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这身份,衣冠整齐地躺在一张榻上,多冒昧。”

他说罢,抽出手,也不管指尖粘腻,将崔迎之攥紧他臂膀的手引下,“差不多该可怜一下我了吧?”

崔迎之睁开眼,满面酡红,望着透进帐中的细碎光点,想跑,又没话找话说:“你不困吗?”

“方才还没睡够?”

……

崔迎之瘫软在浴桶中,伏着桶壁,垂首埋在光洁的臂中,像跟蔫了的小趴菜。

屈慈搬了个小矮凳坐在一旁,把崔迎之那头本就没有干透又浸湿的长发从水中捞起,打上皂角,揉搓,又洗净,擦干,拿木簪盘起固定。原本披散着倒也罢,盘起的长发却是彻底没法遮住背脊上暧昧的红痕。

这一套下来,崔迎之仍是没有要抬头的意思,他只好提醒道:“再泡一会儿水就要凉了。”

崔迎之仍是不想搭理他,只抽了只手出来,指了指屏风外的方向。意思大概是说:洗完了吗?洗完了就滚。

屈慈身上有伤,伤口没法沾水,只是洗了发,身上擦拭过后又换了身干净衣物,这会儿头发也还是湿的,他一凑近,垂落的湿发就贴到了崔迎之的臂上,凉得崔迎之收回手。

就听他又说:“刀口好像又裂开了,我没法抱你出来。”

崔迎之终于将埋着的头抬起,面无表情道:“活该。”

伤成那样了,非要折腾,可不是活该么。

崔迎之想她就不该纵着屈慈胡来。

屈慈不言,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又抬袖拿了条薄毯裹着,把她抱回榻上。

他刚刚还说抱不了的。

崔迎之冷笑,无暇计较,在榻上随手扯了件不知是谁的里衣套上,系紧,安详地躺回床榻里侧,正打算合眼,又想起什么似的,推了把躺在一旁的屈慈:“你还没跟我解释为什么他们非要抓你。”

先前想问,却是找不到时机,方才想问,又被打断。这话就像是藏在罅隙里的风,总也抓不到,以至于拖延至今。

屈慈侧着身,握住崔迎之推他的手,十指交扣,另一手环在她的腰间,下颚抵在她的发顶,把她当个抱枕抱着。

“一换一,你也还没告诉我崔家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这也并不是需要隐瞒的事情。

左右也不困倦,崔迎之只好从头开始讲述。

她那时年幼,再往前的事情其实知道的并不特别清晰。

更多还是从失踪多年的崔义回来讲起。

她父亲虽然因当年的事情被迫留守于曲城,但身为一个事事体谅他人的善人,比起怨憎,更多其实是挂念,如今崔义平安无事地回来,他再感慨不过,一心期盼着与崔义重续兄弟情谊,全然没有注意到崔义这些年到底生出怎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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