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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投机者(2 / 2)

“说好这两天拒绝一切工作,也就你有这个面子让我食言。”何庆慧将夹着认购协议的黑色文件夹放到餐桌上,扫了眼客房布置,又看了眼她还肿着的双颊和通红的眼圈,有些狐疑地问,“怎么不去办公室谈?”

沉韫起身去吧台倒了杯柠檬水,端来放在何庆慧面前,轻声道,“不太方便。”

何庆慧见她眼皮耸拉,看起来怏怏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收起打量神色,先同她说起正事,“嗯…三期基金的窗口还有两周,老LP基本都续了份额。你决定认得话,最好也尽快定下额度。”

沉韫拉开椅子坐下,打开认购协议仔细浏览,“这次的最低认购金额是多少?”

“五百万美元。”说到这,何庆慧会心一笑,“你向来不做小单,二期一千五百万,这次怎么也不会小于这个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韫没正面回答,一页页翻过文件,指尖停在最后的签字栏,思考片刻才开口,“这次还是用Xaris?Holdings认购。另外我在英属维京群岛那边新设了一家专门公司,资金直接从那边的账户过。”

“哦?”何庆慧挑眉,“怕你先生查账?”突然这么搞,她想不出别的可能。

沉韫点点头,没细说,“算是提前做点准备吧。”

“那你准备认多少?”

“1200万美元。”沉韫看着她,左手食指在桌上无意识画着圈,“我还想设一笔小份额的,用我女儿信托底下的公司认。额度不会太大,四百万吧。”

“好。”说完何庆慧又拉着椅子靠到沉韫旁边,把另外的资料推到她手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道,“你看看,我可以给你两个底层项目的优先投票权,只写进合作备忘录。”

沉韫扫了眼材料,“能量采集芯片我比较感兴趣,过段时间可以安排创始人和我见一面。新药的那个先放一放吧,最近不想碰太长线。”

“没问题。”何庆慧收回文件,站起身,“投决会材料下周给你。”她本该走,但站在那儿看着沉韫有些欲言又止。

沉韫无奈,“是不是想问我脸怎么了?”

何庆慧目光微闪,有点尴尬地笑笑,“没事,不想说就不说,就是你今天这样子挺让人担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庆慧老公是美国人,两人开放式婚姻又长年异地,一直是各玩各的。何庆慧对性的态度比沉韫更加开放,所以二人不仅私交不错,在这方面也很有共同语言。

沉韫实话实说,“脸是昨天做爱的时候被打的,正常sm行为。今天情绪不好,是因为突然出了点事,心累。两者无直接关联。”除了实践对象是周宇麟不能说外,别的都没什么好隐瞒的。她也不以自己特殊的性癖为耻。

幻想疼痛和被羞辱的性癖在沉韫幼年时就初现端倪,随着年纪增长,她对这种生理和心理机制产生好奇,遂开始查阅资料,了解来源、寻求解释。

最早读的是弗洛伊德和霍妮。

弗洛伊德在《超越快乐原则》里提出了“死本能”理论,如果说生本能是遵循快乐原则,那么死本能就是遵循超快乐原则。

死本能常与性本能融为一体,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破坏本能,通过摧毁秩序回归前生命状态。当这种破坏本能指向自己就表现为受虐倾向,指向他人则表现为施虐倾向。他认为正因为死本能与性本能混为一体,才避免了纯粹死本能所带来的危险性。

早期一些心理学研究认为受虐的心理动因是童年创伤或因低自尊企图依靠受虐维持关系。

沉韫觉得有道理,但无法套用到自己身上。

大学时又接触到弗洛姆的作品,弗洛姆在探讨施虐与受虐冲动时提出二者的根本目的都是为了摆脱个人的孤独感和无力感。与弗洛伊德不同的是,他并不认为破坏性和施虐倾向是完全画等号的,破坏是摧毁和消灭,而施虐欲更多是掌控与统治。

弗洛姆认为社会中的大多数人都兼具施虐与受虐倾向,并不能因为个别倾向就轻易将某人归为施虐狂或受虐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书中的受虐狂放弃自我、屈从权威、自轻自毁。沉韫父母开明,童年幸福,一路走来虽偶有坎坷,但总体还算顺利,鲜少遭受打压,也没有丧失过对生活的掌控。

她热爱自由,注重个人感受,都不曾信任过权威就更不要谈屈从。这样来看,她与受虐狂三个字似乎是不沾边的。

后来接触更多纬度的分析,了解到近现代学者已不再将自愿且适度SM行为视为病理现象,而是一种正常的性偏好。

沉韫在现实中很少体会到失权感,SM实践于她而言更像是一个更深层探索精神、身体的窗口,通过沉浸式扮演某种服从性角色可以补全体验带来心理上的平衡。而实践中产生的疼痛刺激大脑分泌内咖肽,在绝对安全的情境下会被转化为性快感……

何庆慧对沉韫还是有点了解的,知道她不是真的恋痛,也没什么强烈的受虐倾向,只是单纯欲望阈值高、爱追求刺激,于是跟她提议,“你就没想过做动手的那个吗?也很爽很解压啊。我这有干净的资源可以给你介绍,保证安全。”

沉韫嫌弃地摇头,“平时工作够累了,可没兴趣调教什么青涩男大学生。”听着就没劲,调教这种还不如去调教魏琪,沉韫看他也挺有受虐倾向。

何庆慧不放弃继续跟她推销,“也有女孩呢,真不试试吗?”

沉韫向后趔了半步偏头看她,表情一言难尽,“你不搞未成年吧?”她不能接受利用身份优势玩弄未成年的行为,无关道德,纯属生理性恶心。

“那肯定不啊,都是跟中间人提前说好不能低于22岁,我这么有魅力一女的,还需要骗小孩吗?”何庆慧被她一打岔也没了兴致,“哎呦算了,不和你说了。”她刚准备走,突然想到什么,拍了下脑袋说,“哦对,林帆被辰星科技挖去做副总的事你知道吗?现在负责整合市场板块。”

搞虚拟币的没人不认识林帆,她前段时间与老东家和平分手后由于竞业协议一直处在空窗期,圈里不少人高价挖,想不到最后竟然去了家科技公司。话说辰星去年底刚完成D轮融资,是视联的竞品公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帆是个目标坚定、信念感很强的女人,天生的领导者,适合站在台前。沉韫和她关系虽不远不近,但欣赏还是很欣赏的,“那白景山挺有眼光的,林帆对市场的认知深刻,手段还多。富途能咬下那么大的市场份额,她至少占百分之六十功劳。”

何庆慧和林帆的关系很好,她认识林帆比认识沉韫要早很多,这次林帆去辰星也是她向白景山推荐的,闻言笑了笑,“她现在负责快直播的运营,你没事可以去看看,蛮有意思,林帆用私人关系拉来了些币圈的人。”

沉韫之前有下载过别的直播软件,但平台生态不好,也没什么有意思、能让她眼前一亮的的主播。加上刷钱带来的快感有限,她也没兴趣看别人一掷千金,尤其有些老板虽然确实是老板,但明显是境外赌博或诈骗平台做管道的,她兴致缺缺,软件很快就闲置不用了。

对这个快直播沉韫也没太多兴趣,不过随口问道,“颜值赛道有没有帅的?”

“一般吧,新人还可以,比老油条体验感好点。”何庆慧间接持股了几家直播平台,也被邀请参加过一些活动,或他人介绍或某些自荐枕席的,接触过也谈过一些主播。不过没有哪个能让她上头,全是短期关系。

她忍不住吐槽,“有些脸还行,身材也够用,就是可惜长了张嘴,一说话就暴露脑袋空空的事实。厉害点的吧,又太能算计,真没时间精力陪他们玩心眼。”

沉韫不知被她那句话戳到笑点,手扶在吧台,弯着腰乐得不行,“现在知道你身经百战踩坑无数了,等忙完这阵我自个儿去看看。”

何庆慧低头看了眼腕表,“哎呦”了一声,轻轻跺了下脚,又拍了拍额头,“天啊,怎么这么晚了,不能和你聊了,一会儿还有个饭局,改天咱们再约。”说罢拿起包急匆匆往外走。

沉韫送她到电梯,等电梯门关上才折回套房,将认购文件再次检查后收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打开平板,识别通过后界面跳转至Xaris?Holdings后台操作面板,沉韫一边操作一边拨通加密电话,简明扼要下达指令,“启动Eastlight?d.?资金注入流程,从Primrose?Trust分两笔出,先汇800万认购基金LP份额,预留400万做直投。”

那边回复很快,“收到,马上安排。董事会签字文件也为您同步整理。”

挂断电话,沉韫接着确认了第二笔认购。将400万美元从沉璐白信托下设立的港资公司拨出。该公司由受托公司授权运营,操作路径早已打通。

信托的受托人虽全权管理信托财产投资事务,但重大资产配置须受益人母亲以监护人身份签署附加备忘录确认。

沉韫签署好授权备忘录,通过加密通讯指示秘书团队从HK发送电子认证副本给基金方,确保基金端合规接收。

外面天已黑透,月光惨淡,放眼望去几乎不见一颗星星。遥控关上窗帘后,沉韫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摊在沙发上将自己完全放空。

事态发展之快远超想象,明明昨晚前她都没有过离婚的念头,今天就已进行到清点资产,设法隔离防分割了。

沉韫在沙发窝了许久,忙碌大半天,此时浑身无力,头疼得不行。她既懒得动弹,也没什么食欲。周宇麟七点多给她发了消息说临时有事赶不回来让她不用等,先自己吃点。

当时正忙着跟何庆慧商量认购三期基金的事,看过后没有回复,结果等忙完又把回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赖着赖着就到了晚上十点多,这会儿吃东西怕是有点难消化。沉韫艰难地从沙发起来,踢踏着拖鞋慢悠悠挪到厨房,从冰箱拿了牛奶和一盒拇指黄瓜出来。

