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先生,江淮之大才也,原在东城任县长,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们合肥长,你们都要听他调遣。”
“唯...”
曹性起身抱拳,却发现冯忠、唐虒没跟,场面一度尴尬。
“忠叔、虒伯,你们有意见?”龙骧语言中夹着责问。
冯忠、唐虒对视了一眼,然后并不情愿地起身抱拳行礼。
两人觉得鲁肃初来乍到,至少要熟悉后再委以重任,但看到龙骧如此坚定的态度,最后只得选择妥协。
“没有,我们愿听先生调遣。”
龙骧对冯忠、唐虒微微点头,然后依次向鲁肃介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忠,营中职位曲侯,现在负责合肥钱粮;唐虒,营中职位曲侯,现在负责合肥防务,曹性...”
鲁肃一一拱手答礼,龙骧跟着又对冯忠嘱咐:
“忠叔,你明天和先生确认一下,和先生同行的百余随从,被分散在合肥各处干活。
你回头把这些人集中起来,直接交给子敬先生安排,他们中有不少在东城当过吏员,正好可以给先生帮忙。”
“我省得了。”
冯忠点头回应,然后又抱拳请示:“城中空着的大宅还有四座,我派人清扫一座离侯府近的,让子敬先生居住和处理政务用?”
“不必...”
“不必。”
鲁肃、龙骧齐口同声,虽然两者同词同意,但语气却大不相同,鲁肃只是简单的客气,而龙骧则别有深意。
“忠叔何必去外面找?眼下的侯府内房舍甚多,我和虒伯根本住不过来,先生干脆就住这里,我还能早晚请教。”
“这...这不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就把侯府当县衙用。”
龙骧一锤定音后,又左右看了看,然后继续说道:“现在的侯府正殿最宽敞,先生以后就在此理政,我搬到隔壁去。”
鲁肃听完慌忙起身,拱手拒辞曰:“龙司马其礼太甚,我住在侯府已是逾越,再居正殿岂不鸠占鹊巢?隔壁只能鲁肃去,否则我真没脸留在合肥...”
“也罢,就依先生之意,不过先生既然愿留下,就别和我太生分,龙骧表字云起,咱们喊亲切些?”
“也好。”
鲁肃客套完坐了下来,与龙骧讨论合肥发展计划,很快话题就被引到身份编号上。
龙骧豁达地把数字秘密分享,鲁肃在碗中蘸水书写编号,写写画画途中,忍不住拍案叫绝。
“这身份编号构思巧妙,细作应该很难解密,对于城防大有裨益,另外这些符号书写简单,即便不用作身份编号,用来记数也要便捷得多,云起真乃惊世之才也。”
“子敬休夸,此乃我梦遇高人所授,并不是自己的本事...”
鲁肃根本不信龙骧的托词,心说我鲁肃也活了二十几年,怎么没有高人入梦来教?我鲁肃人老实但不笨。
鲁肃眼里的龙骧,就像未知世界的大门,很多观点和思维角度都很奇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肃跟龙骧交流惬意,所以并不后悔留下来。
随后在龙骧示意下,冯忠、唐虒、曹性把现阶段各自遇到的困难,当面向鲁肃做详细的汇报和请教。
鲁肃听得很仔细,但没直接给出解决方法,表示要了解实际情况后再拿主意,他那务实的作派,与龙骧处事很相似。
过了一会日头西斜,殿内的光线慢慢变暗。
殿外侍女轻叩木门,紧接着排队端食物入内。
久违的肉香,让龙骧口水直咽。
龙骧指着飘香的饭菜,热情对鲁肃说道:“真香,今日这一餐,给子敬接风洗尘,可不要嫌弃饭菜不好,这已是合肥最好的东西...”
“云起太客气,已经很丰盛了...”
侍女们依次放下餐盘,每张桌上都是三个菜一碗饭,即白米饭、野菜鲜鱼汤、萝卜鸡肉羹、煮鸡蛋。
对于物资匮乏的合肥来说,这几道菜的确是最高规格的待客。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到合肥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吃鸡肉,还是沾了子敬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说完笑嘻嘻一低头,发现面前的鸡肉羹垒出冒尖,与堂下几人碗里的似乎不一样。
他拿起筷子往里捣了捣,发现那大碗中竟是一整只鸡。
鲁肃此时也拿手筷子,不约而同在鸡肉羹里一捞,顺手夹起一块肉,却是一块多骨少肉的鸡肋。
鲁肃正要把鸡肋送入口,就听见龙骧开口问冯忠。
“忠叔,你换了几只鸡?”
“两只。”
龙骧一听好家伙,拢共就换两只鸡,你给我分一只?
虽然龙骧能吃完,但理性告诉他不能吃独食。
抬头看到鲁肃筷夹鸡肋,龙骧叫住冯忠又问:“忠叔,刚才是谁分的肉?我的是不是太多了?你们够吃?”
冯忠挠了挠头没说话,唐虒则拍着胸脯抢话:
“俺给分的,云起是合肥之主,你平日里为大伙劳心劳力,多吃两块肉又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呀...”
龙骧摇头苦笑,端着鸡肉羹便向鲁肃走去。
龙骧边走边说:“昔日陈平为宰,肉甚均,子敬不妨试着与众分之?”
“云起啥意思?”唐虒憨憨地看着冯忠。
冯忠轻轻摇头,“可能嫌你分得不匀...”
“俺又不是陈平...”
“所以他找鲁先生去了。”
鲁肃见龙骧把自己比作陈平,连忙起身拱手拒辞:
“云起此举,让肃惶恐,唐将军刚才说得对,你为合肥劳心劳力,理当多吃,不用再分...”
“哈哈,子敬既不愿分,那我可就做主了。”
龙骧放下自己的鸡肉羹,把鲁肃那份端起来就走,一顿操作看傻了殿内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虒刷的一下站起来,语气中竟带着质问和强迫。
“云起,你干什么?快换回来。”
“云起心意,肃心领,但我不合适吃...”
鲁肃心说好家伙,唐虒表现得这么激动,我要是就这么吃了,不得恨我一辈子?
“合肥以后要靠子敬费心,你不合适谁合适?再说你在窑下干了几日,气色比较差,也该好好补补。”
龙骧轻描淡写打发掉鲁肃,又对着唐虒劝慰:“虒伯不用激动,区区一碗鸡肉算什么?以后就吃不到了?等把合肥发展好了,不光有鸡有鱼,猪羊肉都会有。”
唐虒最听龙骧劝,连忙对鲁肃行礼。
“哦...俺听你的,先生吃饱些,不够俺碗里还有。”
鲁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合肥对粮食管控严格,现阶段酿酒是违法行为,有龙骧等人高层的带头节约,城中百姓无不景从。
因为席上无酒,接风宴很快结束。
当天来不及收拾,龙骧便做主将自己房间让给了鲁肃,自己则去唐虒房中将就一晚。
除了让出寝房,龙骧还细心地嘱咐侍女,给鲁肃抬去个大木桶,令其洗洗身上的风尘。
龙骧突兀的热情,让鲁肃琢磨不透,心说就凭桥蕤一句评价,真那么管用么?
鲁肃回房脱去上衣,双手撑在木桶边沿思考,发现水中倒影脸如花猫。
不想烧窑几日,竟变成这般模样。
鲁肃想到刚才侃侃而谈,羞愧的心情顿时涌上心头。
“子敬先生,俺就在门外候着,有事您就大声喊。”
听到唐虒在窗外叫喊,鲁肃想也没想就高声回应:
“唐将军忙了一天,请早点回去休息,鲁肃不需要伺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俺告辞了。”
没有龙骧在旁,唐虒扭头就走。
龙骧原本安排了两个侍女,回头就被唐虒叫走了。
唐虒心说龙骧让肉又让房,但府上那十几个年轻女子,是自己精心选来伺候龙骧的,怎么可能被刚来的外人染指?
唐虒回到自己房间,见龙骧蹲在水桶前面,正用湿布擦拭上身,那宽阔的后背非常紧实。
夏季炎热,龙骧需要物理降温,晚上才能睡得着。
唐虒与龙骧朝夕相处,他感觉龙骧到合肥后,身体很明显变得强壮,只是这孩子怎么不近女色?难道思想上有什么问题?
“虒伯回来了,子敬那边安顿妥当了么?他在窑下熏得黑乎乎的,估计今夜得好好沐浴一番...”
“先生说没啥事,也不需要人伺候,俺们就各自走了...”
龙骧突然刷的一下站起来,转身直勾勾地看着榻边的唐虒。
“子敬在窑下数日,身上不知存下多少污垢,他等会儿若是想换水,你们都走了怎么行?虒伯回来也就算了,该让那俩丫头候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让俺们走的,再说让小丫头给鲁先生换水,恐怕也不合适...”
龙骧未及多想,着急说:“有啥不合适?之前在窑下你也见了,子敬跟我一样下身着裈(合裆的短裤),而且他是读书人,不会让丫鬟们难堪。”
“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唐虒反呛了一句,马上抛出自己论点:“云起把鲁肃奉为上宾,可府中侍女嫩如花朵,鲁肃凭着那八尺之躯,要真有什么想法,怕是拦不住...”
“啊?不至于,真不至于,子敬断不会如此。而且就算真有什么,子敬也会负责的,别忘了他是江淮名士。”龙骧直摇头。
府上的侍女虽然一水的年轻,但全是唐虒从是农户找来。
这些女子大多模样普通,也没有胭脂水粉打扮自己。
龙骧心说鲁肃条件好、个性敦厚,怎么可能饥不择食?
唐虒一脸嫌弃地反驳:“那也不行,她们是俺找来伺候你的,怎么可能便宜了鲁肃?”
龙骧脸上写满了苦涩,心说您怎么不死心呢?
哥们我是见过世面的,实在对这些妹子提不起兴趣,就不能让我好好淘一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说便宜鲁肃?人家可是出身淮南士族,您拿两个村姑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龙骧倒想用美人计,让鲁肃死心塌地,奈何他没有貂蝉。
“虒伯别说子敬占便宜,也别说专门伺候小侄,你看现在合肥百废待兴,咱们不能带头骄奢淫逸,府上女子干干杂活就行,不需要她们做其他牺牲。”
“俺这不是着急吗?现在大伙都稳定下来了,龙家可就剩你一根独苗,你就不...”
唐虒话到一半,突然打了个寒颤,一个可怕的想法蹿上脑门。
只见他立刻双手交叉抱肩,打量着上身精赤的龙骧,小心问道:“云起,你年龄大了不愿娶妻,该不会喜欢男子?”
“什么?虒伯您可真能想,小侄跟正常男人一样,只是你挑来的那些女子,我都觉得没眼缘。”
龙骧简直欲哭无泪,突然发现原本粗犷的唐虒,此时竟像受惊的小鸡仔,前后反差强烈得可怕。
“我说虒伯,您大可不必如此,小侄若真有龙阳之好,也不会对您有想法...”
“咳咳。”
唐虒听到龙骧打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他连忙松开双手,又追问:“你当真没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指着门外,一脸苦涩地说:“您要真信不过,我今晚就到门外睡去。”
“又不是第一天相处,俺有什么信不过的,只是啥样的才叫眼缘?”唐虒挠着头一脸求知状。
龙骧想了想,喃喃说道:“家世不用太好,相貌得漂亮些,性格不能太刚,也不能太柔,个子不能太矮,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
“世上真有这种女人?别说你龙云起想娶,俺听了都心动。”
唐虒说完话锋一转,又语重心长地劝道说:“娶妻娶贤,你最好先延续香火,以后遇上心仪的,再纳妾也来得及...”
唐虒言外之意,做人别好高骛远。
龙骧笑曰:“何必那么麻烦?找个又贤又好看的不就行了?咱们慢慢去发现,我不着急的...”
“可...”
唐虒还要反驳,又被龙骧抢过话茬。
“女人都是小事,咱们还是说回子敬,我观虒伯对他颇有微词,如果有什么不理解的,小侄现在给你解惑。”
唐虒一听果然‘中计’,只见他皱起眉头开始抱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起筹谋多年,才有合肥这立足之地,眼下情况也还能应付,俺不懂你对鲁肃为何那样推崇,把他拔到那么高的位置,我担心下面的兄弟不服...”
龙骧摇头回答:“随着流民持续涌入合肥,你、忠叔、曹性,还在那些同袍兄弟,是不是都感觉越来越忙?越来越觉得力有不逮?咱们得认清自己的本事,有多大碗装多少饭。”
“若实在管不过来,咱们可以关闭了城门,就现在的人自给自足,不行么?”唐虒提出自己的想法。
龙骧走到唐虒身边坐下,单手搭在对方肩膀上继续解释:
“自给自足本无问题,但别人未必会允许,合肥有人割据的事实,不可能永远隐瞒下去。
子敬告诉我在巢湖南边,有个叫郑宝的豪强聚众逾万人,你猜他会不会打我们的主意?”
“聚众万人?”
唐虒惊得身体一颤,扭头追问:“那鲁子敬...”
龙骧郑重说道:“若有子敬相助,合肥固若金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唐虒虽对鲁肃保持怀疑,但对龙骧的眼光深信不疑。
龙骧私自占着合肥,并没有任何官方身份,也没资格给鲁肃授官职,只能以军司马的名义,让鲁肃代替曹性,成为军司马府的主簿,全面负责合肥军政。
曹性个人能力有限,职务被夺非但不介怀,反而心悦诚服卸下重担,专心负责外部情报,而他近期的重点,就是把警戒范围向南扩,严防巢湖贼帅郑宝来寇。
高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鲁肃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带着自己那十来个吏员,把原来合肥的庞杂政务,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冯忠、唐虒、曹性无不折服,也同时赞叹龙骧知人善用。
七月初,合肥城内的黏土用尽,当年制砖烧窑的工作结束。
原先在城西制砖的民夫,一半被安排去修缮城墙,另一半被安排到城外清理护城河。
一日,龙骧与鲁肃来到合肥南门城楼。
举目眺望,城外金灿灿的原野,那是即将成熟待收的稻谷,城上城下是忙碌的百姓。
因为每日口粮供应充足,所以顶着烈日干活也没人叫苦叫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看着眼前这一切,一些感慨在心中升腾。
华夏从古至今的百姓,真是世上最听话的人。
但凡官家能让百姓填饱肚子,他们都会任劳任怨地干,除非是真的活不下去,才会拿起农具为他人的野心卖命。
“哎...”
龙骧情不自禁的叹息,让旁边的鲁肃疑惑转身。
“云起,何故叹息?”
“乱世之秋,民生多艰,黔首黎庶,吃上饱饭不易...”
鲁肃捋须安慰:“汉室倾颓、豪强林立,合肥这种安乐,已殊为难得,云起何必悲秋?你能解决百姓温饱,已是个中翘楚。”
“我就担心好景不长,郑宝盘踞在巢湖南部,离合肥也不过百里,真担心他引兵来攻,合肥可没有准备好...”
龙骧满脸严肃,自从知道郑宝的威胁,他最近一段时间都觉得不踏实。
“云起既然担心兵祸,为什么不愿多招兵马?城中那三百多人确实勉强,即便把护城河全清理出来,破城也是早晚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解释:“合肥之民不足万人,如果把青壮都征募为卒,没人种田咱们吃什么?我觉得存粮还不够,再多等一等好了。”
鲁肃皱着眉提醒:“合肥吸纳的流民越多,百姓的活动范围就越广,也就更易被郑宝发现,根据每月流民数量来看,年底总人口能破万人,你应该先定个计划,也适时地找些青壮参与训练,否则起了战事,再招来不及。”
“计划是有的,今年稻谷长势还行,我想等到夏收结束,就组织新来的流民垦荒,然后再种植一季粟麦,等到冬天农闲时募兵。”
龙骧不待鲁肃回答,跟着又问:“我没兴趣对外兴兵,子敬认为多少人能守住合肥?”
鲁肃想了想,捋须说道:“若是只防郑宝,两三千人就够,若要防别的强敌,自然是越多越好...”
龙骧听得一怔,追问:“别的强敌?合肥自给自足,也不打算得罪谁,什么强敌会盯上我?”
鲁肃摇了摇头,指着旁边的施水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合肥南接巢湖、北抵寿春,是江淮之间的战略要地。
无论以后是曹操南下江东,还是孙伯符要北伐中原,咱们这里都是必经之地,云起既然选择此地,绝对不可能与世无争...”
“我当时也是临时起意,要在淮南秘密存放十万军粮,也就只有眼下的合肥合适...”
龙骧叹了口气,突然脑中想到什么,便好奇向鲁肃提问:“曹操挟天子以令不臣,各州郡名士皆去投效,子敬所在的东城孤悬在外,为何选择南下而不北上?”
鲁肃微笑没回答,而是扭头反问龙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觉得很奇怪,云起当初误走谯县,知道逃回淮南九死一生,你当时为何不投曹操?躲在他这棵大树下,总好过在合肥白手起家。”
龙骧肃然举起右手,亮出四根手指,言曰:“不投曹贼原因有四,一是曹贼奸诈欺君,不配当我之主;
二是忠叔和兄弟们在合肥等候,我若不回是无德无信也;
其三曹性飞箭重伤夏侯惇,此人与曹贼关系匪浅,穷途去投若羊入虎口;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家父昔日死在曹军之手,我岂能效忠杀父仇人?”
“有理有据...”
鲁肃拈着胡须频频点头,但沉吟片刻又继续追问:“肃我磨云起之言,似乎仍忠于汉室,莫非有向往之主?”
“嗯...算是吧。”
龙骧轻轻颔首,回答得很含糊。
鲁肃顿时来了兴趣,他一直觉得龙骧到合肥布局,一定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否则想隐世也不该选择合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起心向汉室,此前弃袁术,不看好孙策,又视曹操为仇人...”
鲁肃一通分析之后,说出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云起心中之主,莫非当今天子?”
龙骧一愣,摆手笑曰:“天子自幼被各诸侯控制,现在落入曹贼之手,凭他的能力和威望,恐无力挽汉室于狂澜...”
“那是袁绍?”
“非也。”
“总不能是吕布吧?”
“更不可能。”
“汉室...是刘景升?”
“都不是,子敬不要猜了。”
鲁肃用排除法说下去,早晚会锁定到刘备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现在的刘备未遇,龙骧要是给出肯定答案,担心鲁肃会说自己有眼无珠。
放着‘潜力股’孙策不去追投,反而去投快‘退市’的刘备?
龙骧打断鲁肃,快速转移话题:“子敬也说说自己情况,天下诸侯可有不少,为何独独看上孙伯符?甚至还想投那贼帅郑宝,咋想的?”
“我可没说要投郑宝,只是友人建议,至于为何是孙伯符,我有自己的想法...”
鲁肃停顿整理思绪时,龙骧忍不住出言打趣,“你这朋友看来是损友,子敬以后最好保持距离...”
鲁肃没有搭话,而是继续刚才的问题。
“天下诸侯各聚雄兵,但有能力一统北者,必是袁绍、曹操两人之一;
而可一统南方者,则是刘景升、孙伯符两人之一;最后大概率南北对立,由两个诸侯二分天下;
孙伯符最年轻,在四人中最晚成事,现在去江东机会更多,当然也因为周郎的缘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骧听心说鲁肃真有点东西,要不是刘备找诸葛亮出山,最后也有概率两分天下。
“子敬说得在理,袁绍、曹操、刘表手下已站满了能人,此时去投只是锦上添花,很难施展胸中抱负,而对孙策才是雪中送炭,不过...”
龙骧分析到结尾,突然调转话锋:“我对自己的推测有信心,孙策的性格注定早亡,周郎离开孙策的支持,都未必能恣意展开拳脚,何况子敬乎?我建议你多等等,好饭不怕晚。”
鲁肃误以为龙骧拐着弯提醒自己,便一脸郑重地说道:“我既答应三年之约,就一定不会食言,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帮你守住合肥,但三年之后就...”
“三年以后再说,万一我真猜对了呢?那时咱们共同进退?”
“没问题。”
龙骧现在跟鲁肃的关系,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在‘婚前同居’,他暂时没魅力让鲁肃归心,但是‘好女怕缠郎’,时间会证明一切。
看着护城河里劳作的百姓,龙骧突然又提起合肥防务。
“子敬,我们又把话说回来,郑宝虽在巢湖聚众上万,即便突然带兵来夺城,但我有城池作为倚仗,守城总比进攻轻松?”
“云起没有守城经验,虽然守城比进攻轻松,但三百人还是太少了,平均分到四门能剩多少?
你得考虑将士换岗休息,守军越少一定越累,所以增加兵力是必须的,而且...”
鲁肃讲到关键处,突然就戛然而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急切追问:“而且什么?”
“咱们即便只守不攻,但只是屯粮食也不行,还得安排守城物资运送,而守城物资中需求最多的是弓箭。
箭头制作需要采矿冶炼和锻造,箭竿则需要伐木加工,羽毛虽然可以收集现成的,但城中现有的家禽数量太少,达不到批量制箭要求...”
鲁肃拭去额头汗水,心说但凡涉及到战争,无论是攻城还是守城,要准备的物资都很繁杂。
战争表面看似拼将士勇猛,实际在拼敌我双方的后勤。
“那怎么办?”
龙骧听完鲁肃分析,突然一下心里没了底,自己把守城想得过于简单。
鲁肃见龙骧脸挂惆怅,拱了拱手安慰道:“云起不必气馁,就是袁术、曹操等诸侯,准备一场战争也要时间。
合肥的底子是薄了些,但胜在你‘隐藏’得好,咱们最好趁敌人没来,尽早地准备守城物资,是所谓未雨绸缪也。”
龙骧抱拳还礼:“嗯,子敬安排就是。”
鲁肃微微点头,继续问:“我听说你还打算取土,等到明年开春继续制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的确如此,流民持续进入合肥,制砖能给他们找事做,二来城中原有房舍多破损不能住人,我打算用烧出的青砖,将来给百姓建新房。”
龙骧说完见鲁肃直摆手,严肃的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看得龙骧心生诧异。
“为民建房,以工代赈,不对吗?”
鲁肃对曰:“云起一心为民,令我佩服不已,可合肥现无防守之力,你对百姓再好都无济于事,一旦城池陷落,新房即为废墟...”
龙骧请教:“子敬有何高见?”
鲁肃皱眉捋须,正色言曰:“非我不体恤百姓,实则合肥初定,需固其外而虚其内,破房烂瓦能遮风挡雨就行,我们应把一切物资,都用于到加固城防上。
今年烧制的二十万青砖,一块都不应留给百姓,另外制砖烧窑也该暂时停下,等到将来城池坚固、物资充盈,你再为百姓建房不迟。”
龙骧心说好家伙,自己难道好心办坏事?
