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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停留在疗养院的最后时光(1 / 1)

货车顶棚在坠落中凹陷。 白渊的肩胛骨撞碎三层铁皮。 他滚进种子堆时。 听见身后楼梯传来高跟鞋的敲击声。 黑帮大小姐苏晚的鞋跟嵌着孤儿院铁门的铜钉。 每一步都踩在他十七岁的记忆碎片上。 “尝尝这个。” 白渊抓起把向日葵种子掷向楼梯口。 种子在空中爆开。 露出里面裹着的微型炸弹。 苏晚侧身躲过的刹那。 他已用货车支架撑起身体。 断了三根肋骨的胸腔发出咔哒声。 扳手在掌心转了半圈。 刃口对准她手腕的翡翠镯子。 那是当年她碾碎银锁时晃过的同款。 苏晚的风衣下摆甩出毒针。 白渊低头躲过。 扳手顺势砸向她膝盖。 骨裂声混着翡翠碎裂声响起。 他想起在精密仪器厂见过的液压机。 压碎齿轮的瞬间。 金属会渗出油光。 就像苏晚现在从伤口挤出的绿色毒液。 “你的肝。 该还给我了。” 苏晚用没断的腿踢向他小腹。 白渊抓住她脚踝。 扳手砸进她小腿肌肉。 他看见自己的指节陷进肉里。 像拧进劣质螺丝的扳手。 而苏晚的惨叫声里。 掺着当年孤儿院孩子们被注射药物时的呜咽。 警笛声逼近时。 白渊将苏晚的头按进种子堆。 他摸到她后颈的芯片接口。 和“屠夫”生化兵器的核心位置相同。 扳手划开皮肤的瞬间。 苏晚突然笑了。 “知道为什么孤儿院的孩子都肝不好吗。 因为我在你们喝的牛奶里。 加了拆船厂里的重金属。” 白渊的扳手停在半空。 他想起蓝裙子小女孩总说肚子疼。 想起自己每次体检都异常的肝功能。 当苏晚的毒针即将刺中他喉咙时。 他猛地拧断她的手腕。 将断手塞进她嘴里。 “这是还你当年的红烧肉。” 他用膝盖顶住她脊梁。 扳手砸向她的脊椎。 每砸一下。 就数一个孤儿院孩子的名字。 第七声骨裂时。 苏晚的脊椎像齿轮般错位。 白渊拽着她的头发拖向货车尾门。 看见她 LV医药箱敞开着。 里面装满标着孩子们名字的肝脏标本。 “林小满的肝在哪?” 他将扳手抵在她眼球上。 指甲掐进她下颌。 “说!” 苏晚的笑声震得标本瓶嗡嗡响。 白渊抓起瓶里的肝脏。 看见上面用激光刻着“1998-05-27”。 孤儿院失火的日期。 他想起那天浓烟里的甜腻味。 原来不是止咳糖浆。 而是焚烧人体器官的焦香。 扳手砸在标本瓶上的刹那。 白渊听见自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彻底裂开。 他用碎玻璃在每块肝脏上刻向日葵。 玻璃划过器官的声响。 像极了当年在训练营刻字时的刀割声。 苏晚趁机按下医药箱的按钮。 喷出的麻醉气体里混着柠檬糖味。 和巷口阿婆给的那颗一模一样。 “你以为逃得掉?” 苏晚用仅剩的胳膊抓住他脚踝。 “你血管里的重金属。 早就该让你肝衰竭了。” 白渊的视线开始模糊。 却仍用碎玻璃划开她的眼皮。 将刻好的向日葵标本塞进她眼窝。 “我死之前。 会把你所有的‘收藏品’都种上花。” 维和部队撞开仓库大门时。 白渊正把苏晚的心脏按在车床主轴上。 他用扳手拧紧固定螺栓。 看着齿轮开始切割肌肉。 每转一圈。 就有血珠溅在操作台上。 汇成孤儿院的轮廓。 “放下武器!” 反黑组教官举着枪冲进车间。 白渊没有回头。 只是将最后一枚螺丝钉旋进苏晚的太阳穴。 他想起十七岁那年。 教官教他的第一招锁喉技。 现在他用同样的力道。 拧断了苏晚脖子上的金链子。 那是用孤儿院孩子的牙齿熔铸的。 突然。 所有义肢的警报灯同时亮起。 白渊抬头。 看见监控屏幕上闪过黑帮余党的车队。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账本。 现在每页都浸着血。 却把“已处理”的字迹衬得更红。 “教官。” 他按下车床的急停按钮。 齿轮卡在苏晚的心脏里。 “借你的枪用用。” 凌晨的街道铺满碎玻璃。 白渊站在货车顶。 用教官的枪打爆第一个黑帮成员的头。 脑浆溅在他脸上。 和当年孤儿院墙上的血污温度相同。 他跳下车。 用枪管撬开第二个敌人的嘴。 将向日葵种子塞进对方喉咙。 种子在胃里爆炸的声音。 像极了拆弹时的闷响。 “白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林小满的哭喊从巷口传来。 白渊转身。 看见她被黑帮余党抓住。 对方的刀正抵在她肝部的位置。 他想起苏晚说的人工器官。 想起自己藏在货车里的炸弹。 当子弹呼啸着穿过他肩膀时。 他已将炸弹塞进最近的敌人嘴里。 爆炸气浪掀起的瞬间。 白渊用断指抠出自己的肩胛骨。 骨头在掌心碎成两半。 他用半块骨头刺穿最后一个敌人的心脏。 “滚。” 他对林小满说。 血沫溅在她的医师资格证上。 证套里掉出半块银锁。 和他怀表里的那半块。 在血泊中拼成完整的圆。 黎明的阳光爬上孤儿院新址的围墙。 白渊跪在花坛前。 将苏晚的肝脏标本埋进土里。 他想起在精密仪器厂学的园艺知识。 知道人体器官分解后能当肥料。 当第一株向日葵破土而出时。 他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白渊。” 