先是倒了杯奶放进微波炉加热,又拆开拇指黄瓜的塑料包装,拿出来挨个洗了洗。然后端着两样东西到餐桌前坐下,打开平板。

打开视频网站,主页扒拉一圈,找了个不用动脑子的情景喜剧,边看边心不在焉地啃黄瓜。她吃得很快,“咯吱咯吱”地好像仓鼠,一盒黄瓜很快就空了。

垫过肚子,沉韫端着牛奶到书房处理了会儿工作,她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就看眼桌面下方显示的时间。十一点多女儿发来消息,说是在商场里面,问她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沉韫十分捧场,说自己想要条项链,麻烦她帮忙挑一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璐白身上资金有限,沉韫并不担心她乱买东西。刚回复没几秒,手机上又弹出魏琪的消息。

尚未缓和的心情再次跌至谷底,眉心可以夹死苍蝇,极不耐烦地打开对话框。首当其冲的是聊天截图,沉璐白雨露均沾,也问了魏琪想要什么,魏琪受宠若惊,又十分欣慰,忍不住来和沉韫分享。

沉韫上午没回他,他也不嫌尴尬,自顾自说那么多,消息占满了整个聊天框。此刻依旧不想回复,但心知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只得敷衍几句,然后借口太困、要睡觉中断其喋喋不休。

周宇麟将近零点才风尘仆仆赶回。

合身的白色衬衣塞在西裤里,衔接处微微皱着,领带扯开了一半,西装外套挂在小臂。他心情大概不太好,嘴角向下、眼神沉锐、眉宇间萦绕着几分郁气。

周宇麟本打算提前返回杭市和沉韫一起吃个晚餐,然而快下班时却收到某国企高层的私人邀约。

此时网络安全法尚未正式出台但已有了雏形,监管部门对视联这样掌握大量数据的科技企业管理日趋严格。视联刚回国就收到网信办和证监会联合约谈的通知,周宇麟也早已做好相应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中间人找他私下面谈。

先行的非正式见面往往是为了传递信号、试探彼此底线。

几人在海市某招待所见面,双方诉求相对明确。视联刚刚上市,立刻清洗外资并不现实,中间人表示可以给VIE结构调整留出一年缓冲期,但国资要入股百分之十以上。

数据安全方面,政府要求核心数据必须存储在境内服务器,未经批准不得向外传输,另外希望视联能够配合数据接口共享,例如向公安平台开放实名认证API等。

周宇麟同意配合稀释外资持股比例,接受核心数据本地化的要求,但也提出应建立非敏感数据跨境白名单,同时要求保留核心算法和数据管理的自主性与解释权,限制政府非必要的用户画像调取。

私下协商阶段,周宇麟也带了有政府背景的政策顾问,沟通还算顺利,作为利益交换,对方给出了减税以及政策资源倾斜的承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过饭谈好事,时间已经不早,周宇麟借口有事需连夜赶回杭市,让CFO陈景代他安排活动招待,自己先行离场。

沉韫站在玄关处,歪着头有些好奇地看他,“干嘛去了?折腾到这么晚。”她穿着淡粉色印有卡通图案的棉质睡衣睡裤,洗过的头发柔顺地垂在肩侧,手里端着的马克杯正冒着热气。

好奇心让她暂时忘记两人还处在某种对抗中。

如此居家的装扮让周宇麟产生两人才是夫妻的错觉,心头不由软了一瞬,边换衣服边和她解释,“中间人突然约我谈信息安全的事,不好不见。”找他谈话的是国企高层,但代表的却是政府意志。

他走过来,揽住她,低头端详着还有些淤青的脸“今天没涂药吗?”

一天过去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是痕迹褪去还需要些时间,沉韫无所谓道,“起来之后涂了次,后面一直忙就给忘了。”

周宇麟心疼,懊悔昨天下手太狠,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严重。”

沉韫对他这样有点接受无能,太温柔,显得很肉麻,“还行吧,本来也是第二天看着最吓人,其实已经不疼了。”她从对方怀里钻出来,“你累了一天洗个澡歇着吧,我去看会儿电影就睡了。”

她今天实在太累,无论身体还是精神。

无论如何先睡个好觉吧,真丝的眼罩戴上,睡意来得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电影里的男女正低声交谈着,她什么也不再管,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周宇麟洗好澡出来时沉韫已经睡熟,他将被子掖好,忍住吻她的冲动,关了电视和灯轻声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魏琪站在胡志明市万豪酒店的旋转门前,手里捏着根没点燃的香烟,沉默地看着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表情阴沉,不知想些什么。

一会要见的Trung是某位高官亲属,资源掮客,对土地审批很有话语权。

晚上六点半,他准时踏入三楼的私宴厅。包间陈设考究,花梨木的屏风隔出茶歇区,圆桌上铺着印有繁复花纹的绸缎桌布。Trung已提前到达,穿着件洗得泛白的短袖衬衫,斜靠在椅背上,脸上挂着笑,弥勒佛般憨态可掬,只是那笑浮在脸上却不达眼底。

“Trung哥。”魏琪笑着走上前,双手奉上礼盒,上半身微微弯着,姿态摆得很低,“一点小心意,从香港带来的。”

对方摆摆手示意助理接过,而后慢悠悠开口,“魏总呀,你们项目一期的验收报告我已经签了,不过二期的图还没批下来。”

魏琪顿了一下,继续赔笑道,“我们理解流程,只是施工单位等得有点急,怕拖了资金节奏。”

中资银行驻越南分部的副行长高天洋晚了一会儿才到,他长得胖,眼睛小,一笑起来眼睛更是只剩下两条缝。进来后他大大咧咧坐下,不等侍者就自己倒了杯茶,仰脖一饮而尽,擦了下嘴对着魏琪道,“老魏呀,那个贷款包我们基本没意见,你这边税务别出纰漏就行。”

魏琪起身给他敬酒,“高总,有您这一句话,兄弟就能松口气。”

酒局顺利推进,几人一杯接一杯都喝了不少,Trung上了头,情绪越发松快,开始讲些半真半假的“上层消息”。魏琪表现得十分捧场,不时附和夸赞两句。

快结束时Trung扭过头笑着问魏琪,“魏总,今天也不赶时间,要不去轻松一下?”

“当然,当然。”魏琪了然地笑,很是上道地表示,“您安排,我买单。”

司机绕过西贡广场,转进一条两侧种满凤凰木的小巷,在一栋外观有些老旧的院子前停下。

一位穿西装的中年越南人站在门边,核对身份后,请他们从侧门进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穿过一段跨湖的回廊,被引至隔壁三楼包厢。屋内装饰一如中式会所,昏黄灯光下檀香袅袅,沙发成环形排布,音响被隐匿在墙后。

茶几上已按魏琪安排摆上了之前存在此处的酒,还有水果拼盘和一些下酒的小吃。妈咪穿着淡紫色的修身旗袍,体态婀娜地款款走来,微笑着递上Pad,上面是姑娘们的照片、代号。

“高总、Trung哥,你们先挑,”魏琪笑容爽朗,“今儿个是朋友局,别客气。”

Trung率先点了两个,“这个,还有12号那个越中混血的女孩,上次伺候得挺不错,再来。”陈总不露声色皱了皱眉,随便点了个越南小妹,解释道,“我陪着两位喝几杯,唱会儿歌就得走。”

不多时,穿着清凉的姑娘鱼贯而入,在几人身边落座。

Linh是最后进来的,穿着件墨绿色无袖旗袍,开衩开到大腿根,里面是丁字裤,黑色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后。她径直坐在魏琪右手边,轻声问候,“琪哥,好久不见。”

Trung端着酒杯,在一旁打趣,“魏总,这是怪你最近不来看她呢。”

魏琪笑而不语,只抬手倒酒,一饮而尽。

包间内氛围缓慢升温,越语、中文、粤语的歌声混杂在一处。

“琪哥最近很累?”Linh靠在魏琪身侧,小心翼翼地拿纸巾为他擦汗。他没有推开,低头看着杯中液体,“还好,做生意哪有不累的?只是越南的雨季太长,工地上的事总一拖再拖。”

女人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宽慰道,“肯定会好起来的。”

魏琪抬眼望着她妆容精致的脸庞,沉默了一瞬,笑了笑,笑意中带了点讽刺又带了点疲倦,“或许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坐在这,搂着陪酒女,听Trung和高天洋唱着不成调的老歌,心里想的却是沉韫,还有远在美国的女儿。也不知道她们此刻在做什么?沉韫在杭市已停留半月有余,身边只怕不缺人陪伴。

沉韫对他态度突然冷淡他能感受得到,只是对她,他总是有些怯懦的,试图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避免给她造成困扰。

心里有些酸涩,忍不住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边抽烟,隔着烟雾看高天洋和Trung玩骰子。一个小姐攀着Trung,双腿间的部位就卡在他粗壮的大腿上,他抱着一个揽着一个,一会上一会下,手上的动作就没停过。

出神间听到Trung喊他,“小魏总,回神了!你这人啊,未免太正经。”

魏琪举举酒杯,自嘲地笑了笑,“Trung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种人可没资格装正经。”

