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缘被当作第十六个姨太太送进了阮府冲喜。
阮老爷身子入土了半截,六十八岁高寿,唱戏的时候看中了那男扮女装期期艾艾的季缘,不由分说的把人抢了来。
不曾想人还没进府,自己就中了风,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心里却还惦记着自己没过门的十六姨太。
季缘今年十九,从小跟着师傅唱戏,出落得水灵身段也是一顶一的好。只不过落了风尘,身上也沾染着些上部台面的风骚气。
进了阮府一月有三十大洋,这可比唱戏赚的多多了。更何况那阮老爷还不知道能活多久,进去那不就是享清福的么?
他这样想着,美滋滋的被抬进了阮府,不曾想新婚当夜还有人掀了他的盖头。
顺着那双布满粗茧的手向上看,是一张颇为温文尔雅的脸,戴着副圆溜儿的金边眼镜,满满的书生气。
“嗯?你是谁?”
来人不说话,自顾自的端起了酒杯,与他喝着交杯酒。
季缘一杯就倒,小脸红扑扑的,身为戏子的他眼神最是勾人。此刻眼波流转,面若桃花,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眼前之人的身上,是觉得这人浑身抖的不像话。
他只当是大户人家府上什么奇怪的规矩。不是一直有那样的传闻:冲喜的姨太太要在进府当夜被掀开盖头才能祛除晦气。阮老爷卧病在床,找个亲信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阮炤拆开了他的发簪,长发直直的垂下,香的令人几乎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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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但是还不行。
他得再等等。
季缘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然后才有丫鬟来喊他起床,伺候他熟悉打扮,进了前厅。
里头呜呜泱泱的坐了不少人,男女都有。
也是,在他之前这府里已经有了十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