但他不得不认同鲁肃的观点,正所谓有国才有家,若合肥守不住,一切都白搭。
“若停了制砖烧窑,新来的流民如何安置?若让他们出城伐木、采矿,我担心会暴露得更快...”
“修缮城墙、疏浚河流、修补房舍、平整道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鲁肃举例之际,龙骧突然脑洞大开:“子敬,合肥现在制箭困难,咱们可不可以找东西代替?就比如烧出的砖块?”
“砖?”
鲁肃听的一愣,突然愁容变笑容,一脸兴奋地说:“妙啊,此计大妙,向城下扔砖就跟投石一样,伤害还是很强的。”
“就是可以继续制砖了?”
“当然可以,我明天就安排人开始搬砖。”
鲁肃搓着手原地打转,龙骧一个无心的建议,也解决了他的困扰。
龙骧马上提醒:“现在没人来打合肥,如果把二十万砖都搬上城墙,我认为暂时没有必要,搬一两万来备用足够了。”..
鲁肃听完龙骧的打算,立刻又反向提醒:“云起留下别有所用?我建议先别百姓建新房,毕竟这对于全城人户杯水车薪,解决几十户人意义不大,不如全部投入城防备用。”
“不是。”
龙骧摇晃着脑袋否认,他指着城外金黄的稻田解释:“眼看着马上就要夏收,城中粮仓破破烂烂的,蛇虫鼠蚁易进入搞破坏,我打算用那二十万砖,建几个大型官仓来储粮。”
“粮仓也算城防设施,你这么打算殊途同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肃捋须肯定,跟着又提醒:“迫于郑宝的威胁,合肥骑兵侦察方向主要在南,我认为稍微有些过头,北边寿春也可能有大事,你最好也多关注。”
“什么意思?”
“我弃官南下之前,听说曹操为刘备从中说和,吕布又让刘备入驻小沛。
此举很明显在针对袁术,若吕布、刘备、曹操联兵来攻,袁术哪里守得住淮水一线?
到时候寿春、曲阳、当涂等地官民,必定畏兵威而南迁,合肥必然暴露...”
龙骧闭上眼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袁术最后怎么败亡的。
他没听说过袁术被某人所杀,倒是吕布被曹操处死在下邳。
所以刘备重新入驻小沛,似乎跟袁术关系不大?
“子敬放心,我在寿春留了人,有事会送情报过来。”
鲁肃心说果然是这样,他捋着胡须意味深长地看着龙骧,好像在说我早猜到你有后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七月底,合肥开始夏收秋种,城里城外忙得热火朝天。
龙骧为了抢发育屯粮,他在年初深入农户走访调研,最后根据淮南的气候、土壤等情况,定下稻麦连种的方案。
即水稻收割之后,立刻翻田犁地,间隔月余做堆肥处理,然后再播种小麦、粟米,待到来年春天收麦又种稻,一年两季来回循环。
农忙季节,合肥的所有青壮都被调动起来。
取得身份编号的百姓到城外割稻、翻田,新来的流民则被安排在城内修建官仓。
由于暂时没条件捣鼓出水泥,砖与砖之间的黏合材料,龙骧选择用传统和简单的黄泥代替。
更因为今年出窑,只烧了砖没有瓦,屋顶部分则用当季晒干的谷草代替,相当于西装革履搭配布鞋。
龙骧对于农事不熟,但对于搞土建却是专业的。
合肥的官仓从选址、出图设计,到挖地基、砌砖、封顶,所有流程都参与其中。
龙骧偶尔还亲自下场示范施工,看得旁边干活的百姓都咋舌。
人与人差距就是这么大,龙司马不带能带兵、能理政,连砌砖建房都比民夫厉害,活该他年纪轻轻就能割据一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肃饶有兴致跟着参观,看到龙骧对建筑熟练,他表现得相当震惊。
当主薄这段时间,鲁肃对龙骧作了详细了解。
十八岁龙骧履历简单,一个兵户家里的放牛娃,在父母双亡后得到桥蕤照拂,后来继承龙垣两百忠心部曲,在行伍营垒中摸爬滚打两年,最后急流勇退到了合肥。
龙骧根本没机会接触建房,可他偏偏却干得有模有样,甚至比老泥瓦匠都做得好,龙骧的作为简直不可思议。
问就是神人托梦,龙骧这个理由百试不爽。
龙骧不但小试牛刀,显露出建房的惊人天赋,更厉害的是对工地的掌控能力。
龙骧将千余民夫分成十几个组,按组别负责施工、材料加工、材料运输、技术监督、安全监督等工作,忙碌的工地现场井井有条。
民夫多都是没技术的‘小工’,施工过程中没有统一的标准,龙骧在几个工地来回巡视,每次都能发现新问题,而且很多都是重复犯错。
几趟下来,龙骧说得口干舌燥,站在原地头疼不已。
鲁肃见状忙把水袋递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龙骧喝水的功夫,鲁肃小声劝道:“这些百姓本不是匠人,能够把官仓建起来就行,你何必执着与图纸完全吻合?还是早点把仓库建好,新收的稻谷还等着入仓...”
“仓库重地不能马虎,必须严抓工程质量,否则遇到大风大雨、甚至地动,储放里面的粮食必有损伤,新收的稻谷需要晾晒,时间应该是充裕的。”龙骧表情严肃。
鲁肃无奈地点头:“云起出发点是好的,但黔首黎民少智难驯,想要一蹴而就比较难,除非有一支熟练的匠人...”
龙骧听得大受启发,心说自己要在三国搞土建,的确需要培训一批专职泥瓦、木工,等以后合肥人口多起来,他要进行大面积的‘旧城改造’,这些人也不愁没有活干。
“我打算培养一支匠人队伍,平时负责合肥的修修补补,战时则上城墙参与防守,反正搬砖、砌砖、扔砖头都差不多,直接实行军事化管理,子敬以为如何?”
“想法很好,宜早实行。”
见鲁肃大力赞同,龙骧郑重嘱咐道:“我让忠叔来组建匠人营,请子敬把该营粮俸定出标准,得按正规军人一样发俸,他们有所得,才有干劲...”
鲁肃:“没问题,我认为得定两个标准,区分战时和非战时。”..
“具体情况,子敬与忠叔商量就成。”
龙骧对工资标准不纠结,他相信鲁肃、冯忠会精打细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说完本打算继续巡视,但他突然想起南边的威胁,于是又叫住鲁肃。
“对了,眼下城外夏收正忙,郑宝那边有没有动静?”
“云起放心,这个时节都是收获季,郑宝自己的田地也在忙夏收,应该没时间到其它地方闲逛,再说我们外围还有游骑斥候...”
“哒哒哒...”
鲁肃话还没说完,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他。
龙骧也很警惕转身向望,只见两人两马从北向南疾驰。
马蹄溅起的尘埃缓缓落下,在合肥城街道上造就了一条沙龙。
“合肥街上少有跑马,莫非北边有大事发生?”
龙骧蹙起眉毛自言自语。
鲁肃捋着胡须没说话,等那两匹马快靠近的时候,才指着为首那人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起,好像是唐将军。”
龙骧向前走了两步,只感觉扑面一阵劲风,那两匹马影随声至。
“吁...”
唐虒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指着身后那小年轻兴奋地问:“云起,你看他是谁?”
“有点印象,但是不多...”
看着来人那不太出众的脸,龙骧虚起眼睛轻轻摇头。
唐虒抓了抓脑袋,笑呵呵提醒龙骧:“去年俺们误入谯县,夜里到牛棚给咱们送饭那几个孩子,他就是其中之一叫许卫,许首领让他来寻咱们。”
“伯安(许定)的人?”
龙骧吃了一惊:“莫非曹兵去找麻烦了?伯安和许村现在怎样?”
许卫抱拳答曰:“大首领和村子一切安好,你们当时离开村子不久,的确有一队曹兵来过,但并没有找村子麻烦,而是来招揽咱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们...”龙骧欲言又止。
许卫轻轻摇头:“二首领当时虽然有意,但却被大首领拒绝,大首领担心你们没顺利到地方,所以派我南下来确认。”
龙骧听完皱起了眉头,许褚想投但许定没同意?
也不知道曹操会不会礼贤下士去请,但许定派人千里迢迢来寻,应该不单是确认自己的安全,或许也在给自己找后路?
要是许家兄弟能来,龙骧有智力担当鲁肃,也有武力担当许褚,还担心什么贼帅郑宝?
“多谢伯安挂念,我们一切安好,许壮士不远千里而来,必须要尽地主之谊。”
龙骧抱拳一阵客气话,然后对着唐虒吩咐:“虒伯,你带着许壮士在城中好好逛一逛,夜里准备一餐好饭待客。”
“好好,俺把他带去老冯家,让弟妹做些好吃的。”唐虒嘿嘿一笑。
许卫急忙推辞:“将军不必麻烦,既然你们都安然康泰,我还是尽早返回谯县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可不行。”
唐虒竖眉瞪眼,嚷嚷道:“许首领如此仗义,俺岂不懂礼数?合肥现在虽没酒,但一餐饱饭必须有。”
龙骧提醒:“近日城外收割稻谷,不少人在田里抓了野鸡,你让忠叔找人换一只回来,待客不能没肉。”
“还是云起想得周到,许壮士,俺带你去逛逛。”
“不必...”
唐虒不由分说,拉着许卫就要走。
许问本想拒绝,却挡不住唐虒的热情,只能半推半就应下。
一场小插曲结束,龙骧心情突然变好。
望着慢慢远去的背影,鲁肃一脸好奇:
“此人只是个普通百姓,为何云起如此礼待?”
龙骧答曰:“许卫是年轻单薄了些,但他身后的许村可不普通,村里数千青壮皆有武艺,若转而为军必是一支劲旅。”
“既然许村拒绝了曹操,云起又和其首领交情深厚,何不说其来合肥共图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肃内心变得活泛起来,若有数千武艺高强的乡勇加入,自己就连新兵训练都省了,哪里还需要去募兵?
龙骧微微摇头,“我当初在谯县就提过,可背井离乡非同小可,咱们与曹操实力判若云泥,怎好让朋友‘明珠暗投’?”
“那你还是对许卫这般...”
“希望虽然渺茫,但也不是一点没有,人总是要有梦想的,晚上我们一起蹭饭去?忠叔家的饭可香了。”
“哈哈,云起没成婚,果然孩童心性,我正好要与冯将军说事,等会就一起去叨扰...”
龙骧见鲁肃打趣自己,本想也拿婚姻的事打趣对方,结果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子敬比我大八岁,应该娶妻成婚了吧?可有儿女?”
“家里安排得早,十六岁就成婚了,可惜一直无所出。”
鲁肃回答得不咸不淡,但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
龙骧突然想起唐虒那句‘娶妻娶贤’,心说鲁肃之妻莫非貌丑?
因为耕耘施肥太少,所以才不开花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一不小心问到禁忌,但又不好马上转移话题,只能微笑着补充:“那嫂夫人现在...”
“她在东城家中侍奉老母,算了,咱们不说那些琐碎事...”
见鲁肃主动终止话题,龙骧便识趣没有继续,心说子敬若真有这种苦楚,以后可想办法给他纳个妾。
许卫在合肥待了三日,由唐虒、曹性两人轮流作陪。
走的时候虽没金银相赠,但干粮、水果带了不少,龙骧的热情让他印象深刻。
许卫此番来合肥,不单单是许定挂怀龙骧,更多的是带着任务来的。
当时许褚带着乡勇帮鄼县帮忙,击退了祸乱鄼县的山贼,鄼县县令见许褚勇猛,便逐级向上举荐。
可在曹操的人到许村招募时,却被许定言辞坚定地拒绝掉。
许褚询问原因,才知道收留龙骧、击杀曹军的事情。
许褚担心将来走漏风声,会让许村面临灭顶之灾,便与许定合计谋后路,毕竟以许村的力量对抗曹操,无疑是痴人说梦,龙骧的合肥也在备选范围。
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合肥具体怎么样,需要有人看了才知道,许卫就是派去的眼睛。
许卫在合肥三天,看到了城外百姓丰收景象,也看到合肥的蓬勃生机。
井然有序且巨大的城池,容纳许村几千人绰绰有余。
考察合肥结束,许卫单人独马绕路北上,花了一个月时间返回谯县,而他刚回到村子不久,中原就有大的军事行动。
八月底九月初,屯驻小沛的刘备,被吕布大将高顺、张辽所败,家眷陷于城中而奔许都。
当时曹操刚与张绣交战获胜,河北袁绍与公孙瓒之争,也已进入倒计时。
袁曹两家反目,就在朝夕之间。
曹操想用最佳状态对抗袁绍,便听从谋主荀攸的建议,亲统大军东征吕布,一举解决许都的后顾之忧。
数路大军浩荡东行,直扑徐州彭城、下邳方向而去。
其中一路由护军韩浩为主将,他手下袁昊的曲部,在去年蕲县之战后失踪,并和夏侯渊部曲发生了冲突。
韩浩的人在谯县秘密查了半年,最终发现谯县与鄼县交界的许村有嫌疑,便想趁着东征的机会,顺道解开这疑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村三千乡勇个个习武,面对韩浩大军兴师问罪,双方在村外空地爆发激战。
大战过后,韩浩所部五千将士死伤过半,而许村乡勇只折损千余人。..
许村大败让韩浩始料未及,他收拢残兵向鄼县聚集,自己连夜去赶向曹操请罪。
而定、许褚兄弟没有坐以待毙,他们趁韩浩不在鄼县主持大局,果断选择带着村民集体出逃。
最初备选的地方有七八处,唯有许卫去的合肥最有吸引力,所以许定、许褚最终选择投靠龙骧。
此时曹操在太丘县过夜休整,他睡到天明刚刚睁开眼睛,正打算用完早膳就开拔,侍卫却进帐通报韩浩求见。
曹操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捏着鼻梁强迫自己变清醒,心说韩浩所部应该在南边,此时跑到太丘,莫非有什么要紧的事?
少顷,韩浩一身狼狈进入主帐,迎面就抱拳向曹操单膝下拜。
“主公,末将有罪...”
“嗯?”
曹操原本坐在床沿,此时又盘腿在箦床上坐正,意味深长地问:“元嗣(韩浩)何故如此?莫非南边遇到了阻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公容禀,末将带兵行至谯县、鄼县之间的许村,突然遭遇...”
韩浩把去许村的前因后果,诚实向曹操做了汇报,但在描述战斗过程,进行了艺术加工。
五千曹兵与一个村打得两败俱伤,说出去不但丢脸也没人相信。
韩浩不但夸大了许村乡勇的数量,也把遭遇战描绘成了伏击战。
曹操听完眉头蹙起,捋着胡须道:“你说的这个村子我有印象,去年鄼县令曾向司空府举荐,说该村百姓尚武成风可收编成军,但我派人去征辟却被拒绝,没想到竟与窝藏淮南叛贼有关...”
韩浩补充:“拒绝主公征辟在前,聚众伏击官军在后,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末将听说那支逃走的叛军中,就有重伤河南尹的凶手。”
“这群反贼匹夫。”
曹操狰狞地咬着牙关,右手握拳砸在床沿上。
嘶...
手好痛...是头好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浩见曹操动怒,连忙近身谏言:“主公,他们和末将一战,已打得两败俱伤,请主公速拨一军相助,必能将那匪村夷为平地。”
曹操虽一时盛怒,但没马上同意韩浩所请。
良好的统帅头脑,告诉他要时刻冷静。
冷静片刻后,曹操捋须对着韩浩讲:“一个被打残的村落,于我不过癣疥之疾,而徐州吕布才是心腹大患,待班师再回来屠村不迟。”
韩浩一听要打完徐州再来,心说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可曹操的语气,好像已下定了决心,他只能委婉提醒。
“末将担心回师再去,许村的贼人全都跑了,事关河南尹之仇...”
“哈哈,元嗣(韩浩)着急为元让(夏侯惇)复仇,莫非因当年兖州之事有愧?”
“末将不是...”
兴平元年吕布偷袭兖州,夏侯惇误中诈降计被人劫持。
韩浩当时不顾夏侯惇死活,召集士兵攻打劫持者,反而因此震慑对方,救下了夏侯惇。
事后曹操安抚韩浩,说他的行为是‘万世之法’,并下令以后遇到人质被挟持,可不用顾忌人质安危,甚至可以连人质一同击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操见韩浩跪地不起,亲自下床将他扶了起来。
小声劝慰曰:“吕布之患,国事也,元让之仇,私事也。
百姓举家迁徙如同赴死,你可带本部人马监视动静,我即刻传令元让从许都来援,他自己的仇,自己报。”
“末将遵命。”
曹操把话说到此处,韩浩也不能继续劝。
韩浩没在太丘吃早饭,辞别曹操之后,就马不停蹄往鄼县赶去。
韩浩不辞辛劳赶回鄼县,才知许村之民已走了两日。
韩浩等不到夏侯惇从许都来,自己带着残部,跟着斥候指引开始追击。
百姓扶老携幼转移,韩浩打算袭击村中老弱,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
只可惜许家兄弟南下早有分工,许定带少量青壮在前开路,许褚带着许村的精锐断后,把村中老弱保护在中间,让韩浩一时找不到攻击点。
许定制定的逃跑路线,与当时龙骧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向南撤至城父县,在县中抢夺船只给老弱代步,然后顺着河流水陆并进向南撤。
起初村中老弱走得慢,韩浩带兵尾随其后不进攻,但到了城父县就忍不住了。
村中老幼乘船,能极大提高转移速度,韩浩迫不得已发动攻击。
许褚断后那几百人,近距离能肉搏,远距离可投石,战斗力极为强悍。
韩浩统领这支部队,是原青州兵遴选后的屯田兵,本身在曹军中就属于候补兵,根本不是许褚的对手。
尾随途中强行交战数次,韩浩一方非但没拖住,反而自己的人越打越少,以至于到了下游龙亢县,只能眼睁睁看着许褚抢船。
跟随曹操这么多年,韩浩从没有哪怕一刻,如此思念夏侯惇。
曹操东征吕布之前,令夏侯惇带兵去小沛救刘备,结果刚到地方就被高顺打了回去,此时正在许都休整。
夏侯惇收到曹操命令,立刻整肃部队去支援韩浩,但传令、行军要耗费时间。
最后两军在淮水北岸汇合时,韩浩已经等了二十几天,而许村百姓都已成功渡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回。
夏侯惇让将士在北岸列阵,对着南岸胡乱骂了一通,而后便转道徐州与曹操汇合。
许定、许褚带着数千村民南逃,没像龙骧那样取道寿春,而是顺淮水往东走了三十里,最后在义成与钟离之间登岸。
十月,曹操屠彭城,兵锋直指下邳。
吕布惊惧不安,听从谋士许汜、王楷建议,遣人往寿春向袁术求救。
十月中旬,就在许村百姓渡淮前后,袁术的老熟人秦宜禄,再次站到了他面前。
袁术看完吕布的求救信,直接扔到秦宜禄的脚下。
袁术拈着上唇边的小胡子冷哼:“你主毁婚杀使,今有何面目以姻亲自居?简直无耻,无耻之尤。”
秦宜禄见袁术动怒,立刻抱拳恳求:“陛下,徐州、淮南如同唇齿,唇亡而齿寒也,请您摒弃前嫌,速发救兵,我主是真心修好...”
袁术原本慵懒地坐着,听到秦宜禄用典故来说,立刻咧牙反问:“唇亡齿寒?秦将军既用这个典故来劝朕,可知这典故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唇齿同属口,亡其一而另亦亡?”
秦宜禄虚起眼睛,心说这话是陈宫教的,自己并没有深究,现在被袁术这么一问,他只能从字面去解释。
“哦?”
袁术又问:“既然你说唇齿同属口,徐州、淮南又如唇齿,即朕与你主如同唇齿,然则何人为之口?是许都的小皇帝刘协么?”
“是末将胡乱用典,还请陛下恕罪。”
秦宜禄抱拳单膝下拜,黝黑的脸直接吓绿。
袁术见状摆手道:“秦将军平身,非是朕不肯发兵,实是你主反复无常。
昔日丁原、董卓之事不说,他偷袭兖州在前,答应与朕联姻在后,却与刘备暗通款曲、谄媚曹操,后又两次攻小沛逐刘备,现在曹操兵临城下,他居然有脸来淮南求救,你告诉我吕布想干嘛?”
“我家将军他...”
秦宜禄思来想去,主公好像真是反复太多,自己竟无言以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秦宜禄语塞之时,上方的袁术又开口:“回去告诉吕布,身为一方诸侯要有信义,他既然想与朕修好,就让朕看到他的诚意。”
“这...陛下开恩。”
秦宜禄突然双腿跪地,涕泪纵横地恳求:“徐州危如累卵,陛下若不发兵,主公哪有诚意回报?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末将需求到陛下救兵,才能返回徐州复命,否则便不能与妻儿相见...”
袁术虚起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吕布可真有意思,天下这么多诸侯,就没他这样做事的,既然秦将军不能回去复命,正好留在寿春服侍朕,你的刘氏正妻就在寿春,下邳那个妾室就忘了吧...”
“陛下,求您...”
