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淑娘是认真的,请岳父岳母成全,我对天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对梧娘,不让她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曹默不甘,他乞求道。
“你,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于氏攥紧帕子,故气不忿地指着曹默,颤声道,“梧娘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岳母您随便骂,只要不将淑娘赶走,让我做什么都成。”曹默索性破罐破摔了。
张氏早就看不下去了,她震惊不已道:“那小娼妇害死的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孩子以后还可以有……”
曹默话还未说完,季惟便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桌案,他气得随手将桌案上的茶杯朝着曹默掷了过去。
曹默眼尖地躲了过去,茶杯摔在了地面上登时四分五裂,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伏在地面上,额头上冒起了涔涔的汗珠。
季惟方才还竭力地顾及两家的颜面,待他听了曹默那句话后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曹平川,你听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亲家公息怒。”曹杨见此心惊肉跳道。
“既然你执意包庇那个贱妇,那咱们家梧娘也不必委屈做你曹家的新妇了。”季惟深吸一口气,面上带着浓浓的怒气,他冷声道。
曹默闻言错愕:“岳父这是何意?”
曹杨与徐氏顾不得其他,连忙走过去挽回,一时之间又是道歉,又是大骂曹默,季家众人皆冷眼看着他们。
于氏直瞪瞪地瞅了曹默半天,她站起身来,怒极反笑道:“就是两家和离,往后各不相干的意思。”
“平川,你还在想什么,还不快快向你岳父岳母认错,把那个贱人赶出去。”徐氏急得大哭,她扑在了曹默的身边,哭道,“就当母亲求你还不成吗?”
“不,母亲……”曹默摇头。
“孽子!冥顽不灵!”曹杨气得来回跺脚,他气急了便伸手甩了曹默一巴掌。
一巴掌‘啪’得地响起,整个屋子慢慢安静了下来。
“伯父伯母,既然姐夫实在不愿,咱们不如问问二姐姐该如何处置?”季蕴沉思片刻,开口道。
季惟此时正无头绪,闻见季蕴如此说,他面色沉重地摸了摸胡须,长叹一声道:“此言有理,咱们或许该问问梧娘的意见。”
季梧的贴身女使苗儿得了命令,她掀起帷幔,季梧面白虚弱地躺在床榻上,将方才的话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母亲……”季梧轻声唤道。
于氏拭去泪水,她走至床榻边,瞧着季梧如今这副惨状,她一时心疼不已,看向跪在地面上的曹默,咬牙切齿道:“梧娘,母亲在,你想如何处置他们,母亲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