凌晨一点多,Trung醉醺醺搂着两个女人去了另外房间继续后半场,高天洋之前就借口有事先走了,魏琪喝得不少,头有些晕沉,见Trung玩好也准备离开。

出门前Linh突然叫住他,悄悄塞了个纸团在他口袋,附到他耳边悄声道,“琪哥,这是我私人联系方式,有需要您联系我。”

魏琪偏过头审视地看了她一眼,最终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微微点头,而后径直走出包房。

夜晚依旧闷热,尤其刚从空调房中出来,对比更加明显。湿热的风拂过脸颊,魏琪有些烦躁地将额前碎发捋向后面。大脑好像是清醒的,但腿脚却有了自我意识般不听使唤。

侍者见魏琪步伐不稳想要过来搀扶,被他摆手拒绝。司机就等在正门对面,见他踉跄着走来赶忙下来扶他上车。

回到相对安全的环境中,紧绷的神经短暂放松,酒劲也上来了,魏琪垂着头,像被抽掉骨头一样摊靠在皮质座椅,呓语般唤了声“阿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周宇麟达成共识后沉韫没有在杭市继续待下去,她又不是闲得没事做,这段时间推了不少行程,攒了一堆工作,还要想办法把婚离了,沉韫抗压能力虽强,也不免感到头大。继续住在酒店干什么都受限不说,也不够安全。

她一贯不喜欢在陌生环境里待太久,待久了就会疑神疑鬼,没安全感。能在周宇麟这住这些天,就说明她潜意识有把他当成半个自己人,只是她肯定不会承认就是。

刚好周宇麟这段时间也很忙,每天海市杭市两头跑实属不便。沉韫离婚既成定局,他就不必继续紧逼惹她厌烦。

沉韫返回苏市后休息了两日,又到北山转了转,然后就是给阿姨放假,开始筹备搬家。

她不是苏市本地人,虽然因工作和结婚的缘故在此定居,但并没有很强的归属感。当然,前半生辗转多地求学,光是在英国就搬了四次家,早就习惯不断变更居住地点,对任何地方都很难产生依恋和归属感。

傍晚时分,别墅陷入昏暗的幽寂,唯有二楼卧室和衣帽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沉韫叫来了秘书林淑瑶、生活助理Annie,以及两位奢侈品和珠宝鉴定师和两位专业保全。两名保全佩戴胸前摄像,全程录制并实时上传至云端。

Annie熟悉衣帽间布局,凭借优秀的记忆,根据使用频率熟练地分类打包衣物、鞋包;两名鉴定师则对珠宝首饰、腕表以及稀有皮箱包等逐一鉴定验证,林淑瑶在一边协助,将处理好的物品贴好编号登记到平板。

一些物品价值较高,需要确定购买时间,估算价值,以及确认其原始来源是自行购买还是婚内赠与,有无发票等。

沉韫穿着浅灰色真丝衬衣和米色绸质西裤,神色平静地靠在首饰柜旁查看清单,余光看到Annie正要将一只铂金包打包。恍惚了一秒,出声叫住她,“这只不要了,退库吧。”

这支包是魏琪送的结婚五周年礼物,虽然可以算作赠与收归己有,但就像魏琪这个人一样,沉韫已经不想要了。

接着她又用手指虚点包柜里其他几只包,看着Annie将它们一一拿下,打开首饰柜,将魏琪送她的那些挑出,“这些也都不用收了,整理好单独放起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nnie在一边看得十分肉疼,近百万的包和首饰说不要就不要,哪怕知道老板财大气粗,也不免暗自吸气。但跟了沉韫几年,她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该多嘴时绝不多嘴。

一行人忙了两天才把各种物品分类整理并打包好。

沉韫单手扶腰站在客厅看着一个个打包完毕标注了编号的打包箱,林淑瑶在身旁低声汇报,“沉总,所有物品已建档完毕,后续计划将您的衣服、鞋履、大部分手袋以及核价低于一万美金的饰品存放在办公别墅地下一层,那边的恒温和防潮系统我已让人重新检查了一遍,没发现问题,这两天又做了加固改造,强化了安保系统。”

“大部分珠宝、腕表还有五只当前价值超过十万美金的手袋有被主张分割的可能,准备存放在用HK信托租赁的三花银行私人仓库。?这间是去年新增的,和您身份做了隔离。”

林淑瑶跟了她七年,做事向来稳妥,沉韫点头,“好,就这么安排吧。”

搬家那日沉韫给周宇麟拍照发了过去,周宇麟回复“收到”后就没了下文。

沉韫无所谓他回或不回,两人关系还没好到每天谈心的地步,周宇麟展现温情脉脉她才受不了。开始说每天汇报进度,但床上答应的事,实施起来打点折扣再正常不过,沉韫只在想起来的时候发个消息敷衍。

和魏琪共同生活了七年之久,整理和转移个人物品却只用了不到一周,很是唏嘘。自己的东西基本全部搬空,沉韫干脆住到存放重要资料用的别墅。

周六她和陈蔚然等人如约在事务所会面。

会议室里几人面容严肃、围桌而坐,气氛有些紧张。陈蔚然翻着资产清单,“你名下自然人账户基本已经梳理完成,没什么太大问题,”她顿了顿继续道,“但易衡资本有部分分红是直接打进你招商的卡里的,你准备怎么处理?”

早期没有搭建好信托结构,以自然人身份认购基金、投资股权还是挺正常的,沉韫认为这是无伤大雅的历史遗留问题,语气平稳道,“王旭已经帮我清理了所有实名账户。必要的话可以从东誉或者华韬这边调一笔对公借款,用历史项目的未结算款项或者管理费分成做抵押,先把账面净资产压下去。”

这是比较常见的离婚前资产转负债的方式,手段不高明,但有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蔚然点头,“可以。但要有完整的对公合同、流水,最好附上出资人或董事会知情备忘。”

王旭跟着补充,“也可以走应收账款质押,用沉总持有项目未来的分红或者管理费收益做担保。”

“对了,P1087项目的退出收益会在三号前后打到Xaris?Holdings账户。”沉韫脑壳疼,“法律上看这不算在我个人名下吧,容易被穿透吗?”

这不像她能问出的问题,陈蔚然有点无语,“资金路径那么短,你说呢?”她看着王旭,“最好暂缓交割资金。”离岸公司不是天然就具备隔离功能,法院是有权进行股权穿透、追查实质控制人与资金来源的。

王旭那边已提前做了准备,接话道,“Eastlight?d.可以接这笔款。我们会补一份结构调整决议,同步发出税务申报延迟函,避免被认定为既得收入。”

陈蔚然表情轻松了些,“好,这部分你们能处理好就行。”然后又转向沉韫,“你女儿信托那部分资产魏琪知情?”

“他签过知情声明。”那时候两人感情还没破裂,这种事她也没瞒着魏琪的必要。

“Ok,有书面声明就能排除在共同财产之外。”

王旭提醒,“沉总,您名下有家壳公司曾有历史跨境入账,要不要处理?”

他突然提起沉韫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大概就是某个被闲置的壳公司,“注销掉吧,该清理的都清理了。”

陈蔚然又问,“你们婚后房产怎么分?”

沉韫答得果断,无一丝不舍,“按市值平分,我补偿他现金。”抓大放小,离婚决定来得突然,房产操作余地不大,她不想费劲去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助理在电脑记录,陈蔚然则拿起保险清单,“你投的这些保险……”储蓄型、分红型、投资连结保险在现行婚姻法下都是很明确的共同财产,没什么操作可能。

沉韫接过单子,随意扫了眼,“退保就好了,变现的钱和他平分。”这部分现在退出的话差不多有九百万现金,毕竟她是用魏琪给的钱发了家,离婚不可能一毛不拔。

“OK。”陈蔚然推了推眼镜,在平板点点戳戳,“你这部分已经解决了,现在我们谈一下魏家那边。魏琪虽然没股份,但我们已经掌握了他这些年主持的各种项目的资金链,包括出资方和退出路径……”

处理好所有事,沉韫陷入一种虚无,这几天还是会偶尔回魏琪几句,发一发吃了什么之类的日常。但她心里清楚,两人关系已无可转圜,表面的和平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劳动节假期结束,沉璐白也从美国回来了,沉韫亲自到机场去接。小姑娘胖了点,头发扎成两个小啾啾,皮肤晒成了小麦色,很是健康有活力的样子。

看到沉韫远远就跑过来,一头扎进她怀里,腻歪好一会儿不知从哪摸出个米奇玩偶塞给了她。

沉韫抱着女儿亲了又亲,一会儿捏捏胳膊一会儿拨拨头发,怎么看怎么爱,“宝宝怎么这么好呀,还给妈妈带了礼物,谢谢我亲爱的宝贝。”

小姑娘笑眯眯,“这是我自己选的,爸爸也有一个,在我的书包里呢。”说着她扭扭身子,让沉韫看她背后带着小翅膀的奶黄色书包。

沉韫摸摸她脑袋,“爸爸收到肯定高兴坏了。”

“爸爸在哪呢?”沉璐白一双大眼睛转呀转,显然是想魏琪又不好意思说。

和带队老师打过招呼后牵着女儿离开,助理在后面推着行李,沉韫同她耐心解释,“爸爸在越南出差,回去你跟他视频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呀妈妈。”小姑娘像泥鳅一样根本牵不住,挣开沉韫的手在前面跑跑跳跳,“妈妈,妈妈,你太慢啦。”

刚好这两天沉韫哥嫂带着侄子侄女来看爷爷奶奶,嫂子吴玥打来电话询问有没有时间去吃饭,一家人一起聚聚。沉韫应下了。

沉璐白飞机上睡了一觉,精神得不得了。到底是小孩子,十几个小时折腾下来跟没事人一样。

回家后保姆帮忙收拾东西,沉璐白洗了澡窝在房间和魏琪视频,沉韫还没做好面对的准备,又不想被孩子看出端倪,陪着阿姨在厨房,装作很忙的样子。

沉璐白不懂大人间的弯弯绕绕,也看不出自己老爸在强颜欢笑,自顾自地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天马行空,分不清现实和想象。魏琪情绪价值给得很足,无论女儿说啥都能配合,给女儿捧得越说越兴奋。

直到聊得差不多了,他才装作不经意地问,“宝宝,妈妈在忙什么呢?”