秦宜禄还想求情,却被袁术大手一挥打断:“淮南正是用人之际,朕喜欢你这样诚实的人,现在曹操正在打徐州,你留在寿春可保无虞,还想着回去干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袁术不肯发兵,秦宜禄也不能回。
曹兵围困下邳,除了正面强攻之外,还听谋士建议用水淹。
吕布每日都去城南的白门楼督战,并非南面的攻势最猛,是他仍对袁术抱有幻想。
如果袁术发兵来救,援军第一时间会出现在南面。
吕布等了旬月未果,城外曹军的攻势不减,于是便亲自护送带女儿,打算突围去寿春完婚,顺便亲自向袁术求援,而后带淮南的援军回救下邳。
吕布寻思即便城破,下邳的妻儿也不会有事,毕竟之前两次俘获刘备妻小,自己都按礼善待之。
吕布天真以为人也能如此,可忘了城外的对手是曹贼。
可惜最终突围被曹军打回城去,所以吕布的假想没法验证。
曹操的兵,千里奔袭征徐州;
曹操的民,千里迁徙投合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建安三年十一月,许定、许褚带着四千余村民跋山涉水,辗转近两月时间抵达合肥。
龙骧闻讯大喜,带着唐虒、曹性,亲出合肥北门相迎。
许村的迁徙之所以耗时久,是因为扶老携幼行走缓慢,不但在淮水以北受到韩浩袭扰,南渡之后又被淮南守军误认为流寇。
一旦靠近城池,就有官军出城驱赶,许家兄弟为了减少伤亡,只能走偏僻小道绕路而行。
龙骧拉着许定边走边聊,当他了解到迁徙的艰难后,表示会妥善安排许村的百姓,保证能在合肥能安居乐业。
‘虎痴’许褚跟在两人身后,其人膀大腰圆、体态雄壮,身形比张飞还要宽大。
龙骧虽然心中欢喜得很,但又不能毫无理由的热情,所以切入点还在许定身上。
只要与许大搞好关系,许二自然也能水到渠成。
许褚属于人狠话不多,他跟在两人身后暗中观察。
发现龙骧虽然年轻,但举手投足间都彰显自信,猜测其必是胸怀大志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合肥,或许来对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汉朝天下诸侯割据,诸侯治下的士绅官员,根据利益需要相互举荐、联姻结为联盟,而底层的百姓也会抱团取暖,他们多以村、乡为单位形成小团体。
第一批来合肥的百姓,是龙骧从寿春迁来的同袍家眷,这些人不但有同袍精神为纽带,还因聚居在一起成群成团,是合肥城里团结稳定的压舱石。
虽然后续陆续有流民加入,总人数也远超先期的同袍家眷,但因为集群规模不够大,只能附属在周围零散成团,很难对治安、政令执行产生威胁。
而这次许村迁来四千余人,他们都以许家兄弟马首是瞻,是一批身份纯净、且好管的百姓。
同时,许村的总人数超过第一批居民,成为合肥社会面最大群体。
龙骧不担心这种抱团加入,反而觉得引入竞争是好事,不让某个特定群体太突出,对合肥的持续发展大有裨益。
鲁肃根据龙骧的建议,在合肥东北部区域,对许村百姓进行集中安置,核算完人口户数,立刻配发相应的口粮。
除此之外,龙骧还免除了许村百姓的‘考察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新入城百姓需考察三月,成年男女皆要编入民夫队伍,分配到城中各工地义务劳动,每月口粮按最低标准发放。
三个月考察期结束,由军司马府(合肥侯府)发放身份编号,然后根据各户人数分配田地、或编入专职匠人队伍,就此成为正式的合肥居民。
许卫夏天到合肥停留了三天,非常清楚考察期制度。
龙骧此时为许村百姓开绿灯,赢得了许家兄弟的感激。
安顿好许村的百姓,龙骧随即在军司马府聚将,他打算把合肥的防务重新分工。
大殿内左右共设六席,右侧三席分别为鲁肃、冯忠、曹性,左侧三席则为唐虒、许定、许褚。
看着堂内六人有文有武,龙骧竟莫名联想到水浒。
那时王伦草创梁山寨,大概就是眼前这画面,头领只有寥寥几人。
“想当初...老...咳咳...”
龙骧差点就上头唱起了《沙家浜》,幸好他及时反应过来,并改口感叹:“去年我初到合肥,子敬与伯安、仲康皆不在,只有我们四人忙上忙下,现在愈发的轻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能想到昔日的曲侯,如今已成了这合肥之主,而且还治理得非常好。”许定抱拳恭维。
龙骧微微颔首,微笑回应道:“全靠兄弟们支持才有现在,以后还要仰仗伯安和仲康。”
“云起尽管吩咐,我兄弟二人愿效犬马。”
许定与许褚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抱拳表忠心。
许定带着全村百姓来投,看中的就是龙骧的人品。
许褚起初还有所保留,相处了几日之后,他发现龙骧确如其兄所言,是个为人宽厚、善待百姓的敦敦君子,便认可了这个少年郎。
龙骧示意许定、许褚坐下,扭头对主簿鲁肃问:
“子敬,忠叔这段时间建了匠人营,伯安、仲康又带来千余乡勇来投,而今合肥之兵接近三千,假若贼帅郑宝此时来夺城,能挡否?”
鲁肃看了许家兄弟一眼,拱手面向龙骧答曰:“许村壮士皆习武艺,对我们确是一大臂助,我想守卫合肥应无问题。”
“如此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对守城没经验,听完鲁肃的回答,算是吃了颗定心丸,随后对众人说道:“合肥现在的守军虽然足够,但武器、甲胄缺得厉害,是时候派人出城采矿、伐木了,冶炼、锻造、制箭的作坊,也可以慢慢办起来...”
“我也是这个意思。”鲁肃点头肯定。
龙骧看着众将吩咐道:“既然新添了将士,我便重新调整分工,虒伯...”
冯忠的匠人营已有千人,后续会根据合肥的人口增幅,按需继续扩编多功能匠人;唐虒仍全面负责合肥城防,曹性也仍负责外部情报。
新加入的许村乡勇,被龙骧分为两部分。
其中许定统领两百人,协助唐虒负责合肥城防,原本只开南北两门,也因为守军变充裕,调整为四门齐开,极大地方便了百姓。
许褚统率剩余千人,作为合肥的应急部队,那边需要那里去。
从此的合肥从隐蔽式发展,慢慢转变为半开放式发展。
随着采矿、冶炼、锻造等人力的持续投入,龙骧造水泥厂的条件也已慢慢具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建安三年末至建安四年初,汉朝的疆域上大事不断,还基本都与曹操有关。
扬州孙策击败丹阳宗帅祖郎,又收降刘繇的大将太史慈,彻底将丹阳郡握在手中,整个江东只剩豫章未取;
孙策听校尉张纮建议,遣使入许都进贡与曹操交好;
曹操身处中原四战之地,根本闲暇去南方讨伐袁术,想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曹操便表孙策为讨逆将军、进封吴侯;
为牵制袁术、以及安抚孙策,曹操除了对孙策加官进爵,更嫁弟女与孙策之弟孙匡为妻,又做主让曹彰娶孙策从兄孙贲之女。
荆州刘表与袁绍结盟,支持张绣对抗曹操,曹操三征宛城均不能克;
征宛期间,临湘人桓阶,游说长沙太守张羡反刘表而亲曹操;
张羡一听有理,遂在长沙起事,零陵、桂阳两郡同时响应;
荆州后方叛乱,刘表对张绣的支持减弱,变相缓解了曹操的压力。
徐州吕布兵败被杀,曹操遂以心腹车胄为徐州刺史,彻底解决了东南方向的威胁。
幽州公孙瓒,于建安四年三月兵败自焚,至此袁绍一统河北,占据冀、幽、并、青四州,其实力达到顶峰,同时厉兵秣马谋攻曹操。
曹操在诸侯间,如电竞高手般多线操作,远在合肥的龙骧也没有闲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建安四年初开始调制土水泥,到了五月就弄出强度满意的土水泥。
完成实验的当天,龙骧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蹦蹦跳跳开心得像个孩子。
因为土水泥的主料和砖的原材料相同,所以打算把水泥厂办在窑区。
龙骧最近忙着搞实验,合肥的军政都由鲁肃在打理,他自己每天都在‘实验室’调配比例,一边实验一边记录数据。
鲁肃、冯忠见到龙骧时,只见他一身灰扑扑的,腿上、脸上、手上都是泥污,比旁边制砖的匠还要脏。
冯忠望着龙骧好奇地问:“你着急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对啊,最近又有不少流民涌入,城中剩的房舍大多破损严重,必须要大修才能住人,我和冯将军正忙得不可开交...”
鲁肃的言外之意,您搞您的水泥实验玩,就别把我们叫来作陪。
龙骧抓了一把灰色粉末,摊在手中对两人兴奋地说道:“忠叔、子敬,我说的水泥已经成了。”
“哦...恭喜...”
冯忠回答得很平淡,他辖下的匠人营专职营造,对于类似水泥的黏合材料不陌生。
去年建粮仓时用的黄泥效果也不错,所以冯忠对水泥的期待感并不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肃对建造不感兴趣,他见龙骧如此兴奋,便好奇追问:“然后呢?”
“自然是马上建作坊量产,很快就能用于城防和城市建设上。”
龙骧捏了捏手中的土水泥,脸上写满了外人难理解的得意。
土水泥的配方十分简单,但要接近后世的标号,在没有任何科学仪器辅助下,只能通过笨办法慢慢试,除了真正对土木感兴趣的,很少有人愿意天天‘玩泥’、‘吃灰’。
鲁肃听完连忙劝阻:“合肥现在的作坊已不少,水泥作坊我建议缓一缓,贪多容易嚼不烂...”
冯忠不忍打击龙骧的积极性,便拍打鲁肃后背说道:“建水泥作坊没问题,但我的人最近确实安排不过来,等到年底农闲怎样?”
龙骧不置可否,连忙转移话题问:“合肥能住的房舍过于分散,修修补补也很浪费时间,现在安置百姓还缺多少房?”
“好几百间...”冯忠眉头紧锁。
龙骧大手一挥道:“那就别修补了,干脆直接建新房,反正今年烧出的砖不少,估计新建百余套没问题。”
冯忠双眼睁大,追问:“那些砖不是要留着修补城墙吗?听说去年曹操用水淹灌下邳,致使下邳城墙损毁严重,城中的将士见守不住,才绑了吕布献给曹操...”
鲁肃点头补充:“夯土城墙被水久泡,局部坍塌的可能性很大,容易被敌人利用破损处,用青砖代替或许会好一些。”
龙骧悠然笑道:“现在常规的砖木结构,多用黄泥作黏合材料,但是黄泥遇水易溶,当然挡不住水泡水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我调制的水泥则不一样,它在彻底凝固后坚硬如石、不怕水泡,所以即便要用砖去加固城墙,也离不开水泥作坊。”
鲁肃惊讶地伸出手,在龙骧手中拈起一小撮,心说这不就是灰尘么?
“真有这么神奇...”
龙骧转身回到实验棚,从里面找出两个水泥废料。
递到鲁肃手中说道:“子敬自己试一试,看看这水泥块和石头有啥区别?”
鲁肃双手接下,立刻感觉有些重量,他信手往面前地上丢下,立刻在泥中砸出一个坑。
“还真是...”
“嘶...真这般厉害,水泥作坊必须建起来,但是建新房嘛...”冯忠欲言又止。
“若将合肥城墙全用砖加固,所耗费的青砖何止千万?此事非一日之功可做到。
再者合肥小城与世无争,谁会没事儿跑来淹城?现在百姓居所已不够,新建房舍迫在眉睫。”
龙骧说完又问鲁肃:“子敬以为呢?”
鲁肃点头肯定:“云起所言甚是,合肥高而施水低,以水灌城难度颇高,除非有特大雨水,致使江河泛涨,但谁又能知天?新建房舍也是可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见鲁肃都赞同,遂向冯忠吩咐:“既然子敬也同意,此事就这么定了,水泥作坊就建在砖坊旁边,我今夜会画出水泥作坊图纸,忠叔调五十个工匠施工就够。”
“我等会就去安排。”冯忠肃然点头。
“子敬,水泥需求巨大,作坊建好后,不论寒暑皆不能停,另外作坊的匠人不用做其它事,你先征募百余青壮待用,登记造册以官粮俸养。”
“好的。”
龙骧交代完鲁肃,又叫住冯忠嘱咐:“忠叔,去年让你清出那块土地,可以一并动工,现在就开始按图纸挖地基,现在咱们有了水泥,可以做排水暗渠,直接一步到位。”
“好好...”
冯忠身为龙骧的铁杆心腹,完全有资格在合肥住大宅居,但他一直在等龙骧的新房,当初看到草图就心动了。
梦想即将照进现实,冯忠内心如同野马在狂奔。
夏天少雨,龙骧在水泥作坊建设期间,就迫不及待培训水泥匠人。
半个月后,合肥第一批水泥问世,而由龙骧‘设计开发’的第一个‘楼盘’,也在合肥破土动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骧选的地块很方正,在定桩放线阶段就亲自参与,打算建个‘样板小区’为模板。
整个小区的规划,呈阵列式方形布局,横排十户为一组,这样可以省去公共墙面用砖;
组与组之间,有两丈宽的公共道路,十组以外用围墙包裹,小区水井打在墙内四个角落,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
龙骧将后世的小区布局,直接复制到三国时代,但其实这百户小区,占地面积还不如合肥侯府。
新颖的户型、新颖的布局,整体如城中之城,所以在建设期间,常有无事群众开看稀奇。
破土动工当天,龙骧换了衣服亲自下场,他不但教人筛砂和灰,还给泥瓦匠人示范用砖砌暗渠,以及暗渠内抹灰、收光等步骤。
在预先挖好浅坑里,龙骧用青砖摆放凹字型走水渠,砌完直接在渠内壁抹灰、收光。
抹灰后经一天晾晒,于暗渠顶部用砖封严再抹灰,待到第三天盖土完成隐蔽工程。
至此,简单的排水系统就算完成。
排水暗渠起于后院淘菜池、洗衣池,中途连接茅房、猪圈,再经高坡度流入院外的污水池,池上以木板遮光避臭。
龙骧给匠人们边示范边解释,由于没有多少技术难度,所以大家学起来非常快,看了一会都能依葫芦画瓢。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工程机械,但一层的小院地基浅,结构也相对比较简单,只需定好标线往上砌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人多、材料足的情况下,一天就能砌上一人的高度,三天左右完成主体结构,后面就是屋顶装瓴铺草,七八天能盖完一套房。
至于门窗会按照留好的孔洞,由木工统一加工后,再慢慢进行安装。
匠人根据龙骧排的施工计划,各个班组各司其职、各干各事,以一排十户为单位整体推进。
到了六月中旬,项目进入收尾阶段。
装完小区最后一扇门,龙骧带着合肥队头以上的将吏,一起到现场进行‘验收参观’。
众人从小区南门进入,前面整齐排列的房屋,完全统一的建设标准,像一个矗立不动的军团。
那划时代的规划和设计,给每个人都带来视觉冲击。
参观过程中,不时有人小声讨论,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砖房就是比泥塑的结实,以后住在里面冬暖夏凉。”
“那暗渠也好神奇,俺刚刚在洗衣池倒了一桶水,结果真就流到院后污水池去了...”
“我以后要能住这里,憋都憋回自家茅房解手,自家的肥给自家浇菜用。”
“那你可要当心了,这些房舍的污水池在后院外,而菜地又设在前院,你挑粪施肥穿堂过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不是蠢?我在后院种菜、前院养鸡不行么?”
“我看你才蠢,鸡养在前院没问题,总不能把猪也养在前院?要我就与后面的邻居说好,用对方污水池里的粪肥。”
“就你会盘算?最南和最北的人户找谁借肥?”
“哈哈,最南和最北,最好住匠人兄弟,家里不种菜就不用肥。”
......
将士们已在讨论住进来的问题,而鲁肃则用手按压砖与砖之间的缝隙。
龙骧看到后,好奇地问:“子敬在想什么?”
“这水泥果然是好东西,不但有足够的黏合力,我看硬度也相当不错,如果整面墙都像暗渠里面那样涂抹,然后在表面刷上漆料,谁能知道里面藏着青砖?”鲁肃若有所思地问。
龙骧听得一怔,心说我刚把房建好,你居然都考虑到外墙装修了?
“给整面墙上粉水...也就是抹灰收光的意思,外面刷涂料不但不易脱落,而且看上去会更美观,只不过现在水泥作坊刚建,有人员不熟、原材料短缺等困难,每日的产出比较有限,等以后产量起来再说...”
冯忠听后赶忙附和:“能够遮风挡雨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在浪费水泥抹墙上。”
“嘿嘿,老冯等这一天很久了,到时候俺要记住你家门头,免得来吃饭走错门。”唐虒在一旁笑着打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忠轻轻摇头:“新房就一百套,合肥城里几千户人,能不能分到都不一定...”
“你都住不了新房,那谁有资格住新房?”
唐虒瘪了瘪嘴,心说你谦虚得过分了。
冯忠不置可否,看了一眼龙骧说道:“反正就一百套,云起怎么分都行。”
房产在古代也是奢侈品,涉及到财产分配,就一定有利益冲突。
鲁肃与龙骧住在军司马府,并没有争新房的意思。
见龙骧一直没有表态,鲁肃便主动开问:“云起,今年烧的砖已用得差不多,想要继续盖新房就得等明年,你对分配是怎么考虑的?”
“有啥可考虑的?先来后到呗...”
唐虒几乎是冲口而出,可他说完马上就后悔了,因为许家兄弟来得最晚,不过两人的表情也非常自然。
龙骧打量了众人一番,目光最后落到唐虒身上。
“这几日有不少人来问我,当时都没有给出肯定答案,今天在来的路上我想明白了,虒伯倡导的先来后到不可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虒心里一直记挂着冯忠,他知道老友等这新房已经很久,虽不相信龙骧会亏待自己人,但还是紧张地追问:“那你说怎么分?老冯总该有份吧?”
龙骧郑重地点头:“忠叔自不用说,你们在场的都有份,我打算按官职高低,直接每人分一套,实在分不到的等来年,你们原来的空出来的房子,正好让给需要的人去住。”
“俺也有啊?那俺要与老冯作邻居...”
唐虒先是一脸高兴,跟着又皱眉摇头:“不行不行...俺还是跟云起住...”
龙骧微微一笑:“虒伯这么想就对了,你住过来又腾不出旧房,现在这一套新房,挤一挤能住八九个,一家老小都能装下...”
“嘿嘿,云起说得也对,俺独人一个,就不来凑热闹...”唐虒挠头憨笑。
鲁肃皱眉提醒:“按职位高低分配,容易涉及到唐将军同样问题,若是家里人少占了大屋,会不会有些浪费啊?不如分配给更需要他的人?”
龙骧听完直摇头,然后正色说道:“虒伯住在军司马府,本就没有自己的房舍,但是其余将佐可都有家,不可能叫他们让出新房,再说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有好事自然要优先考虑自己人,否则以后谁还愿意帮我?”
“什么叫赏罚分明?云起这样做就对了,难怪兄弟们对你心悦诚服。”
一直没说话的许定,也站出来支持龙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村是上千户的大村庄,许定、许褚作为村中领袖,训练了自己的武装,其实也算地方上的豪强,只是规模较小而已,所以眼界比冯忠、唐虒要宽。
许村百姓被妥善安置,龙骧将原合肥都尉府,分配给许家兄弟居住,许定因家人众多便没拒绝。
合肥侯国行政级别同县,城中的大型府邸有四座,即合肥侯府、国相府、主簿府、都尉府。
国相职同县令,辅佐国主掌管侯国军政;国相主簿同县丞,掌民政、文书、仓库;都尉同县尉,掌治安。(侯国同万户大县,万户大县为县令,万户以下小县为县长)
随着合肥人口增加、官员架构逐渐完善。
本来以鲁肃的主簿身份,应该搬到国相府或主簿府,但龙骧为了方便请教,便将他留在军司马府居住和办公(合肥侯府)。
鲁肃见众将皆赞同,便点头道:“既然云起已经决定,我回去就按名册来分配,让大家尽早搬进新房。”
“嗯。”
龙骧应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
刚走了两三步就停住,他感觉有硬物硌脚,低头查看是一块小石头。
应该是参观的人多了,被踩突出了地面。
“你们其实可以晚几天搬,如果在地面抹一层水泥砂浆,房间内不但平整而不硌脚,日常清扫也干净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指着脚边的小石头,对旁边人善意提出建议。
因为建设初期材料紧张,龙骧不但在规划设计时,大量采用公共墙面,把房间内墙面粉水、地面找平抹灰、小区内的道路硬化等项目,全部被剔除交付标准。
鲁肃皱眉质疑:“云起要对全屋抹灰?估计至少要半个手指厚度,一百套房得用多少水泥?恐怕水泥作坊日夜不停,都都需要两个月时间,想法虽妙,但等得太久了...”
“对啊,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咱们别搞太复杂...”
冯忠与鲁肃接触较多,又因掌管着匠人营,对城中物资很清楚,所以马上站出来附和。
“一百套房内都抹灰?”
龙骧听完直摆手,连忙纠正道:“我的意思是自愿,你们直接住也行。”
“啥意思?难道还有人不想住好的?”
唐虒一脸迷惑状。
龙骧笑着解释:“虽然这批新房是直接分配,但要增用水泥可不是无偿的,需要用付出俸粮交换,当然请匠人施工也要付俸粮。”
“啥?”
唐虒听得直挠头,房内的将佐都各自观望,心说龙骧是什么意思?变做法掠走俸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肃隐隐想到什么,但一直捋须沉思并没开口猜测。
龙骧正色解释道:“诸位以为我要盘剥俸粮?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你们都是我之臂膀、合肥之股肱,对城中之事也多有了解。
合肥之粮来自农户耕种,产出的粮食取之于民,而用之于诸位及士兵、匠人、官吏等,人少的时候尚能分配妥当,但等到人多地少、领俸粮多时,官仓就会入不敷出...”
龙骧解释得明白,众人也听得清楚。
小城市如同小国家,官府入不敷出要出大问题,轻则百姓逃走流亡,重则激起民变。
冯忠理解龙骧的担忧,便谏言:“实在不行少收些流民,房子咱们也少建些,将合肥保持现状就挺好...”
鲁肃立刻站出来反驳:“冯将军谬矣,保持现状等同固步自封,咱们虽想与世无争,却挡不住他人觊觎,只有发展壮大才能自保,且听云起怎么说。”
“对对对,听云起的。”
唐虒扯了扯冯忠衣袖。
龙骧颔首继续:“合肥现在没开商业、不使银钱,私下交易都是用粮食兑换;
如果房屋都等官府来分配,青砖、水泥都由官府无偿提供,官仓的存粮早晚会被掏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青砖、水泥变成有偿购买,粮食就会回流一部分进官仓,也就可以良性周转。”
“丰俭由人,此法甚妙。”鲁肃捋须点头。
冯忠带头附和:“我们都不懂这些,云起直接决定就行,反正兄跟着你不会饿肚子。”
龙骧微笑说道:“下来我会和子敬商量个标准,但这种事需要一个表率,忠叔你带头换些水泥,等把家里地面弄好了,其他人自然会跟随的。”
“好。”冯忠肃然点头。
唐虒笑呵呵凑了过去:“嘿嘿,老冯的俸粮若不够,俺的就给他补上,一定要弄好些。”
“那我就却之不恭。”
“哈哈哈...”
在唐虒笑声伴随下,一行人跟着龙骧继续参观,很快就从小区南门走出。
看着那空旷的入口,龙骧总觉得缺点什么。
突然龙骧拍打着大腿,对鲁肃说道:“子敬,回头你给这百户院落提个字,然后挂个牌匾在大门口,也算给个此处定个地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什么字?”鲁肃虚起眼睛回问。
龙骧捏着下巴思考,想起后世那些小区的名字千奇百怪,有西式、有中式,有古典、也有现代,但多数放到当下都不应景。
“干脆就叫合肥一号,以后若修建类似新房,方便继续往下排...”
