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现在是一段悠闲的时间,上班族大部分都到了工作岗位,要上学的学子也都坐到了课桌椅前,整座城市从一大早的匆匆忙忙,来到了现在安稳、沉静的状态。忍的侦探事务所的百叶窗半拉着,光线斑驳地洒在办公桌上。咖啡机还在运转,空气中是黑咖啡与纸张的气味。风不大,空气中有一点点梅雨季来临前的闷。静羽忍站在窗边等待,等待那位先前打电话预约的委托人上门。
咚咚,敲门声如约而至。
「请进。」忍回过头。门打开,风铃响得乾脆。
走进来的是一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穿着羊毛背心与高级定制西装K的老爷爷。他微微驼着背,拄着一根细长的胡桃木手杖,身後跟着一名穿着西装的高壮男子——沉默、面无表情地站在老爷爷半步後的位置。
看来刚刚打电话的就是这位,钢铁般的男人了,忍想着离开了窗边。
「欢迎来到忍的侦探事务所。我是静羽忍。」
忍淡淡地说着,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老爷爷坐下後,没急着开口,钢铁男子在老爷爷沙发身後站定。
老爷爷慢条斯理的环顾了事务所一圈,又看了看忍,最後缓缓说道:
「我叫久世一藏,八十六岁,年轻时经营不动产,现在退休了。」
他顿了顿,像是在理清情绪。忍没答话,坐在老爷爷对面翻开了笔记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来,是想请你帮我从一栋老宅子里找一样东西。一样……我从来没见过的遗物。」
忍在笔记本上写字的手一顿,目光落回老人身上。
「所以您要委托我——寻找一个,连您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的东西?」
她语气平淡,不带讥讽,但其中的怀疑难以忽略。
久世一藏闻言没有马上回应,反倒轻笑了一声,像是在承认这委托的荒唐。
他抬起眼看向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缓慢而老练的说服力:
「没错,这听起来像是在寻宝。而且还是不知道宝藏长什麽样的那种……」
他伸出手指向了忍,语气变得更为冷静与明确,「但你是个侦探,不是吗?你们的工作,不就是在不知道真相是什麽的状况下,去找出真相是什麽吗?」
他身子往後靠了靠,从内袋拿出一本支票本又取出钢笔写上一串数字,刷地一声撕下一张。
「你可以这样想,这是一场报酬极高的寻宝游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金额栏上写下的一串数字,连钢铁男子站在旁边都微微动了动眉毛——不是惊讶,而是知道接下来这个对话将无法被拒绝。
久世将那张支票轻轻放在桌上。
「不管你最後有没有找到什麽,这个金额,先当作是你愿意接受这委托的不确定X的报酬。」
久世一藏将支票本和钢笔收回西装内袋,动作优雅得像在喝茶。
「而且这只是委托费。你真的找到我要找的东西之後,我还会给你另外的报酬…金额当然不会b委托费少。」
忍根本没看那张支票,也没有接话。只是把笔记本阖上,平静地开口:
「您找错人了。」
久世抬起头,有些意外:「……哦?」
「如果您只是想花钱请人帮忙翻旧屋子找宝藏,那应该找的是宝藏猎人,或者直接将房子拆掉。又或者去找其他侦探,我这里,不接受这样的委托。」
忍站了起来,语气依然淡淡的,却透着明确的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久世一藏微微皱起眉,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年轻nV子,神sE从原先的自信转为凝重。他沉默了几秒,缓缓把支票收回口袋。
然後他开口了,声音不再高亢,而是低沉、像是用了很久才能坦然说出口:
「我找过了,很多人,花了很多时间。而我怕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可以等了。」
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久世一藏转头看向窗外,眼神没有焦距。
「这是我父亲Si前留下的话——等你哪天不再恨我了,你就会发现那样东西。我当时非常怨恨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根本嗤之以鼻,我连他葬礼都没去。但现在……我已经八十六岁了,太太走了,儿子在国外有了自己的家庭,朋友也一个个不在了……我忽然发现这世界上最後一个还能跟我扯上点关系的人,就是那个我从未原谅过的老家伙。」
他又转回头,语气变得坚定。
