。
“还好现下无人,你往后来我府中,就不要与我谈论春生了。”张秋池道。
“那我同你谈论什么?”季蕴不怀好意地笑道。
“谈论你的曹哥哥啊。”张秋池想了想,凑近季蕴,压低了嗓音,捂嘴偷笑道。
季蕴顿感窘迫,她的耳后根隐隐发烫,便伸手挠向张秋池的腰肢,笑道:“你这坏丫头,看我不惩治你一下。”
张秋池与季蕴嬉笑了一会儿,见实在敌不过,便要逃走,她向前跑去,求饶道:“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就绕过我罢。”
季蕴哪里肯放过她,则是追了上去,她道:“我偏不,看你下次还取不取笑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张秋池跑累了,气喘微微,面色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纤柔的手扶住廊柱,笑道,“我再也不敢了,蕴娘,你就绕过我罢。”
季蕴闻言,这才松开手。
二人闹了一阵儿,便也觉着累了,就寻了一个水榭坐了下来。
一阵清风拂过,吹起了她们轻薄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