“我看行...”
鲁肃思考回答之际,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
他与众人本能地转身,只见北边一个骑手扬着沙尘而来,好像是曹性麾下的游骑斥候。
“可能北边有情况...”
曹性向龙骧尴尬地抱拳,然后黑着脸小跑着迎了上去,他担心斥候等会跑得太近才停,会溅得大家一身的灰。
与游骑简单说了两句,曹性立刻转身跑了回来,他的眼神中写满了惊讶。
曹性先看了唐虒一眼,而后抱拳向龙骧汇报:“将军,洛义成遣人送来消息,袁术在几日前呕血而薨,寿春现在人心惶惶...”
“什么?”唐虒双眼圆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忠等皆骇然,唯龙骧波澜不惊。
“早料到袁术要亡,没想到这么快,唉...”
鲁肃一声叹息,跟着便皱起浓眉:“术子袁耀庸碌,只怕难以承大业,也不知寿春落入谁手...”
曹性补充:“是袁胤在主持大局...”
“云起,袁术这棵大树倒了,那桥家...”唐虒在旁小声提醒。
龙骧皱眉沉思之际,鲁肃又喃喃开口。
“袁胤也是一介庸才,去年才被孙策赶出丹阳,此时曹操若是趁机南下,寿春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那桥...”
龙骧眉心挤成一个川字。
鲁肃清楚龙骧心忧桥家,便笑着安慰:“云起勿忧,袁胤不曾在丹阳死战,也必然不会坚守寿春,他应该会提前逃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袁胤能逃哪里去?庐江?”
鲁肃捋须点头:“然也,这两年袁术对外用兵,基本没抽调庐江驻军,刘勋这些年留存了不少实力,现在袁术已亡、群臣离心,其残部为避曹操锋芒,只有投刘勋一条路。”
“投庐江...投刘勋...”龙骧喃喃自语。
龙骧答应过桥蕤照拂家人,如今袁术这颗大树倒了,桥家也应该别无选择,会随袁胤去投庐江。
虽然龙骧对三国历史研究不多,但他清楚记得孙策是在击败刘勋之后,才与周瑜娶走了俘虏中的大小乔,其结局自然是美女配英雄,成为后世津津乐道的美谈。
自己是顺从历史,还是遵循桥蕤的临终嘱托,将其接来合肥照顾?
龙骧担心陈氏眼高,说不定会嫌弃合肥庙小,所以他一时间有所犹豫。
冯忠见龙骧面露难色,小心追问:“云起,你在想什么?”
龙骧轻轻摇头没回答,而是向鲁肃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子敬,你既与公瑾相熟,可知他是否娶妻?”
“娶妻?”
鲁肃听的一愣,虽然不知道龙骧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耐心地回答:“公瑾与我年幼相仿,又是出身名门世家,自然早就娶妻成家,此时儿子都能到处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名门?”
龙骧抹了一把额头,他只知道周郎好看又聪明,还真没了解过他的出身。
鲁肃点头解释:“周家确系名门,公瑾之从祖父、从父皆位列三公,其父生前官至洛阳令,你怎突然问起周郎?”
“偶然想起,故有此一问...”
龙骧听完鲁肃解释,总算弄清楚前因后果,敢情大小乔都是给人做了妾。
后人谈论英雄美人的佳话,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在如此注重门第的时代,像周瑜那样的高门大户,绝不会找桥蕤的女儿当正妻,陈氏算想高攀也高攀不上。
妾和妻身份差别巨大,妾在正妻面前就像奴婢,有时还会像货物被转手,如李儒建议董卓转赠貂蝉于吕布。
龙骧思来想去,觉得大小乔的历史结局,日子未必能过如意,特别是大乔刚嫁不久,孙策就意外遇刺身亡,她作为无所出的妾,也不知最后被孙权送了谁。
多个选择多条路,龙骧搪塞完鲁肃,便召来曹性。
“你速去叮嘱来人,让洛义成暂且待命,若那边有异常情况,立刻快马送来合肥。”
“唯。”曹性铿锵抱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肃提醒龙骧:“若想把桥家人接来,你必须早做打算,最好赶在袁胤投庐江之前。”
“子敬担心有人阻挠?”
“嗯,毕竟桥将军故去多时,他的遗孤在寿春说不上话,我担心这些人未必能自由做主,早点谋划利于成事...”
“我虽想履行诺言,但桥家人未必承情,还是让她们自己抉择,不强求...”
想起陈氏母女的高冷范儿,龙骧对鲁肃露出苦涩的笑容。
鲁肃捋须点头:“桥家人不来合肥最好,否则你也不好处理与他们的关系,听说你不但是桥将军部将,也当过他幼子的随从?”
“先父战死封丘后,我被养在桥府有两年,算与桥公子有短暂的主仆之情...”
“那就对了,昔日部将与随从,现在成了依附之人,好似乾坤颠倒,你们两边都尴尬...”
龙骧双手一摊:“他们如果真来,大家只能少见面,就当多养几张嘴。”
“若只管养活倒也简单,就怕桥公子有雄心壮志,你处理不好容易被诟病欺主,我都替你捏把汗...”鲁肃想想都觉得头痛。
唐虒见鲁肃担忧,便搭话替龙骧解释:“先生不必担心,俺与桥公子相熟,他是个谦谦君子,应该不会为难云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毕竟还小...”鲁肃直摇头。
“大了也无所谓,他还能骑到云起头上?若他有无礼要求,俺会出面收拾。”
唐虒放完狠话,可能感觉力度不够,便继续补充:“云起父子对桥家做得够多,其实从桥将军战死那一刻起,他就与桥家没了瓜葛,如果实在觉得麻烦,干脆把洛义成叫回来,咱们不管得了...”
龙骧微微摇头:“虒伯言重了,我既然答应了桥将军,岂能食言自肥?如果桥家真需要帮助,我不可能无动于衷,桥家有别的打算最好...”
“对对,上杆子不是买卖...”
几人说话间,曹性已经嘱咐归来。
龙骧对众人挥了挥:“外面的事不必理会,大家各自去准备,要换水泥的去换水泥,想快点住新房的回去收拾。”
“唯。”
从将官们的回应声中,龙骧听到了大家心中喜悦。
搬新家、住新房、新期待,好像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余下十几天时间,分到新房的人户陆续搬入,而冯忠几个‘吃螃蟹’的将领,则在龙骧的建议下做了地坪,此时还在等完全硬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期间,洛义成又送回了一次消息,桥家决定跟袁胤等人去投庐江,龙骧听完松了口气。
七月初三,冯忠终于搬入新家,龙骧携着鲁肃等人前往祝贺。
平整干净的水泥地面,看得道贺的人满眼艳羡,分到房的都纷纷表示要效仿。
龙骧见状笑而不语,心说未来还有瓷砖、木地板等好东西,眼前的水泥地坪只是初级改善。
乔迁新居当天,冯忠让妻子煮了荷包蛋待客,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吃得脸上笑盈盈的。
众人刚刚放下碗筷,唐虒突然吃惊地站了起来。
龙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赫然是留在寿春的洛义成。
洛义成私自回到合肥,龙骧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心说桥家难道出事了?
能留在冯忠家吃荷包蛋的,都是龙骧身边的重要角色。
原本只是列长的洛义成,见到了以前不少‘上级’,他拱手向众人抱拳行礼,但是脚下并没有停止移动。
当洛义成小声耳语结束,龙骧直接脸色一变,立刻对许褚吩咐:“仲康,速去集合你部人马,跟我同去北边走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
许褚不问缘由,立刻转身离去。
唐虒跟着抱拳请缨:“云起,俺也跟你去吧?”
“还有我...”
冯忠刚才离得近,听到了洛义成的汇报,也知道龙骧要去接桥家人,而他自己在桥家人眼里已经死了,所以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有仲康相随足矣,你们全都留守合肥,我不在这几天,听从子敬的调遣。”
见众将跃跃欲试,龙骧连忙挥手制止。
“唯。”众将同时抱拳。
龙骧点头致意,又对鲁肃嘱托:“子敬,我一几日便回,合肥就交给你了。”
鲁肃一脸郑重:“你早去早回,我会安排妥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建安四年袁术呕血而亡,其从弟袁胤暂领寿春之众。
寿春就在淮水之畔,周边地势平坦、交通便利、又无险可守,袁胤担心曹操会趁机南下,所以主动放弃大城市寿春,选择去投靠庐江的刘勋。
袁胤要带袁术家眷跑路,寿春城的权贵皆将财物打包装车,都打算举家迁往庐江。
上层权贵要投庐江,底层百姓害怕曹操屠城恶名,也纷纷收拾行囊跟着逃难。
一时间,寿春就像存在瘟疫一般,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
七八万人一同上路,那场面就像非洲动物迁徙,一个族群与一个族群,但互不成为一个整体。
桥家包含仆人在内,一共三十多人跟在其中。
袁术离世仓促,袁胤的决定也仓促,寿春百姓听到消息都要走,所以牛、马等牲畜非常紧张。
光是袁术的家眷、宫人就有数千,他们有数不清的行李要带走,便派兵向富户和官员强征马匹、车辆。
桥府在被强征车马后,赶路途中只剩下一架马车,母女三人只能挤在一起。
桥伷因为李屯的缘故,有一匹战马可以代步,像洛义成一样的随从,只能老老实实甩火腿。
赶路途中,天气炎热,尘土飞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因人多行慢,只有早晚天气凉爽才快点,所以日行只有十余里。
夜里露宿野外,桥家人以马车为中心,随从及家眷们靠在一起休息,外围则由李屯的护卫警戒。
李屯麾下有两百多将士,此刻已成为桥家的话事人,他不但要负责桥家的安全,每晚也是他作为代表到中军合议。
几万人赶路,每天各部要碰一碰,讲讲规矩、谈谈困难。
出寿春第一天夜里,数万军民都宿在淝水之畔,大多数人在饭后都睡了。
马车外虫声叽叽,陈氏本来就因闷热烦躁,突然觉察到桥婉动来动去,便用手肘碰了碰,并轻声呵斥:“出门流亡在外,不比家中的软榻,婉儿你老实些...”
“母亲,我有些腹痛...”桥婉小声呻吟。
“腹痛?”
陈氏皱起眉头,自言自语:“许是刚才米饭夹生,我和你姐都没怎么吃,偏你吃得津津有味...”
桥婉捂着小腹:“坐了一天车,女儿真的饿了...嘶...好难受...”
陈氏撩开车帘,见淝水沿岸只有点点火光,估计大多数人已经睡了。
“现在没地方给你寻郎中,只能带你寻个地方解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氏说罢就要起身,却被坐对面的桥薇伸手按下:“母亲你且休息,我带二妹出去。”
“小心些,避开点人。”陈氏小声提醒。
“嗯。”
桥薇轻轻应了一声,便拉着桥婉掀帘往外走。
姐妹两人刚下马车,就被旁边休息的桥伷发现,便快步迎上去柱追问:“这么晚你们去哪里?”
“我肚子...”
桥婉正要解释,却被桥薇抢过话去。
“二妹晚上吃太撑,现在天气闷热睡不着,我带她在周边散散步...”
桥伷轻轻点头:“车厢里是挺闷的,你们走得远不远?夜里恐怕不安全,让洛义成跟着去?或者让李叔派两个人?”
“不必,我们就在附近转转,很快就回来。”
“那好吧。”
河岸相对会潮湿些,桥薇带着桥婉往河边走,打算找个没人的‘风水宝地’解决腹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桥婉找地方蹲下,桥薇就守旁边替妹妹望风。
过了一会,突然河风轻轻拂面,桥薇没经验站在下风口,很快闻到一股刺鼻味儿。
桥薇捏着鼻子,有些不耐烦:“还多久啊?”
“且得一会...大姐你要不远点等?”桥婉聪明伶俐,她从刚才声音和语气,已猜到发生了什么。
“那好,我稍微离远点...”
桥薇说完便提着下摆,继续往下游方向移动,走了几十步才没了异味。
她在等待的时候,肚子也咕咕叫了两声,便学桥婉找了个芦苇丛,心说来都来了。
桥薇这边才刚刚蹲下,耳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马上听出不是桥婉的,吓得如受惊的鹌鹑不敢出声。
“这么晚找我作甚?”
“何必明知故问?快给我个痛快话。”
“可是我是桥将军的护卫队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忠义是有价的,桥蕤已经死了,你现在的忠义不值一提,还是早点为自己打算,李将军犹豫不决,莫非也觊觎那俩美人?”
“张将军不可乱讲,我李屯有自知之明,学谁也不会学秦宜禄...”
“哈哈,原以为你迂腐,但实际很清醒嘛,你以为就靠那两百个兵,真护得住桥家母女?
等们到了刘勋的地盘,桥家女儿最后嫁给谁,真不是桥家人自己能做主的,乱世美人都命苦...”
桥薇听到李屯和外人对话,她在黑暗里瞪大了眼睛,震惊有人在打自己的主意。
“刘太守与桥将军同殿为臣,他应该不会...”
“寄人篱下,刘子台固然认同僚之情,但他麾下那些悍将、庐江郡的豪强呢?咱们到了皖县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想不低头?”
“可张将军说那人...他的名声好像有些差...桥将军毕竟是大将...”
“不就死了两任妻子,有什么了不得的?蔡兄是刘子台的妻弟,若非我和他是故交,桥家女儿当不了正妻,就偷着享福吧...”
“享福...我可听说他为人荒淫,原来两任妻子死因蹊跷...”
“别听外人乱编排,都是子虚乌有的事,现在有几万人去投庐江,有些事你不愿意做,大有人愿意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陛下已经驾崩,连袁胤都要向刘太守低头,你那么高傲给谁看?若不是蔡兄点名要桥家女儿,能轮得到你来承情?真是不识时务。”
“可两位小姐还在孝期...”
“陛下已经驾崩了,礼法守给谁看?而且桥蕤坟冢不在淮南,她们也没必要守三年,现在给我个准话,行或不行?”
“我有个条件,张将军是若同意,我便去说服夫人。”
“说说看。”
“乱世无兵就无权,小姐出嫁的同时,需得拨我两千部曲。”
“呵?真没看出来,李将军竟有些雄心,我想蔡兄会说服刘太守。”
“将军不要误会,夫人希望公子成才,等将来公子成年,这些部曲都是他的...”
“哈哈哈,桥家公子我见过,他根本不是那块料,李兄自己想要兵,何必遮遮掩掩?”
桥薇听得花容失色,她没想到自己与妹妹,居然成了李屯的进身之物,这世界上真有忠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屯和接头之人离去,桥薇才小心翼翼站起来。
随后走到桥婉的位置,两姐妹才搀扶着走回马车。
“怎去了这么久?差点让李屯去寻你们。”
两姐妹刚一上车,陈氏便关切地问起来。
桥婉答曰:“适才腹痛难忍,现在好多了...”
“你们都快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后面要记得管住嘴,离皖县还有些日子。”陈氏说完就闭眼休息。
“哦...”桥婉小声嘟囔。
马车外夏虫鸣暑,车厢内几个女子气若幽兰。
桥薇身怀心事不能成眠,她撩开窗帘看向外面,发现之前那些宿营的火堆,此时已经都被熄灭。
“唉...”
桥薇小声叹了口气,思来想去觉得避无可避,心说命运真够捉弄自己。
若是出身在黔首之家,或者说样貌稍微平凡点,都不会有现在的烦恼和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刻,桥薇突然想到了龙骧,羡慕对方可以自由选择。
桥薇的叹息虽微弱,但陈氏在外面十分警惕,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睡不着,您不用管我...”
陈氏起身坐到桥薇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小声说道:“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个性怎样我最清楚,要是心中没事不会这样,究竟是什么烦恼困扰?说给母亲听听...”..
“孩儿其实也没啥,就是离开寿春不舍...”
桥薇还在犹豫,但说完忍不住补充问了句:“刘太守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这数万人去投他,能不能都妥善安顿了?”
陈氏抚着桥薇头发,轻声说道:“全部妥善安顿必不可能,但他与你父亲曾同朝为官,应该不会为难咱们。
刘太守其实并非陛下旧部,是陛下到淮南后才加入的,之前在建平任县长、精通军政,颇受陛下喜爱,所以被委任庐江太守...”
“父亲与他关系淡泊,女儿担心...”
桥薇话到一半,突然调转话锋,故意诈问陈氏:“母亲,听说刘太守有个妻弟,好像是其麾下得力猛将?”
“妻弟?得力猛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氏皱起眉头,她不清楚女儿何意,但仍旧诚实答道:“皇后过年宴请诸将家眷,我与刘太守之妻喝过酒,记得她提过自己那亲弟,非但不是猛将还...小薇你从哪儿听来的?”
“女儿白天休息时,无意间听几个士兵在聊天,他们夸刘太守妻弟万夫不当之勇...”
桥薇想问清楚那蔡姓的底细,又不想说出实话让母亲担忧,于是乎编起了小故事。
陈氏大惑,连续反问:“万夫不当之勇?他也配?咱们说的是一个人吗?”
“刘太守夫人可是姓蔡?”桥薇同样反问。
“姓蔡是没错,但绝对不是猛将...”陈氏虚起了眼睛。
桥薇故作诧异:“那就奇怪了,女儿见那几人言之凿凿,还以为刘太守麾下有大将坐镇,以后就不怕曹操打来。”
陈氏听完,语重心长说道:“坊间传闻多不实,其弟蔡基之为人放旷,不但没有猛将美誉,反而是个克妻之人...”
“克妻之人?”
“嗯,此人两任妻子皆早丧,蔡夫人还厚颜让我们介绍,都没人愿意搭理...”
“怎么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问那么多,快闭上眼睛睡觉。”
问到关键处,陈氏选择回避,但桥薇哪里肯干?
她摇晃着母亲小臂:“女儿左右睡不着,您就但给我讲故事解闷...”
“说完就睡觉?”陈氏拿出了母亲的杀手锏--讲条件。
桥薇想了不想就应下:“嗯。”
“听说蔡基生性荒淫,喜欢服用药物助兴,两任妻子皆因用药过量而丧...小薇你还未出嫁,这种事少听...快睡。”
陈氏讲到最后都觉得不妥。
“哦...”
桥薇心里一颤,没有继续问下去。
陈氏心思细腻,她不但从‘哦’字中听出了不妙,更觉察到桥薇的呼吸急促,而且握她的手臂汗毛竖起。
小薇在害怕?莫非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氏向前探出身子,抓住桥婉手臂摇了摇。
“小婉,快醒醒。”
“你们都讲完了,还不准我睡啊?”桥婉原来就没睡。
陈氏见状沉声说道:“给我仔细讲讲,刚才发生了什么?讲不清楚就别睡了,你姐有问题...”
“啊?”
桥婉先是一怔,跟着问:“啥问题?咱们不就去...”
桥薇见瞒不住,便坦白说道:“反正避不了,就实话与你们讲了,我小声些说...”
在叽叽虫声掩护下,桥薇把刚才听到的对话,一丝不差地复述出来,听得陈氏和桥婉头皮发麻,都没想到李屯会这样。
“母亲,您快拿个主意,到皖城最多二十天...”桥薇把希望寄托于陈氏。
桥婉气鼓鼓说道:“还拿什么主意?咱们直接去找太子殿下,或者父亲以前同僚,他们不可能任由下人欺主。”
“难...李屯的同谋姓张,我担心那人是张勋,若冒然去告状,反而弄巧成拙...”陈氏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桥薇追问:“如果逃走呢?”
“逃去哪里?”陈氏反问。
车厢内片刻凝滞,就听到桥婉的兴奋声。
“不如找龙云起去?他应该比李屯忠义,洛义成说不定知道他的下落...”
“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他说不定早就死在外面,婉儿你不要异想天开,再者李屯若真有歹心,根本走不了...”
陈氏轻轻摇头,跟着又补充道:“那人有句话说得对,离开你们父亲的庇护,咱们只能任人摆布,乱世生得好相貌,是灾难...”
桥薇叹息:“唉,母亲想到的,我回来的路上都想了,所以很悲观...”
“如果避无可避,你们之中谁嫁过去,就当为桥家的未来做奉献...我下来会督促伷儿,把那两千部曲抓到自己手中...”
“若蔡基真那么荒淫,我和大姐只怕都不能幸免,他以后若再下药,我们吃还是不吃?”
桥婉最后的话一出,车厢内瞬间变得安静,似乎横竖都逃不过一死,母女三人当夜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黎明的宁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屯闻讯赶到马车附近,看见桥伷迷惘地望着南方。
“公子,我给你的坐骑呢?”
桥伷指了指南方:“洛义成想试试快不快,结果...”
“这无耻匹夫。”
李屯往地上吐了一团口水,恶狠狠骂道:“此这厮可能不想去庐江,所以骗走你的马跑了...”
“那怎么办?”桥伷傻傻地看着李屯。
李屯误以为对方看中自己坐骑,立刻打起预防针。
“现在各部马匹都紧张,我现在仅剩这么一匹,平时要与各部将军合议,暂且只能委屈公子步行,待我借到坐骑,就立刻送来...”
两人对话间,马车窗帘突然撩开。
只见陈氏探出头来吩咐:“伷儿,别为难李护卫,先上来挤一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桥伷左手掀开车厢帘,右手指着车夫旁边的位置,笑呵呵说道:“天气炎热,孩儿就不进去挤了,待会就靠在前边...”
“如此也行,洛义成怎么回事?”陈氏秀眉蹙起。
桥伷双手一摊:“孩儿也不知道...”
母子对话的时候,李屯顺势走了过来。
他在车厢外抱拳道:“夫人,路上条件有限,辛苦你们忍耐些日子,等到了皖县一切就都好了...”
“我们省得...”
若昨晚桥薇没听到李屯密谋,桥家母女可能对他还心存感激。
现在她们就像被剧透一般,光是听到李屯的声音就觉得恶心,但陈氏还不得不小心敷衍。
李屯浑然不知自己暴露,对外仍旧装得恭恭敬敬的。
“夫人,现在天已大亮,我们要先赶会儿路,晚一点休息时在生火做饭,若你们实在饿得慌,末将去弄点干粮来...”
“不必...我们都没胃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氏突然撩开帘子,叫住李屯说道:“咱们迟些出发,昨夜那米不太熟,小婉有些闹肚子...”
“野外煮饭经常这样...”
李屯心说你们就是娇贵,行军打仗期间别说夹生饭,有时候饿得生嚼都没问题,腹诽一番又抱拳问:“二小姐是否严重,要不要我去寻个郎中来看看?”
“不用,不用...我去...”