“妈妈做面包。”

“那好吧,还是别打扰妈妈啦。”他低头看了眼手表,“爸爸一会要去工地,有时间再给宝宝视频好不好?”

沉璐白注意力已经被新买的玩具吸引,没什么聊天欲望了,闻言立刻跟魏琪挥手说拜拜,“爸爸再见。”挂断前她又趴在屏幕上亲了一口。

哎,魏琪一颗心呀,真要融化在女儿这个吻里。苦与甜一起涌上心头,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沉璐白回来的第三天,沉韫带她一同去了父母家,既是看望父母,也是跟哥嫂一家小聚。

沉韫给吴玥和侄子侄女都准备了礼物,给吴玥的是只豪镶的玻璃种翡翠佛公挂坠,给两个小孩的是联名的衣服鞋子,以及一人一张两千块钱的书城礼品卡。

沉璐白出了趟国,也给大家带了礼物回来。给表哥沉智延在迪士尼买了个史迪仔相框,给表姐吴晓妍的是限量版芭比娃娃。

芭比她从美国带回了两只,昨晚一手一个,看左边的喜欢,看右边的也欢喜,纠结地问沉韫应该送哪只,沉韫见她那恋恋不舍的样子就说可以把两只娃娃都留下送个别的,不过沉璐白最后还是选择把金发芭比送给表姐。

沉砚和吴玥也送了一个巨大的乐高城堡给沉璐白。

沉家人向来和睦,也爱讲究些仪式感,礼物不在贵贱,就是表达一份挂念,也是给孩子们增添些见面的惊喜感。毕竟只有大人先给出爱的模版,用爱浇灌,才能让孩子在耳濡目染中学会爱的表达。

对于侄子侄女沉韫还是比较看重的。沉砚比她大七岁,目前在老家开小型汽修厂,人虽踏实肯干,但能力也确实有限。

亲哥岁数大,基本已经定型,扶不太起来了,侄子侄女却还是有很多可能的。沉智延和吴晓妍从幼儿园到现在都是沉韫一手安排的学校,沉韫那天还在想等离婚的事全部结束就重新设立信托把父母、哥嫂以及侄子侄女都放进去。不过没做的事,她不会先说。

家庭聚会其乐融融,饭后孩子们在客厅摆弄新玩具,沉韫把其他人喊到书房公布了要同魏琪离婚的事。

这些年相处下来沉韫爸妈对魏琪是有些真感情的。在他们心里自家高攀了魏家,沉韫能有今天是离不开魏琪帮助的。再加上魏琪心地不错、对沉家二老足够尊重,大事小事都很上心,这女婿一直让他们在亲戚朋友面前很自豪,很有面子。

关于魏家重男轻女的事他们之前虽然知道但是没太多想法的,每代人的生活背景和成长环境不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局限,在沉韫爸妈的认知里,有钱人想要儿子继承家业是正常的。

过去他们也曾委婉劝沉韫不要太犟,生个儿子,从魏光明手里多拿点,以后沉璐白不也受益吗。只是沉韫从小主意就大,别人可替她做不了一点主,劝不动就没再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听沉韫说魏琪还有个私生子哥哥,不知道哪里冒出的两个孙子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几人都十分愤慨。

沉父最多觉得家里有个男孩是应该的,毕竟早前他生活在农村,家中男丁越多说话越有底气,别人越不敢欺负。但夫妻俩努力在城里留下来,也是为了摆脱原先的环境,让孩子们束缚少一点。他和妻子对一双儿女向来一视同仁,拆迁时,给沉砚多少就给沉韫多少,女儿也是自己骨血,如何能不爱重?

他们没魏家那么有钱,夫妻俩都是中专学历、工薪阶层,不能说多么有见识,但至少明白父母分配不公,家庭就难以和睦的道理。

“这家人,怎就这么不敞亮。”尹淑华气得想抹眼泪,“正经人家都不能这么苛待女儿孙女!这死老头早晚遭报应!”

这段时间沉韫已经调理好了情绪,她今天坦白此事也不是为了让家人帮她骂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就是跟你们透个气,离婚的事没有任何转圜余地,所以别接魏琪电话,爸妈你们最好回老家那边住段时间,别让魏琪找到碰面的机会。”

她跟家人说明厉害关系,眼下魏家不仅不给她分钱可能还想从她手里分钱,让他们不要对魏琪心软。不必纠结他的用心,也不用去想过去的感情是真是假,这些在此刻都不重要。

夫妻俩虽然本分善良,但也明白离婚是关乎女儿孙女未来的大事,女儿又是家里的顶梁柱、主心骨,他们有这样令人羡慕的生活都是依仗女儿,女儿的大事就是他们沉家的大事,当即跟沉韫保证不会拖后腿。

沉韫在父母这住了几日,沉璐白跟哥哥姐姐玩得开心,有些乐不思蜀。中间林秀云有联系她,关心沉璐白在美国玩得怎样,又说想璐白了,希望她得了空能带沉璐白回去看看。

沉韫对这个婆婆感情有些复杂,林秀云肯定是爱魏琪的,毕竟这个儿子是她在魏家唯一一点指望,但对她和沉璐白就不好说了。

她懒得猜对方想法,动机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行为和行为带来的后果。况且当她决定与魏琪结束婚姻关系时,她们就不可避免站在了对立面。

婉拒了林秀云,说沉璐白回来之后时差没倒过来,身子一直不太舒服。林秀云岂会不知这是沉韫不想带孩子回来的借口,但知道又能说什么?还不是得装傻说两句“好好休息”之类的场面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沉韫有些没想到的是周宇麟的到来。

没有提前约时间,沉韫当时正参加一个大型的基金路演会,刚进行到现场答疑环节时收到周宇麟消息,说在地库等她。

原本结束后还有洽谈会,沉韫没参加,嘱咐了助理两句后从暗门低调离场。

周宇麟自己开车来的,打扮休闲,浅灰色Polo衫配牛仔裤、运动鞋,看着比平时年轻十岁。

沉韫走到车前,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火速拉开门坐到主驾正后方的位置,人生处处是观众,她可不要坐副驾上赶着让人拍。上了车她拉下安全带扣上,忍不住抱怨,“这种时候你就不能控制下自己,别给我添乱。”

周宇麟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好脾气地解释,“我后天回美国,走前想见你一面。”他要回去处理VIE结构的调整以及部署首次财报披露的准备工作。

沉韫哑火,“好吧好吧,去你那。”周宇麟到处都有房,苏市这个是特别装修过专门用来与她私会的。

周宇麟已经让人提前准备好了食材,回家后换了衣服亲自下厨做晚餐,虽然是做法简单的煎鳕鱼芦笋,但沉韫比较捧场,吃完盘子干净得反光。

餐后周宇麟从冰箱里拿了几瓶啤酒,一人一把藤椅并排坐在露台,难得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聊天。

周宇麟问沉韫是否后悔和魏琪结婚,沉韫不觉得后悔,重来一次她的选择也不会变。只是觉得婚姻确实有点无聊,心态反复变化,越往后越疲惫。这种经历一生有一次就够了,这次离了她是不可能再结了。

沉韫看着广袤的夜空,胸中流淌着几分肆意的畅快,她早已不是当年的沉韫,如今她拥有足够多的筹码,不必处处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宇麟转过头就见那双眼眸在黑暗里熠熠生辉,心头一动,忍不住将她手拉过去放在腿上,握在掌心。沉韫的手并不柔软,薄薄的皮肉包裹着略显坚硬的指骨,突起的骨节有些硌手。一如她这个人般。

他见证沉韫一路走来的不易,也心折于她的眼光、胆识和魄力。他见过她白日里的锋芒毕露、意气风发,也见过她于黑夜任由欲海将其吞噬时的放纵与脆弱。

有时他也会想,或许是离沉韫太近,她不惧怕袒露脆弱的洒脱坦荡让他产生了两人亲密无间的错觉,继而生出走入她内心的奢望。

他们在月光下接吻,将情意诉诸唇舌,从露台到客厅,再到浴室,缠绵得好似两根纠缠的海草。

温热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雾汽氤氲着暧昧的情潮,蒙上水雾的玻璃上印出两只手印。

“哗啦”的水声与二人喘息声相和。

情到浓时周宇麟的那声“我爱你”好似自遥远的梦中传来。沉韫两颊绯红、泪眼迷蒙,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或许听到了那极轻声的表白,又或许没听到,但她回应的只有不可抑制的呻吟……

一番云雨,二人再次清洗后回到卧室。

沉韫累极,沾了枕头便沉沉睡去。周宇麟躺在一侧,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只觉分外安定,不多时也睡下。

这一晚倒是让两人感情有所回暖,次日沉韫难得早起,陪他一同用了早餐,又亲自送他到机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十点刚过,魏琪满身酒气推开了公寓门,客厅里漆黑一片,他没开灯,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挂在门口衣架,扯下束缚了脖子一天的领带扔在矮柜上。

