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舟?”解奚琅一肚子坏水,明知道谈夷舟听了这种话会激动,还故意道:“你要不要做我相……”
公字还没说出口,解奚琅就被谈夷舟按住脖颈堵住了嘴。解奚琅眼里的笑意多到快溢出来,他没再说什么,顺从地张开了嘴。
等谈夷舟亲完,粥都凉了。
纵使谈夷舟脸皮厚,这下也挂不住脸了,他尴尬地笑了笑,端起碗起身:“我去热粥。”
“不用了。”解奚琅拉住他:“我喝够了。”
谈夷舟不同意:“师哥都没喝几口。”
“谁让你亲我的?”看谈夷舟还想去热粥,解奚琅决定把错推到他身上,故意道。
这事谈夷舟反驳不了,确实是他先亲的,要怪也是怪他。可若解奚琅不说那些话,他也不会忍不住吻他啊:“师哥说我是你相公,这我哪忍得住啊?”
解奚琅当没听到这句话,也不去看谈夷舟,但耳朵却很不争气地热了起来:“不是你说要成亲吗?”
解奚琅声音原本不大,说完这句话倒越来越大:“难道小舟你后悔了?”
“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后悔?”谈夷舟双手捧住解奚琅脸,将他嘴巴挤得嘟起来,然后凑过去用力亲了一下:“再等一等,我就娶师哥回家。”
解奚琅笑得眉眼弯弯:“好。”
*
不下雨的冬天还是很舒服的,解奚琅没有宅在家中,天气晴朗时,就会出门转一转。
扬州是解奚琅故乡,从前因为在沧海院习武,一年在扬州待不了多久,便是回来了,也只去固定的几个地方。后来他倒是时间多了,可身负灭门血仇,就是常住扬州,解奚琅除了小院,哪儿都不去。
但现在却不同了,血仇报了,仇人的宗门也没了,曾经被迫远离的一切,亦一一回到他身边。
解奚琅才不要委屈自己,再去过苦日子。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认真逛扬州。”解奚琅坐在窗边,侧头便能看到街上景象,他抿了一口茶,感慨道:“没想到扬州竟然变了这么多。”
解奚琅是想喝酒的,可上次才喝醉酒,这次谈夷舟说什么都不让他喝酒,解奚琅只好喝茶了。
“是变了不少。”谈夷舟认同道。
闻言,解奚琅好奇道:“小舟也很少来扬州吗?”
“那倒不是。”谈夷舟摇头:“但是师哥不在,扬州于我而言,没什么特别的。”
过去七年,谈夷舟来扬州只有三种可能:要么是时间到了,他来扬州祭拜解询和梅惜春,要么是查到的消息指向扬州,要么是……想师哥想的不行,谈夷舟就会来扬州,去过去师哥带他去的地方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