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五十岚一掌劈向桌子,「你才是最不应该发言的那一位!你连开会都在打游戏!你这邋遢样子到底有什麽资格当最强战力代表?!」
鸣海弦一脸理直气壮:「但我讨伐真的很强啊~」
「你就不能像人家第三部队那样整齐一点吗?看看保科家那几个!队服永远笔挺,开会还自带报告架!」
「说到第三部队……」主持人好不容易cHa进话题,「我们刚刚讨论到东西部联合演练的编组,西部师团今年派出第六部队参与测试演练,那我们东部师团这边……按照轮流预计由第四部队出战,绪方队长?」
众人视线再次齐聚绪方,他懒洋洋抬眼:「……我拒绝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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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主持人一愣:「欸?可是这是年度轮替……」
「我知道,但我拒绝。」
「请问理由是?」
绪方眯起眼,嘴角笑得像往年一样懒散,但那笑容背後却有某种令人不敢追问的锐利与疲惫。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一字一句道:「……我不想见某些、不想见的人。」
空气像是被瞬间冷冻,整间会议室都安静了。
五十岚树良皱眉,但没开口。他虽嘴巴毒,可也知道这个男人身上藏着什麽伤口。
鸣海弦小声补了一句:「是那个谁吧……保科宗一郎?」
绪方没有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开始翻阅手上的资料册,随手画了个圈,然後转头看向全场唯一nV队长,亚白米娜。
「亚白队长,我推荐第三部队代表参加联合演练,听说你们家副队长保科老四最近战绩不错,不如让他去带队,正好也让保科兄弟打个兄弟战叙叙旧……怎样?很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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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众人皆知,这「推荐」根本是绪方想让保科家兄弟自家打自家。如此明年再轮到第四部队演练,就不会跟第六部队撞期,也不会再与那个「不想见的人」碰上。
亚白米娜目光从资料上移到对面的大叔绪方十五脸上,淡淡表示:「我没意见,第三部队随时可上场。」
「喂,你这摆明了推锅吧!」五十岚树良看着痞笑的绪方十五怒道,「你是前辈耶!给我有一点骨气好不好!」
「欸欸欸,推锅这词听起来太难听了,叫做友善资源再分配,我们要支持後进部队的锻链机会嘛~」绪方笑得一脸赖皮。「更何况亚白队长没意见~」
主持人脸上肌r0U微微cH0U动:「那……我们就照绪方队长的建议,推荐第三部队参与东西师团联合演练……」
「我反对!」五十岚树良举手,「这是私人情绪g扰公共任务编制!」
「我已经让过一次公事了!你再吵我明年直接跟四之g0ng长官推荐你第二部队上场,直接让你跟第一部队配对,让你看着鸣海那混帐每天打游戏你不早疯?」绪方笑眯眯补刀。
五十岚树良话到嘴边噎住:「…………」
鸣海弦:「欸别拖我下水。」
此时一旁的技术代表轻咳一声:「那个,请问我们可以回到新型作战装备的讨论吗?我们刚才简报到一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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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喔对,装备啊……」绪方歪着头装认真翻资料。
「请问鸣海队长对此是否有想法?」
「啊?什麽?」被点名後鸣海才从游戏机中抬头,才翻一下桌上的资料,下一页全是游戏清单广告。「喔对,装备啊……」
「鸣海弦!你刚刚是不是把游戏广告夹在新型护臂资料里面?!」五十岚树良再次抓狂。
「那页是防弹武器清单啦!」
「你真是……」
会议室再度陷入兵荒马乱,就在这喧嚣中,只有绪方十五一个人靠在椅背上,眼角余光扫过萤幕上的演练日期:11月23日。
他嘴角的笑微微垂了下来。
那天是花凌失踪的日子。
他什麽都没说,只低头把酒瓶转紧,放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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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总之,这场我就不参加了。」
明年,也不行。
哪怕他要一辈子赖着不走进那个战场,他也不想在那一天,再见到保科家的人,更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自己早就撕裂又拼凑的心。
