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这种情况下“闹脾气”的后果，却仍执意如此，只因为——那就是她要的。 直至偶然发现，原来别人和她一样，被他们抱着，也许被叫宝贝，如同孩子那样索要疼爱，而后换来亲吻。更甚至，有女孩子会和她一样叫“爸爸”……心里就变得微妙。 本就很乖的小孩，因为想要父母全部的关注，而变得更乖。甚至乖得过了头。 很容易就尝到正面反馈，于是女孩面上表现得就更乖。 当然没成，否则也不会有今日。 江蔺和苏执很快察觉到女儿的变化。这是夫妻俩头一次在教育上产生分歧。 客观来讲其实没有任何不好。孩子以前明亮张扬、属于传统意义的优秀，如今依旧如此，只是在她和苏执面前表现出的主见略略减少。可即便只在他们面前减少，江蔺仍觉得不好。 作为女性，江蔺能在一众兄弟中坐稳家族生意的一把手，哪怕外嫁后仍未失去实权，其内心和手腕的强硬可见一斑。 江蔺心底清楚女儿本质的柔软，所以哪怕不喜欢，也只将想法留在心底，并不按自己的意愿纠正。她还是秉持孩子可以有孩子自己的天性和际遇。 相比江蔺，他似乎很享受这一点，甚至继续安慰妻子，也许只是女儿大了，懂得孝顺父母？ 说到底还是观念问题。 倘若他们知道孩子心里的变化，一定心疼死了。却不见得会为她放弃自己的情感关系。 这一点，苏然再清楚不过。所以她从未提及或试图提及自己在这方面的任何感受，只是默默咀嚼、消化……直至遇到龚晏承。 可随着和他相处，她渐渐生出一种自己得到的太少的错觉。某一天，那错觉真被她自己相信，成为“事实”。而后，终于忍不住开始向外索求。 然后又想起，她已经很久不和爸爸聊心事。甚至忘记从哪一天开始，她不再喊“爸爸”，只用单字称呼他，一点亲近感也没有。 于是很多事就更不收敛，毕竟女儿也是大孩子了。 但对于早知晓一切的苏然，这一点点的遮掩根本无济于事。 然后，又因为这些细节感到失落和受伤，甚至病态。 隐隐地，苏然已经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永远得不到。 所有一切已经无解的情况下，急躁的无处发泄的女孩，就这样遇到了不愿意发泄的男人。 而后在某个绝对不该的时刻，她发现，他真的好像…… 晕头转向之下，“爸爸”两个字就这样溜了出来。 苏然至今仍记得那一刻。 原本急促深重的抽插忽然慢下来，几秒后，他的性具重重往里一顶，开始揉着她的头发，隔着薄薄的橡胶套射精。 心被一种巨大的羞耻感淹没，而后胸腔也被一种模糊的充盈感填满。 很多事的轨迹，也在那以后渐渐变了。 好在他不是。苏然想。很像，但毕竟不是。 心照不宣的一些事，其实彼此都有感知。 倘若苏然是一个孤女，一切会容易很多。 这一点让龚晏承心里变得很难。 如果她的贪心是因变量，苏然并不知晓作为起源的自变量是什么。 真就退化成小孩，心理层面的需求变得疯狂而可怖，希望占据他的全部，身体、心和思想，所有可能的一切。 全凭心意和直觉说话、做事、反应。 龚晏承带来的生理性刺激已经太过分，再迭加心理层面的冲击，形成的快感和战栗就是极致的。苏然甚至要用恐怖来形容。 这一点点的坏习惯，早被男人摸透。 可比起这些，他更希望孩子真心实意地、实事求是地表达自己对他的需要。腿轻轻晃动着，等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