车厢内的桥婉突然搭话,而后声音又细弱蚊蝇。
李屯听后秒懂,原来心说小姑娘想出恭,他先是抬头看了看四周,后又低头提醒:“此时各部都开始动了,人来人往颇不方便,我叫几个人掩护二小姐?”
“这...”
就在陈氏犹豫时,桥伷突然解围道:“我跟二姐去。”
“甚好。”
桥伷陪着桥婉去方便,一耽搁就是小半个时辰,而且一天之内停了七八回,搞得李屯非常纳闷,心说二小姐平时也不这样。
倘若这个体质嫁给蔡基,人家再给喂点药,那不没几天就要凉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屯打算一会到了集合点,就去把的随行郎中请来。
桥婉借口腹痛窜稀,但跑了几趟不见精神萎靡,被陈氏察觉到不对。
陈氏小声问桥薇:“小薇,你妹妹后半夜都没事,今早上又没有吃东西,怎么会突然变严重?”
桥薇蹙起蛾眉:“女儿猜测未很严重,但二妹从小古灵精怪,或许是有意为之,您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三弟今日出奇的配合她...”
“好像真是...她或许给伷儿说了...只是现在已成定局,她拖延时间也没用,等会我们好好劝慰,别让婉儿在外面晒伤,不行就认命...”
“好...”
桥婉、桥伷想拖延时间,故意让桥家脱离万人大队,但这伎俩在李屯眼里根本不算事,他轻轻松松就跟追上。
袁胤率领袁术的遗孤,抬袁术的灵柩走在最前方,宫里女眷在烈日下走得缓慢,所以前军故意压着速度,日行也就十几里路。
桥婉用出恭耽搁的时间,李屯用急行军方式追回来,到了黄昏就赶上大队。
安顿好休息宿营,李屯请示完陈氏就去找郎中。
李屯离去后,陈氏把桥伷叫进车厢,与桥薇一起‘审问’桥婉、桥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桥伷见事情瞒不住,便小声交待出龙骧的情况。
陈氏和桥薇听得愕然,母女两人良久不发一言。
桥婉补充道:“你们不相信?龙云起真不简单,父亲都夸过的。”
“信,怎么不信?一般人隐居选荒山,他却选了个空城...”陈氏轻轻摇头。
桥薇见陈氏没说到重点,于是忍不住问:“你与三弟拖延时间,就是为何配合他?谁给你想的法子?龙云起?”
“洛义成让孩儿尽力拖延,最好能脱离袁胤的大队,二姐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桥伷垂下了头。
桥薇悲观地摇头:“就一两年时间,龙云起能聚多少人?二妹的拖延计也没成功,咱们不一定能逃出去...”
陈氏突然叹息:“唉...多个选择也是好的...”
“我是担心他强行要人,最后反而连累了自己,他好不容易才获得自由...”
桥薇大小姐的高傲,就在昨夜彻底被李屯击碎。..
昨夜还羡慕龙骧拥有自由,此刻听到对方来救自己,桥薇内心反而有些不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桥婉听完十分诧异,心说大姐今天怎么了?以前可不会替他人考虑。
陈氏反而觉得很正常,她与桥薇个性实在太像,母女俩以前都对龙骧漠然,如今却要对方来为自己冒险,多多少少有些内疚。
车厢内平静了片刻。
桥伷突然对桥薇开解:“大姐你多心了,都说龙云起为人谨慎,如果没有把握的事儿,相信他不会冒险的...”
桥薇点头肯定:“誒,三弟说得有理,但我们很可能空欢喜一场,二妹你明天别再装病,一会郎中可就请来了...”
“请郎中又怎样?我喊腹痛又不犯律法...”
桥婉不以为意地努嘴,跟着又调整坐姿说:“你们不相信他,我却对他充满信心,别忘了当初父亲被俘,后来是怎么回寿春的...”
陈氏抚着桥婉后背,叹了一口气:“此一时,彼一时,你大姐说得对,明天就别装病了,李屯根本不会被落下,反而让太阳晒那么久,晒黑可不好看...”
“不好看正好...”桥婉嘟囔着。
桥薇听得眼前一亮,心说还是二妹够机灵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夜里,李屯请来郎中诊脉,并没诊出个所以然,最后推断桥婉身体羸弱、疲劳,建议她少吃、多喝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李屯带郎中离开,陈氏沉声对桥婉提醒:“你的底细,郎中一搭脉便知,明天可不要再继续耍小聪明,免得李屯起疑...”
“要不换我试试?”
桥薇的话就像夜空的流星,显得突然而且惊鸿一瞬。
陈氏苦笑着没回答,大女儿的心思她最为了解,她本想劝说落魄到现在地步,其实嫁什么男人都一样,脸蛋好看点多少能衣食无忧,但最后始终没有开口。
次日清晨,李屯催促众人启程。
桥薇纠结了一夜,要不要学桥婉装病出去晒太阳。
正当她下定决心之时,营地里突然躁动起来。
“各部迅速集结,准备战斗。”
车厢内,桥家母女同时一怔,眼神中表达出一个意思。
龙骧来了?希望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桥家宿营地外喧声大作,桥伷一阵小跑向前,叫住打马赶来的李屯。
“李叔,何事慌乱?”
“探马报告,南边有千余贼寇靠近,张勋将军已带兵去退敌,咱们耐心等待便是。”
“千余贼寇?可知是何人?”
“未可知。”
桥伷正在沉思间,李屯突然看见前面令旗摇动,便连忙抱拳辞行:
“公子,中军有事相召,末将去去就来,你们千万不可乱走。”
“哦...”
桥伷轻轻点头。
哒哒哒...
马蹄声渐渐消散,陈氏撩开车帘把桥伷唤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云起还真来了,只是他就区区千余人,咱们怕不容易难脱身...”陈氏皱眉自言自语。
桥薇盯着桥伷问:“洛义成没把情况言明么?这边各部兵马加起来至少上万,他带着千余人来以卵击石?你们不都夸他谨慎么?这叫谨慎?”
“我哪儿知道?”
桥伷无辜地摇头,并就给桥婉使眼色。
桥婉眼珠转了转,小声对大家分析:
“这么短的时间,能聚集千余人,足见真有本事,再说兵多未必有用,陛下数次对外战争,兵力皆是对手数倍,最后还不是败了?
说不定那千人都虎狼之兵,三弟忘了当日府门送别?那二十个小卒个个精神抖擞,一看就是能战之辈。”
“对对,母亲、大姐,二姐说得对啊。”桥伷连声附和。
“对什么?陛下原来的对手,是吕布,是曹操,他拿什么比?”桥薇直摇头。..
跟着又示意桥伷说道:“三弟,你想办法去找匹马,看能不能到阵前劝一劝,龙云起混到现在不容易,别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桥伷抓耳挠腮,心说自己何德何能?能到阵前指指点点?
陈氏不可思议地看向桥薇,大女儿从来不会为随从考完,今日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小薇,你为何...”
“女儿想了一夜,领悟到一些道理,人生于乱世形如草芥,离开了父亲的庇护,其实我们什么都不是。
若我是男儿之身,还能轰轰烈烈一场,但现实却是这般,既然命运有此安排,咱们何必连累他人?横竖早晚一死...”
桥薇话中尽显悲凉,让母亲陈氏不禁共情。
陈氏点头肯定,又看向桥伷吩咐道“按你姐说的去办,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担当...”
“可孩儿去哪里寻马...”桥伷一脸难色。
陈氏皱眉轻喝:“我们怎么知道?桥家只剩你一个男人,要学会自己想办法,找不到马就走到阵前去。”
“哦...”
桥伷低头退出车厢,完全不知去哪里寻马,若是按母亲那样走到阵前,说不定战斗已经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桥伷惆怅之际,突然瞅见一旁拉行礼的驴车。
桥伷眨了眨眼睛,觉得骑驴也行,于是大踏步靠了过去。
陈氏撩开窗帘一个缝,暗中观察儿子的举动。
当看到桥伷去拨弄毛驴,陈氏放下帘子叹了口气:“伷儿性格太软,怕没法继承将军的遗志...”
桥薇见陈氏失落的表情,马上为桥伷辩解:“母亲,三弟毕竟年幼,他懂得想办法变通,该还是可造之材...”
“十三岁还小么?龙云起十四岁就入伍了...”陈氏满脸苦涩。
桥薇继续安慰:“人与人不一样,龙云起一无所有,而三弟有我们护着。”
陈氏赞同:“小薇说得对,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无所畏惧,也许我把伷儿保护得太好..”
“母亲,三弟骑驴走了,咱们要对他有信心。”
桥婉掀开帘子,指着外面努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氏偏过头去观望,桥伷小小的身影与毛驴相得益彰。
刚才虽有逼迫之意,但却对桥伷是一种历练,陈氏真心希望儿子能有所成长。
桥伷虽然年龄不大,但陈氏经常怂恿他去各府串门,淮南不少将吏都认识他,所以没人追究他擅离位置之罪。
桥伷途行到中遇上个熟人,是当年护送桥蕤回淮南的郝萌,后被袁术封为亭候在寿春享福。
因桥蕤替他安置了曹性,郝萌为还人情亲自登门感谢,桥伷因而与郝萌有一面之缘。
“桥公子哪里去?”
“呃...听说有寇来犯,我想去前面看看...长长见识...”
郝萌微笑着说:“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胆色,不愧将门之后,但战场不是儿戏,走错地方容易丧命,你不妨与我同行?”
“求之不得。”
桥伷心中狂喜,连忙抱拳感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郝将军可知贼人身份?”
“对方没打旗号,很有可能是淮南的宗贼,张将军与他久久不战,太子便嘱我去看看...”
“原来是这样...”
淮南军斥候发现敌情,袁胤遣大将张勋去驱离。
张勋走近列阵,见对方没有打旗号,以为是一伙普通贼匪,便横刀立马阵前,指着龙骧大声喝叫:
“何方鼠辈,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来招惹官军?若不想葬身此地,立刻给我滚,我刀不斩无名之辈。”
龙骧没有动怒,他拉拽缰绳向前两步,抱拳行礼道:“张将军不必动怒,末将来此并非寻事。”
“嗯?”张勋皱眉冷视。
“我原是桥将军麾下曲侯,听闻寿春官民尽数迁往庐江,今日特来迎走将军之家眷,还请张将军行个方便...”
“桥兄的部将?这两年落草的将领不少,我与桥兄有同袍之情,岂能把他家眷交给闲杂之人?你姓甚名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末将姓龙名骧,原是桥将军麾下曲侯,张将军也许...”
“龙骧?”
龙骧见张勋表情奇怪,心说我在寿春不是挺有名么?难道你没听过龙跑跑?
“末将官职低微,张将军...”
“哈哈哈,我还真记得你,果然很不简单,都有自己人马了,不过桥家已有人照拂,回去吧...”
龙骧见张勋言语客气,心说你这家伙可够阴的,暗中与李屯勾勾搭搭,这会就想把我搪塞走?莫非我只能硬抢?
怎么才能以最小代价,把桥家人救出来呢?
不能暴露桥家人知道内情,现在又必须找个借口要人,急切间只能搬出桥蕤。
“末将受桥将军遗命,要护佑桥家后人的安全,如今寿春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别人照拂我不放心,哪怕李屯也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来你是认真的,那就等上一等,我马上派人去问问。”
张勋的豁达让龙骧意外,心说老家伙会这么好心?
那小小伎俩能哄‘职场新人’,但我可是来自两千年后的‘老鬼’,那一套对我不管用。
“张将军如果不介意,最好把桥家人主事人叫来,咱们当面问问最好,您说呢?”
“也好。”
张勋笑呵呵应下,连忙转身给旁边人一通嘱咐,那小校就带着命令离去。
一通操作看懵了龙骧,心说你到底玩什么把戏?
心中冒出三个字:笑面虎。
龙骧把头偏了偏,后方的许褚会意,立刻往前走了两步。
“将军何事?”
“你和曹性盯紧些,一有异动尽快来报,实在不行就再找机会,若是被对方完成合围,我们就麻烦了...”
“将军放心,吾观袁术之兵皆无斗志,若他们真敢来围,管叫有去无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仲康不可大意。”
张勋看见龙骧与许褚嘀咕,又笑呵呵问道:“你字云起是吧?刚才偷偷摸摸说什么呢?我与你其实神交已久...”
龙骧见张勋主动搭话,便挥手许褚退下,但听到‘神交已久’四个字,又疑惑地晃了晃脑袋。
“哈哈,当初陛下在陈国,桥兄夜闯后宫劝谏,好像就是你的提醒?
后来大军被曹军围困,又是云起献策,可惜我们都反应太晚,否则淮南未必有今日...”
“张将军谬赞,当时并非末将一人出力,是将士们群策群力想出来的...”
龙骧听到张勋叙旧,心说你个老六有一套,当面与我嘻嘻哈哈耗时间,偷摸开始调兵遣将是吧?
张勋与龙骧聊完陈国、蕲县之事,又把话题引到问龙骧安身之所。
龙骧没直接说明是合肥,只含含糊糊说自己占了个荒城,两人就像老朋友一样叙着旧。
龙骧不时扭头去看许褚,结果对方每次都眨眼两次,表示周边没有任何异动。
这厮葫芦里卖什么药?难道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龙骧与张勋在阵前寒暄,突然看见对方阵后尘土扬起,旋即阵前将士让出一条路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到近处,赫然是李屯与一面容狰狞之将。
“李将军,此人你应该认识,他自称奉了桥兄遗令,现在来把桥兄家人接走,你们自己商量吧...”
张勋轻轻一抬手,示意龙骧与李屯对接。
龙骧心说你们一伙的,跑来跟我阵前打太极?
他没理会李屯,继续向张勋追问:“张将军,桥家人呢?”
“龙云起,你好生无礼,桥家遗孤多是女眷,怎能随意带到人前?你离开寿春时间不长,基本规矩都不懂了?”
李屯非常不客气,直接当着张面前数落。
听说龙骧带兵来抢人,李屯马上猜到是洛义成所为,他知道手下的将士不够,便在中途去找来真正的同谋张闿。
龙骧轻哼:“夫人、小姐不方便见人,桥公子总能见一见吧?李护卫今日好威风,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巧言令色,你已不是桥家人,还敢带兵来生事?也就是张将军爱护后辈,否则...哼...”
李屯放完狠话,转身向张勋抱拳道:“张将军,此人与桥家已无瓜葛,末将是不会把人交出去的,天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龙骧此时还在误会张勋,见两人在自己面前唱双簧,他便顾不得那么周全,厉声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屯,桥将军生前待你不薄,若非你对夫人、小姐起了歹心,我今日会到这里来?我离开桥府是不假,但桥将军遗言也不假。”
张闿扭头看向李屯,李屯好像来了底气,气急败坏指着龙骧大骂:“住嘴,安敢在此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这小厮,觊觎小姐美色...”
在一旁吃瓜的张勋,看见李屯脸红脖子粗,又发现龙骧神色自若,心说桥家人在搞什么?
你们到底有何仇怨?莫非真是桥家红颜祸水?
嘴炮没有意义,龙骧知道古人重誓言,便想和李屯玩一把大的。
龙骧指着对方冷哼:“李屯,我有没有污蔑,你心里没点数吗?敢不敢当众立誓?谁若是对桥家有歹心,全家老少死光光?”
“你...”
李屯没有马上接话,旁边的张闿提醒:“别上当,这厮全家已经死光了,你何必与他立誓?他是个什么东西?”
龙骧虚起眼,阴冷地问:“阁下口气极大,不知姓甚名谁?”
“你也配?”张闿目露凶光。
龙骧差点就上头,突然意识到这人在捣乱,故意把话题往其他地方引,便控制情绪向张勋抱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适才有犬吠,咱们不要理他,将军刚才也见了,李屯他不敢立誓,我的家人虽已死光,但自己还有条贱命,我敢拿自己的命起誓,他敢么?”
“匹夫...”
张闿正要动怒发难,却被张勋伸手拦下:“张将军且住,龙云起所言极是,我与桥将军同袍兄弟,自不忍他的家人受委屈,李将军,你敢起誓么?”
“有何不敢?”
李屯被逼到这份上,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龙骧微微点头,然后举手在耳边朗声说道:“末将先来打个样,若我龙骧对桥家人心生歹念,就与同谋死于万箭穿心。”
“同谋?什么意思?”张勋一脸好奇。
龙骧意味深长言曰:“干吃里扒外之事,必有同谋者响应,张将军您说呢?”
张勋微微点头:“有道理,李将军,你也请吧...”
“我李屯若对桥家人心生歹念,就与同...”
李屯誓言还没讲完,旁边的张闿突然腿夹马腹,提枪纵马直奔龙骧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阵后许褚非常警惕,见状立刻催马挡到龙骧身前,手中火云刀拖在地上滑动,溅起点点火星。
张闿见许褚身材高大,暗忖此人或许不好对付,他要杀的人是龙骧,所以想避开许褚。
张闿突然纵马冲阵,张勋的心都快悬到嗓子眼,心说你把骂战升级为实战,我下来再治你的罪。
见张闿停下,张勋心情少复,对着前方高喊:“张将军不要冲动,有事好好商量。”
龙骧听到张勋喊话,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李屯那个同谋或许是眼前的张将军。
张闿指着许褚叫嚣:“匹夫,速速与我闪开,龙骧刚才阵前辱骂,我要与他一较高下。”
许褚看着张闿一动不动,只是把手里的刀握得更紧。
这时,身后传来龙骧的问声:“我不杀无名之辈,你也不配与我交手...”
龙骧搬出张闿刚才的话,直接用魔法打败魔法。
“混账,敢言本将无名?说出来吓你一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闿听得一怔,不能忍受被龙骧嘲讽,旋即仰头冷笑。
“哈哈,我无名?真是天大的笑话,曹操够有名吧?他父兄都是我杀的,试问天下诸侯,有几人能有这胆量?”
“原来是你...”
龙骧惊讶得吞了吞口水,像张闿这种绿林似的小人,也只有相性类似的袁术喜欢,估计在淮南诸将中未必受待见。
“怕了吧?本将今日心情好,只要你好好赔罪,或能全须全尾的离开,否则就你这群乌合之众,就都要交代在这里。”
张闿见龙骧气势弱了,他便‘乘胜追击’拔高声音,得意之情在脸上恣意流淌。
面对张闿的威胁,龙骧没有丝毫畏惧。
如果许褚的兵是乌合之众,淮南兵又能算什么?
没有本钱的吹牛,很容易被打脸。
龙骧冷冷地问:“张闿,李屯的同谋就是你吧?”
“你说什么?你真该死。”
张闿双目圆睁,枪指许褚怒喝:“匹夫闪开,否则连你一起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闿自恃武艺不错,叫嚣的同时催马向前疾进,他不宣而战、出其不意,打算先把挡路的许褚挑下马,而后再顺势击杀龙骧。
以张闿之前的经验,只要先声夺人击杀敌人首领,对方的随从必然溃散,自己说不定还能收编,想想就觉得完美。
两军之间有五丈,张闿突然袭击缩短了距离,龙骧即便打马迎上,也会因为距离不够,减弱战马的冲击力。
龙骧职位较低,但在淮南军中有些名气,也正因为‘龙跑跑’名声在外,才能让张闿这么有胆色,敢单枪匹马出击。
张闿认为龙骧无能,底下人同样无能,护卫即便生得强壮,也个是银样镴枪头。
张闿对龙骧缺乏了解,更对许褚实力严重误判,所以当他开始误判,就注定今天要死。
许褚见张闿挺枪冲来,双腿很自觉夹马腹向前,原来拖在地上的火云刀,被他往上提起了数寸。
张闿双手紧握住枪柄,借助战马奔跑的冲击力,直接往许褚的心窝刺去。
“龙将军。”
许褚从张闿御马、拿枪等动作,看出对方武力与自己相差太远,所以起刀去迎战的同时,故意呼喊龙骧请示,怕打起来收不住。
“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森然的回应,如同寒冬的冷风,让敌阵前张勋、李屯等人一哆嗦,直接宣判了张闿死刑。
“呵?杀我?可笑...”
张闿出枪的同时还在叫嚣,但很快傲气就被许褚击碎,紧接着就是死亡的恐惧。
按说张闿速度快、枪势猛,面对身材宽大的许褚,即便没法命中要害,也能在其身上戳个窟窿,但许褚出招灵巧得可怕。
许褚原想挡下第一枪,等到龙骧给出具体命令,再决定防守还是进攻,结果龙骧的命令来得比想象中快。
火云刀的格挡动作已做到一半,许褚突然改变思路,用刀柄末端去接。
这个动作,让张闿狂喜不已,心说果然是个蠢货。
张闿作战经验丰富,他从未见用刀柄末端格挡,所以看到许褚愚蠢的举动,当时就觉得稳了。
当的一声。
张闿长枪就像失控一般,没有刺到许褚反而往天上挑。
许褚刀柄架住枪头往上一提,那感觉就像太极的四两拨千斤,让张闿战马带来的冲击力,直接被改变方向卸力到了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闿也被那股力量反噬,身体向后差点栽下马背。
在身体起落的瞬间,张闿左眼余光瞥到一抹红光,那是火云刀掠过的残影。
咔嚓。
张闿右肩突然剧痛,紧接着上半身如车上的货物,被颠簸着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张闿脑死亡的前一秒,瞳孔里残留着涌血的残躯,没人用这种视角看到自己的后背。
许褚先用刀柄巧妙一挡,而后顺势转身一记劈斩,行云流水般连肩斩了张闿。
龙骧在后方看得咋舌,他自己就是用枪的,深知那种距离基本躲不开,感叹许褚艺高人胆大。
直接用武力碾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许褚一合斩了张闿,淮南军阵前诸将皆骇然。
士兵们不自觉退了两步,手中武器捏得更紧了,原本喧嚣的场面突然变得安静。
张勋熟悉眼下这场面,那是大战前短暂的宁静,心说龙骧有这样的猛将,只怕一场激战在所难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拔弩张之际,淮南军阵后方一个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宁静。
“好厉害...”
“我以为吕布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勇猛,这是谁的部将?”
张勋与李屯同时扭头,发现说话的竟然是郝萌,他身边还有骑驴的桥伷,心说桥公子来的正好,龙骧就是为你来的。
“咳咳,那是龙将军的部将...”
张勋抱拳对郝萌行礼,又对桥伷说道:“龙云起是来接你们的,桥公子什么意见?”
许褚此时已退回本阵,龙骧再次走到前方,他抱拳对桥伷行礼:“公子受惊,末将会护你周全。”
“好好...”桥伷直点头。
李屯此时从震撼中惊醒,连忙抱拳向桥伷劝谏:
“公子三思,张闿将军乃淮南大将,龙骧唆使部将阵前行凶,众将怎肯放他们离去?你跟着龙骧岂非羊入虎口?张将军您说是吧?”