-十年前裂隙事件的断层边缘-
午後五点,天sE还未全暗,风却已经开始冷了。
防卫队不再巡逻的那片山野边缘,有一道被列为「非进入区域」的天然断层,如今杂草丛生、蕨类覆盖,像是这十年来时间y生生把地壳的伤口缝合起来,却从未真正癒合。
绪方十五拎着酒瓶,踩着熟悉的泥土走向断崖边。身上的队服没穿整齐,领口开了一半,外套披在肩头,像极了一个逃班的大叔。
其实他今天本来也排了会议,但副队长小桃子什麽都没问,只是递了一张早准备好的请假单给他,轻声说了句:「今天……您可以不用出席。」
那一刻,他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他知道,长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副官小桃子什麽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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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h的父nV合照,小心翼翼地放在地面,在地上铺开一块旧毯子像是野餐一样坐下,将一瓶透明酒放在花凌的照片前,另一瓶则被他自己咕噜咕噜灌下肚。
「十五岁生日那年,你跟我吵了一整天,因为我没空陪你吃寿司。」
他咧嘴苦笑,酒气将眼角的皱纹拉出更深的弧线。
「我记得你那时候气到一个礼拜没叫我爸爸,结果还不是半夜跑来我房门口放了一张手绘贺卡,上面写“我还是最喜欢你这个老爹,虽然你烟味很臭”。」
他举起酒瓶,像敬酒那样举向照片,「我今天没有cH0U菸喔,没那麽臭了吧?」
风轻轻拂过,草丛像在附和。
他低头望向断崖,那曾是裂隙吞噬整个家属休息区的所在。十年前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闪过——那场地震般的地鸣,瞬间裂开的地面,远方准备演练备战的他反应慢了五分钟。
那五分钟,就让他与她分开了一辈子。
「我去找你啊,我找了三天三夜没停过,连觉都不睡……我把那片地翻过来看,连一块碎布都找不到……」
他喃喃说着,将头埋进手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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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不是个合格的队员……我以为我可以两者都守住……结果,我谁都没守住。」
裂隙如今只剩一道平静的地缝,底下或许还残存着那些怪兽的巢x,也或许早已成为封闭的囚笼。
「我以前总是鼓励队员:不试过怎麽知道做不到?我还记得那时候防卫队的新人试验装备谁都不敢上,你还笑我说:爸你是不是活腻了?」
他又喝了一口,「现在想想,我是真的活腻了……但不是因为我老,是因为你不在了。」
他沉默了很久,只听见风声。
直到夜sE渐沉,他才轻声补了一句。
「但你知道吗,花凌……这十年,我看到好多像你一样大的孩子,一个一个Si在我面前。有的才刚学会怎麽握刀、有的第一次解放装备就暴毙……」
他紧握着酒瓶,喉头哽住。
「我不能再让他们走你的路了。」
他不是什麽英雄,也从未真正想当什麽伟大的人,只是现在他的办公桌上,堆着的是一封封来自家长的信件、改良战术训练的企划、如何降低新兵Si亡率的演算报告。他会偷偷在深夜翻阅部下遗书,也会独自一人补完那些未完成的装备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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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不是因为他还有信仰。
而是他真的,太怕再失去第二个、第三个「花凌」。
那年裂隙事件他失去了nV儿,六号侵略战争也失去了那些他最珍惜的战友们。而今,他只想保住剩下的、那些他还能守护的後辈们。
「所以我只能变得保守、变得胆小、变得什麽都不敢让他们碰……但我也只能这样了,nV儿啊……爸爸,真的很怕了……」
他坐在那里,静静喝到月亮升起,手中的照片早被露水Sh透。
他擦了擦眼角,起身收起毯子与瓶子,将照片小心包起放进怀中,就像把nV儿再一次抱回怀里。
「爸爸先走啦~明年同一天……我会再来,还是会偷酒来喝的。」
他转身背影仍旧颓废,却多了一份沉沉的重量,他不是没走出来,他只是……还不愿意放手。
直到在会议看见她影像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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