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涤偏头看他,阳光从车窗斜切进来,正好照在他绷紧的下颌线上。她忽然想起昨天他掐着她腰时,这里也绷成这样的弧度。 梁慕白喉结滚了滚,像被她噎住,他很想反驳,说自己根本不缺女人,更不至于为了她犯贱。但话到嘴边咽了下去。他确实撕了她的校服,逼她哭着求他停下,确实一次次不肯放过她。 他咬了咬后槽牙,像是下了不小的决心,“行。下次你说不行,我绝对不碰你。” 梁慕白脸色一变,抬手捏住她下巴盯了她几秒,最后忽然低笑出声。 他挑眉,语气痞得要命:“怎么?怕会爱上我?” “爱你张嘴就是老子孔子孟子,动不动操天操地操空气,爱你发疯就指着人鼻子骂,一言不合就把人扛走。梁慕白我告诉你,我最讨厌没礼貌的男人了。你先学会情绪稳定,再谈爱不爱的问题。” “我说——“周若涤仰头直视他,“你连怎么尊重人都不会,也配说爱?” “就不能爱我那玩意儿大吗?昨天你不是摸过了,尺寸是不是合你心意?” 梁慕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她说这些竟然不恼,低头看她,笑得邪里邪气。 这话明显是个坑,怎么回应都不对。周若涤脸红得厉害,瞪着他气哼哼地不肯说话。时不时还瞄一眼前排的司机,生怕他听到这些骚话。 “这支,擦私处的。” “你手指短擦不到。”他转头看她,眼神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腿上,又慢慢往上,停在她脸上,“要不要我帮你?” “我又没说一定要帮,”他靠回椅背上,拇指漫不经心地转着药膏,“你要是肯求我,我倒也不是不行。” “嚯。”他低低笑了一声,“那你晚上回去记得擦,别发炎感染了。” “昨儿不是说了?我今晚有个局,你晚上陪我一道去玩儿。” “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他侧头瞥她一眼,语气瞬间冷下来,“温以宁也在,你不去,我就让她喝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 他低声一笑,没接话。可她知道,这人是玩真的。 “行,去就去。你不怕丢人,我更无所谓。” “你真的很爱演戏,你不如以后读戏剧学院,毕业了肯定能当影帝。” 脸红的时候真好看。他忽然想。 …… “你试试这个。”梁慕白选了一条连衣裙给她,语气跟下命令似的,“快点,别磨叽。” 她不动,眉头拧得死紧。 周若涤:“……” 他说话从不看场合,干事也不讲规矩,sales站在一边全程听着,也没人敢插嘴。她咬咬牙,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试衣间,动作干脆利落地关上门,锁上。 服装店灯光一明一暗打在换衣镜上。梁慕白坐在试衣间外的沙发上等她。她在里头磨蹭很久。 里头传来她的声音:“你敢。” 桌上她的手机震了一下。梁慕白眼皮一挑,之前周若涤告诉过他密码,他毫不犹豫的拿起来解锁。 【白狗】 妈的,白狗?她是真有种。 他指尖停了一秒,咬牙删了,把白狗改成了老公。 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骂他变态。 门“咔哒”一声开了。 她一抬头就看到他坐在那,手里拿着她手机,眼神不躲不避。 梁慕白站起身,目光在她 下一秒,他走到她身后,手掌贴着她背脊往上顺,帮她把拉链慢慢拉到底,力道不轻不重。 周若涤背脊微僵,没吭声,往旁边侧了一步,拉开了点距离。 她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动真心,但她知道,这人若是被自己拿捏住,那就是她手里在明德最锋利的一把刀。她不能让他腻了她。也不能太顺。顺得太快了,疯狗也觉得没劲。 但她不是要取悦他,她是在驯他。 梁慕白这种人,骨子里就是个喜欢玩刺激的主。你越规矩,他越看不上你;你装疯卖傻,他烦你;你若即若离、欲迎还拒,他反倒追着想咬你。那她就带点刺,让他看着想碰,却又不敢真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