张勋被李屯拉下水,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想与龙骧、许褚为敌,但又不能不顾淮南军的颜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张闿将军...”
张勋吞吞吐吐,突然余光瞟到旁边郝萌,眼前一亮计上心头。
“郝将军司职太子警卫,不知来此何干?”
郝萌虚眼对曰:“此间事,迟迟未了,殿下派末将来看看,袁将军(袁胤)也是知道的,张将军何意?”
“龙骧是桥兄旧部,他来接桥家人为李屯所阻,本是自家人的事,可张闿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出阵寻战却被反杀。
既然郝将军奉命而来,就请回中军大帐如实汇报,请袁将军和太子来定夺...”
许褚阵前斩将气势正盛,张勋凭经验不愿与龙骧交战,便把主动权交给袁胤。
一来他对张闿也没好感,二来想着拖延一会时间,削弱许褚斩将带来的负面影响。
郝萌想了想,皱眉反问:“桥家内部的事,张闿捣什么乱?”
“呃...龙骧说他与李将军...”张勋看着李屯欲言又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闿被斩成两半,李屯现在不可能承认,所以变得更激动。
“张将军慎言,刚才是龙骧污蔑,我对桥将军忠心不二,怎会对桥家生歹心?”
张勋没接李屯的话,而是转身问桥伷:“桥公子,你什么意见?”
“我...”
桥伷看了看对面的龙骧,又迎上李屯那灼热的眼神,寻思家人此刻在此人手里,若直接撕破脸恐不好脱身,当下只能选择和稀泥。
“我不清楚他们有何误会,但两人都与桥家渊源甚深,我还是打算跟着龙骧离开,以后才能找到父亲的坟冢,母亲也应该会这么想...”
“公子,要三思...”
“李叔不用再劝,我心意已决。”
李屯见桥伷没指认自己,心中略略感到一丝庆幸,至少自己的名誉算是保住了。
桥伷一门心思要跟龙骧走,李屯劝人的底气已不足。
张勋见桥伷言辞恳切,便打起了圆场:“桥公子既有主意,李将军就不要再劝,速去把桥家人接来,跟着龙骧一起走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张闿将军...”李屯指了指阵前那两半截。
“我险些忘了,有劳郝将军走一趟,此事得请袁将军定夺...”张勋故作遗忘。
交代完郝萌,张勋立刻给李屯下命令:“你也快些去办。”
“唯。”
李屯抱拳应答,回头阴冷看了龙骧一眼,沉着脸打马离开。
等到李屯走得没影,桥伷先向向张勋行礼道谢,然后催打毛驴向龙骧奔去。
张勋看着骑驴的桥伷,突然想起了老友桥蕤,感叹龙骧能收复如此猛将,只怕将来不是等闲之辈,桥公子跟着此人也不错。
一年后再相见,两人都有不小的变化。
桥伷的个头明显高了些,而龙骧成为合肥之主后,身上不自觉会散发出自信和威严。
简单寒暄,龙骧不解地问桥伷:“刚才张勋阵前询问,公子为何不揭发李屯?”
“母亲和两位姐姐仍在贼其,我担心揭发李屯会危及家人,所以...”桥伷欲言又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点头肯定:“投鼠忌器是对的,今日姑且放李屯一马,回头找机会再收拾他。”
“不行就算了吧?李叔...李屯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些年多少有些情谊在...”桥伷小声建议。
“也罢...”
见桥伷心软了,龙骧忍不住摇了摇头。
李屯说到底是个普通人,关键时刻的自私符合人性,既然桥家人都不想计较,他也不会多此一举。
相对于龙骧的豁达,回去的李屯心里很不平衡。
同样在桥蕤麾下任劳任怨,李屯自认为比龙骧尽心尽力,怎么桥伷信这么个孩子?
李屯不得不遵张勋将令,但又不甘龙骧把桥家人接走,他在回程路上派人联系张闿部曲,怂恿对方等会在阵前哗变,企图裹挟淮南军一起杀掉龙骧。
回到营地,李屯在陈氏面前大讲龙骧坏话,希望陈氏出面阻止桥伷。
“桥家只剩伷儿一个男丁,若他真想跟着龙骧走,我们母女自然也要同去,再说将军埋葬之所,的确只有龙骧知道,伷儿他一片孝心,我岂能不从...”
陈氏不假思索地回答,直接浇了李屯一个透心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屯原以为陈氏高傲,会看不上龙骧的邀请,也会坚持跟着一起去庐江,结果现实太意外。
李屯听完陷入沉思,他在想自己是如何暴露的,自己连手下人都没讲过,难道张闿看中的不只桥家?
洛义成是偶然离去,还是桥家人根本就知道了?
嘶...越想越可怕。
“李叔...”
桥婉突然从窗户探出头来,笑嘻嘻说道:“我们被您护卫习惯了,也舍不得跟龙骧走,不如您把我们带过去劝劝三弟,只要问清父亲的坟冢位置,他就不用跟过去吃苦了。”
“好好...二小姐说得有理...”
李屯被桥婉拉回现实,好心情一下就冲到了头部,立刻让随从驱赶马车前行,自己带着百余将士护送前行。
马车快要行至两军阵前,突然听到前方杀声大作。
桥薇掀开车帘掩面去探看,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群。
“大小姐别害怕,你们慢慢跟上来,我先带人到前面看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屯到马车边交待了几句,立刻抽打马臀往列阵位置奔去。
估计是张闿的心腹动手了,李屯一边走马一边暗自窃喜。
张闿的人在阵前哗变,张勋想隔岸观火都不行,就不能看到龙骧那么狂。
你明明那么普通,为什么比我混得好?
李屯派人煽风点火,短时间纠集了张闿两百多亲兵,他们在阵前看到那两半截的尸体,都如同愤怒的公牛一般,直接拿出武器往前冲。
“杀光他们。”
“为将军报仇。”
“是淮南人,就跟我们上。”
......
作为前军的主将张勋,没有阻止张闿的亲兵去送死。
第一个原因,这些人大多是黄巾余孽,平常在淮南也不怎么受待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个原因,袁胤的命令没到,张勋虽不想自己部曲卷入战斗,却想看看龙骧的实力。
倘若一会真的要动手,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洛义成,你掩护公子往后撤。”
“唯。”
“仲康,准备战斗。”
“时刻准备着。”
许褚的千人部队,早早就摆好了阵型。
前方以及左右两翼外侧,个个健儿身体强壮、披坚执锐,无论防御和撤退都能相互照应。
张闿哗变的亲兵只有一两百人,没有将领的指挥,如同无头苍蝇一般。
许褚一方战斗力强悍,各部之间相互策应,战斗时几乎没有减员。
看着前面兄弟一排排倒下,跟在后方的同袍心中打鼓,心说眼前这都什么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漏偏逢连夜雨,前方打不进去,后方又听到张勋呵斥。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擅自上前者,立斩。”
这命令很直白,张勋是故意在卖他们。
须臾间,龙骧阵前倒下八九十个敌人。
那些还没冲到作战区的士兵,放缓了脚步甚至停下,他们站在场中央左顾右盼,就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龙骧见胜负已分,指便着对面的张勋大喊:“张将军,你是什么意思?”
合肥还没有护具作坊,许褚这些人的甲胄和武器,是龙骧让唐虒、冯忠拼凑出来的,一眼望去穿得五花八门,很像一支‘乌合之众’。
张勋看了刚才的战斗,口水不停往下咽,这哪里是‘乌合之众’?战斗力分明可以媲美曹军。
“他...他们是个人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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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勋点头肯定:“嗯,他们应该是张闿的亲兵,我的兵全程没向前一步。”
龙骧微微颔首,他指了指两阵之间,那些踌躇不前的溃兵,意味深长地问:
“他们要继续,还是...”
“刚刚都嚷嚷着给张闿报仇,本将怕是指挥不动...”
张勋拈着胡须,望着那几十人直摇头,语气冷淡又无情。
“可以指挥。”
“不报仇也行。”
“求张将军做主。”
......
见识过许褚的厉害,这群人哪里还有胆量上前?他们一边说一边往边缘挪动,但又刻意与张勋的人保持距离。
张勋这会也头疼,你们和张闿都没有脑子,本身就和龙骧没有瓜葛,莫名其妙冲什么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场面陷入尴尬之际,郝萌打马从阵后及时赶来,并高声呼喊:“袁将军有令,张闿无端阻挠死有余辜,众将不得阻碍桥家人离去。”
张勋听得大喜并就坡下驴,马上对张闿余部呵斥:“都听到了?袁将军都不追究,尔等还不退下。”
其实在张勋呵斥之前,那些人已挪到很靠边位置,听到骂声反而如蒙大赦,顷刻间向后作鸟兽散。
“郝将军真是及时。”
张勋招手向郝萌招呼,心说若不是你来得及时,真怕龙骧年轻冲动。
和这群虎狼打一场,估计淮南军得元气大伤。
郝萌点头致意,指着斜后方喊:“李将军,你躲在后面作甚?桥家人带来没有?”
“呃...来了,来了...”
李屯刚才窥得真切,目睹了龙骧兵将的凶悍,此刻已没上前的勇气,可不幸被后来的郝萌抓包。
桥家母女乘坐的马车,被李屯带到了两军阵前。
李屯跟着向张勋抱拳:“对于是跟龙骧走,还是跟袁将军去庐江,桥夫人有不同意见。”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勋有些诧异,他引马往旁边走了几步,执鞭对马车行礼:“嫂夫人不想随龙骧走吗?我倒觉得他能给你们安全...”
李屯见张勋为龙骧说话,心里不爽但是却没法去争,毕竟双方身份差距很大。
陈氏掀开车帘一角,冲着张勋微微点头致意:“既然张将军也这么建议,妾身一介女流自当遵从,我们就此告辞...”
“夫人慢走,保重...”
张勋抱拳躬身一拜。
陈氏遂放下帘子,催促车夫发车:“何伯,咱们走吧。”
“唯。”
马车刚刚启动,张勋又打马上前叫住:“嫂夫人且慢。”
“张将军还有交代?”陈氏再度掀起帘角。
张勋指着李屯问:“李将军是桥兄心腹,他是否要与夫人同去?”
“看他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陈氏平淡的回答中,张勋听出了无所谓,任由马车继续前行。
张勋回阵问李屯去留,李屯心里有鬼怎肯同去。
“张将军刚刚目睹,龙骧对我很有些看法,何必跟着自讨没趣?”
“也有道理,你以后如何打算?”
李屯抱拳答曰:“若张将军不弃,李屯愿归麾下,任凭驱驰。”
“也好...毕竟是桥兄...”
张勋话没说完,突然听到龙骧高声叫喊:“张将军,今日多谢你主持大局,龙骧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一路走好,勿负桥兄。”张勋高声提醒。
“末将省得。”
龙骧言罢转掉马头,渐渐没入军阵之中。
张勋见对方进退有序,特别是负责断后的将士,保持着良好的阵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了不起的年轻人,或许是下一个孙伯符...”
李屯没听清,好奇追问:“您刚才说什么?”
“呵呵...”
张勋正要解答,突然瞅见一旁的郝萌面色凝重,便靠过去询问:“我观郝将军神情有异,是有什么事吗?”
“啊?没事...”
郝萌回过神摇了摇头,刚才隐约看见自己的副将曹性,心说他不是已经战死了么?但那个背影与曹性一模一样。
见郝萌故意搪塞,张勋叹了口气道:“郝将军何必这般拘谨?我等都是寿春的将领,此去庐江寄人篱下,最好相互照拂才是...”
“张将军误会,末将刚才确有所思...”
郝萌听懂张勋的善意,语气一下就软了下来,便找了个理由解释:“我记得桥家有几十个仆从,为何只有一架马车跟着南下?”
“原来为这事...”张勋笑着看向李屯问:“桥家的随从呢?”
“还滞留在后方营地,需要末将把他们送过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李屯面露难色,张勋知道他不愿去见龙骧,便摆手说道:
“算了,龙骧现在聚众上千人,还找不出几个随从么?他应该不会亏待桥家人,咱们也该启程了..”
“也对,末将这便去向袁将军、太子复命...”
郝萌调转马头刚要走,突然又转身向张勋提醒:“龙骧这支队伍可不简单,占个村镇、小县不在话下,将军应派几个斥候跟上去探探,万一将来还要联络呢?”
张勋点点头:“嗯,言之有理,郝将军先去复命,这件事我来安排。”
“末将告辞。”郝萌回完打马离去。
龙骧率部向南走出十余里路,负责情报的曹性突,然策马绕道队伍前。
“司马,后面来了尾巴。”
“有多少人?”
“十余骑。”
“不必理会,保持警戒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性听的一愣,惊讶地看向许褚,好像在说我听错了?
许褚抱拳提醒:“将军,我们的骑兵虽少,但若不赶走尾巴,他们会跟去合肥...”
“无所谓了...”
龙骧轻轻摇头,他看了身后的马车一眼,笑着解释:“此次咱们动静这么大,合肥本身就藏不住,另外袁胤主动放弃寿春,淮水边的城池很快就会易主,曹兵也必定会南下探索,遮遮掩掩失去了意义。”
“合肥不用藏了?那末将以后...”曹性欲言又止。
“你的职责不会变,只是合肥现有的城防制度,需要简单进行调整。”
“哦,末将省得了。”曹性抱拳点头。
曹性正打算离开,龙骧又叫住下嘱咐:“对了,你派个人先回合肥报信,让忠叔给桥家协调出一套新房,桥府的随从没有跟来,她们一家住新房大小正好,此次让出房源的人户,我会通过其他方式补偿。”
“不用协调别人,末将孑然一身,根本住不过来。”曹性主动发扬风格。
龙骧很欣慰:“也行,你干脆和虒伯一样,直接搬到司马府来住,等有了新房再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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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天气炎热,桥家人又以女眷为主,龙骧便让许褚以常规速度赶路,并吩咐曹性让游骑在外围保持警戒。
对于投靠龙骧的想法,桥家四人中桥婉、桥伷比较积极,陈氏和桥薇则比较被动。
相对到皖城可见的悲惨结局,跟着龙骧多了一些不确定性。
可能结果会更好,也可能结果会更差。
陈氏怀揣忐忑的心情,直到马车被龙骧的军队接下。
在交接的短暂时间里,陈氏握剑的手心全是汗,她担心张勋等人反悔从后袭击,更担心她们一家死在乱军之中。
幸好,一切顺利。
刚刚踏上归程,陈氏突然猛拍手掌,想说什么又强压了下来。
桥薇一脸关切:“母亲,您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没什么...”
陈氏想起刚才只顾着逃命,突然发现随从一个没跟来,行李车也忘在了北边,最关键她们的衣服、首饰也没带走。
也不知到了合肥怎么过,此时就剩桥蕤那把佩剑。
转念一想,人能走脱已是最大幸运,身外之物要不要无所谓,只希望龙骧会善待她们。
桥薇心细如发,她凝视着陈氏追问:“当真没问题么?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真没什么...”
陈氏轻轻摆手手,然后转移话题:“你让伷儿上车来,母亲有些事情要交代。”
“哦...”
桥薇心说才这对,我就知道您有事,跟着就掀开车窗帘,让一旁骑驴的桥伷上马车。
此时烈日已爬到高位,按照袁胤那边赶路的惯例,应该找地方休息喝水,但旁边的将士却顶着太阳在赶路,脸上没有显露出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单从精气神来讲,外面这群人的战斗力,应该远胜淮南军。
他们真是龙骧的兵?难道我真小看了他?
桥伷进入车厢,挤到桥薇身边坐下,脸上虽然挂着汗珠,但掩盖不住内心的兴奋。
“顶着太阳赶路,应该很热很倦乏吧?累了就上车来坐会儿。”
看着桥伷的样子,陈氏本能有些心疼。
桥伷明白陈氏的意思,笑着安慰:“孩儿骑着驴呢,比那些步卒好多了,再说外面偶尔有微风,不怎么累的...”
“伷儿长大了...”
陈氏肯定地点头,跟着把手中剑递到对面,郑重地说:“既然伷儿大了,也替桥家做了决定,这把剑以后就归你,桥家的未来也交给你。”
“啊?孩儿还小...”桥伷一脸惶恐状。
陈氏把剑放到桥伷手上,慈祥地说:“十三岁也不小,记得龙骧十四岁出府,十五岁参军入伍,如今应该才十九岁,都已长成参天大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儿...”
“你要相信自己,要用尽全力去拼,不懂就跟龙骧去学,桥家现在一无所有,也只能靠你...”
“哦...”
面对陈氏的期许,桥伷不自信地回应着,握着桥蕤遗留的佩剑,觉得肩上好沉重。
桥婉见轿厢内气氛严肃,便挺起脚尖碰了碰桥伷,打算转移话题缓解压力。
“三弟,刚才在两军阵前,我曾偷偷看了外面,那一地的尸体怎么回事?他们刚才打了一场么?”
“嗯嗯,龙骧他们好厉害,特别是那个许褚...”
桥伷指着车外再次兴奋,想起刚才那场短暂的战斗,他心里那团热血又燃烧起来。
“许褚?”
桥婉捏了捏自己鼻尖,好像在说这个人没听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走在前面,与龙骧并辔那个大汉,仅一合就斩了张闿,我估计在淮南军中,没一个是他对手。”
桥伷夸张和自傲的表情,仿佛把自己代入了许褚,融入了阵前轻松斩将的威风。
“真的假的?纪灵将军也打不过?”桥婉皱起蛾眉。
陈氏突然搭话曰:“我听将军说起过,张闿此人武艺不弱,以前是陶谦麾下都尉,后来袁术派他刺杀陈王,纪灵的勇武虽不俗,但想一合斩杀张闿,几无可能...”
“我刚才忘了说,当时张闿突然出击,许褚还是被动迎战,他只是那么一下,就...”
桥伷边说边比划,忘乎所以之际,差点碰到桥薇额头。
桥婉搓了搓手,一副崇拜的表情。
“原来有这么厉害的人,那张闿真是自寻死路...”
“张闿死得不冤,龙骧刚才阵前喊话,说他是李屯的同谋...”桥伷继续补充。
一直没开口的桥薇,突然也插话表达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夜听李屯称呼张将军,张闿既然为李屯出头,说明龙云起的分析没错,只可惜李屯...”
桥伷曰:“我刚才问了龙骧,李屯心虚不愿跟来,他也没强行要人...”
陈氏听完闭眼摇头,喃喃自语:“李屯跟随将军多年,谁能想到他会背叛?看在往日的情分,桥家与此人恩断义绝,都忘了吧...”
“谁会记得他?”
桥婉一脸不屑,跟着冷哼:“若这厮还敢来使坏,就让许褚一刀砍了他,这个许褚以前籍籍无名,龙云起是从哪里找来的?难怪他靠这么点人,就敢来救我们...”
“等到了合肥,我找龙骧打听打听。”
桥伷笑呵呵点头,他寻思着到了地方,或许可以把许褚要来当护卫。
哪样自己安全感爆棚,可陈氏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打破了桥伷的幻想。
“伷儿,我们去合肥要仰人鼻息,收起你桥家公子的作派,以后不可以直呼龙云起的名字,否则即便他愿意善待你,他手下的将士也不会答应。”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桥伷点头应答的时候,桥婉冲他吐了吐舌头,好像在说我以前就提醒过,你小子怎么不长记性?
桥婉为了化解尴尬场面,再一次转移话题:
“三弟,还记得当初府门送别吧?龙云起那个二十个兵精神抖擞,可比起现在外面那些人,好像又要差一些呢...”
“嗯嗯,我刚问了洛义成,他们都是许褚练出来的,个个都是武艺精湛之辈。”
听完桥伷的回答,桥婉又掀起帘子观察,小声嘀咕道:“许褚武艺强、会练兵,也不知他和孙策谁更厉害...”
“我认为是许褚,二姐刚才是没看到,那场面...啧啧...”
桥伷没见过孙策斗将,先入为主认定了许褚。
桥婉回头看了一眼桥薇,意味深长地问:“大姐认为谁更强?”
“若要我说...龙云起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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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桥婉、桥伷、陈氏不可思议地看向桥薇,心说龙骧在淮南号称‘龙跑跑’,他怎么可能与孙策、许褚比肩?
桥薇梨涡浅笑,然后说出自己理由:“许褚这么厉害,不也听命龙云起么?孙策号称小霸王,昔日项羽不也兵败垓下?就拿去年殒命的吕布来说,世人皆夸其天下无敌,可最后呢?”
“大姐这么一说,还真是...”
桥伷看了看陈氏和桥婉,完全找不到理由反驳。
桥婉诧异的问:“你还是我大姐么?以前你对龙云起,可不是这样评价...”
“呵...”
桥薇苦涩地撇过头去,自顾自说道:“世事无常,谁能想到陛下这么快败亡?谁能想到李屯追随父亲这么多年也起歹心,我看走眼也很正常。”
“那倒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桥婉肯定完,又冲着桥伷努嘴:“我和三弟一直看好他,嘻嘻...”
桥伷急忙附和:“就是,就是,我和二姐一直觉得龙云起不简单...”
陈氏背靠车厢上,静静看着姐弟三人讨论,她自己没有发表意见,与其说不愿参与儿女的话题,不如说她心中也有愧。
作为大户出身桥家主母,陈氏对位卑的龙骧虽不厌恶,但要让她对部曲遗孤高看,的确违背了人生准则。
刚刚听完大女儿的言论,陈氏突然发现桥薇长大了。
陈氏即便身处险境,她那大户出身的观念,依然让自己保有一分高傲,而那进阶版本的桥薇,已经学会向现实屈服,所以看问题能切中要害。
一个人的转变,通常需要大的变故。
或许是目睹了袁术的兴旺凋落,亦或许在淝水听到李屯的密谋,总之此时桥薇的思想高度,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母亲。
回归合肥花了三天,龙骧在此期间与桥家人只接触了几次,他表现出的态度不卑不亢,既没有自卑也没有倨傲。
桥伷听了桥薇的分析,对许褚的崇拜转移到龙骧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途中大部分时间里,桥伷都骑着那匹拉货的小毛驴,跟着龙骧走在队伍最前方。
那种‘当领队’的感觉,让十三岁的桥伷特别陶醉,以至于忘记了赶路的辛劳。
回到合肥城中,龙骧直接领着马车直达‘合肥一号’,冯忠、唐虒早等在小区门口。
现在旧主袁术已死,袁胤带余部弃寿春、奔庐江,‘死而复生’的冯忠、唐虒,并没打算回避桥家人。
从进入合肥城门那一刻起,桥婉就偷偷掀开车帘观察。
一路上破破烂烂的,桥婉心中倒没起什么波澜,直到看见那新修的合肥一号。
桥婉很是激动:“母亲、大姐,你们快来看,前面好大的宅院。”
“好像是新建的,看起来龙云起的实力,比想象中还要强。”陈氏瞟了一眼就放下帘子。
桥薇点头附和:“他才离开寿春多久?居然能占这么大的城池...”