厨房里有做饭阿姨提前煮好的汤,一直闷在锅里现在还是温的,魏琪盛了半碗站在厨房仰脖喝下,胃部的不适稍稍缓解,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走向阳台,点燃一支烟。

还读书那会儿魏琪并不抽烟,当时沉韫说不喜欢抽烟的男人,他嘴上没说,心里却很是骄傲。如今他早就成了一天一包烟的人,再难找回年少时那种纯粹的心境。

他手撑在栏杆,目光沉沉地看着楼下高尔夫球场还未熄灭的灯光,回想着每日没完没了的应酬,太多事让他厌烦却又无可奈何。晚上吃过饭陪领导打了几圈麻将,想着办法输掉了五十来万。吃饭喝酒是工作,唱歌玩骰子是工作,打牌依旧是工作,神经就没有哪刻是真正放松的。

一支烟抽完,魏琪脱了衣服到淋浴间快速冲了个澡,来不及吹干头发,穿着浴袍去书房把今天合作方递来的文件重新翻了一遍,拍照留档后又将土地转让协议的文件摊开,逐页核查。

刚翻到第三页,他就忍不住皱起眉。

合同附件资金测算表“预计投入金额”一栏的数值,较白天谈判时多出15%,备注栏写着“以最终政府批复为准”,这等于将风险完全甩给项目公司。而在《合作协议》4.2中,“项目公司法人代表”被描述为“由主要股东另行指派”,但文件中并未明确“主要股东”的定义,意味着法人控制权实际上未锁定。这种模糊设计,不过是为了在后续引入灰色资金或者代持股东时更快撬走控制权。

这套文件,很可能已经被更高层级默认通过。魏琪停了两秒,没动笔批注,拿手机拍了几张压缩上传至云端加密相册。魏光明不仅把他放在前端承压,还防着他利用合同设下陷阱以便随时踢他出局,那他总要为自己做打算,留下证据自保。

他面无表情打开电脑,重新拟了一份给银行那边的邮件草稿,把融资批复表和支付结构做了一个更保守的预算版本,连夜发了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烟又叼在嘴上,电脑旁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人最怕看不到希望,他不知道这样日复一日如行尸走肉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处理好工作,魏琪挂上电脑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重新刷牙漱口,然后回到卧室靠在床头打开通讯软件。

点开沉韫头像,两人的对话停留在他发的那句“老婆早点休息吧”。

他其实有太多话想和沉韫说,他想念她、想念孩子,这座城市没有一个能够信任的人,每日虚与委蛇,灵魂深处是无法排解的孤独。

正抱着手机正发呆,沉韫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有点惊喜,但心底却不知怎么涌起一股不安。犹豫间铃声停了,沉韫可能以为手机不在他身边挂断了电话。

他回拨了过去,“老婆,我刚躺下,怎么啦?”

沉韫声音冷淡,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发难道,“魏琪,你早知道信托里那个私生子和他两个儿子的事吧?”

这话无异于一道惊雷,魏琪瞬间愣在那儿,大脑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应该解释,解释他的苦衷,但……他的苦衷和沉韫有什么关系呢?最终他克制住了那些无用的念头,有些苦涩,“你既然来问我,肯定已经全都调查清楚了。”

“是已经查清楚了,但还是想听听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沉韫深深叹了口气,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极力压抑怒火,“你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说,为了自己的利益冷眼旁观魏光明算计我,看着我掏心掏肺去回报虚假的亲情。你明知我最痛恨什么,却还是这样做了。”

他无话可说,只能道歉,“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有什么意义?!”沉韫骤然提高音量,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十年,我们十年的光阴!我为家庭毫无保留的投入,你让我该怎么释怀?若干年后,当璐白长大,当她终于看清所谓亲情,看清这虚构出的宠爱,她的世界观又会遭到怎样的打击?你从没有考虑过!”

沉韫声嘶力竭地质问,她本是想激起魏琪愧疚争取最大利益,但愤怒却如失控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魏琪无言以对,太多苦涩无从说起,终归是他亏欠妻子和女儿。

在一起时他没有想过沉韫有这样的野心和能力,他将魏光明给的一千五百万安家费全部转赠给她,也是真心想和她一起把日子过好。

前半生从未得到过偏爱,在贬低和打压中成长,魏琪早已习惯压抑一切想法和需求,任由父亲摆布。直到与沉韫恋爱、结婚,他才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生动炙热的情感。

他没有太大志向,能过上平淡幸福的生活就好。

可幸福就像指尖流沙,纵然紧握双手,却什么也没留下。

不是不清楚沉韫容不下谎言与背叛,但梦太过温柔,他不想醒来,于是一年又一年地拖着,试图留住一个注定留不住的人。

虽然沉韫外面有不止一个男人,但就如她所说,家始终是最重要的,她平衡得足够好,没让外面的人或事影响过他和璐白。他之前也曾自欺欺人地想,只要夫妻关系存在,那他就还是那个唯一。

“离婚吧,还彼此一个体面,我不想被迫卷进你们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里。”沉韫顿了下,又道,“也是还女儿一个健康清净的成长环境,魏琪,你不仅魏光明的儿子,也是个父亲,你该有点担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真是扎心,“老婆……”

“别再叫我老婆,我要听到的是明确具体的回答,不是那些黏黏糊糊、毫无意义的敷衍和拖延。”她对魏琪失望透顶,“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面对,面对现实,然后解决!”

“我同意离婚。”这句话抽干了他所有力气,“让律师准备协议吧,我自愿放弃所有共同财产。”

挂断电话沉韫忍住想要尖叫的心,用力锤了两下枕头,怒火难平,魏琪这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废物,她到底怎么做到和他在一起十年的??明明生意场上也像个认知正常的人,为什么偏偏在她面前装蠢!!

沉韫被气得头发晕,情绪急需一个出口发泄。

首先想到的还是周宇麟,他真是绝佳工具人,前段时间怕是脑子进了水才会为了婚姻稳定要和他分手。

但周宇麟人在美国,按首期财报发布时间推算,最早也要六月底七月初回国。

他的前前任女友上周接受华人媒体采访时暗指孩子父亲是他,虽然原视频很快就被下架,国内大多数网媒被捂嘴,但还是引发了些许舆论。

沉韫知道周宇麟共有三个孩子,一对四岁的龙凤胎和一个一岁多的儿子,目前都在美国跟各自母亲生活。周宇麟虽没专门聊过,但也没瞒着她,这事在圈子里算是公开的秘密,知道他在美国有几个孩子,但扒不出实质性证据。

周宇麟设立信托,间接供养孩子和孩子生母,子女不进入顺位继承序列,一视同仁地不给机会。因为生活费给得高,至少比打官司起诉他来得高,所以没闹出过什么风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韫不太关注别人私事,本来就各玩各的,定期体检确保安全就够了。但那个华人自媒体节目她出于吃瓜心理倒是看了,孩子妈说得挺含糊的,沉韫猜测信托里有限制媒体接触的条款,对方此举意在试探。

沉韫对这个曾做过模特的美丽女人没啥恶感,谁不想多给自己争取点利益呢。这番操作大概率也不是为了让周宇麟公开和她的关系,只是想给自己增加点神秘色彩好发展自媒体事业。

不过横竖是别人的事,如今自己的事还像一团乱缠的毛线难以理清,可没功夫分析那些有的没得。

烦,实在是烦,在床上滚了一圈,突然灵光乍现,脑海里冒出一个名字。

工具人二号——黎峥。

前段时间黎峥回国筹备稀有矿联营厂回归上市的项目,还打来电话问她要不要去西南见一面,表示可以安排交通。但沉韫那会儿忙离婚忙得晕头转向,实在没做那事的心思,就拒绝了。

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国内。

历任情人中,黎峥是唯一一个她无法真正掌握的,也是实践时手最黑、最不留情面的,不过她现在心情不好,就想找个手黑的虐虐自己。

「沉:这几天有时间见面吗?我可以去你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次知道黎峥其人是在前年一个产业合作峰会上,地方政府牵头,以产业协同为名,实则撮合华资基金与境外稀缺资源方。黎峥以“澜锐控股”联合创始人身份出席,沉韫作为国内资本方,当时正计划进入一个缅泰矿产加工出口配套基金,想来接触下产业方。

中场茶歇时,产业园负责人向她介绍黎峥,说他在东南亚做矿产资源项目,在批文通道和跨境物流链上有着稳固的本地资源,境外矿权转让、出口许可很难绕开他。

想做资源型基金,尤其是矿产基金,不论有限合伙人还是管理合伙人,首先都得接触真实的上游资源持有者。尤其是泰缅这种资源半合法地带,资金很难通过传统尽职调查拿到标准化报告,要靠圈内人引荐。

东南亚的矿产、生物能源、农业出口项目,审批和物流往往掌握在特定人群手中。介绍人特地提及黎峥掌握资源审批和物流通道,不仅是说他在当地扎根很深,也是在暗示她黎峥是今天的关键人物,非常有结交价值。

隔着人群的间隙沉韫远远地打量起这个个头不高的男人。他留着干练的黑色板寸、鬓角剃得十分干净,眼睛不大但锐利深邃,不说话时脸一直板着,身上有种肃杀之气。那天他穿着一身藏青色西装,握手时露出腕间那块改装过表带的旧款劳力士潜航者。说话带着点闽南口音,对谁都不甚热络,也不会主动递名片攀谈。如他这般手握关键资源的人,确实不必讨好任何人,反倒是资本争相追在他身后求合作。

她的打量太过明目张胆,对方想无视都难,黎峥看了她眼后朝她走过来,态度还算和善地问,“有什么事吗?”

