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将那块玉牌捏在手里,说道:“这个倒是个真的,可是你人是不是真的,我倒不知。 你小时的事情,过了十几二十年,假的也成真的了。给你说的人口中又有几分真呢?” 你说我父亲投靠荆州将军屠了兖州,那兖州那么大,难道我父亲能屠完不成 。 你又说我父亲为了官位,卖了庄家和你舅舅。 你舅舅也是已州将领,凭我父亲带的那几个人难道对你舅舅的部下,不战而屈人之兵了么? 这么多人,任凭我父亲把人都杀了去?这话说了谁信。 我父亲投靠荆州将军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做了什么错事。仅凭你一两人说话,我必不能信。 你为了杀我父亲,谋划良久,可想过你听的都是假的?” 陈福寿听了这话,觉得二公子说的有理,也顺着说道:“秋竹刚说的是有些不恰当,可我看那会易容的,倒比你还像太守的儿子。 你说我父亲杀了你母亲,这又是谁看见的,那看见的人让他出来说话。” 那春哥见他们不信,冷笑道:“你们是不愿相信,马牧之是这样的小人罢了,我和你们说这些有何用。 我只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既然我没命杀他,那就是我的命数。” 马文才被他这句话触动,心中起了无名之火。、 看着春哥暗自想:“父亲一生要强,用军功打天下,怎么到了他的口中,竟成了一个小人。 我马家几十的名声,怎么能被他这样坏了。果真一刀杀了他,县城的人都知道,他来刺杀我爹,定有原因,查不明白,杀了他有无用。 倒是可以我去问问父亲,到底怎么回事,也让我和福寿心里不猜忌才好。” 想罢向陈福寿道:“把他带回去,我要亲自问我父亲。” 陈福寿听了二公子要不审了, 拿眼斜溜了那春哥一道:“为了马太守你们可谓是沙煞费苦心。, 你既然要说,也回答我一事。有一事不明,那会易容的为何说他才是马太守的儿子?你二人谁真谁假?” 春哥儿呵呵一笑道:“他从小与我养在一起,整日让他易容,他倒是分不清自己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他见过马牧之的画像,因有几分像他,他倒是是认了真了,倒忘了自己是个戏子。 这样的糊涂虫,杀他一百次不足惜。 我倒是想问马家二公子,你当时以为他是你兄弟,一箭封喉可有半点犹豫。 为了一个女人,杀自己的兄弟,你真是下得去手。真是爱美人胜过手足。” 马文才见他知道英台身世,想他相貌丑陋,定是偷看英台起床或是洗澡了,顿时起了杀心。 陈福寿和韦秋竹皆望向二公子,心里也有肃杀之感。 马文才,立在几人中间,神情冷漠道:“我有两个亲兄弟,死的那个又算是哪一个,如今你也不知真假,你又算哪一个。 我不会因为一个故事,一块玉牌饶你刺杀太守的罪名。” 说毕三人叫了官兵又绑了二人,拖在身后,骑马回去。 韦秋竹满脸伤痕,见他身份是太守的儿子,也不敢再说。陈福寿知道这人力大,时刻看着,怕他再跑。 话说马文才带人回来,走了小道,进了后门,将二人关进了密室找人看着,再去拜见父母。 马夫人和马太守二人见儿子回来,问了路上如何将这贼人拿住。 马文才说了贼人拿巨石砸车,他们又如何铄死两个喽啰的。 马夫人听了大吃一惊,捂着胸口叫佛道:“真是菩萨保佑,要不是将他这个贼首拿住,只防他可是要防到什么时候了。” 马太守听,气道:“我现在就去审问他,看他是何人。” 马文才道:“这贼人力大无穷,我随父亲去。” 马太守点头道:“这样也好。”父子二人不让人跟着,一前一后,往密室里去。 话说马太守那日根本没受伤,他一身武艺自有自己保命的本事。 那日见第四支箭飞来,他只拿手接着,清扎自己的胸口,划伤自己流出些许血来,糊弄众人。 到了后院怕人泄露自己的伤情,只留夫人和儿子在身边,对外只说自己重伤。 那流血的伤口对他又算不得什么,此时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走到一半,马文才从父亲身后转到了面前去,拦住马太守的去路, 拱手道:“父亲,孩儿有话要说。” 马太守见他郑重,止步道:“你有何事,说吧。” 马文才道:“孩儿有几句话要紧话要问父亲。” 马太守道:“此刻我们先去审问犯人,有什么话如此要紧?” 马文才见周边无人,继续道:“这些话是和今日抓来的贼人身世有关。” 马太守听见这话,丝毫不吃惊,端着手问他道:“是不是来人说是我儿子的。” 马文才见父亲说了出来,甚为惊讶,立马问:“父亲都知道?” 马太守拿手拍了拍马文才的肩膀道:“这么多年,这几人翻来覆去多次,我怎能不知。我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马文才和父亲虽为父子,可父亲常年在军营,不常在家。 他与父亲没有大哥与母亲深厚,父亲又是将军,自然有疏离感。 马文才头一遭与父亲单独说话,虽说是亲生的父子,却更像将军和士兵。 马文才抬头看了一眼,见父亲面带风霜,眉眼坚毅,先不自觉生疏了二分,腹内斟酌,要从哪里问起才好。 马太守见他吞吐,心中急躁,不觉声厉道:“你要说就说,怎么这样吞吐。要是不说,快与我走。” 马文才见父亲变了脸色,一着急脱口问道:“要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刺杀您,父亲可会将他处死?” 马太守听他说出这话幼稚,收了做父亲的嘴脸,拿出了做太守和将军的态度。 沉声喝他道:“真是我的儿子,在家不孝,于军不忠。这样背祖忘得的东西,断不可留。他都要杀我,我难道还要拱着他杀我么?” 马文才见父亲变了脸色,想:“既然问一次,不如都问了,真要打,打一回也划算。” 便提着胆子问道:“孩子想问父亲,二十年前在兖州,可和一个姓庄的小妾为父亲生有一子,起名马文言?”喜欢魂穿祝英台之戏马虐梁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魂穿祝英台之戏马虐梁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