反黑组教官递来副手铐。 “跟我们走一趟。” 白渊没有回头。 只是用扳手在花坛边缘刻字。 他的指骨每敲一下。 就有血珠渗进泥土。 和标本里的重金属混在一起。 “教官。” 他刻完最后一笔。 “你知道为什么向日葵总是朝着太阳吗?” 教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看见每个花坛里都插着块木牌。 上面刻着孤儿院孩子的名字。 而白渊掌心的怀表。 表盖内侧多了行新刻的字。 “这里曾是地狱。 现在是墓园。 每朵花下。 都埋着该还的债。” 警车驶离时。 白渊看见林小满站在花坛边。 她手里拿着新的体检报告。 上面写着“肝功能正常”。 阳光穿过她的指缝。 在白渊的手铐上投下光斑。 像极了孤儿院失火那晚。 落在他头发上的火星。 他低头。 看见自己的指甲缝里嵌着齿轮油和血。 这些血来自苏晚。 来自黑帮余党。 也来自他自己正在衰竭的肝脏。 当警车拐过街角时。 他突然笑了。 当警车拐过街角时。 他突然笑了。 扳手从袖管滑落。 哐当一声砸在车厢底板上。 惊起几只藏匿在种子堆里的飞蛾。 翅膀上沾着的磷粉。 和孤儿院废墟里挖到的人体冷藏箱编号相同。 白渊将戴着手铐的手背贴在车窗上。 看着后视镜里的向日葵越缩越小。 直到变成一个燃烧的黄点。 像极了苏晚临死前瞳孔里爆裂的血管。 三个月后。 城郊疗养院的铁皮屋顶上。 白渊用磨尖的牙刷柄撬开左手手铐。 腕骨上的伤疤裂开细缝。 渗出的不是血。 而是带着金属腥气的胆汁。 苏晚说的重金属正在腐蚀他的肝脏。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照片。 林小满穿着白大褂站在向日葵花田前。 背后是新落成的孤儿院。 门牌上的数字被漆成了阳光的颜色。 突然。 窗玻璃映出三个黑影。 白渊翻身滚到通风口。 听见领头者的皮鞋碾过地板上的药片。 “白渊,黑帮余党悬赏你的肝,出价够买三艘货轮。” 来者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 和当年活埋流浪狗的疤脸如出一辙。 牙刷柄划破空气。 精准刺中第一个人的眼窝。 白渊趁机撞开窗户。 从二楼坠落时抓住雨棚水管。 水管断裂的瞬间。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里。 后颈也有了和苏晚相似的芯片接口。 那是维和部队“治疗”重金属中毒时植入的监视器。 巷战在黎明爆发。 白渊用捡来的钢筋刺穿第二个人的喉咙。 钢筋上的锈迹混着血。 在他脸上画出孤儿院的轮廓。 当第三把刀抵住他后腰时。 他反手将对方的手腕按在墙角凸起的钢筋上。 生生碾断掌骨。 就像当年拧断苏晚的手腕那样。 听着骨头碎裂的声响。 数到第七声时。 对方的指节已经嵌进墙面的裂缝里。 最后一个活口踉跄着举起枪。 白渊却突然笑了。 他扯开衣襟。 露出肝部狰狞的手术疤痕。 “来啊,看看这肝还能不能卖钱。” 子弹击穿他肩胛骨的刹那。 他看见远处疗养院的屋顶上。 林小满正举着望远镜望着这里。 手里挥舞着新的体检报告。 白纸在晨雾中像只展翅的白鸽。 血浸透了白渊的衬衫。 他跌进垃圾堆。 摸到半块烧化的银锁。 那是从苏晚的骨灰里筛出来的。 锁孔里卡着的头发已经碳化。 却仍保持着小女孩扎辫子的弧度。 他将银锁按在胸口。 听着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 巷口阿婆塞给他的柠檬糖。 糖纸内侧用铅笔写着。 “孩子,往有光的地方跑。” 此刻。 阳光正从巷口爬进来。 照亮他掌心的照片。 林小满在花田里笑得灿烂。 身后的向日葵都朝着东方。 像无数个燃烧的小太阳。 白渊用染血的指尖划过照片上女孩的脸。 突然觉得肝脏的剧痛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种熟悉的甜腻味。 不是止咳糖浆。 也不是焚烧器官的焦香。 而是柠檬糖混着铁锈的味道。 像极了孤儿院失火那晚。 他从浓烟里抱出来的小女孩。 发间残留的洗发水香气。 追兵的皮鞋停在他面前。 白渊却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正在沉入一片温暖的液体。 不是液压油。 也不是血液。 而是某种带着向日葵种子气息的东西。 当意识彻底模糊前。 他听见林小满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混着孤儿院放学的铃声。 还有扳手敲击金属的咔哒声。 像极了他刻在怀表内侧的那句话。 这里曾是地狱。 现在是墓园。 而每朵花下。 都埋着该还的债。喜欢诡海求生:从先用后付到源海终主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诡海求生:从先用后付到源海终主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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