“母亲,我看到两个熟人,好像是冯忠和唐虒...”桥婉咽了咽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氏听得一怔,脑袋里混乱如麻,随即轻声喝阻桥婉:“快放下帘子,不要再说话,也不许多问。”
“哦...”
车厢内立刻安静下来,外面只剩车轮摩擦地面的响声,但很快陈氏就听到冯忠、唐虒的声音。
“云起、公子。”
“冯...唐...”
“公子勿惊,我回头与你解释,房子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马车可以直接到门口。”
“那正好,我们进去吧。”
“誒。”
马车再次移动前行,不到盏茶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子这边请...”
“不是...忠叔...这不是你家么?”
“我跟曹性换了,这边地面做了抹灰,干净整洁一些...”
“你呀你...先这样吧...”
龙骧亲自掀开前帘,对桥家母女说道:“夫人,两位小姐,可以下车了。”
陈氏小声应了个好,便带着两个女儿下车。
此时西斜的太阳迎面照来,母女三人的世界顿时一片金色。
龙骧把三人送入院门,便抱拳对陈氏请辞:“我还有些公务要办,有什么事找忠叔就行,你们一路上颠簸劳累,安顿好了早些休息。”
“有劳了,且自去忙。”陈氏轻轻颔首。
龙骧说罢便与唐虒转身离去,转身那一瞬被桥薇双眸捕捉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夕阳余晖照在龙骧侧脸,黑色光影里的轮廓分明,那张脸看上去格外有型。
桥薇内心:怎么发现他变好看了?或许比孙策还要俊朗?
“冯忠,你不是战死了么...”
“具体情况很复杂,云起会给你们解释,公子先跟末将进屋去。”
“哦...”
龙骧前脚一走,桥伷就迫不及待要问,只是冯忠管理合肥已久,已不是当年那个大头兵,搪塞桥伷对他非常轻松。
带着桥家四人走进堂屋,冯忠指着左右介绍:“正堂左右各有两间寝房,两间朝南、两间朝北,东厨和茅厕设在后院...”
“咦,这个大水缸好奇怪,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中间是青砖、外面用的水泥。”
“水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泥是云起弄出来的好东西,你们没发现地面很平整吗?那就是水泥做的。”
“这个池子旁边的孔洞...”
“孔洞连接地下污水暗渠,水会直接排到院后的污水池。”
“这么神奇?”
......
桥伷与桥婉循环提问,冯忠很耐心地一一解答。
带桥家人参观完厅堂又返回前院,指着右边第三户人介绍:“那边种了小树的院子,就是末将居住的地方,你们若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去找我们,末将若是不在家,贱内也会照顾到的。”
“不是...整个大院子,不光住我们一家么?”
桥伷指了指四周,一脸好奇地追问。
冯忠点头答道:“整个院落共百户人,虽比不上公子寿春的府邸,但已经算是合肥最好的地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那我们吃饭、穿衣...”
桥伷以前有仆从伺候,现在到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人正想问个究竟,却被陈氏用眼神瞪住。
“末将已安排贱内,把每日的餐食送过来,伺候穿衣恐不方便...”
冯忠看着陈氏尴尬一笑。
“有劳了。”
陈氏先是微微颔首,跟着又对冯忠问:“龙云起也住在此处么?”
冯忠摇头:“云起住在军司马府,也就是原来的合肥侯府,那边位于合肥城的中心,方便处理各方的政务,离合肥一号并不远。”
“知道了,我们先安顿收拾,有事会再请教。”陈氏拱手施礼。
冯忠躬身一拜:“不敢,不敢,末将告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桥家人回到正堂内,房屋中央有个方形小桌,桌前分别放着四条长板凳,那是冯忠按龙骧提供的图纸,找木匠给自己做的新家具。
一户几口的农家生活,不需要遵从高门大户的礼仪,用八仙桌配板凳很实用,龙骧把他幼时在农村看到的,推荐给了冯忠来体验。
刚刚冯忠介绍过家具,四人很快就体验了坐板凳。
围坐在八仙桌四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此时房内一个仆人都没,自然没人给他们端水解渴。
桥伷最先抱怨起来:“母亲,龙骧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一个人住着侯府大宅,把咱们弄到小地方来...”
“又忘了?说了不可直呼其名。”陈氏皱眉轻喝。
桥伷慌忙赔礼:“孩儿刚才一时情急,他给这地方倒是不错,就是没人伺候...”
“都先忍一忍,回头我与他说说看,要记住这里是合肥,不是原来的寿春桥府,别想着随心所欲。”陈氏直沉声提醒。
“哦。”三个儿女齐声应和。
陈氏说得有些口干,便对桥伷吩咐:“伷儿,你去冯忠家一趟,问问他怎么生火,也不知水缸里的水干不干净...”
“我去啊?”桥伷指了指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氏反问:“你大姐、二姐还没出嫁,不能到处抛头露面,难不成你让我去?”
“呃...孩儿不是那意思,我马上就去问...”
桥伷没有随从使唤,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冯忠给桥家人送了晚饭,跟着就走出合肥一号院,直奔龙骧的司马府而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龙骧等人都聚在一起吃汤饼。
最先发现冯忠的唐虒向他招手:“老冯,吃了没有?”
冯忠点点头:“我家今晚也吃的这个。”
“桥家人怎样?都能适应吗?”龙骧好奇地问。
冯忠不置可否,看了一眼曹性说道:“我没有多问,听说云起要调整合肥城防,所以刚刚把汤饼端过去,就赶到这边来了。”
“不用这么着急的...”
龙骧轻轻回应了一句,就继续用筷子扒面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肃则听出了不寻常,他捧着碗问龙骧:“桥家没有仆从跟随么?怎么还要冯将军去送饭?”
龙骧答曰:“我途中问过桥伷,那些随从被李屯控制,桥家人为了脱身没带出来,到了合肥自然没人伺候...”
“不妥。”鲁肃把碗放在案上。
龙骧见状也放碗:“什么不妥?”
“桥家在寿春住大宅,有仆人伺候,现在到了合肥什么都没了,你把他们安顿在合肥一号不妥...”鲁肃捋须摇头。
龙骧解释:“忠叔那套房子,在全合肥都是最好的,我用最好的待客也不行?”
鲁肃摆手解释:“我们都知道很好,但别人未必会领情,桥家人住惯了高门大院,现在让人家去住农家小院,心里一定会有落差,我建议还是按原计划,把主簿府收拾出来。”
龙骧捏了捏下巴,感叹道:“我原以为他们人多,所以让忠叔清扫、整修主簿府,后来见到发现只有四口人,就觉得合肥一号最合适,看来是好心办坏事。”
“合肥一号没有护卫,我担心桥家人不适应,既然子敬先生都这么说,我明天就让人继续翻修,但主簿府完成翻修需要十几天,只能让他们再坚持些时日。”冯忠也赞成鲁肃的意见。
龙骧敲了敲额头,望着鲁肃自嘲:“等到翻修完大宅,不但要给他们配护卫,是不是还得准备仆从?合肥又得养多少闲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肃微笑曰:“我觉得帮人帮到底,该配仆从就得配,以合肥现在的税赋收入,多养区区几十个闲人,根本不值一提...”
龙骧郑重地点头:“你们看着办就好,夏粮也应该快要收割了,不少人户都有了存粮,我打算等夏粮收割后,就在合肥开启集市贸易,把原来只进不出制度,进行小幅的调整,得让外面的商品流通进来,丰富百姓们的生活。”
“为百姓着想是好事,但合肥现在兵力仍旧很少,若是被大势力惦记上,怕是免不了战火洗礼。”鲁肃面色凝重。
“对对对,别忘了还有郑宝。”唐虒也站出来提醒。
龙骧自信说道:“我有许仲康和他的虎狼之兵,对付区区郑宝应该不在话下,至少守城没有任何问题,另外袁术已经没了,合肥地处江淮要害的位置,刻意隐藏是藏不住的。”
鲁肃捋着胡须,一脸欣慰说道:“看来云起心中有数,以后无论孙策北上中原,还是中原群雄南下江东,合肥都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固步自封犹如饮鸩止渴,你打算怎么调整?”
龙骧想了想,试探性说道:“合肥开市的同时,我也打算把驿馆建起来,让来往合肥的游商、使者歇脚,也方便咱们集中管理,另外原有的身份编号制度,还是要继续坚持下去。”
“甚好,逐鹿天下不光靠战争,合理的外交十分有必要,云起心里比谁都明白,还说没有野心?”鲁肃指着龙骧打趣。
龙骧苦涩一笑:“子敬忘了我当日所言?强出头容易招人记恨,最好找棵大树好乘凉。”..
“我当日历数天下诸侯,你并未言明意向,能乘凉的大树可不多...”鲁肃虚着眼表示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敬不用着急,大树非一日可长成,我期望之主也许还是树苗,耐心等几年再说也不迟,你说呢?”
龙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打比方告诉对方,他现在就一个心思: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嗯。”
鲁肃微微点头,心说你还真是谨慎,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大概想等到格局明朗些,再准备出手?可天下英雄都不傻,投晚了机会相对少得多。
转念一想,龙骧的出身很低,眼界狭隘点、想法务实也很正常。
鲁肃想到自己就待三年,没必要去改变龙骧的想法。
几人吃完汤饼,话题转移到夏收上来。
由于合肥城的人口增加,上半年开垦那些新田之中,有部分肥力不及沿河区域,所以在稻谷产量上参差不齐。
合肥此时没有地主,收成差的人家会不平衡,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管理者必须想办法疏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龙骧入驻合肥,到建安四年夏天,合肥由一座空城,发展到一万七千人,借着袁胤弃寿春的东风,年底城中百姓或能突破两万。
居有所、耕有田、食有粮、法有度、税赋低、徭役少...
原本荒芜的合肥,现在是乱世中的一方乐土,百姓生活逐渐正常。
先到的人户大多都仓有余粮,后来的流民情况则各不相同,有人为取得身份编号,正在努力地搬砖干活、有人被招募到匠人营学艺,有人刚刚分到新田,总之都有活下去的希望。
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
后来者为快速‘脱贫’走捷径,不少选择与先期居民通婚。
合肥此时没有豪强,统治阶级也不耽于享乐,底层百姓更没门第差异,所以民间喜事月月有。
无论是冯忠、唐虒的同袍亲眷,还是许家兄弟迁来的族人,各自之间都融入了新的成员。
姻亲纽带一旦形成,利益也就绑定在一起,一些寻求特殊照顾的声音,从基层慢慢往上层传递,最后传到冯忠、唐虒、鲁肃等人耳朵里。
低层百姓的小聪明,龙骧在工地上面见得太多,他清楚这是人性的贪婪,所以既没责备、又没表态,打算就这么冷处理掉。
冯忠、唐虒都是穷苦出身,与同袍们有出生入死的经历,面对手下将官的小要求,不忍拒绝但也不能做主,因为要过主簿鲁肃那一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肃当过东城长,承诺帮龙骧治理好合肥,深知法度不严不能服众,但考虑龙骧分新房时的‘任性’、也考虑到冯忠、唐虒的颜面,最后只能学龙骧冷处理。
随着声音越来越多,最终还是被摆在台面上。
趁着当晚人很齐,鲁肃到隔壁拿来一策竹简。
交给龙骧说道:“云起,马上就要收割交粮,这是我半年来统计的一些请求,大多希望在租税上有所照顾,也有部分想更换个好些的田...”
当当当...
龙骧一边看一边轻叩桌案,心说这种事冷处理好像不见效,他寻思完全做到铁面无私,容易寒了将士们的心,但如果把这个口子打开,这群人变相成了特权阶级。
虽然在封建社会,以权谋私太正常不过,但龙骧还是希望合肥能清澈些,最起码在‘创业初期’要坚持原则,否则就跟刚死的袁术那样,带头和特权阶级盘剥百姓,最终活成连蜜水都喝不上的僭位者。
龙骧前世是搞土木的,清楚施工方为了节省成本,会在水泥、钢筋等材料上动手脚,但人家做事会有底线在,得让质量符合设计最低要求,否则豆腐渣工程一定会塌。
“嗯?”
龙骧边看边思考,突然从竹简上的发现了两点,然后抬起头问鲁肃:“子敬,我看这上面的请求,基本是忠叔、虒伯的人,怎么没有曹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估计是曹将军骑兵营数量少...”
鲁肃捋须分析的时候,曹性连忙起身附和:“对对对,先生说得对,末将这边就三十人,人少家眷也少...”
龙骧微微点头:“你也不用着急,等夏收后开市贸易,买到马匹就给你加人。”
“三十游骑也够,末将不急的。”曹性言罢又坐下。
龙骧揉了揉额头,整理一番思路,转头面向冯忠、唐虒:“忠叔、虒伯,你们有什么意见?”
唐虒率先说道:“俺觉得没啥啊,反正官仓里存粮吃不完,这些兄弟跟着出生入死,给些恩典也不过分。”
冯忠想了想,补充道:“今年收成虽不及去年,但整体上也不算欠收,我前天还请教了子敬先生,他说刨除全年的支出,税粮还有少部分盈余,实在不行就给他们减免些,至于换田得你和先生拿主意。”
“子敬怎么看?”龙骧不置可否。
鲁肃捋须摇头:“两位将军说得都有理,云起厚待部下本可结其心,但最好秘密处理别大肆宣扬,否则未减免者易生怨恨。”
“谁敢生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虒愤愤然插话:“没有我们护城、发粮、分田,他们说不定早饿死了...”
“呵...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唐虒呛人的话,让鲁肃尴尬一笑,他把目光望向龙骧,好像在说这件事,最后还得你拿主意。
龙骧把竹简置于桌上,表情平淡地说道:“今晚伯安、仲康都不在场,我不知道这竹简之上,为何没许村将佐的名字,究竟是子敬没统计,还是他们还没上报?”
鲁肃拱手答曰:“两位将军皆未提及,至于他们麾下有没有意见,肃就不得而知...”
冯忠见状分析曰:“许村青壮相对多些,而且基本都入伍当了兵,固定粮俸本身就充足,所以困难会少些...”
“许村从军的多,但总人口也同样多,而且他们战斗勇猛,是配得上那份粮俸的,曹性此次跟我北上,应该亲眼见过。”
龙骧说完故意看着曹性,言外之意让他给自己作证。
曹性忙点头附和:“对对,他们个个以一当十...”
“我们都大老粗,根本不懂处理政务,云起若是有什么想法,不妨直接说出来,有困难我和老唐去摆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忠见龙骧不爽快,又把话题扯到许村身上,便猜到对方不同意减税,他是龙骧的坚定拥护者,所以毫不犹豫放弃军官的诉求。
“兄弟们家里有困难,当然不能坐视不顾,但赋税的公平公正,关系到合肥的法度,所以不能轻易为他们减免。”
龙骧停顿片刻,把竹简往冯忠面前一推,说道:“你与虒伯按上面的名单,挨家挨户去看看情况,如果度日都有困难的,直接以我的名义发接济粮,子敬从官仓调粮就记在我头上,这样也不用偷偷摸摸的。”
“妙啊,《左传》有言‘战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云起恪守公正不逾法,合肥之民必死战以报,此时纵有万人来犯,亦无忧矣...”
鲁肃捋着胡须,一脸欣赏地看着龙骧。
唐虒憨憨地问:“啥?俺听不太懂,从仓库中调粮繁琐,减免不是更省事么?反正都是合肥的粮。”
鲁肃笑着解释:“虽然都是合肥之粮,但是处理方法不一样,起到的效果也大不一样,直接减免以私废公,通过云起赏赐,则是以公助贫,百姓会乐而称道。”
“好难懂...”唐虒直挠头。
冯忠见状捅了捅唐虒:“听不懂就少问,只需要知道他们说得对就行,浪费子敬先生口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次日清晨,龙骧穿衣洗漱,准备去找许定。
昨夜在床上思考奖罚制度,龙骧熬到后半夜才睡着,早上经过洗漱,都感觉晕晕沉沉的。
龙骧低着头往前庭走去,就在连接后宅的门廊下,差点与冯忠撞了个满怀。
“云起?你怎么...”
“忠叔?公子也在?”
“嗯...”
冯忠与桥伷在门口等候,龙骧看着眼前一老一少蹙起眉头。
“你们这是...”
冯忠正要回答,却被桥伷抢了先:“母亲有要事见你,我早上没事就跟来了...”
“哦?公子昨夜睡得可安稳?合肥公务繁多,如有怠慢请多包含。”
龙骧礼貌地抱拳行礼,他把桥家安顿在合肥一号,并委托给冯忠一家照顾,看到此时冯忠苦涩的表情,就知道桥家人不好伺候。
桥伷对曰:“睡得还行可以,比前几日风餐露宿好多了,怠慢也不至于,咱们什么时候过去?母亲还在家里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是夫人相召,那我们现在就走。”龙骧说罢就迈步向前。
冯忠跟上去小声提醒:“云起还没用早饭吧?等会不是要去城外么?一忙又是一整天,吃了再去也不迟。”
“无妨,等会见完夫人,到你家去对付一口。”龙骧微微一笑。
“也好。”
冯忠说话时走到两人前面。
十九岁的龙骧身高八尺余,比旁边的桥伷高了两个脑袋,远远看去有强烈的反差。
两人并排向前走,龙骧像高年级学长关怀低年级学弟,亲切地问:“公子住哪间屋?夜里可觉得凉爽?你可知像那种水泥地面,在合肥只有五套房有。”
“我住东边朝南那间,水泥地面住得是挺舒服,就是整个房子太小了,只需几步就能走完,还是你这军司马府气派,感觉比我在寿春的家还大...”
桥伷毕竟年纪小,说话没有什么城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龙骧当即不知怎样继续,心说你家只是普通将军府,眼下军司马府原来可是侯府,怎么可能一样呢?
桥伷还没适应客人身份,更没适应龙骧是合肥之主,看得旁边的冯忠眉头紧锁。
合肥一号离军司马府很近,几个人没一会就来到桥家院外,冯忠在门前与龙骧辞别回家去,说是安排其妻给龙骧做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跟着桥伷入院进屋,陈氏已经在堂内就坐。
可能是昨夜睡得较好,早上起来又梳洗了一番,状态比在路上那几天好太多。
“夫人...”
“云起快请坐,伷儿清早去打扰你,没耽误你的大事吧?”
龙骧抱拳行礼,拉开板凳坐在下首,客气地说:“万余人的小城池,哪有多少大事?再者也有不少人帮我,不知夫人唤来末将是...”
“呃...”陈氏托腮沉思,好像在犹豫什么,好一会才抬起头。
“妾身一家刚来合肥,本不想过多麻烦,但当时在成德急于脱身,忘了带走桥府的仆从,你也清楚我家多女眷,这前后院一出去,左邻右舍都能看见,生活起来诸多不便...”
“末将考虑不周,请夫人见谅。”
龙骧哪能不知意?他立刻起身抱拳赔礼,然后又补充说道:“这里小是小了些,却是刚建好的新房,合肥原本是座荒城,旧房舍破损严重,城中也有几处大宅,不过都已年久失修,请夫人先忍耐些日子,待原主簿府完成修缮,就可以搬过去了。”
“云起有心了...”
陈氏微微颔首,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察言观色,急忙补充:“夫人放心,到时仆从、守卫都会配备,绝对能让你们住得安心。”
陈氏听后瞬间眉开眼笑,频频点头肯定:“云起心细如发,难怪有今日之成就。”
正当龙骧以为完事能走了,桥伷突然问了句没情商的话:“龙云起,你刚才说那主簿府,比军司马府大小怎样?”
“呃...略略小一些...我那边要处理政务...”
龙骧说完想抽自己一耳光,心说自己解释那么多干啥?
桥伷虽然是童言无忌,难保陈氏母女有别的想法,他清楚大户的小姐难伺候。
见陈氏默然不语,龙骧抱拳行礼曰:“合肥夏粮收割在即,等会要出城巡视部署,如果夫人没有其它吩咐,末将就打算告辞了...”
“云起,请等一等。”
陈氏起身叫住龙骧,拱手施礼道:“妾身有个请求,还望云起答应。”
“呃...夫人试言之...”
龙骧警惕地看着陈氏,心说你别提过分要求,如果力所不能及的话,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伷儿是将军唯一骨血,他在寿春还有人教读书习字,但是现在...”
陈氏指着桥伷略作停顿,然后继续补充:“妾观云起年少有为,可否把他留在身边做个随从?伷儿跟着你必有精进...”
“随从?不可...”龙骧不停摆手。
“母亲?”
桥伷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氏,心说让我给龙骧当随从去?他以前可是我的随从,这不乾坤错位、阴阳颠倒了么?
陈氏表情坚定,拱手对龙骧一拜。
“云起看在先夫的面上,请务必...”
“这...并非末将不同意,只是公子身份岂能当随从?合肥城虽小但能人极多,无论公子想学文还是学武,我都可以帮他找老师,何必跟着我不学无术?”
龙骧就差磕头作揖求饶了,陈氏这个要求虽然不过分,但龙骧绝对不敢答应下来。
陈氏寻思龙骧是为了名声,确实不敢答应自己的请求,于是她望向桥伷问:“伷儿,你什么意见?”
“云起,我能跟许褚学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氏听完桥伷的话一愣,心说这孩子以前对学武没兴趣,怎么到了合肥突然转了性?
龙骧满口答应:“能,当然能。”
满足完陈氏、桥伷的要求,龙骧与两人寒暄了两句,然后抱拳行礼准备离去。
“夫人、公子,龙骧先行告辞,有什么需要找忠叔,如果他办不到的,就像今天一样来找我,末将一定尽力满足。”
龙骧本来打算说句客套话,岂料堂屋西侧靠北的房间,突然探出个漂亮脸蛋来。
桥婉双手把着门框,调皮地说道:“我们行李也都没带来,方不方便给找几套衣服换洗,谢谢啦。”
“呃...”龙骧直接怔在原地。
从在成德接到桥家人,到安置在合肥一号住处,龙骧中途没正眼看过桥家姐妹。
夏天赶路脸上有泥、身上有汗,很难给人以惊艳的感觉,但此时桥婉已经过梳洗打扮,看得龙骧眼前一亮,小心脏居然噗通在加速。
这也太赏心悦目了吧?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骧离开寿春接近两年,年满十五的桥婉颜值惊人,完全长成了大姑娘。
不知是否在男人堆待久了,以及这几年遇到的女人太普通,更或是龙骧的审美观退化,当看到梳洗后的桥婉竟心动了。
中学时的恋爱感觉,早就淹没在记忆深处,此时就像锁定的程序被激活。
龙骧痴傻站在原地,穿越几年来第一次失态。
幸好陈氏与他接触不多,并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
“有困难吗?”
