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光,没有水,没有声音,就是秘密处决的理想地点。 “老板?”谢垣猛地抬起头,他与闵随对视的那一眼,发现深不见底。 他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见眼前的大门紧紧关闭,eniga的身影消失不见。 闵随还记得它握着白色绢布,趴在天台狞笑。 “他会死的!”那生物的喉咙发出嘶哑尖利的女音,就像是长时间尖叫导致声带撕裂,才能够将这两个站在对立面的词语糅合在一起,“闵随,你一定会害死他,一定会。” “西亚莉?”同为塔卢索,从前在族地,西亚莉算得上他唯一的朋友。 “就凭你。”甚至连疑问都没有,闵随冷漠的态度彻底激怒发疯边缘的西亚莉,“你为什么要寄生在这个东西身上。” “是他做错了。”过去的事闵随不想再提,但让往事随风显然不能够抚平西亚莉多年的痛苦。 “我不该报复吗?”闵随反问道,他的语气依旧冷静到令人发指,“凄惨到换一个塔卢索都会自戕的成长期,我唯一的朋友违背命运的规律抛弃命定伴侣爱上同族,偏偏还是带头欺侮我的那个,我还找理由处死他已经算是恩赐了。” “那就试试看,有本事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让你感受什么叫做生离死别。”西亚莉痛苦地喘息着,她捂着胸口大口呼吸,模仿人类的悲伤,最后在黑暗中,那双不属于她的眼睛诡异如盏盏鬼火,“你知道的,塔卢索弄死人类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害怕了。”西亚莉就像找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笑得癫狂,她指向闵随,“你害怕我对你的伴侣动手。” 它与她产生了短暂到万分之一秒的共鸣,最后痛苦地扭断自己的脖子。 闵随神色如常,甚至西装都没有弄皱,他转身出去。 那是西亚莉独有的致幻能力。 左臂的痛感很强烈,那是他哄骗原烙音喝下的特供药,他买下塔斯医药的股份就是为了新的谎言。 闵随垂首望向盖着被子的alpha,刚刚一伸手,原烙音完好的右手伸过来抓住,随后alpha睁开眼睛。 闵随也在笑,可alpha却从其中看到了愧疚。 “恢复速度可能会超乎你想象,这是科考队在南极洲发现的新物种,具有极强的自愈能力,is夺得自主研发权,并没有对外公布药效。”趁着原烙音绝对不算清醒的时候,闵随提前预知。 “为什么会这么问?”闵随并不正面回答,他还在试探,却看似轻松如往常一般吻在原烙音的额角。 直觉,是个很奇妙的词语,许多无法解释缘由的喜爱与怀疑都能够用这个词语概况。 他见过很多人使用这一手段,包括傅云泠,包括西亚莉。 “我有些饿了。”闵随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承认自己因为西亚莉玉石俱焚的态度而紧张,从前符忍盛说过的话又在心里反复出现,像是在嘲笑他自认为被命运祝福的爱给原烙音带来了多大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