沉韫神色坦然,“陈主任跟我赞您生意做得大,有点好奇就多看了您几眼,您不介意吧?”

她一口一个您,看似有礼貌实则强势得不行,话说到这份上黎峥还能说介意不成?黎峥愣了一瞬,笑了笑,两人离得近,沉韫可以清楚看到他眼角扯出的细纹,他略一耸肩,“确实,没什么好介意的。”

紧接着有人找他,助理小步跑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深深看了眼沉韫后点点头转身离开,让沉韫有种玩游戏被boss标记了的错觉。

后面闭门会议,项目负责人在推介时说合作矿区已经由澜锐出资重建基础设施,暗示有配套的资金出海以及回流机制。沉韫当场提出疑问,“这个结构的资金回流链条,如果最终接入港新或者华资基金体系,应该会遇到税务透明度、贸易数据真实性的问题。处理方式是完全离岸,还是对接某个合规通道?”

沉韫作为资方,询问回流资金能否合法进入LP账户,以及贸易合同、付款凭证等有无法律风险、是否存在被风控系统卡死的可能是合情合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对方没有回应她的提问,只是微笑看着她,带着不易察觉的挑衅,“沉总你有这种顾虑正常。但说实话,这个盘,本来就不是为民资设计的。”胆大吃肉,胆小出局,明说这盘有猫腻又如何?

沉韫被他噎了一下,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眯起眼冷冷看着他,没再说话。

沉韫当晚便要求团队立刻对黎峥展开调查,她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是真有背景还是故弄玄虚。

团队首先从澜锐控股入手,但穿透后,最终指向的是依托北碧府当地律师事务所设立的私人信托结构,信托受益人未公开,因此无法明确实控人身份。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内,东南亚大部分家族都会利用信托、基金会以及离岸公司组合结构实现资产保护和股权隐匿。

北碧府位于缅泰边境,是泰国西部重要的灰色资本聚集地,接壤缅甸的“美索经济走廊”。这里法律与执法空间相对宽松,私人契约式信托更易运作。

最后还是沉韫使用深度尽调授权,从安全信息咨询公司的境外高风险客户HRC数据库里找到了黎峥的信息。

姓名:黎峥Lei?Zheng

出生年份:1981年

籍贯:华国福州

当前常驻地:泰国曼谷、柬埔寨金边

身份文件:BVI护照、已注销的柬埔寨护照、新加坡永久居民身份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企业股权穿透结构根据开曼、BVI、泰国及新加坡商会公示+实地反查:

澜锐控股泰国—?与泰国北部退役军政家族共同持股,控制美索地区稀有矿选矿厂及跨境物流中转港。

Phoenix?Traders?d.新加坡—?HK与新加坡之间的资源贸易平台。

Golden?Edge?d.缅甸—?实控三处位于科斯北部与钦州邦交界稀有矿矿区,与当地武装长期合作。

此外还有17家特殊目的实体,分布于香港、BVI、塞舌尔及柬埔寨。

在另外一份灰色渠道得来的资料中,沉韫还看到了由黎峥控制的三大矿产区的彩色矿权图,以及一份资产物流链梳理图。

最后的风险事项记录里有这样一句描述:“2011至今,黎峥以后勤承包、安保合约及基础设施共建的名义,向泰缅边境一只退役武装团体提供年均约300万美元的资源支持。”

其实沉韫也有试图调查黎峥名下的虚拟币资产,但对方过分谨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资产都没有进入过交易所,比特币地址平均生命周期小于六个月、深度混币,穿透难度极高。

这无疑是一个看起来危险,实际更危险的人,调查前沉韫发誓要让黎峥为自己的无礼行为付出代价,调查后沉韫觉得聪明人能屈能伸,她一个正经生意人犯不上招惹黎峥这种“恐怖分子”。

两周后,沉韫受邀参加一个据称是“海外投资项目闭门路演”的小型沙龙。邀请函由香港某资产管理公司发出,项目背景合理,场地正规,参会者也确实都是业内人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门分享环节在晚宴后,服务人员引导她来到会所二楼一间无监控的私人包厢。开始沉韫以为是小范围交流,进门才发现,包厢里只坐了黎峥一个人。

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黎峥起身,走到她跟前,摆出邀请的手势,“请坐吧,沉小姐。”他穿着T恤短裤,态度温和、笑容亲切无害,和他此时做的事极不相符,“沉小姐不必紧张,只是想找你了解些事。这里没有监控、没有录音,门没有锁,你随时可以离开。”他顿了下,笑容更深,“但我猜你不会那么做。”

沉韫抿唇坐下,垂下的眼帘将情绪掩盖,看着脚下地毯的花纹轻声道,“其实黎总不必这样,您找人带个话,我肯定不会不见您。”

黎峥在一旁坐下,为她斟茶,闲聊般道,“沉小姐,你身后团队搞出的动静着实有点大了。”加密资产对他来说不是投资,而是灰色体系运转的核心,他早已建立完善的链上异常交易监控。

前些日子沉韫的人在Blockchair?API上连续跑了十几次14xx…AB的UTXO流向,又挂了一个Webhook监控它的交易触发。黎峥团队很快就从API访问日志里发现了异常请求。

虽然调查是由中间人去做的,但链上地址标签却留下了马脚。黎峥手下的技术团队通过回溯IP段和交叉比对,很快就锁定了Xaris?Holdings的节点。自然,也锁定了沉韫。

沉韫没有立刻回答,大脑飞速运转,手心有点凉,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这是面对危险人物的本能反应。

“不要试图装傻糊弄我,我查到的一定比你以为的要多,沉小姐也算是圈内人,应该知道什么线不能越。”黎峥再开口时语气就沉了许多,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你的,也不想伤害你,所以才决定给你个机会亲口向我解释。”

沉韫没有逃避和他对视,努力酝酿情绪,等到气氛开始黏稠暧昧,她才轻声道,“如果我说是因为对您这个人有兴趣,您愿意给我一个接近的机会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沉韫的不按常理出牌黎峥短暂错愕,继而朗声大笑,“沉小姐确实是个有趣的人。”明知她在同你耍心机、玩手段,但过分坦荡,让人讨厌不起来。“不过据我所知,你已结婚多年,和先生育有一个女儿。”

“黎先生也会介意这些吗?”沉韫歪了歪头,眼神好似钩子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引诱,有些道德绑架的意味道,“我以为您这样的男人早就不在乎所谓世俗的约束。”

男女间有时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确认彼此意图,不拒绝即是愿意。

沉韫不算撒谎,她对黎峥很好奇,也很感兴趣。况且,能用一场性爱让危机于无形中消弭,她认为很是划算。所以即使本来只有两分好感,也得装出六七分来。

她自信很少有人能拒绝她的主动,不过黎峥还真不是一般人。他用审视货物的目光打量沉韫,有些轻佻问她是否干净,直言上他床的女人至少要有一周内的体检报告。

这是沉韫第一次被别人要求自证,要说一点火气没有是骗人。

但两人尚未有任何资源以及情感的链接,她尚属于弱势,只要不是脑袋坏掉都不会冲对方发脾气。

沉韫走到黎峥身前,黎峥保持着之前的坐姿,静静看她表演。沉韫面对着他轻轻跨坐到他腿上,眼帘低垂,浓密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语气有些委屈,“黎总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私生活很干净的。”

滥交容易染病,她对性向来谨慎。魏琪外只有两位固定男伴,都是对私生活进行过审查,做了详尽的性传播疾病筛查后才发展的关系。关系只要存续,每年都会更新体检报告。

她见黎峥没有抗拒她的动作,得寸进尺将他T恤从裤腰扯出,手掌从下摆缓缓探入,慢悠悠地抚摸着他的胸,指尖有意无意围着那点打转,“那黎总呢,黎总要我干干净净,自己总不能乱搞吧。”她俯下身,贴在他耳边,像是亲密的恋人在说悄悄话,“柬埔寨做生意的朋友可跟我说,那边情色行业发达,会所开得比便利店都多,什么玩法都有,花得很。”

说玩得花是客气,准确是玩得埋汰玩得恶心,喷酒喝尿,吃女人阴道里排出来的鸡蛋,一些灰产玩家欲望阈值太高,几乎个个都点有脏病。

这两年因华国政府开展“反腐+反洗钱”专项行动,澳门博彩业遭受严重打击,大批贵宾厅运营和二级承包商开始外迁,监管宽松的西港成了新的淘金地。

也有人曾要拉沉韫入伙,打造个综合娱乐城,说得好听点是文旅地产项目,但实际就是黄赌毒一条龙,人口贩卖、绑架勒索、军火走私、洗钱,能想到的黑色产业都集齐了,不过现金回报的确快得离谱。

沉韫想也不想地拒绝,她是爱钱,但也迷信,那边水太深不说,还极易被黑吃黑,况且沾着血的钱她也不想赚。早期她也擦边搞结构套利,但不沾黑钱,白色染成黑色容易,被染黑后想洗白难如登天。她很珍惜如今的生活,不想没事找事。

黎峥蹙眉,单手捏起她下巴,微微用力,“拿我和连自己身体都控制不了的废物做比较?”他这样的人最忌讳失控,那种场所混乱失序,充斥着毒品、性病、偷拍和勒索,近十年他都没再去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黎峥看来,热衷在那种地方放纵的大多是中下层玩家,长期刀尖行走、朝不保夕的恐惧和早已扭曲的欲望使得他们必须要用极端的方式来发泄,当然,也不乏想要猎奇或被人骗过去的新人。

极低的风险意识,只要能爽,性病、偷拍、勒索统统不怕,被毒品控制、享受那种失控和欲生欲死的快感,道德法律完全抛之脑后,俨然丧失了对自己思维和身体的控制。这种人还能被称之为人?