“给我点时间,我来想办法。”
“嘻嘻,我就知道你行。”
桥家姐妹的脸上,有一个位置相反的小酒窝,桥婉刚才捂嘴笑的时候,右边的小涡特别明显。
妈的,免疫力下降了...
“夫人、公子、二小姐,你们先忙着,我先走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防止继续失态,抢先一步转身走了出去,此时脑海里萦绕着一句话。
是电视剧三顾茅庐剧情,刘备对诸葛亮说:备不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
虽然两者身份悬殊,其母陈氏也不好相处,但龙骧此时也自不量力,对桥婉有了想法。
对不住了,公瑾兄。
“二妹,母亲都没开口,你怎么好意思的?”..
看着龙骧去了冯忠家,同样梳洗完毕的桥薇,此时也走出房间来到堂屋。
如果桥婉是小家碧玉的邻家少女,大一岁的桥薇受母亲影响,是姿色不相伯仲的高冷御姐。
桥婉嘿嘿一笑:“龙云起又不是外人,刚才自己说冯忠办不到的事找他,冯忠家哪有咱们穿的衣服?大姐打算一身穿多久?”
“衣服当然该换,可你不该直接找他要,哪怕委婉些呢...”桥薇皱起蛾眉。
桥婉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桥家沦落如斯,委婉行事自找罪受,我反正没觉得不妥,即便失礼也无所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牙尖嘴利...”桥薇摇头。
“小婉说都说了,此事到此为止,你们姐妹都没错。”
陈氏先是苦涩一笑,然后叮嘱两姐妹说道:
“刚才你们都听到了,龙云起还在准备房舍,这几日要先辛苦辛苦。
前院后院都有行人过路,你们平常就在寝房、堂屋走动,不许外出抛头露面。”
“我可以出门吧?”
桥伷问出个已婚男人的废话,陈氏听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桥婉走到桌前坐下,看着陈氏嘟嘴道:“真羡慕三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有什么可羡慕的,男儿身又怎样?乱世...真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陈氏本想安慰桥婉,却见桥薇嘟囔着往寝房走去。
刚睡醒又回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氏见状关切地呼喊:“小薇?你没事吧?”
“孩儿没事...”
桥薇倚在轩窗边,一双美目默默看着外面,看着冯忠家的方向。
此时在冯忠家里,龙骧正端着碗小口喝粥。
冯妻领着十二岁的儿子,正在家里忙前忙后搬东西。
住了几天水泥地面觉得很舒服,冯忠打算把现在住的曹性家,也收拾收拾准备铺水泥地坪。
龙骧喝完一碗,趁着冯忠去添饭的间隙,便问冯妻和儿子在忙什么。
听完冯忠的回答,龙骧直接叫停道:“忠叔,快让叔母和严弟别忙活了,你们明天就搬回原先的新房去住。”
“主簿府完成修缮,最快都要十几天,她们现在就等不住了吗?危房都要去住?”冯忠满脸诧异。
龙骧轻轻摆手:“我的主簿是鲁子敬,主薄府最好还是子敬去住,他原来那几十个随从,很多都在住在外面呢,给他单独一座府邸,正好全部都能安置。”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忠听得一怔,严肃地提醒龙骧:“如果子敬先生搬去主簿府,你打算把桥家人安顿哪里去?
如果是那座更大的国相府,十天半月都修缮整理不出来。
另外桥家母女相貌非凡,置于别处容易出事,就是住在这合肥一号,我晚上都提心吊胆...”
“不用那么麻烦,让桥家人搬进军司马府,反正护卫、丫鬟都是现成的,根本不需要重置,也能省去忠叔的担忧。”
龙骧表面虽然义正言辞,内心还是打起了小算盘。
把桥婉放在眼皮下,一来可以加以保护和照拂,二来也觉得能近水楼台。
即便得不到佳人,最起码还能养养眼。
冯忠吞了吞口水,看着龙骧小声问:“云起莫非...”
龙骧摇头纠正:“忠叔别误会,我们都要从后宅搬出来,军司马府前庭还有几间空房,住下我们绰绰有余,而且子敬很快就会搬走。”
冯忠还以为龙骧开窍,没想又是‘舍己为人’,于是脸上有些不快:“云起既然无意,何必这般谦让,岂不是鸠占鹊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出身有差距,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再者桥将军对我有恩,让他家人住好点也没什么。”
龙骧匆匆解释几句,然后又抱着粥碗喝起来。
在那个没什么配菜的时代,一天两顿主要靠主食饱腹。
“哦...”冯忠轻轻点头。
刚才与龙骧的简单对话,冯忠通过回味领悟了弦外之音。
龙骧似乎对桥家女儿有意,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
冯忠心说这才正常,桥家两个女儿都有国色,如果对她们都不动心,可能身体真有问题。
冯忠原本还打算等合肥开市,寻个游方的郎中给龙骧看看,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云起,刚才你说这事儿,跟老唐、子敬先生说过了?”
“没呢,是刚才见夫人临时的决定,我等会要与子敬去城外,这搬家之事就交你去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办事,你放心,等会我去寻个马车来,下午就把她们送去府上安顿。”
“忠叔想得周到,我这便回府交代一番,你搬家时顺道问问府中的丫鬟们,匀几件干净衣服给夫人、小姐,桥家的行李、随从都给李屯带走了...”
“没问题,云起的心可真细。”
“这还细?我走了。”
哪里是我心细?是有人主动开口要。
龙骧快速喝完,把粥碗放在桌上,然后起身向冯忠抱拳辞行。
冯忠看着龙骧的背影,欣慰地捋着胡须点头。
鲁肃要搬去主簿府,也不能让唐虒、曹性继续住军司马府,省得龙骧想做什么不方便。
既然自己要搬回原来的新房,现在的房子住唐虒、曹性两个独人绰绰有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府简单部署,龙骧与鲁肃出城巡视。
途径在南门,遇见了唐虒、许定。
龙骧正纳闷唐虒负责西北两门,而且今日应该在摸排困难户,为什么出现在南门的时候,唐虒一阵小跑迎了上来。
唐虒对两人抱拳行礼,面带惭愧看着龙骧。
“云起,昨夜你说的救济粮别发了,俺今天会挨家挨户去看,若真有吃饭困难的人户,俺用自己粮俸去补...”
“嗯?”
龙骧与鲁肃相互对视,心说唐虒今天在唱哪一出?
“云起、先生,俺还有军务要忙,先告辞了...”
不等两人追问缘由,唐虒丢下一句话去就匆匆离开。
龙骧、鲁肃一时就像丈二和尚。
等到许定赶来一问,才知道唐虒向许定请教许村情况,最后才心怀愧疚说出那番话。
原来许家兄弟管理村子多年,对田间地头的纠纷、邻里乡亲的矛盾、交税纳粮的小心思等,都有充足的经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习惯自给自足,喜欢把一切问题在内部自行解决,能不惊动官差就不惊动,是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龙骧见许定说得风轻云淡,便让他安排好南门防务,陪着自己出城巡田,方便路上请教心得。
经过许定的介绍,龙骧发现村民之间的矛盾,都是利益在作祟。
百姓中有诚实者,也有奸猾之辈,有勤劳干活的,也有偷懒耍闲的,最终就有了贫富。
作为村中的首领和管理者,许家兄弟常用恩威并施,通过基层的分配权,保护弱者、惩罚懒汉、褒奖守序之家、勤劳之民。
龙骧听得大受感触,总结起来就是个体不同、人性本私,所以同样的田地,会长出不同的庄稼。
巡田途中,有稻穗压弯茎秆的田,也有结籽干瘪的庄稼地,更多是较为普通的稻禾。
行至正午,三人来到一片林下遮阴避暑,顺便喝水休息。
望着眼前一片金黄,龙骧看向鲁肃问:“我们走了一上午,子敬可有什么感触?”
鲁肃靠在树上,手捧盛水的竹筒,闭目养神道:“我早前就来看过,今年情况不及去年,估计土地肥力有差异。
合肥城扼在施水中断,咱们既然不敢往巢湖靠近,不如明年向西北延伸开垦,现在袁术已经败亡,施水上游的沃土还很多。”
“子敬认为收成差,主要是土地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姓靠天吃饭,土地肥沃只是其一,最重要还是阳光雨露...”
“我有不同意见,有没有可能是人的因素?”
“人?”
鲁肃本来昏昏欲睡,当听到龙骧有不同观点,立刻就来了精神。
他睁开眼睛反问:“现在合肥地广人稀,此间不但耕者有其田,而且赋税也相对低,勤劳努力就能多收获,可惜老天似乎并不怜悯,老百姓应该已经尽力了...”
龙骧听完叹了口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何要指望上苍怜悯?”
“云起有何高见?”
鲁肃原本慵懒半躺,突然转变为正襟危坐。
在与龙骧思想碰撞中,鲁肃经常能有新的收获。
此时龙骧引经据典,鲁肃的好奇心立刻被激发。
龙骧手撑地面站了起来,看着眼前一片片金黄的稻田,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庄稼从选种、育种、播种、施肥、养护、收割,每一步都离不开人,人的作用不说大过天,至少也应该同等重要。
我们上午看了不少地方,有收成特别差的田,也有硕果累累的田,同样的阳光雨露,这难道不是人的差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得不无道理,只是人有高低、田有肥薄,要想等而用之,难也...”
鲁肃也跟着站了起来,捋着胡须发出自己的感叹。
“先生说得没错,无论丰年还是灾年,收成的差异都存在,有些懒汉、笨汉根本帮不了,但只要遇上好年岁,基本都不会差的...”
许定的话中带着无奈,他本质也赞同丰年丰收,把能丰收归功给上天。
此时一阵南风拂面,稻田里荡起金黄的浪。
龙骧看了看两人,一脸严肃说道:“士兵、匠人、农民、官吏等,个中翘楚都并非勤劳所致,天分和经验同样重要,我打算从这一季开始,对丰收的人户额外褒奖,比如说降低税赋。”
“什么?”
鲁肃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龙骧,心说你昨晚振振有词,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定有基层经验,他听完立刻发表意见:“擅耕者,余粮更多,将军再降税赋,岂不让贫者恒贫,富者更富么?
长此以往,民必生怨,最好能保持平衡,不让贫者积弱,也不让富者坐大。”
听完许定分析经验,龙骧转头一笑:“听伯安之意,该多征富户的税?要我劫富以济贫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末将浅陋愚见,可治一村之民,未必适用一县之众,具体还得云起和先生抉择。”许定谦虚地摇头。
鲁肃皱眉问:“云起今日所言,与昨夜论点相悖,究竟如何打算?”
龙骧解释:“我给擅耕者降税,既有表彰激励之意,也是向他人树立榜样,但税不是白降的,我需要这些种田能手,把成功经验交给其他人户,是为先富带动后富也。”
“原来是这样,只不过...”
鲁肃微微颔首,突然眉头紧蹙,担心道:“农民种地的成功经验,估计和传世家书一样珍贵,岂会轻易传给非亲非故的外人?云起的想法虽好,却未必能够奏效。”
龙骧悠然一笑:“哈哈,合肥的擅耕之民,不只是一家一户,或许有人不同意,但也有人会同意,毕竟人为利而活,实打实降税节省的粮食,吃到嘴里不香么?”
鲁肃拈须肯定:“好像也有道理。”
“降税如果还不够吸引,我还可以给他们下放权力,令其为五家、十家之长、甚至百户之长,有了名誉就有责任,长与长之间相互激励,一定好过劫富济贫。”龙骧说罢自信地坐回原位。
鲁肃听得眼前一亮,心说你天天在我面前装谦虚,腹中良策却一个接一个,究竟在哪里得来的学识?
许定回味了一会,抱拳又提出问题:“这种人通常比较聪明,云起如果大力扶持,岂不打破了民间的平衡,以后谁来制衡他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打破民间平衡?不会。”
龙骧自问自答,补充道:“民间相互激励,也会相互竞争,主动权在官府,每季或每年的降税名额,我认为不宜过多,子敬以为呢?”
鲁肃点头附和:“云起说得对,所谓利多则不争,雷霆雨露皆不宜多,你是懂治理的。”
龙骧和鲁肃一拍即合,当即在树荫下商议细节,先把降税表彰的框架定下,细枝末节回去让鲁肃去斟酌。
等到黄昏前夕,龙骧与鲁肃回到军司马府。
在外奔波一天,汗水沾满全身黏糊糊的,龙骧想回房用凉水冲一冲,然后再吃点东西休息。
见龙骧往后宅前行,鲁肃连忙叫住他:“云起,你往后宅而去,莫非桥家人没搬来?”
“啊?若非子敬提醒,险些忘了有这茬...”
龙骧停住尴尬一笑,指着前庭侧面的房舍道:“走吧,看看咱们的新房间去。”
鲁肃点头肯定:“云起心胸豁达,对旧主情谊有加,真君子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敬别夸了,我很容易骄傲的,若一发不可收拾,你可要负责到底,不想我还你自由?”龙骧拉着鲁肃的手打趣。
鲁肃摇头笑曰:“哈哈,云起是君子,我才不担心。”
两人几步走到屋檐下,竟发现早上选定的四间房,只有两间铺设了床铺。
龙骧唤来护卫打听,才知道曹性的房子空了出来,而唐虒在部署好军司马府防御后,主动搬去合肥一号与曹性‘同居’。
“虒伯怎么想的?”
看着空荡的房间,龙骧胸中疑惑爬上额头。
虒伯曾质疑自己有问题,现在看来是他老人家不对劲,关键曹性也不眉清目秀,咋想的?
鲁肃拍打龙骧肩膀:“以前好像听唐将军提起过,说云起迟迟不愿意娶妻,曾扬言要与唐将军同娶,唐、曹两位将军主动搬离,等些日子我也要搬走,大概是想留下私人空间,不想让你不自在...”
“虒伯能想出这主意?”龙骧意味深长地看着鲁肃。
鲁肃急忙摇头:“唐将军性格虽然憨厚,别忘了冯将军头脑灵活,我真没有出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指了指后宅方向,不以为意地道:“这府中护卫、侍女有三十四十人,后宅还住着桥家四口人,我有什么不自在的?简直多此一举,虒伯不愿续弦无所谓,人家曹性还很年轻,可别把他带坏了。”
“说起桥家人,听闻桥家二女容貌绝伦,与云起也年龄相仿,你莫非是石头人不成?”
鲁肃眼珠儿一转,意味深长地看着龙骧。
龙骧心里有想法,但嘴上不诚实,他一本正经说道:“我出身黔首泥洼,怎能高攀高门大户?桥夫人可是眼高于项的,再说桥将军离世不足两年,桥家人孝期都没满呢...”
鲁肃捋须笑道:“云起何必妄自菲薄?你出身行伍是不假,但现在已是割据一方,是掌握万人生死的合肥之主。
现在桥家衰败而依附你,再眼高于项的人都会转变,如果云起真有心意,我可以为你保媒。”
“咳咳...等过了孝期再说...”
龙骧招架不住,先用了拖字诀,跟着转移话题:“嫂夫人远在东城侍奉长辈,子敬一个人在合肥寂寞否?若是需要...”
“不需要...云起休要乱来。”
鲁肃连忙打断龙骧,然后皱眉道:“我的家事自有老母做主,说起来离家已有一年,等忙过夏收这一阵子,得派人去东城报个平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试探性问:“袁术败亡、袁胤弃寿春,淮水一线包括东城,早晚会落入曹操之手,子敬不如把家眷接来合肥同住,你也可以早晚尽孝。”
“你呀你,真狡猾。”
鲁肃指着龙骧邪邪一笑,又补充道:“不过你的建议倒不错,但我担心路上遇上歹人...”
“仲康那些兵武艺皆高,我让他抽调几十人去接人,就算张闿那样的贼人也不怕,必能安全接来合肥。”
“如果是这样,那还是可以...”
鲁肃的担心不是没道理,青、徐、扬州等地战争频发,是贼寇出没的重灾区,连曹操的父兄都不能幸免,现在龙骧派许褚的人去接,他心中才多了份底气。
龙骧见鲁肃并不恳切,急忙拍板定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明天让仲康着手安排,子敬安排几个随从同行即可。”
鲁肃一愣:“主簿府还在修缮,不用这么急吧?”
“等把人接到合肥,主簿府早修缮好了,子敬今日辛苦,待会吃点东西早些休息,我要先清洗清洗。”
“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骧回到放自己衣物的房间,府中侍女根据习惯已准备好清水,他关上门开始褪去衣物。
搞施工的土木人,一年四季多住在工地,对于环境的适应力很强。
从后宅搬到前庭,龙骧没什么特别感觉,只认为睡觉有一张床足矣。
良好乐观的心态,从龙骧哼的小曲儿中显露无遗。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
龙骧觉得搬来鲁肃家眷,可以延长他的待机时长,所以一时有忘乎所以,唱歌声音没有注意节制。
那时的房屋几乎没隔音,隔壁的鲁肃听得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肃虚起眼睛,心说鲁拉拉是谁?后面的歌词更是知识盲区。
潜水艇?美人鱼?鱼缸?都是些什么玩意?
小曲旋律朗朗上口,鲁肃诧异龙骧竟然通音律,寻思周郎是因为这与他结交?
龙骧觉得住哪儿都一样,但后宅的桥家母女却不这么想。
与合肥一号的新房相比,她们更喜欢现在的地方,喜欢比桥府还大的院落。
原以为要坚持十几天,却不曾想到当天就能搬家,而且还住进了曾经的侯府,母女三人对龙骧的好感飙升。
军司马后宅房舍众多,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园子,两个未出阁的女儿能四处活动,不用像住在合肥一号那样,只能在客厅与卧室穿梭。
陈氏本想当面感谢龙骧,但龙骧回府根本不来后宅,她又不想去前庭干扰公务,便在第二天早上派出桥伷。
桥伷穿戴整齐来到前庭,看见龙骧正和‘偶像’许褚说话,于是小跑着快步靠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骧在和许褚嘱咐接人事宜,突然看见桥伷出现在视线里。
想起桥伷要找许褚学武,龙骧便招手把桥伷召到身前。
“仲康,桥公子仰慕你的武艺,想跟你学几手,你觉得怎么样?”
桥伷一脸兴奋看着许褚,却遭对方泼来‘一盆冷水’。
“末将武艺是杀人技,并不是用来玩耍的把戏。”
许褚皱眉说了两句,忽然抓起桥伷的手端看了看,直摇头:“学武非常辛苦,我观公子身娇肉贵,最好还是读书习字,如果实在想试试,可以找个弓手学箭。”
“我不怕苦。”
桥伷被许褚‘挖苦’和婉拒,反而激发了内心的不服输。
出言反驳的时候,桥伷直勾勾看着龙骧,好像在说你可答应过的。
龙骧笑呵呵打起圆场:“公子既有上进心,仲康何必吝惜呢?你就随意教上几手。”
许褚外表粗犷,但内心却很细腻,见龙骧继续相劝,他便摸着胡须说道:“将军之命不敢不从,但我的武艺以力为主、以技为副,公子要练先练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练力?怎么练?”桥伷一脸懵。
许褚左右看了看,大步往旁边院墙走去,然后捡回一块西瓜大的石头,当着桥伷把石头像抛气球般掂了掂。
“类似石头等重物都能用,等你练到一定程度,我再教你武技、兵器。”
许褚将石头往桥伷面前一送,桥伷双手接住的时候身体向下一沉,他震惊手里石头的重量,更震惊许褚力量的夸张。
“许将军,我要练到什么程度?”
桥伷怀抱石头躬着身,地心引力让他弯低了腰,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利索。
许褚单手抓过石块,身体向后一扬再往前一抛。
砰!
那压弯桥伷嫩腰的石头,径直飞出了两丈之外,砸到庭院内一棵树上。
看见桥伷一脸惊讶,许褚拍了拍手:“你只要能投掷刚才一半远,就有资格学我武技和兵器。”
“哦...”桥伷吞了吞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褚见打发掉桥伷,立刻转身向龙骧抱拳,“将军你先忙着,末将这就去选人。”
“去吧。”龙骧轻轻挥手。
许褚前脚刚离开,桥伷就凭着一腔新鲜劲儿,跑到刚才的树下去抱石练力。
龙骧看见桥伷滑稽模样,走过去从拿走石块,语重心长地说:“练力要循序渐进,公子可以先找轻些的,等到力够再增加重量,直接用这样的重物会伤身。”
桥伷见龙骧拿得轻松,便挠头问:“力量真可以练出来么?会不会是我年纪小的缘故?等我到了你这样的年龄,应该也能轻松拿起来吧?”
龙骧学着许褚一抛,结果只有不到一丈的距离。
他摇着头一脸苦涩:“力量会随着年龄增加而增加,但是增加得并不够,练武主要靠后天练习,公子如果不信我的话,大可以回去问夫人,桥将军早年应该也有练,我从军时也经常练。”
“真的吗?”桥伷反复确认。
龙骧突然向后一跳,在桥伷面前扎下个标准马步,拍了拍自己大腿。
“力量不光是手劲,它是全身上下聚合之气,这是我在从军的时候,经常练的下盘基本功,你可以试着拉拉我,看看能不能拉离原位。”
“哦?那我试试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桥伷立刻兴致高涨,他先用单手拉拽,结果龙骧纹丝不动,后又用双手去试,还是稳如泰山。
被龙骧‘说教’一番,桥伷便寻了个小石头‘玩耍’,龙骧笑了笑便出府办事。
桥伷一个人在庭院玩得无趣,不一会就拿着石头悻悻回到后宅,坐在亭中眼神空洞的待坐着。
不久之后,桥薇陪陈氏来亭中纳凉,正瞅见桥伷的颓废模样。
“伷儿,你不该在前庭吗?龙云起没把许褚找来?”陈氏皱眉询问。
桥伷回过神来,苦涩地答道:“许将军今日正好在,孩儿也跟他说上话了。”
“那你为何...”
“情况是这样,许将军说练技先练力...”
桥伷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龙骧的建议,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桥薇自言自语:“他也有那么好的武艺?”
“大姐你是不知道,龙云起刚才就这么往面前一站,那两只脚就像长在地上一样,任我怎么拉拽都不带动的。”桥伷边说边学龙骧扎马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