「如果刚刚有冒犯到你,我先跟你说声抱歉。我只是……很想知道,那个我憎恨了一辈子的人,到底留下了什麽东西给我。」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如果你真是个侦探,就该明白——有时候,最难解的不是案子,而是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看着久世一藏安静了一会,才重新坐了下来,语气恢复冷静。
「委托成立。」
「谢谢你。」久世一藏淡淡一笑,像是终於拿捏对了节奏。
「既然这样,委托金拿来吧。」
「啊?喔……」
夜津市郊外,老宅沉默地矗立在一片空地上,周围杂草蔓布,但车道跟老宅周围被刻意清了出来,斑驳的墙面与藤蔓交错,彷佛时间在这里迟滞了几十年。
门嘎叽一声开启,钢铁男子——葛城健吾站在门口先行确认四周,接着才侧身让出一条路让忍走进来。
忍站在老宅门口,没动作,她只是狐疑的看着葛城:「葛城先生,我不是你的雇主,你对待我不必像个保镳一样。」
「……这是我的习惯。」葛城如是说,但仍然维持着帮忍打开门的动作。
「随你吧。」忍翻了翻白眼,走进了老宅邸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宅里面是西洋风格,吊灯、壁画、各种昂贵的装饰品,入口附近还有一套西洋盔甲,老宅目前只有忍和葛城两个人,老爷爷身T欠佳,没有一同前往。
「地方不小。」忍低声说,一边看向客厅中覆着布的家具、褪sE的相框与一台早就没在运转的西洋挂钟。
健吾关门动作无声,只是点头。
「整栋屋子全部清查过三遍以上,屋子周围、车道也被我们翻过一遍。」他的声音低沉而简短,像是汇报情况的自动机械。
「你们有开过cH0U屉、检查过书柜夹层、地毯下方、天花板与地板缝隙吗?」忍转头问。
「有。我们有热感、紫外线、金属探测器、结构扫描仪器,甚至用过气味探测。找到了一些藏私房钱的地方、一些笔记本,但没有遗物。」
「你们是怎麽定义遗物的?」忍问道,语气平和。
葛城沉默了一秒:「基本上是由老爷决定,但可以知道不是文件,不是贵重物品,也不是日用品。应该是有明确纪念意义的单一物件。」
「……如果那件遗物是回忆呢?」忍边走边说,没有回头。
葛城愣了一下,说不出话只能马上跟上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穿过客厅来到二楼的走廊,yAn光从天窗斜斜洒进来,一扇扇木门整齐排列。忍停在其中一扇门前。
「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
门被葛城轻轻推开,一GU陈旧的木头味混着淡淡的霉味扑鼻而来。里面看起来乾净,但看得出未经打扫的角落落满灰尘。书架上是几本年代久远的童书,角落的木马斑驳却完好,还有一些玩具散落在地。
忍在门口站了一会,没有立刻进去。她的视线扫过那只放在靠墙角落的毛绒小熊,和旁边一个明显被重新放上去的积木组合。
「这些玩具,是原本就放在这里的吗?」
葛城点头:「我们搜查时都不会动房间的任何物品,有翻找或般动的东西也会尽量恢复原状。」
忍从风衣口袋拿出一双白sE手套。
「除了你们,老爷爷还请过谁来找过这个遗物?」忍熟练的套上手套,一边随意询问。
「宝藏猎人、密码专家……还有几个自称是侦探的。」葛城健吾语气沉稳地答道,「大多数人什麽都找不到,有些……则是随便拿个东西敷衍了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听着他的回答,忽然抬起头,望向这个b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钢铁男人。那一瞬间,她察觉到他语气里那一丝轻微的变化,像是有些松动的铠甲。
忍的嘴角微微翘起。
「你知道老先生小时候喜欢什麽吗?」
「……我不清楚。老爷没有说过。」
忍点点头,慢慢走进房间。
她轻轻抚m0那只小熊的耳朵,白sE的手套沾上了点灰尘。
「老先生的父亲是何时过世的?」
「在老爷四十几岁的时候。」
忍问到,用手指轻轻摇晃木马。
「他父亲一直住在这栋老宅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
忍蹲下,看着矮小的书柜上摆放的童书。
「老先生晚年有收养过孩子吗?」
「据我所知是没有。」
忍站起身,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些东西後,她说:「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之後,葛城一路陪着忍走遍整栋老宅。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未见过像她这样投入搜寻的人。
绝大多数人,在听说要找的东西既无名字,也无外观描述时,不是眉头打结,就是满脸不耐。更有些人,索X在架上挑本书、随手捡个盒子,就理直气壮地宣称「找到了」。
而这个看起来纤细的年轻nV侦探,却像是在处理一场凶案现场般细致。她不急着开cH0U屉、翻地板,而是一处一处地看,一样一样地触碰,像是试图从这栋老屋残留的气味与时间里,读出某段被隐藏的讯息。
