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白拿!柯大夫,我用银子买。”修道之人讲究一个道字,更讲究一个穷字,付了客栈的住宿费后就只剩一两银子了,零个铜板。 毛守正把钱塞到他手中,笑着说:“您就收着吧!你若实在觉得多,就再卖我一样东西吧。” 毛守正摇摇头,“我不要草药,我想要一串风铃。” 江兮云起身去了门口,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串八角风铃。 刚进门口的时候,毛守正就发现了角落里这一串风铃,款式很普通,但上头的那只麒麟有镇邪的力量。 “这风铃不是我的,是小茹的。” “我对面之前有一户姓仇的人,小茹是他们家的媳妇。小茹很喜欢风铃,挂得满房子都是,那风一吹过,铃铛响起,清脆悦耳,很是好听。” “这铃铛一开始会响,后来就不响了。二十年过去了,渐渐得我就忘了,你们是从哪儿发现的?” 苟义柯拍了一下脑子,“忘记火腿这事了,可能挂了有十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苟义柯点头,嘴里低估着等天亮了看看,说不定能包粽子吃。 想起钟意发病之前说的剥皮鬼,这个比粽子更吸引他。 苟义柯:“这事儿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三十年前,这新月镇就频繁出现剥皮案,死的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少男少女,手法非常残忍,整张皮都扒了下来。而且更可怕的是,这凶犯至今一直在杀人。” 苟义柯将油果子放在纸里面包好,放进袋子中,递给毛守正说:“除了这个,还有更恐怖的呢!” 毛守正有些意外这个答案,因为自从到新月镇并以来,他并未发现任何有关僵尸的痕迹和气息,甚至连鬼气都没察觉到。 苟义柯摇头,“我没见过僵尸,但我见过被吸血僵尸吸光血的尸体。我除了是镇上的大夫,还是衙门的的仵作,有时会帮捕头验尸。” 我说起这个捕头,毛守正一些不满了。还记得两百年前的l林捕头,认真负任,呃,不管是偷金偷银,抓奸绿帽,杀人放火,那犯人是一抓一个准。哪像现在,这剥皮鬼案竟然拖了三十年。 苟义柯一脸嫌弃道:“百年前倒是出过好几位好捕头!可三十年前,这新月镇哪有什么正经捕头,都是些游手好闲之人,用钱买的。” 说到这钟家老二,苟义柯就来劲了,滔滔不绝地描述他的英勇事迹和雷厉风行的办案手段。 听苟义柯描述的如此夸张,毛守正不禁有些好奇这号人物,问:“钟家老二是谁?”也姓钟,难道是钟意的弟弟?可毛守正算过,钟家百代独生,不会有二胎。 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个男子,身着黑衣,手拿佩刀,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毛守正他们。 苟义柯看见来人,惊喜道:“钟老二,你怎么来了?是来接钟意的吗?” 毛守正抬头看着来人,没有说话,那人也看着毛守正,不提问题,双方互相打量着,试探着,你不挪眼睛,我也不挪眼睛。 毛守正和钟老二回头看江兮云,声音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