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说不吗?!” “为什么要勾引那个巨魔?” 没办法。她真的忍他太久了。 被捏着下颌,她的声音朦胧而含糊。 这解释跟往熊熊大火里泼汽油有什么区别?阿兹塔瞳孔陡缩,另一只捏紧的拳头差点崩碎坚硬的盔甲。他不过一转眼,她就跑到角落里跟别人搂搂抱抱,现在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哪怕她说的是客观事实,这份轻描淡写的反应让他恨不得立刻咬穿她的脖子。 “就是这样。你只是恰好是第一个而已。” “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他拧着眉头,语气倒是软了几分,“说一遍,我就原谅你。” 平时那些听话和讨好都到哪去了? 第二遍命令强硬了许多。弱小无助的玛丽亚整个笼罩在雄性的阴影中,阿兹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彼此气息的交错之间,沉默地逼她就范。 太迟了。她有什么资格跟他谈条件?她是属于他的,他要她怎么样,她就应该怎么样。 对方不带温度的话令付奕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怒火,语气尽可能保持冷静。 她挣扎着想要掰开握在她肩头的龙爪,却被他按得纹丝不动。 真是可笑,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感觉是他被甩了。 罢了,以后还是别说话了,叫床就够了。 和发情的龙讲道理真是浪费口舌,还不如咬上一口有用。 人总会在极端的情绪中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这还是他第一次打女人。冲动的一巴掌扇下去之后,龙鳞上沾着殷红的血,与她左脸上触目惊心的划痕里渗出的颜色一致。他凝视着她高肿的脸颊,滚动着喉结想要说点什么,却自知事情早已不可挽回。令阿兹塔更加不安的是她漠然的反应——不哭不闹,甚至不再正眼看他。 “呃……你还好吗?”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亡灵疑惑地把含在嘴里的粉色骷髅棒棒糖取出来,检查了一下临时通讯器的完整性。 突然骷髅棒棒糖贴着诺鸦的舌头轻轻震了起来。 简洁可真是美德。诺鸦挑挑眉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地下层酒窖等我。那里的运货通道应该能直接通向国王镇市集。” “基本的城堡模型设计。再加上我刚才看了,这里的确保留了厨房。” 清冷干净的声音将诺鸦抽出乱七八糟的思绪。 “……呃,关于这个嘛……”突然有点怕她的诺鸦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释到,“当初怕掉出来嘛……就塞得比较……里面……啊而且,共振需要一个封闭空间嘛,你知道的,腔内就、就很合适……” “有、多、里、面?”付奕咬着牙问到。 “就、就……子、子宫……里、里面?” “noyra,带我甩掉那条龙,我还能考虑不计较你干的蠢事。”玛丽亚烦躁地叹了口气,“……还有,接下来把你的通讯器关掉,不许听。” 死灵法师难得听话地拔出了嘴里的棒棒糖。失去口腔这个共振空间的通讯器立刻安静无比,和一颗普通的糖果没有区别。 系统正在挨个介绍被选中的两百位精英,中央舞台的大屏幕上还做了一段高光剪切,整个舞会的氛围好不热闹。 诺鸦拍了拍身旁陷入沉思的卡尔古斯,示意他张嘴。疑惑的兽人刚照做,那根骷髅棒棒糖就像跟一颗粉色的流星一样栽进了他的嘴里。 亡灵贱兮兮地贴着他耳朵低语到。有点洁癖而且不太爱吃甜食的卡尔古斯刚想把糖取出来,颅内就传来了一阵销魂的呻吟。不敢吭声的兽人顿时睁大了惊愕的眼睛,耳根不 魂牵梦萦的声音以他的口腔为原点,渗透进他所有的神经,刺激得他连后颈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能听见她的身体在运转:心跳扑通扑通像逃兵,血液搅动得像快要烧开的汤,子宫像一间挣扎的密室,一点点吞下软体工具,只为把藏匿的钥匙吐出来。终于有什么滑腻的条状软物吸住了通讯器,拖拽着,传来的声音在她的努力下逐渐从清晰变得模糊。啊,这一段路似乎格外狭窄,异物卡在软肉间让她无法拖拽,隐隐传来的哭声中混杂着咒骂。她吃痛的哭喊让卡尔古斯焦急地握紧了拳头,眼前浮现出出那双从不服输的赤瞳,就连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时周围转来的庆贺声都无所察觉。 付奕浑身抖得厉害,努力地深呼吸压住痛觉对神经的撕扯。冷静点……性高潮会让子宫会变软,让它收缩把东西排出来……可是这么痛到底怎么才能高潮啊! 宫颈传来的震动差点要了她的命。等她总算喘着气缓过来了,才意识到那根本不是诺鸦的声音。低沉好听,像安静燃烧的壁炉,永远散发着雪松的香味——是那件她偷偷藏起来的塔胡雅,是那双浅蓝色如同湖泊般澄澈的眼睛。付奕的脸瞬间红透了,满背刚出的冷汗被迅速烤干,爬满了热气腾腾的羞耻。她全身一震,子宫在那声召唤下轻轻抽动。骄傲的自尊让她开不了口,但在没人看得到的角落,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他的声音、他的手指、他的怀抱。 舞厅内的卡尔古斯面红耳赤地听着她的喘息。在他没忍住轻唤出她的名字之后,她的痛苦似乎在逐步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放纵的快感。他赶紧找了个借口逃出觥筹交错的舞厅,躲在门廊的柱子后面拼命地压枪。被肉欲折磨的同时,内心泛起的是更绝望的痛苦——他还要这样默默无闻地容忍阿兹塔占有她多久?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拖拽她的凶狠模样还历历在目。龙骑士爱不爱她,他不知道,也无权干涉——但卡尔古斯能确信的是,他那被寂寥严冬长久统治的内心正在为她化冻,那被沉重过去蛀空的枯木正期待着她带来的春天。 通讯器那端传来最后一声朦胧的呼唤,混进稀里糊涂的水声中,沉入了永久的沉默。那枚含在嘴里的糖彻底化开,在他的舌面附着上一层甜腻的薄膜,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