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雨,带走了秋日里不少的暖意,现在屋外还累积了一层隔夜的寒气。 风从窗台的缝隙中悄悄的吹到房间里面,又精准的打在夏纤纤的脸上、脖子上,冻的她是一个激灵。 此时的夏纤纤还没睡醒,她熟练的侧过身将脸往枕头上躲了躲。 还觉得不够,拉着被子又往上提,最后她又重新把两边的被子往里裹,把自己包成一个蝉蛹,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这一整套动作完成,足以让夏纤纤醒来。 她半眯着眼睛,四肢懒懒散散的躲在被子里,整个人懒洋洋的,看上去是一点都不想动弹。 整一幅闲适的摸样,好像这世间无事可忧一般。 啧,事实证明她今天是不可能这么舒服的。 “叮!” 冰冷无情的声音在她脑中惊起。 【任务时间不足10个小时!】 【请宿主积极完成任务!】 哦,她想起来了,这该死的绣花针! “系统?系统?哈喽?” 系统不语,只一味的独自生闷气! 昨天晚上孟文州就跟夏纤纤解释过了。 在锄头脱手,手上只有一块尖石来面对野猪的攻击的时候,是系统开起了防护罩保护了他。 野猪的獠牙划破了他的衣服,也划破了他的身体。 因为有系统的存在,孟文州才没被野猪刺穿,只是有些轻微的划伤在。 “统宝,你说句话呀!” 哼,让你昨天这么凶惹。 统统不语,只是一味高冷! 哼! …… 王翠花来新房附近的时候,就隔着矮矮的土培墙看到院子里的情形了。 她的老小子正背对着大门,蹲在地方不知道捣鼓着什么,手时不时的往下搅和着什么。 真是看一眼地上,又瞧一眼自己老婆的。 都没见到正脸,就能感觉到一股傻气扑面而来。 王翠花心里暗叹,也亏得夏纤纤不嫌弃。 再抬眼瞅瞅自己这小儿媳,对着太阳坐在正门口儿,低着头缝补,膝盖上放着针线笸箩。穿着实兴鲜亮的确良上衣面上还含着笑,摸样真是水嫩极了。 手上每动个几针,就回应下她的傻儿子。 王翠花站在院子外没着急进去。 她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新起的院子。 砖墙瓦顶,玻璃亮堂堂的,下雨天肯定是不会再漏雨了。 东边的那块自留地,秧苗嫩绿,整齐的排成一列。 真好啊! 突然,一脸欣慰的王翠花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那是什么? 她小儿媳手上的那是什么? ‘啪!’ 夏纤纤正满意的看着好不容易才秀好的鞋垫,刚扬起来准备跟孟文州嘚瑟呢,就看到院门被大力的撞开了。 “呃,娘。” 夏纤纤看着面色难看的王翠花,迟疑的叫了一声,她下意识的将手上的鞋垫往身后藏了藏。 “诶,娘,你今天咋来了呢。” 孟文州起身喊人的时候,不小心碰踹了下地上的铁盆,发出‘哐嘡’一声响。 王翠花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面前的小夫妻。 “我咋来了?要是你省心,我还能没事特意走一趟啊!” 说完,就不再理面前的俩人,特别有主人公意识的走进了堂屋。 左右都瞧了瞧,屋内干净整洁,这才面色放缓不少。 “你昨天跟大柱一起上山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却不容反驳。 “娘…” 王翠花朝孟文州摆了摆手,又叹了口气。 从篮子的最下面掏出来一个小瓶,“这是之前在赤脚医生那里配的药,搬新房的时候我觉得晦气,没让你带。” 说完又将篮子里的东西一一的摆开。 “你这里的菜地刚起没多久,家里种的多,给你们拿上一点。” 除了茼蒿、胡萝卜,还有小半篮子的的主食。 “家里人多,红薯可以当饭吃,就不给你们多拿了。” 说完不再看孟文州,转头关心起夏纤纤。 “纤纤啊。” 夏纤纤就是是突然被班主任点名的学生,浑身打了个哆嗦,似是冷风突然灌进了后脖颈。 “娘…” “娘,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见夏纤纤一副老鼠见猫的样子,王翠花就觉得好笑,还小呢。 她亲切的把夏纤纤拉到床上,笑着夸奖道:“家里我刚刚都看过了,打扫的很整齐,一看你就是个爱干净的好孩子。” 嘿,王翠花能说出这句话,这还真说明她来的匆忙,没在路上遇见隔壁的李婶子。 但凡李婶子在,她都不可能不跟王翠花说她小儿媳在家啥活也不干、翘着个脚使唤人的事儿。 夏纤纤尴尬的笑了笑。 王翠花倒也没在意。 “进门的时候我看你在做针线活儿啊,做的什么?拿来我瞧瞧。” “呃,娘,这,我这做的不太好。” 夏纤纤在这里支支吾吾,就是不动弹,眼睛还时不时的往孟文州那里瞅。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没事儿,我就看看。” 王翠花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哪有人什么都会的,娘帮你看看。” 见状,夏纤纤也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磨磨蹭蹭的走到针线笸箩,她深吸了一口,闭着眼把刚做好的鞋垫拿了出来。 王翠花见了鞋垫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先前在院子门口,自己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没想到凑近了瞧,这个,这个鞋垫竟然丑的如此人神共愤! 乱七八糟的碎布头凑在一起,薄厚一点都不均匀,左边鼓起一个大包,右边塌下个大坑。针线也是歪歪扭扭的,就像那个在拱土蚯蚓,还疏的疏、密的密,这还不是最绝的。 最绝的是夏纤纤竟然在鞋垫中间缝了个十字! 王翠花觉得自己的眼睛需要洗一洗,转眼看了看屋子,才狠下心重新面对面前的这双奇葩垫子。 摸了摸这个十字,王翠花觉得自己头更痛了,好嘛,半截针还留在里头,不注意还真会扎到手。 “这,这是什么?” 王翠花抽搐着眼角问着夏纤纤。 夏纤纤心虚着说:“这,这是我怕缝不紧,布跑了,拿线来定形的。” 定形,真是好一个新鲜的词。 王翠花嘴角抽动了下,想说个两句,一时又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娘,喝水!” 孟文州眼疾手快的把杯子里水递到王翠花手上。喜欢娇气夫妻在七零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娇气夫妻在七零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