“我讲究公平,你有体检报告,我就会有。”强者不需要通过欺瞒得到想要的。

那天沉韫坐上了他的车,一辆改装过的黑色丰田埃尔法。前车是别克GL8,一人驾驶、一人负责观察环境。后方虽无尾车,但大概率有观察哨在打配合。

两人上车后隔断升起,耳边传来极细微的噪声,应该是反监听装置在主动发射白噪音或超声波进行干扰,不动声色看了眼手机,信号栏也已跳成无服务状态。

她对于黎峥的谨慎程度又有了新的判断,这也说明,自己试图调查他灰色资产一事确实触碰到他红线。

回去路上黎峥问沉韫害不害怕,沉韫说怕,但头脑发热做了错事,还被抓住把柄,怕也得硬着头皮解决。再者说,黎峥如果真想把她怎样,私底下找个亡命徒搞她就好了,总不至于留下了见面证据,再在床上把她玩死吧。

黎峥不由失笑,短短两面他已经发现,沉韫说的话最好不要太当真。她太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哄人的话张口就来,你要是认真那就输了。

若看她此时的姿态,是很难和上次合作会上强势的形象联系到一起的。那天沉韫对他产生兴趣,他又何尝没对沉韫产生兴趣?

制造偶遇可以,使用手段强迫见面也可以,但那都太过无趣。他选择抛出饵,让沉韫来决定后续发展,给偶然制造必然。

沉韫在一旁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无论是紧绷的下颌、无意识来回摩挲的手指,还是刻意压抑的呼吸频率,都能看出她并不放松,但若仔细看她眼睛,就会发现里面并没多少恐惧,只有隐约的兴奋。

她在兴奋什么?

黎峥觉得有趣。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生动,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探究的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峥其实没想到沉韫会那么爽快地答应跟他一同回住处,对他而言那只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玩笑,说不上是为了逗逗她还是为了吓吓她。

他没打算才见两面就和沉韫发生关系,刚产生一点兴趣和好感,就得立刻把她带到床上吗?他还不至于那么低级,让下半身操纵思想和行为。

但他没有拒绝沉韫调情,还把她带上车甚至带回家,既是顺应本能,也是存了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儿的念头。

汽车驶过半程,由市内进入郊区,沉韫突然侧身来看着他,问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黎先生,你会打人吗?”

黎峥眯起眼,牙齿卡了卡腮肉,“你是想问我会不会打人,还是我会不会打你?”

沉韫直视他,“你会打我吗?”

黎峥已经明白了沉韫的意思,或者说,他好像终于明白沉韫因何对他产生了兴趣,有一点荒唐,又好像在情理之中。黎峥无奈,摇头道,“恐怕你不会喜欢我的方式。”

他虽是好意,但沉韫反被激起了胜负欲,她略微歪头,眼神有些挑衅,“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呢?”

黎峥用平稳的语气说出事实,“因为我要的是绝对的控制与服从,不需要有思想的人,只需要听话的狗。”他在见面前就已经把沉韫查了底朝天,知道她大概有某种偏好。但她极有主见、有自己的逻辑和规则,比起被操纵更喜欢操控,除非摧毁她现有一切,否则难以彻底掌控……但那很难不说,也毫无必要。

他说话的样子有点迷人,如果说他很帅,那倒也没有,但手握重权,经年累月沉淀出来的气质确实无可比拟。他个头不高,一米七五左右,但身材匀称,大臂微微突起的肌肉将袖口撑满,胸前、小腹的线条印在T恤上。

看着黎峥手臂、下颏的疤痕,不免又联想起他那富有传奇色彩的发家史。

同样的话有些人说出来就莫名其妙显得可笑,被黎峥说出来就好像理所应当。沉韫喜欢挑战,黎峥现在就是挑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需要听话的狗”几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沉韫心中一阵悸动,身下也感受到了湿意。

她想过去不能完全放弃自我,彻底交出身体的掌控权,都是因为对方不够资格。这些年唯一有感觉、能让她入戏的周宇麟,也是半路出家被掰成Dom,内心深处只把sm当情趣,不仅没有控制她的欲望,还很易被她的情绪反向操控。

黎峥是她第一眼见到就想靠近的男人,他神秘、强大、危险,对她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我也可以是听话的狗。”

她说得十分笃定,黎峥对她实是无奈,嘴上说着听话,实则不达目的不罢休。但他到底没和沉韫继续掰扯下去。

她是被惯坏的女人,没真的遭过罪、吃过苦,身边人个个顺着她,以至于沉韫有种天真的自信,总觉得一切都该按她的预期去发展,她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黎峥用行动给她上了一课,让她发现曾经玩得那些的确只能被称为情趣。

黎峥大约是她遇到过的最狠的Dominant。

他熟悉人的生理反应、性唤起机制以及疼痛阈值,比起单纯发泄或制造痛苦,他更喜欢通过探索受虐者承受边界,给其制造强烈的感官刺激。操纵受虐者身体反应、重塑对方认知来实现权力建构。

因为能够相对准确地掌握精神和身体状态,以至于沉韫无法像对待周宇麟那样,用自己的情绪影响他的行为。开始后无论她如何哭、喊、大叫、哀求、怒骂都不能阻止他继续施虐。

沉韫没有选择,只能完完全全按照对方节奏、接受对方主导。

那天黎峥换了无数工具,将她用各种姿势捆绑,好像真的只把她当成一件无生命的物品随意玩弄。

大概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通过言语羞辱或命令来引导她进入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来就被戴上眼罩,剥夺了视觉,双手被束具反绑在身后,肩膀随之向后拉扯,胸部被迫前挺。

乳头被粗暴地拧了两下,刚一硬起就被夹子咬紧,双腿呈M形分开并固定,两瓣阴唇也被扯开分别夹住,夹子上还挂了小型金属球增重。

然后就是反反复复地挨打。

宽面皮拍在神经分布密度极高的乳房制造出扩散性疼痛,每打一下都要求她报数并叫一声“主人”。

因为眼睛被蒙住,对疼痛的预期感丧失,神经系统始终高度警觉,听觉触觉连通痛觉被一并放大。

她不知道对方的手会什么时候落下,用怎样的力道,只知道乳夹和阴夹给她带来的钝痛和灼烧感正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加剧。而皮拍每次落下不仅带来发散的钝痛,还会再次牵引到乳头。

打到第十下的时候,乳房已经像彻底烧着般,尖锐的疼演变为麻木的疼,好似那处不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她完全无法继续报数,甚至不能说出什么连贯的话来,只是一味哭喊,哀求停下。

但黎峥不仅没停,反而加快速度且更加用力地打了五下表达惩戒。

之后他揪着乳夹将她乳房扯成锥形,在她的惨叫声中将乳夹突然松开,乳夹虽被撤去,但血液骤然回流,产生极为剧烈的反弹性疼痛,沉韫发出更加凄惨的叫,身体也被汗水完全打湿。

之后是一分钟的停顿,她听着对方脚步声、物体与台面碰撞声以及自己“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跳声在恐惧中等待。

黎峥换了根更有弹性的医用硅胶棒抽打她大腿内侧。

硅胶棒比皮拍要细很多,痛也更尖锐,打得第一下就让她腰部抽搐,猛吸一口气,条件反射想要合拢双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大腿内侧被连续抽了十余下,橡胶棒没有固定的落点,她没法判断下一次痛感来自哪,其中两下打在更为敏感的阴部,她哀哀地叫着,身体抖得不成样,有几次几乎要挣开束缚从椅子上跳起。

极端疼痛下神志已经有些恍惚,黎峥也没再要求她继续报数。

后面身上束缚被解开,但沉韫已经没有任何挣扎或反抗的力气,任由对方把浑身是水的她抱上医疗躺椅,再次固定。

下半身被抬高,双脚被并拢绑起,没有任何预兆,细长柔韧的橡胶鞭精准落在足弓中段。脚底神经末梢密集,痛如刀割,她身体绷紧,大叫着说“不要”。

一巴掌抽在肿胀的乳房,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喊一句‘不要’加十下。”

沉韫呜呜咽咽地哭,哭声又被对方抓挠脚心的动作打断,接着是崩溃地笑。

她不知道究竟被打了多少下,又被抓挠了多次,只知道意识在哭和笑的反复中逐渐崩溃涣散。

就在她浑身无一处不疼,感觉自己就要死掉时,黎峥又拿出强震幅震动棒……

强制高潮沉韫并不是没有尝试过,但她没有在这样极端的生理状态下被持续刺激阴蒂近半小时过。除了最开始几分钟是令人战栗的爽,到后期阴蒂稍一触碰就传来刺痛,毁灭般的快感不断堆迭,直至超出极限,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

她感到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混合着眼泪和清水鼻涕让她面目全非。大脑已经丧失对身体的掌控,肌肉自主地收缩、抽搐。

当一切结束,沉韫如同烂泥般瘫在那儿,浑身泡在汗水里,累到连手指都无法抬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峥给她喂水、冷敷,看她眼泪依旧流个不停,用湿毛巾替她拭去,轻声道,“这种程度都受不了,怎么有勇气说自己能当狗呢?”