二楼的其中一间卧室,忍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本书问到:「你说你们不会去移动房间里的东西吧,那这本书也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
「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哼。」忍取出笔记本记下一些东西。
在厨房里,忍看着橱柜里一盒没开过的玉米片,它现在满是灰尘,外盒颜sE有些脱落,里面的东西想必早已坏光。
「还真是老旧的牌子。」忍看着玉米片,在笔记本留下一些文字。
他们抵达老宅时是清晨,当两人走出来时,天sE已近h昏。橙金sE的yAn光斜斜洒落在老宅斑驳的墙面上,为这座古老的建筑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忍脱下手套,甩了甩上头的灰尘。葛城瞥见这个小动作,不知怎地觉得有些……可Ai。她将手套收回风衣口袋,动作一贯俐落。
「如果我没猜错……那位老先生从来没有亲自参与过这栋房子的搜寻吧?」
忍忽然开口。
葛城一怔,随即点头:「确实如此。」
忍没有多言,只轻轻拨开额前的浏海,银sE耳饰在夕yAn下晃了一下,闪过一道光。
「那麽……您发现了什麽吗?」葛城终究还是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我大概知道遗物在哪了。」
她说得平静,却让葛城猛地睁大眼。他对忍已经有些了解——她不是那种会轻易说出这句话的人。
「但我需要老先生的配合。」
她抬起头看向他,语气不急不缓:「明天,老先生能来一趟老宅吗?」
葛城沉默几秒,然後点头:「我去请示老爷。」
隔日清晨,忍再次来到老宅,这次身旁跟着行动略显缓慢的久世一藏。葛城健吾依旧笔挺地站在他们身後,宛如一堵沉默的墙。
老爷爷踏进玄关,视线扫过屋内,有那麽一瞬,眼神微微晃了一下。他已许久没回来了,连空气的味道都带着他不想承认的熟悉。
忍没有立刻开口解释,只静静地领着他走上二楼的房间,葛城在老爷爷身旁支撑着他。
他们来到那间满是玩具的房间,墙上还贴着早已褪sE的卡通贴纸。房里整齐地摆放着几个年代久远的玩具——毛绒小熊、拼图、木制积木,以及一台隐藏在玩具堆里红sE的手摇音乐盒。老爷爷站在门口,一开始并无反应,但当视线停在那台音乐盒时,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近乎茫然的神情。
「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地指向那台音乐盒,「这是我小时候闹着要买,还因为它哭了一整天……是他带我去买的。」
忍点点头,没有cHa话。
她继续带着他们穿过走廊,来到二楼的其中一间卧室。
床边柜子上放着一本童书,书皮已经泛h,但封面上的cHa画依稀可见,是一只独眼海盗与小狮子的冒险故事。
久世一藏走上前,缓缓地坐在满是灰尘的床上,伸手抚m0那本书。
「……这本书,我小时候每天晚上都要听他念……我每次都会假装没睡着,只是为了让他再多念一次。」他自嘲地笑了笑。
忍仍不发一语,只是默默注视着陷入回忆的老先生。
最後,他们来到厨房。
柜子里静静放着一盒过期多年的玉米片,包装袋的品牌早就停产。久世一藏拿下盒子,看着那熟悉的颜sE,忽然像是被什麽g住。
「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顿了顿,轻声说道:「那时候我每天早餐都要吃这个……我妈还常说,这东西吃多了会变笨……但我爸总是偷着买,说小孩子就该吃自己喜欢的东西。」
语毕,他转过身看着忍,眼角泛红。
「这…这些东西难道是……」
忍点点头。
「这不是巧合,您父亲晚年时既然没有领养孩子……那这些东西,自然不是随便摆出来的。」
他终於明白,那些看似随意的物品,全都是他与父亲的回忆线索——只有他、真正了解自己童年的他,才会知道这些细节。
忍轻声说道:「他没有藏东西,他只是在等您,哪天愿意回来,重新回想起你们父子曾经快乐过的那些时光。」
沉默良久,久世一藏忽然喃喃地说:
「……不只这些,他以前总会在周日的下午带我去後山那棵大树下,我们会坐在那边吹风、野餐、抓虫子、听他讲故事……後来我越来越讨厌他,就再也没去了。」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遗物,大概就在那里。」
他们来到离老宅有段距离的那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下。yAn光洒落,微风拂过,鸟鸣清晰可闻。
葛城没有多问,沉默地拿起铲子,开始在树根附近挖掘。
不久後,铲面碰触到金属的声音清脆响起。
泥土下,果然藏着一个上了年纪的铁盒,边角已生锈,却被厚实的帆布包裹得完好无损。
葛城将它轻轻递给老爷爷。
久世一藏看着那个盒子,良久没有打开。他只是轻轻地抚m0那层布,低声呢喃:
