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眼睛,那片烟雾。 只有闵随,唯有闵随,才会在梦中相遇都能牵动他腺体的跳动。 好像这里的人都很忌惮站在中间的那条鱼。 “行了,别端着枪装模作样。”傅云泠显然很不习惯自己处在被监视的位置,祂眼中的冷漠与勾起的唇角截然相反,“只要我想,摧毁你们这个基地只需要几十秒。” “哟,大舅哥,几日不见怎么成鹄卡兹的盘中餐了?”傅云泠吊儿郎当坐在病床前单手撑脸,微微挑眉,“听说还被全民追踪?” “前一个,只要你好好呆在闵随身边,绝对在比总部都安全。”傅云泠打个响指,“后一个,我不知道,但是他绝对会来。” 即使他对闵随恶语相向,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愿意闵随为了他被利用。 “更何况塔卢索整个种族都是疯子,只要谁伤害祂们的伴侣,绝对会迎来不死不休的报复。”傅云泠耸耸肩,“这也是塔卢索伴侣就算逐渐变成唐僧肉,也没人敢觊觎的原因。” 傅云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又说错话了。 这个问题果然比唐僧肉更有吸引力,原烙音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 尽管他们都心有不甘,但看穿塔卢索非人的疯狂后,原烙音知道自己最该做的就是敬而远之。 鹄卡兹的舌头伸出鸟喙外,那竟然是近乎于蛇类的分叉,祂冷眼旁观信徒跪拜,那些脆弱的生物希望用内脏与生命求得祂的垂怜。 但那些祭品在塔卢索伴侣出现的瞬间都黯然失色。 可怜的羔羊,竟然没有藏在塔卢索怀中颤抖,而是无知地在危险的草地释放他诱人的甜香。 祂不会出手,吞下那美好的血肉之后,塔卢索只会迁怒于这群蚂蚁,祂将会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唯一胜利者。 傀儡们受到祂羽毛的蛊惑,只剩下了空壳,脸上只会呈现出祂想要的表情。 吞掉塔卢索的伴侣,剖开他的肚腹,让他的痛哭哀嚎成为祂翅膀新生的奏乐。 恐怖的气息令祂从美好幻想中抽离,而祂只来得及看到一团黑雾,便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只手像捏破布般捏碎,最后落在地面。 可当祂用尽全力抵御威压睁开眼后,看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还不算一个照面,祂的视线就被对方无情剥夺。 触手缠绕在鹄卡兹骨头全部碎裂如同一滩烂肉的身躯上,祂就算是再迟钝也明白来者是谁。 祂呜呜发出微弱的求饶声,但剧痛闪过,祂失去了舌头,巨大的鸟喙被触手搅碎。 他无视那干枯的尸体,回头看向失去神智的傀儡。 他每走一步,那些只剩下空壳的身体化为尘埃,随风飘散。 “嘿。”塞壬闪身出现,“大舅哥现在不想见你。” 也是他情绪太不稳定,才会在原烙音决绝地选择分手时暴露出塔卢索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将事态推向无法解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