他看似打得狠,但并非没有章法地乱打一气。沉韫不希望流血,哪怕是极细微的针刺伤或破皮,所以工具选择和击打手法都是有规划的,为的就是痛而不伤,最大化疼痛。

沉韫在黎峥那过了一夜,第二天也没下得了床。

次日厨房做好饭,黎峥亲自给她端到卧室,看她像个病号一样坐在床上喝粥,道,“再缓一天,明天让人送你回家。”

“回去了还能再来吗?”沉韫眨了眨眼,“黎先生多久来国内一次呢?”虽然昨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今天就开始忍不住回味了。

黎峥彻底无语,本以为她蔫了吧唧是被打怕了,没想到是被打爽了。

他沉默。

以他所处的位置,注定不缺性资源,尤其是低级的性资源。无论男女想要给他当狗、服务他的人不要太多。他其实很清楚,沉韫不是真的想给他当狗,只是利用他满足自己的欲望。

但即便知晓对方意图,他也生不起气来。在足够强大、能掌控全局的情况下,谁服务谁不是那么重要,能否从一段关系中获得愉悦和放松才重要。

黎峥不想否认自己对沉韫的好感,他也确确实实有被她的身体反应取悦到。

沉韫还在看着他,等待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得想清楚。”昨天没和沉韫发生实质性关系,一是因为两人尚未交换体检报告确认健康状况,二是他本性强势暴戾、控制欲强,昨天看似严苛但并未对沉韫下狠手。一旦关系转长期,要求也会随之变高,他不确定沉韫是否能承受,“这段关系的走向或许不会如你预期的那样。”

沉韫搅着碗里的粥,“比如呢?”

“不能拒绝我要见面的要求,对于每次流程只能被动接受,忤逆和反抗都会给你招来惩罚。”他伸手托住她下巴,“我比你想象中要更狠。”

沉韫垂眸,“那我们的见面地点可以只在华国境内吗?”

她很清楚,那种难以复制的爽感,除了源于黎峥的绝佳技术,还源于她对黎峥的恐惧,这份不掺假的恐惧是最好的催化剂和兴奋剂。

黎峥和她过去任何一个情人都不同,她无法彻底了解他,不管是他的过去还是现在。他能在那样一个混乱无序的地方扎根,手握核心资源、脚踩黑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显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说自己狠,她当然相信。或许他不嗜血,但手上一定沾着血。

所以即便她忍不住想要接近他,享受他制造的快感,却不可能真正信任他。如果让她去泰国或缅甸见面,她也是万万不敢的。

黎峥笑笑,好似没有看懂她的那点心思,回答道,“当然。”

对待猎物他一向很有耐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收到沉韫消息时,黎峥刚和南安产业基金以及军工企业代表开完长达三小时的闭门会议,目的是把一家合资稀有矿厂包装上市。这家合资公司由三方控股,分别是华方国企、黎峥在塞舌尔注册的SPV,以及军方某领导亲属实际控制的离岸SPV。

这会开得黎峥有些烦躁,作为操盘者,他对自视甚高,实则愚蠢贪婪的军属确实非常不爽。

如今的监管不像几年前那般松散,证监会已开始着重明股实债、利润转移及隐形关联交易等行为,金融情报中心的穿透式资金监测也已进入实操阶段,这些人却依旧肆意妄为,坚持过去那套捞金模式。

这次军属控制的离岸SPV既没进入工商登记,也不在招股书股东名单内,但通过一系列虚高的采购协议、管理咨询合同以及矿产品的对外转售安排,试图抽走项目近半的核心利润。一旦启动IPO审计与AML资金穿透,资金流的异常必然引发监管联动,在多部门的交叉调查中暴露,继而拖累整个项目。

贪心不足蛇吞象,提前转移的利润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

黎峥要求军属实控的离岸SPV股份至少稀释到10%以下,且相关利润分配安排全部纳入正式财务披露。对方却一脸为难,表示上面很看重这个项目,结构不能轻动。黎峥冷笑,直言不做调整就没什么好谈的。丢下句“和财务团队自行对接”后先一步离场。他不缺合伙做生意的人,也没必要给蠢货面子。

车上,黎峥拨通沉韫电话,言简意赅道,“我在南安,收拾好东西,明早九点半有人会去接你。”

次日清晨,沉韫七点多从床上爬起,睡眼朦胧地洗漱,阿姨提前准备好了早饭,小笼包、蒸蛋、清炒菜心还有热豆浆,简单垫了垫肚子,换好衣服到沉璐白房间和她告别。

她轻吻女儿软乎乎的脸蛋,“妈妈出差两天,让沉阿姨接送你上下学好不好?”说得好像她在家就自己去接一样。

小姑娘还没太睡醒,迷迷糊糊搂着她脖子,在她脸上蹭呀蹭,“好的妈妈。”

沉韫忍不住又亲亲她额头,拍了拍她的背,“好宝宝,那妈妈走啦,我们都要好好吃饭对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嗯。”沉璐白虚弱摆手,“再见,妈妈。”说完头栽到枕头上,一秒入睡。

沉韫又交代了阿姨几句才离开。她先是自己开车到了平时工作的别墅,做了杯美式,处理助理筛选过的邮件顺便快速浏览了订阅的资讯。

九点一刻,司机准时抵达,坐上车看到扶手的文件才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一般乘坐公务机出行,要提前两天向民航局申请,但她是昨晚才约的黎峥。

黑色商务车在贵宾通道前停下,两位穿着深灰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已经侯在那里,其中一个接过她手中的授权书和文件,检查后对她道,“沉女士,您的航班已经准备就绪,走优先审批通道。”

沉韫被引进专属通道,仅用十几分钟就坐在了飞机上。这是一架灰蓝色的湾流G200,注册地在百慕大。

从苏市到南安飞行时长约一个小时三十分钟,沉韫不打算补觉,喝了点水后拿出电脑继续工作。毕竟接下来的两天她或许很难再有好的状态投入工作。

飞机悄然降落,舱门刚打开,沉韫走下去,身后是帮她拎箱子的乘务。两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距机腹不到五米的地方,其中一辆车的后门已经打开,旁边站了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耳背上贴着微型对讲机,看见沉韫后微微点头,态度恭敬,“沉女士,请上车,黎先生正在庄园等您。”

灰色雷克萨斯在无人的公路上高速行驶,窗外树影不断闪过,进入山道后,沉韫上车时打开的导航已然失去信号,只剩一个圆点在空白的地图上来回跳动。

没一会儿车开到了一片有些荒凉的空地,沉韫看到两排矗立的黑色金属栏杆,栏杆顶端向内倾斜,配有钩刺。靠近时,红光一寸寸扫过车身。约莫二十分钟后,来到了一处弧形门前,门前是几名穿着便装的安保。

系统识别后门自动打开,两辆车先后驶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表面为生态农业实验园的地方是黎峥在华的主要居住点。此地位于南部山区,地形复杂,但交通尚可。因位置偏僻,又靠近旧矿坑,虽面积大却并不显眼。

庄园里车道平整宽阔,两边种着茶树和香樟,喷水装置正安静地工作,细密水雾均匀喷洒,带来些许清凉。茶树之间隐约排列着微型摄像头与热感应探头。

沉韫已经看到那栋灰色、三层楼高的主宅。

车子停稳后,司机打开门扶她下来,在一旁站定,微微颔首,“沉小姐,您先进去吧,行李会帮您直接送到客房。”

沉韫“嗯”了声,对他道了句“辛苦”,整了整衣服,跨上台阶,穿过两道门,走进前厅。

黎峥坐在木质的沙发上,他今天穿了一身黑,发型依旧是干练的板寸,鬓角也一如既往的干净清爽。

沙发后面是两扇拱形窗,上面半圆部分被隔出莲花造型,下面长方形的玻璃窗表面经过压花处理,呈水波纹状,阳光穿过被中和成朦胧而柔和的光晕,黎峥就坐在明与暗的交界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沉韫莫名紧张,喉咙不由动了动,咽了咽口水,有些局促地开口,“峥哥。”

黎峥没有回应,撩起眼皮审视般地上下打量着她,晦暗的目光让她忍不住打怵。

沉韫无措地站在原处,思考此时是不是应该跪下。

半晌后男人终于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带着些许回响,“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韫摩挲着手指,实话说她确实不知道现在应该干嘛,按照之前的流程,他们应该先到专门用于sm的房间,黎峥会同她介绍工具,说说大概进行哪些活动,洗过澡后再开始。今天黎峥不按常理出牌,她想问,但直觉他心情不好,似乎在生她的气,又怕说错话进一步激怒他。

片刻后,沉韫缓缓跪下,一点点挪到对方身前,柔软的胸脯隔着两层布料似有似无地蹭着他的腿,抬起头试探性地叫了声,“主人。”她有洁癖,今天穿的是及膝连衣裙,跪下后膝盖和小腿直接接触地面,这样蹭了一路,心里很是抵触,但又确实没胆量径直走到黎峥面前。

“主人?”黎峥重复这二字,面露嘲讽,“如果做主人做成这样,岂不是太过失败?”

沉韫迷茫,两人并不是主奴关系,她那么叫就是找找感觉,让自己快点进入状态。自认没做什么会惹他不爽的事,于是低头装死。

下巴被用力钳住,抬起,黎峥问她,“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沉韫努力回想,终于恍然,原来是怪自己前段时间拒绝见面,气性好大的男人。

不等她想个合适的借口出来,就又听对方道,“站起来,把衣服脱了。”

今天穿得少,很快就脱了个精光。沉韫双手背后,双腿自然分开,将光滑的阴阜和小穴完全袒露在黎峥面前,任其打量,仿佛不知羞耻为何物。

沉韫想法很简单,既然被黎峥抓到了把柄,对方明显要借机搞自己,那她就摆烂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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