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仍旧仿佛雨后清早沾了露水的青草,干净且清新。
柳善善的神智……
柳善善的神智,已经完全回到了躯壳里。
可她更宁愿自己还晕乎着。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也终于意识到,师父做了什么。
浑身烫意迅速退却,她魂魄出窍一般傻傻盯着他,嘴上触感犹在,酥麻感也未完全消失。
她几乎要怀疑这是一个梦。
又或者刚刚发生的事,是一个梦,亦或者一个错觉。
“嘎吱”。
她转了转脖子,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下一瞬,就见师父眉头又轻皱了一下。
额,这是什么表情?
柳善善刚觉疑惑,就……
唇上再度被什么微微凉的东西轻贴了贴。
……
啊啊啊啊。
又来了一次!!
柳善善这会儿已经完全是外焦里嫩的状态了。
更糟糕的是,据现场情况来看,情绪崩溃的似乎只有她一个。
师父亲完,似乎有些无奈,眼眸略显愁思,但还是轻轻摸了下她的脑袋。
柳善善:“……”
她终于懂了。
他刚才的表情原来就是在说——“亲一次不够吗?”
她很想揪着师父的衣领让他把刚刚做的两次事情给撤回,并咆哮着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但她没法说,没脸说。
因为是她先提的。
可那滋味有点像果酒。
浅浅的,清淡的酒。可回味却比最烈的烈酒还要醉人,她觉得她有些晕了。
柳善善的脑袋埋下,眼睛闭上,将脸埋到他的肩膀上,开始装死。
没错。
她是中了药的人,她装死装睡,都合。
果不其然。
发现她“睡着”后,师父轻叹口气,很快便将她放到了床上。
窝进被子里,总算松了口气。
她闭着眼,安心装睡。
不料,才躺了才一会儿,便听师父的声音响起。
“药效已除,为何心跳还是这般快?可还是有其他不适?”
……真好。
师父居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她解了药效,以及——
他知道她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