「……这老家伙……还真会藏东西啊。」
久世一藏坐在大树下,双膝上放着那只布包铁盒。周围一时寂静,连风声都安静了几分。
他慢慢解开帆布的绳结,揭开布层,露出那只略显斑驳的金属盒子。卡榫一松,铁盒「喀」地一声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跟葛城站在离大树几步远的地方,将那个空间留给久世老爷爷。
她静静观察着老爷爷,看着对方那张满是岁月痕迹的脸。刚开始时,那张脸是僵y的,戒备的,像是个面对战场的老兵。可随着视线落在盒内,他的神情渐渐松动了。
原本紧抿的嘴角动了动,像是想苦笑,又像想说什麽。但他最终没有开口。
久世老爷爷只是伸手从盒中拿起其中一物,指尖略有些颤抖。那可能是一封信,也可能是一张旧照片,又或许是某样再简单不过的东西——但对他而言,那件东西却足以抵过几十年来心中的重压。
他盯着那物品看了很久,眼中神sE极为复杂,有悔意,有苦涩,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静默。
良久,他轻声说:
「……原来是这样啊……」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没有再说其他,却将铁盒合上,两手放在盒盖上,像是按住了什麽早已沉睡的东西。
忍没有说话。葛城也只是静静站在她身後,像一道坚定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yAn光透过树叶洒落在老爷爷身上,那棵大树依然耸立,就像当年那个男孩与父亲一同仰望的样子。
那天之後,老爷爷再也没有提起那个铁盒。
但所有人都知道,从那天起,久世一藏的背不再那麽僵直,眼神也不再锐利。
他好像,终於不再恨了。
「久世老先生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恨他,会在年轻气盛的时候看不见这些东西的意义。他不是藏东西,他是在留下一串线索,等着他某天愿意回头,愿意回想——然後自己发现。」
忍淡淡地说着,看着树下的老爷爷。
葛城看着忍,沉默了几秒,最後低声说:
「……如果是我,可能永远不会发现。」
他的语气不像在自嘲,更像是一种诚实的承认。
「我们…可以找到藏起来的东西,却看不到被留下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这种事,仪器再JiNg密也没用。」
忍没有接话,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了身後的葛城一眼,像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覆。
今天天sE微凉,老宅的门再次打开,yAn光洒进尘封许久的玄关。
许多的清洁人员,在老宅子里忙上忙下。
老先生坐在玄关的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杖。他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那些旧家具、旧地毯、老相片回到原来的位置,像是替自己的人生补上最後一块拼图。
在开车送忍回去的路上,葛城淡淡地说着老宅跟老爷爷的事。
「老爷应该会搬回老宅里,还有…我被辞退了。」
忍坐在後座,她抬起眼,从後照镜观察葛城,他面无表情好像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老爷爷辞退葛城的理由很简单——自己不会再外出,也没什麽需要保镳的地方了。
忍慢慢开口道:「久世老爷爷打算在老宅度过他的余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葛城眉头一皱,手握紧了方向盘。
「他……自己一个人吗?」葛城的声音有些颤抖。
忍翘起腿,嘴边带着一抹微笑。
「他辞退你,是不希望你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忍说着,又加了一句。
「他是希望你离开,但不是不想要你留下。」
葛城没有回话,但他的表情像是已经下了某个决定。
到了熟悉的大楼下方,葛城停下了车。
「我—想陪着老爷到最後。」
忍点点头,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葛城。
「如果之後没有地方去,来找我吧。我需要一个能开车、不太罗唆,还肯帮我搬东西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得随意,但语气带着某种确定。
葛城接过名片,没有立刻答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那张乾净的卡片,指尖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