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确是实话,现在的元文渊已无官职在身,本就是个寻常人,如何而来的那声“元大人”。 朝堂也有几位姓元的大人,在称呼上多有奇怪,也是因着心中对他的思念。 几刻下来,道。 “太子宅心仁厚,不会放任不管,我想他定是知道了,你们尽可办。” 没有人可做恶,无论变故为何,他人无需遭到迫害。 这是不可控的,对还是错,都是需要时间的考验。 说来也是苦,他能认出元大人,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一路看着元大人走上去。 元大人又是一个人,他品行极好,专做善事求助可怜人,可能是幼年时失去双亲,对治水颇有研究,数次有功。 没有人反驳他,也知道看着人饿死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给灾民施粥,是他们应该做的。 “出了事,交出我。” 他们的见面都会传出去,会有人知道他在杨州出在。 是否骂名,已经不再重要。 夜更深,没有多少行人了。 元文渊一把捉到小乞儿的手,面对他抬起头来紧张慌乱的神情,看着他手里拿到的钱袋,“偷盗不是很好的行为,你若偷的是用钱紧缺的人家,他们可能撑不了多久。” 斗笠之下,男人目色平常,很多事都掀不起他太多波动。 小乞儿实在想不到他会不追究,看着男人抬脚就走还拎了只浸在水中的野猫,咬紧了牙关,就跑远了。 他眸子沉下,并不知道是谁。 猫嗖的一声跑进墙洞。 “你看起来很累。” 不知是年纪尚轻,身子薄弱,松石绿色的褙子在身上看着单薄宽松,她说着话来,黛眉轻颜深进人心。 两丫鬟愤愤不平,“喜嬷嬷也干看着,我们说不动二娘,你为什么不说几句。” 还正好让她听到。 马夫扯了把草要喂到马嘴边,突然就被叁个女人死盯住了。 草迟迟不来,四匹马张嘴要把他手咬住,马夫伸手扇了一嘴巴子,“吃吃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夷则心很乱,也知道这很冒昧。 但还是问出了声。 元文渊看着她,只是看着她。 “你家在何处。” 她一头雾水地回话,“关陇。” “我是去探亲要回去的,城门开不了才跟嬷嬷们留在这里。”夷则跟着笑,“我看你人很好,还想让我能回家,望佛祖佑你平安。” 元文渊不知她年岁多大了,却定是懵懂无知,尚不知世有何难。他如今不想和旁人有过多纠缠。 他起身从为他遮去风雨的伞下离身,接到她投来的视线。 夷则细眉小脸,表情都是一个样,在此刻沮丧道:“你也保重,不要这么累了,我听我母亲说太累了不好。” “你也一样,我希望你这样的人好好的。” — 讲到这剧情,我就听她说了什么。 我干哈哈的,想说他真的不知道那是他老婆都不好意思说。 她咦:都是老婆了,这不早晚事吗,要是他知道是他老婆了,是不是要亲一口再说话啊,你狡辩啊。 她:不见得有老婆的是正经人,晚上不睡一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