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轻的队伍很快被打发走,魏扬这队人立刻少了大半。
轮到魏扬他把他哥扶了进去。
“怎么这么严重?”
年轻大夫见魏扬他哥脸烧红了,整个人意识模糊,忙帮着扶到了墙边的椅子上坐下。
魏扬以为大夫接下来要诊脉,谁知他竟然拿了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边放在自己耳朵上,一边拉开魏扬哥哥的衣服,将那怪东西放在胸口肚皮上。
听了一会儿,大夫脸色有点凝重。
“肺部都有炎症了!”
他又取来温度计让魏扬帮他哥哥夹在腋下。
在量温度期间,他又取走旁边坐着人的温度计。
给开了药,后说。
“这药不用煎,回去用水带下去就行了,这是三天的药,三天后再来看看情况。”
前面的两个病人半信半疑领着药走了。
最后这诊所只剩下魏扬兄弟。
“行了,温度计给我,小心被摔碎了。”
魏扬小心翼翼捏着温度计尾巴递过去。
大夫啧啧一声,“这都三十九度了,再烧下去人得烧傻了。”
魏扬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了自家小妹,自家小妹可不就是烧傻的。
“我先跟你说说,你兄长现在需要退烧,然后让体内的炎症下来,最好是在这住下,你们留一个人照顾他。”
“我、我来吧。”
魏扬扭头就看见自己母亲和大嫂不知何时来到诊所门口,说话的正是大嫂。
“行,你们把他抬进里屋病床上,我这先给他配药。”
魏扬闻言扶着大哥往屋里走,他大嫂忙过去帮忙。
大夫拿了一个碗和一团洁白的棉花过来,很快又取出酒壶往碗里倒了烈酒。
烈酒不多,堪堪淹没棉花。
“用这夹子夹棉花沾酒精往病人腋下手心脚心擦,让他体温快点下来。”
吩咐完后,他出去配药去了。
体内有炎症,想要快速遏制,必然要用上新药。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给病人补充体力,冲了一碗盐糖水端进去吩咐给病人喂进去。
没多久他取出一个密封的玻璃瓶,玻璃瓶内是被蒸馏水浸泡的蒜末。
点燃酒精灯,他开始提取大蒜素。
“大夫,我大哥热退下来了!”魏扬高兴跑出来喊了一声。
大夫正晃着烧管,检测刚得到的大蒜素。
“别大呼小叫,人醒来没有?没醒来继续。”
魏扬退回去。
大夫钻到后面去,取了一个蜜丸出来,蜜丸粉碎跟大蒜素混合,他又取出糯米纸将蜜丸碎末包起来,一连包了三份。
端了一碗温水和三个糯米纸包的药,他进了里间。
烧一退,病人清醒过来,这会儿正喝着盐糖水。
大夫将药递过去,“不要嚼,一口吞下去。”
药包的不大,一颗小蜜丸分三份,哪怕用糯米纸包了好几层也才指甲盖大。
魏扬大哥醒来已经知道自己在何处,他接过药往嘴里一扔,然后猛灌了一口水将药连同药衣一同吞下,剩下两份依前面例子。
大夫满意道:“可以喝点粥,等喝完粥两刻钟后再吃剩下的药。”
魏扬大嫂连忙起身,“我这就回去煮粥。”
魏扬也跟大夫道了谢,询问起治病费用问题。
“只收药费。”他说了个价,又道:“都是贵妃的人,这药剂价格是明码标价,去哪都是这个价……”
……
“一派胡言……”
“歪门邪道!”
京城有几家药堂聚在一起大发雷霆。
本来他们没把那家医学院放在眼里,学的是西洋医术,这些人自甘下贱学习满人之术就得接受被正统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