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对。”

“奶奶刚死,亲爹早死,跟亲妈关系不好,没什么亲人了。”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何南北来不及细想,就听见对方嗤笑一声:“你没什么软肋,就连把你的公司端了,你也能凭自己的本事混口饭吃,大不了出国。”

这种像审问犯人似的语气让何南北感到有些不适。

她可以接受对方一上来就破口大骂,指责她带坏了自家女儿,或者像霸道总裁剧里演的一样,给她五百万,让她离开童欢,但不能接受这样仿佛毫不在意却又字字诛心的盘问。

“您说这些是为什么呢?”何南北问:“威胁我吗?”

“我没有威胁你,我拿什么威胁你?”童父说:“我是在给你分析你现在的处境。”

“不用劳烦,这些我自己很清楚。”

童父很感兴趣:“清楚吗?来,你倒是说说,你清楚什么?”

“我清楚,”何南北毫不心虚地直视回去,“童欢是我想要用一辈子去陪伴的人。”

令她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笑了笑:“那就好办了。”

“既然你喜欢她,我就砍了她的翅膀,拔了她的毛,让她再也飞不起来。”

“那样的话,”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番话,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整理自己的袖口:“你还敢说要陪她一辈子吗?”

第五十五章

何南北沉默下来。

“我就知道。”童父索然无味地哼了一声:“连大话也不敢说。”

“最好你这辈子都不要跟童欢再见面。”

“不是这样的。”她终于出声。

不是因为她不敢, 而是因为她实在不能理解, 为什么会有人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用这种比喻。

孩子不是心头肉吗?就连她那个不靠谱的母亲,提及她的时候也会颇自满地说一句:“何南北啊, 她现在……”

“如果要让我陪着受伤的她,我更愿意远远地看着完整的她。失去我是暂时的,她总有可能找到比我对她更好的人。”

“可如果她自己先被击垮了,那就什么都没了,”何南北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什么都没了。”

“我比她大很多,比她见过更多的世面,我知道,我也赞同,这世界上没有什么非谁不可的感情。可倘若机会都摆在我面前了却不尝试, 那也太辜负老天爷和她了。”

“她已经是个有自主选择能力的成年人,您应该尊重她自己的决定。”

“你说得很有道理, ”童父点头, 淡淡反问:“但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以说, 我也可以不听。”他眼神投向下楼的楼梯:“剩下的请你自便。”

何南北望着他,不急不徐地开口:“女儿跟你关系不好, 你表面上装作不在意, 内心其实十分挫败。”

“其实你并不在意她的性取向,你关心的是你失去了对她的掌控权。”

今天所见,验证了她的猜想。童欢并不是什么流落于民间的蒙尘明珠,她从出生开始, 就注定是要被镶在皇冠上的。

她很少在她面前提及自己的家庭,实在不得不说的时候,就用一两句词不达意的话草草带过。

那样坚决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抗拒。

童父皱了皱眉,怒极反笑,大声呵斥她:“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

“无礼!”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如此清脆,暂且给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画下休止符:“来人是客,这句话我没教过你么?”

何南北回头,看见一位白发老人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你先走,”他对何南北说,“我得跟她爸爸谈谈。”

这……是什么情况?虽然她还没搞清楚,但是身体已经先她一步做出选择,吓得转身就走。

何南北脚步僵硬,差点顺拐。要跟童欢她爸谈谈的人,应该是她爷爷吧。她跟她爷爷,挺熟的,是那种“我认识人家但是人家不认识我”的熟,毕竟她每个星期都能在国家电视台的政事版新闻播送里看见老人家。。

童欢见到她,飞奔过来,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何南北摇了摇头,这不是她现在正在想的事。她看向童欢,意有所指:“你爷爷……”

童欢哦了一声:“……他老人家还有点名气。”

何南北脑海里飘过无数弹幕,其中最明显的一条是“不小心把某某领导人的孙女搞到手了怎么办?

想哭,想流泪,想静静。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童欢:“早告诉你,你是不是就不跟我在一起了?”

“不,”何南北缓缓摇头,“早告诉我,我还能抽时间去学学散打,抗揍。房间里面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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