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棠。
李书棠头疼地揉了揉眉头。
有些事一旦起了疑心,就会不自觉找起佐证,诸如时迁那幅画——被欲.望吸引又被欲.望所杀,还有那条腿链。
李书棠又拿出一根烟,往日一周的量已经被抽完,斯文禁欲的alpha叼着烟嘴,眼底情绪浓郁。
但他一想起海棠花丛中,男生仰头,对他露出的干净狡黠的笑。
怎么也狠不下心。
于是周五,顾玫随口问:“今晚魅形有个局,要不要来?”
李书棠轻笑:“行啊。”
斯文男人真出现在魅形时,顾玫惊了,一连发问:“我以为你说着玩呢,真来了?你们家小时今天不是放学回家吗?”
这一圈都是之前喝过很多次酒的富二代,黏住顾玫的漂亮男生打趣道:“在家带孩子久了可不就想出来玩玩。”
李书棠笑了声,眼角的红痣扬起,对男生扬了扬酒杯,惹得男生一阵脸红。
顾玫说:“小孩?他家小孩儿都十七了,你也就十八你配说谁?”
漂亮男生叫白玉,眨眨眼蹭到李书棠边上:“怎么不配?差一岁我能和小李总合法喝酒,是吧?”
最后一问是看着李书棠说的。
白玉是个beta,身上香水是很淡的木质香,并不熏人。再加上他眼睛是微圆的桃花眼,一双眼睛望过来又乖又纯。
和时迁挺像。
李书棠就很包容:“是。”说着和他碰杯,一饮而尽。
白玉刚上大学,性格活泼,会玩的也多,偏偏李书棠看着斯文禁欲,其实什么花招他早玩过见识过,勉强算是棋逢敌手。
时迁电话打来时,白玉袖子撸得老高,一脚踩桌,小脸通红,显然喝上头也玩上头了。
李书棠也脱了外套,懒散靠在椅背,接起电话时声音还泛哑:“喂?”
那头男生明显呼吸一窒:“......哥哥。”
“嗯。”
听筒传来嘈杂的音乐声,间或还有吵闹人声,时迁说:“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三点就回家了,现在已经十一点。
李书棠不答反问:“怎么了?”
“......没事。”时迁停了好几秒,“就是想说,哥哥早点回来。”
这次回答的不是李书棠,而是一个明显清脆的男声:“弟弟!你哥一时半会回不去!你先睡吧,别等他啦!!我们现在在——”
话音戛然而止。
时迁攥紧手机,暗沉沉瞥一眼身后大开的暗室。
酒吧内,白玉喊完奇怪地看向手机:“怎么没声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误触挂断了电话,索性他不在乎,把手中杯子往桌上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