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李玄戈又不是傻子。 这些人有没有贪污,用皮燕子想都知道,肯定有的。 毕竟。 贪污本身就是人之本性。 而一旦假消息曝光出来,那些心虚的人,就会有所行动,忙得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以前的李玄戈还不知道玩心理战术有多爽,这一回算是让他给爽到了…… 果然! 玩心理战术的人,心都脏啊! 也好在自己当初自学了《心理学》,这一回算是能派上用场了! 王有财一听,瞳孔顿时地震:“这……这不是把火烧到其他殿下身上?” “错!” 李玄戈薅着墙头野草编王八,“这是帮大哥拓展一下交际圈,让他体验一下,被全京城追着骂的快乐!” 公孙明月眼神一闪,好奇地问道:“殿下这是要逼大殿下‘雨露均沾’?” “还是姐姐懂我!” 李玄戈顺手将草编王八扣她发髻上,“大哥不是爱当西域战神吗?本王让他体验下被文武百官唾沫星子淹成落汤鸡的滋味!” 公孙明月:“……” 果然! 几个皇子里面,最阴险的恐怕不是七皇子,更不是六皇子,而是梗王八! 千户屁颠屁颠地翻身上墙根,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江南水师贪墨这事要是传开,六殿下得拎着鬼头剑去找大哥拼命;伽蓝寺的丑闻爆出来,三殿下怕是要还俗杀人……” 他冷不丁一个激灵,随之一拍大腿。 “妙啊!” “这就叫‘祸水东引’变‘水漫金山’!” 听着墙上三人的对话。 王有财攥着密档的手,都开始冒冷汗了:“这些谣言虽然都是假的,可万一有真的就会牵扯上六部,万一陛下彻查……” “那就查呗!” “查了,乱了,才好玩啊!” 李玄戈跳下墙头,随之伸了一个懒腰,“刑部大牢能还没有冤魂?礼部里面能不有春闱泄题?哪一个不比大哥那点破事刺激?父皇要真查起来……” 他猛然一个转身。 然后。 在所有人一脸错愕!傻眼!震惊的表情下,冲皇宫方向拱手,满脸虔诚:“本王愿捐出锦鲤池所有王八给六部熬汤谢罪!” 王有财:“……” 他忽然发现。 梗王就是祸患朝政的大妖怪,而他因为身陷囹圄,不得不陪对方玩下去…… 造孽啊! …… 翌日。 卯时的梆子刚敲响,京城的瓦檐还凝着晨露,一则则骇人听闻的秘辛已如野火燎原而起…… “听说了吗?” “江南水师的军饷全换成倭国艺伎的兜裆布了!” 茶摊上,脚夫咬着炊饼唾沫横飞,“昨儿码头卸货的兄弟亲眼瞧见,整整十船红绸布,抖开来全是白袍军的战旗!” 隔壁桌的酸儒一把摔碎了茶碗:“放屁!分明是伽蓝寺的铜佛肚里塞满春宫图,三皇子夜夜搂着尼姑念《法华经》,而且还有私生子开赌场!” 话音未落。 巷口卖炊饼的老汉突然扯开嗓子:“你们的消息都过时了,玄铁军才是最绝的,二殿下拿狼牙箭给漠北狼王修脚,一箭能剔三十根腿毛!” “轰——” 巡防营的马队撞翻粥棚,一支队伍顶着黑眼圈咆哮。 “都给本官爷闭嘴!” “再敢胡乱编排皇室秘闻,全部都给抓起来!!!” 奶奶的! 从昨夜开始,各种谣言满天飞…… 以至于。 各种辟谣的队伍,大街小巷乱跑,结果屡禁不止! 如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乱传的版本了。 总之…… 今早的早朝,可谓是人心惶惶,所有大臣都被排编了进去! …… 大皇子府。 李龙基的双眼一片冰冷赤血。 而在他的案头上,正摊着的几份密报。 离谱的是…… 密报上写着江南水师贪墨、伽蓝寺香油失窃…… 一桩桩谣言活像长了腿的王八,在京畿大街小巷乱窜! 而这一切都是他最先散播出去谣言之后,就突然间跳出来的谣言。 没错! 改了王多鱼诗句这种事,根本不是他命人去做的,甚至暗杀王有财这一等事,也不是他所为…… 毕竟。 他要看王有财被群起而攻之,而不是如今自己被群起而攻之! 所有人都知道王家是他的人! 所有人都以为这些事情是他下令去做的! 入他娘的,纯纯背锅是吧? “殿下!” 这时,一个密探匆匆掠入,跪在了阶下,额角的冷汗滚滚而落,“属下查清了……昨日一早散布的谣言里,被人改了诗的罪魁祸首是……二殿下麾下的玄铁狼骑!” “放屁!” 李龙基一脚踹翻青铜兽炉,香灰泼了密探满头,“老二那莽夫要有这脑子,母猪都能上树摘月亮!” 假的! 都他娘的是假消息! 因为他太了解自己那几个兄弟了。 老二李元霸砍人如切瓜,玩心眼还不如锦鲤池的王八机灵!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老三在伽蓝寺敲木鱼敲得脑仁都空了,里面填满的东西估计只有色欲! 老六李怀安倒是一条毒蛇,可江南水师刚被自己安插了钉子…… 至于老七? 还不如老六厉害,除了玩心眼子,一无是处。 而且。 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闹那么大的事! “给本王查!” 李龙基的剑气惊得檐角铜铃乱颤,“三日内找不出幕后黑手,你们就滚去西域喂老虎!” 密探连滚带爬退下时,廊下突兀间又传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 “报——!” 