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游阳说不出来,只能伸手去推席冲,试图把他赶出去,“你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席冲没被推动,反手抓住游阳的手腕,不容拒绝地说:“你站着,我帮你洗。”
游阳反抗无效,因为席冲已经打开花洒。
然后他就发现......没什么好发现的,席冲动作相当利落,像上辈子就是干搓澡工的,戴上搓澡巾把游阳从上搓到下,搓完让他转过去。
游阳左手抵着墙,胸前火辣辣的疼,根本来不及有羞耻心,才有一点羞的意思就被近乎搓掉层皮的疼痛打断。
他咬着牙,颤抖地开口:“哥,你是不是杀过猪?”
“没单独杀过,”席冲拍拍他的胳膊,让他抬起来,“帮过忙。”
怪不得。
席冲从旁边置物架拿来一个粉色瓶子,挤了两泵,打成沫涂在游阳后背上。
不用再受酷刑,游阳刚松一口气却感觉不对劲,拿来粉色瓶子仔细看了看,上面全是英文,是樱花味的沐浴露。
不像席冲会买的东西。
“这哪来的?”他问。
“别人送的。”
“谁送的?”
“尤淼。”
游阳没听过这个名字,可心底莫名浮现出一个人,试探地问:“修洗衣机的那个人吗?”
“嗯。”
攥着沐浴露,游阳半天都没有说话。直到席冲让他转身,才把瓶子放回去,干巴巴地说:“这个看起来不便宜呢。”
“不知道。”
席冲不在意这个,尤淼给他送过不少东西,能拒绝的他都拒绝了。
也有实在拒绝不掉的,比如这瓶沐浴露,被尤淼直接丢过来,说买多了,席冲不要就扔了吧,反正她拿回去也是扔,这才留了下来。
“好了。”席冲把游阳冲干净。
游阳拿着浴巾,心里有一点不是滋味,想问问席冲和尤淼是什么关系,真和项维冬说的一样吗?
可他又莫名很不想问,尤其不想从自己的口中问出来。
他搞不清自己在别扭什么,可显然席冲并没有关注他,反手脱掉沾湿了的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席冲的手放在裤子纽扣上,看上去竟要连裤子也脱掉。
游阳瞬间被打断思路,往后退了半步,磕巴地说:“你你你脱衣服干什么啊?”
用脚一蹬,很随意就把脱掉的裤子抛在游阳的脏衣服上,席冲扭头奇怪看他一眼,说:“衣服湿了,黏在身上难受。”
他打算冲个澡,连内裤也要脱。
游阳的视线从席冲圆翘的屁股上划过,大脑宕机了一秒,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把浴巾胡乱往腰上一围,推开门逃出去。
清新的空气没有让游阳的大脑变清醒,听着身后浴室响起的水声,他心跳得又乱又急,从脖子一路红到脸,连呼出的气都无比滚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