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地陵,是不颠三宫的第九道士。这是我的观牌。”地陵将写着颠字的观牌给毛守正看,证实自己的身份。 “而且这万僵山这么高,万一我掉下来,那不得浑身骨折,你看我弟弟。”毛守正摸了摸僵尸先生的惨白的脸,“病入膏肓,手无缚鸡之力,肯定照顾不了我,所以得加钱。” “不用,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只能多休息。”毛守正摸着下巴,假装思考,试探着问道:“五百两可以吗?” “快谢谢哥哥!”毛守正按着僵尸先生的头给地陵道谢,可怎么都按不下去,于是凑到他耳边说:“我的休书在哪里?” “你弟弟长的真好看!” “什么?” “那你是长的挺搓的!” 卖了草药,毛守正便和那个道长分开了。他拿着银子欢欢喜喜地走到了卖道家法器的店铺面前,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挠了挠江兮云的掌心,“僵尸先生别生气,晚上僵尸太太跟你说心里话。” “呀,又遇到你了!这回道友你一定要告诉我名字。” 看来是躲不过了,必须告诉这小子名字了。 “原来是郑道长,失敬失敬!”地陵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看他年纪同自己差不多,难道也是道坛新秀。 “我也失敬失敬!” 两人就这样一路失敬,走进了店里。 师傅不是说不颠山宫很穷嘛,难道这两百年发财了? 地陵说:“只有一点点是我们自己用,还有很多是其他小镇的道友托我买的,因为我做事,他们放心。” 得打探打探消息,看看他们的水平。儿子们是旱魃,虽然一般道士抓不住,但不颠山宫就不一定了。 幸亏幸亏,儿子们暂时是安全的。 “不可能,僵尸怎么敢来永寿镇?这些法器就够他们吃一壶的了,对吧,弟弟?”毛守正给江兮云使了眼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僵就是没几个月的僵尸,浑身长白毛,动作迟缓,很好对付。而且这家伙怕光怕热,甚至还怕人。 用僵尸赚钱是很平常的事,只要有道长陪同,有法器傍身,普通的白僵完全可以受制于人,听从主人的命令行事。 地陵:“是最低级的白僵,可他却不受道士控制,杀了人。” “我也觉得很奇怪,但他的确杀了人,因此这白僵必须除。但奇怪的是,即使用桃木剑刺破心脏,他依旧还活着。” 江兮云:“是因为怨气太重了!” 江兮云:“不只是怨气,是他死前心中还留着念。那个念支撑着他,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桃木剑。” 江兮云望向义庄的方向:“那念中有爱,可能是父母,可能是妻儿,也可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