大殿下的幕僚郑跃炮捧着密信撞进了门槛:“殿下不好了,东市说书摊新编了一个段子,说六殿下拿白袍军的军饷给倭国公主买肚兜……” “砰!” 李龙基脸色一寒,眼底血丝狰狞如蛛网:“老六的那破事无论真假,应该也泼不到本王的身上吧?别真将本王当收破烂的!” 郑跃炮尴尬一笑,随之又递上了第二封密报。 “您先别急,还有更蹊跷的事情。” “说!” 郑跃炮脸色一变,急忙展开卷轴,密密麻麻的谣言竟如棋盘落子…… 二皇子强抢民女充作狼骑营军妓! 三皇子与尼姑私生子在江南开赌坊! 八皇子天天跑工部玩火药儿,炸穿了工部好几个工坊! 嗯…… 就连没有在京都的其他皇子,都躺着中枪,唯独…… 他李大殿下清清白白,连西域剿匪屠城的旧账都没人翻出来! “好一招祸水东引!” 李龙基怒极反笑,一巴掌震碎了桌案,“把屎盆子扣满全京城,独留本王这朵白莲花???” 草! 这不就明摆着写上“我是阴谋”? 干你娘! 到底是谁要搞自己??? 李龙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让自己忽略了。 只是。 正当他刚要理清楚问题时…… 突然! “轰!!!” 王府大门轰然炸开。 “李龙基!” “你给老子滚出来!!!” 李元霸的怒吼,裹着铁腥气撞碎影壁。 下一秒。 玄铁链锤劈裂了汉白玉阶,碎石迸溅如雨…… 怒! 怒不可遏! 这一刻的李元霸,杀人的心都有了! 凭什么他们被挖出了一条条罪证,凭什么就李龙基是一朵白莲花? 狗屁! 这狗崽子杀人如麻,比他还凶残呢! 然而。 这一刻的李龙基,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甩着重剑悍然迎了上去。 “老二,你发什么癫?!” “发你祖宗的连环屁!!!” 李元霸的链锤绞住了重剑,脖子上的狼头刺青狰狞毕露,“满京城都在传老子的玄铁军拿狼牙箭剔脚毛,你敢说不是你这条西域鬣狗撺掇的?!” 剑刃与链锤擦出刺目火花。 李龙基獠牙般的冷笑混着铁器铮鸣:“二弟剔脚毛的功夫确实了得,上回在漠北给狼王修蹄子,修得它连夜投了突厥……” “老子修你亲娘!” 囧事被挖,更让李元霸愤怒。 他的链锤猛然变招,锤头宛如毒蛇一般,窜向了对方的下三路,“敢往玄铁军泼脏水,老子今日就给你这驴货当太监!” 李龙基的胯下一凉,重剑急转护裆。 “老二你他娘属鬣狗的?” “见人就掏裆!?” “老子掏的就是你这西域骚狐狸!”李元霸怒不可遏,链锤呼啦啦狂甩。 下一秒。 李龙基的重剑与李元霸的链锤撞出了一片刺目的火星,剑气与锤风撕碎了半座庭院。 “当年漠北狼王逃窜,你追了三天三夜连根狼毛都没逮着!” 李龙基剑锋斜挑,削飞李元霸半截护肩,“最后还不是跪着求本王借赤羽鹰?” “放你娘的响屁!” 李元霸链锤缠住剑身,古铜色的脸一下子涨成酱茄子,“老子那是给狼崽子留个全尸,哪像你屠城三日连耗子洞都灌铅封死!” 重剑猛然震开铁链。 李龙基的狼裘翻卷如血浪:“屠城?父皇曾经教导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你不懂???” 话音一顿。 他的剑锋戳向了李元霸的胯下,“反而本王听说你上月强掳的民女,裤腰带系的是漠北狼王女儿的狼女雕刻?” “入你祖宗的!” 李元霸虎目充血,链锤抡出残影,“给老子闭嘴,马上就替伽蓝寺的秃驴超度你!” 李龙基被锤影逼退之后,恼羞成怒了。 “李元霸!你今日若再继续闹下去,明日本王就让赤羽营踏平你的狼骑大营!” “踏啊!” 李元霸继续冲了上来,“你明日若不带人去踏平,老子都看不起你!!!” 正当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郑跃炮都看不下去大喊着“你们不要再打啦”的话时…… 突然! 管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殿、殿下!不好了!伽蓝寺的武僧把咱家的粮仓给围了,说三皇子要讨香油钱!” “什么?!” 李龙基剑锋一颤,李元霸趁机一锤砸裂他的肩甲:“哈!秃驴都来打秋风,大哥这西域战神混得够惨啊?” “阿弥陀佛!” 远处随之飘来沙哑佛号。 十八名武僧抬着莲花轿踏碎了门楣。 轿中伸出一只缠着佛珠的嫩手,而手上却捏着一张《伽蓝艳情录》:“大哥,你谤我伽蓝清誉,此债需用赤羽营三年粮饷来还!” 李龙基看着话本里“三皇子与十八尼姑”的插图,气极反笑:“好一个六根清净!老三你这假和尚凑什么热闹?今儿东市可都在传你与净尘师太的私生子……在京内开赌坊?” “咔嚓——” 轿子中骤然传出一阵崩裂声,一颗颗佛珠散乱而出。 李修缘从轿中走了出来。 然后。 僧袍鼓荡。 袖里随之滑出了一柄降魔杵。 “阿弥陀佛!” “大哥,看来就是你在背后搞鬼,今日……” “贫僧就渡你去西天见一见佛祖!!!” 话语一落。 他踏碎了轿子,挥舞着降魔杵横扫了过来!喜欢梗王饶命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梗王饶命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