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你带着犬种开着你自己的嫩黄皮卡，去了友人新开的那家乳牛牧场，打算去进几头新奶牛。
小皮卡是你买的，你自己在上面刻了法阵驱动，清洁能源还不要油费，油门一踩最高能飚到260迈。
犬种没有兜过风，他坐在皮卡后面，把身子探出去半截，脸还是板着一副面瘫样，尾巴却又开始扫地般摇晃着。
你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似乎是想嚎叫着，可他从来没有试过因为开心而大叫，从嗓子里憋了半天，只有几声不伦不类的嘤吠。
友人早就在门口等你了，见你带着狗完完整整的来了，连忙扑了上去。
“天呐，我昨天担心死你了！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那人已经滚了。”
你潇洒一笑，友人紧紧抱了一下你，然后恨恨地锤了你一拳。你把施了守护咒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放下来，扯了扯链子，让犬种往前爬了一点。
今天也不是什么重要场合，犬种除了项圈什么也没穿，他安静地跪坐在你脚边，被你牵着展示给友人看。
“怎么样？像模像样了吧？是不是养肥了一点？”
友人上去摸他，他没有反抗，顺从地在她掌心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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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哦！是不是还记得我呢？毛都油光水滑的，真不错。对了，那个精灵呢？”
“唉，别提了……”
那个暗黑精灵昨天昏了很久，你的农场里实在是没有他的用武之地。如果是木精灵还能分到农田那边，暗黑精灵嘛……虽然确实很稀少，但没有任何产出啊！
关在兽栏里还占位置，倒是能塞狗窝，但是你一转头，犬种在狗窝里夹着尾巴，死死抱着他的狗碗和狗玩具，一看就是不想有人和他一起分享的样子。
你也不想养第二条狗，所以你直接把他赶到那栋，从建成起就没有任何员工住进去的小木屋里。
他什么话都没说，一向高傲的精灵种始终跪爬在你脚边跟着，你随意给他拴了根链子就走了。有契约在还卖不掉，看着他你就能想起艾克斯，就先没管他。
走之前他也一直低着头，整个人和麻木的塑像一般，维持着卑微的姿态，恭送你的离开。
“唉……反正那个男的走了也好，感觉他精神不正常。来吧，我带你看看新乳牛。”
友人摆摆手。
“昨天我就想和你说了的，哪里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
你牵着犬种跟在她身后，甚至听到牛棚里传来优雅的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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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轮番散养放牧，定期身体检查，棚里不仅有空调调节温度，还有按摩机和每天定时的音乐。”
友人笑嘻嘻地来到栏杆前，这块圈里是成年植物牛，有十七八只。大牛依然是绿白花的，牛角也不像一般奶牛那么大，友人招手叫来一只，掂掂他的乳肉。
“产乳量特别好，味道也很稳定，等后面繁殖多一点了，你可以来我这儿进。”
他嘤咛一声，翠绿色的眼睛看着你和犬种，显得有些好奇。
“来看看这边。”
友人拍拍旁边的牛圈栏杆，你凑过去看了一眼，都是普通的小牛，看不出什么来。
“是不是觉得很普通？”
“感觉就是很普通……”
友人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旁边的牛乳罐。
“这是高产型奶牛！现在还是亚成，已经一天日产16罐牛乳了，等到壮年期，说不定就能突破20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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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哇！家里那只到现在也才最多日产8罐……卖我这个！”
你脸上挂着邪恶的笑，朝懵懂地小牛伸出了手，友人啪地把你的手打掉。
“你想得美！这可是新品种，我自己都还没研究明白呢。走走走，我都不敢想这小牛到你农场要遭到什么毒手。”
友人强行把你推走了，到下个牛圈，她给你看了能产咖啡味牛奶的乳牛和能产巧克力味牛奶的乳牛。
你斟酌了一下说辞。
“你这是……想把所有调制乳都做成乳牛直出生乳？”
“你懂个屁！乳牛直出的牛乳才是最有健康的！我们有检测报告的！味道更好喝丝滑，对健康没有负担，成本还能降低很多。”
友人又叫过来一只牛，他头发是淡褐色的，看起来就是那个什么咖啡牛了。
“而且这种乳牛，无论是做鲜奶机还是飞机杯，都会比普通乳牛更有市场，比如你开了一家公司，你是愿意买三台普通口味的鲜奶机，还是不同口味的？”
“好……好像也对……那这个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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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那不卖。”
友人无情翻脸，推搡着你让你赶紧离开。
“不卖不卖，这牛还在研发中，你不要想了。那边是我给你留的好乳牛，你自己去挑吧。”
你遗憾地看着咖啡牛因为转过身出展露在你视线里的穴眼，又粉又嫩，阴茎也很粗，可惜玩不到了。
你走到了友人专门给你留的乳牛们面前，这些乳牛都是个头比较大的，看来是友人了解你的喜好，特意挑选出来给你的。
你没指望着靠乳牛多挣钱，只是想搞点新玩具而已。
你走了进去，挨个检查他们的臀肉乳肉和屁穴，最终选了一只毛色发棕的奶牛。
“就他了！屁股和奶子最肥。”
友人就知道你不是挑正经产奶的乳牛，她把那头奶牛牵出来，帮你打了新的编码标签，忽然想到了什么。
“诶，那你要是只是想搞点玩具，要不要看看我那只废品奶牛？下午就要送屠宰场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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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你起了兴趣，跟着友人来到牛圈后面，一个窄小的圈里，只关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牛。
这牛体型也不小，倒在干草堆上，看到你们过来，小心地翻身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着。
友人烦躁地挠挠头，把栏杆打开，放他出来。
这头白牛的皮肤透白，甚至能在一些脆弱的地方看到青色的血管，皮肤看起来很薄，眉毛睫毛都是苍白色，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透着一层水雾看着你们。
他左乳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废”字，牛耳上的编码已经从乳牛换成了肉牛。
白牛可怜地看着友人，又看看你，大概明白你是能救他的那个。
“这个……反正是实验室出来的废品吧，小牛犊那会儿还没什么变化，我养了挺久的，后来基因出了问题，身上色素褪了个干净，皮肤也很脆弱，吃东西动不动就肠胃炎。”
友人摸摸雪白牛的脑袋，眼神有点放空。感情太多的人不适合开牧场，但这牛是她手把手从小养大的，她还是有点舍不得。
“我们牧场统一管理，像这种体弱的牛，没有活下去的资格，我昨天联系的屠宰场，再过两个小时，他就被送走了。”
“整个玩具玩的话，他倒也算好看？白白的嘞，你要是……要是把他带走，棕毛奶牛我给你打个五折，你别把他玩死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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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你一屁股把友人撞出去两步。
“和我说什么呢，叽里呱啦的听不懂。钱我已经给你转了，这两头牛我也要了。以后记得把你的新品牛都给我留一只。”
你对着友人嬉皮笑脸，她看着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行啦，不送啦，我要继续干活了。哪天再去你农场看看去，你真的干点活吧，本来你的农场能更赚钱的……”
友人嘀嘀咕咕地换了雪白牛耳朵上的标签，又让员工给你的皮卡上拎了几罐咖啡牛奶和巧克力牛奶，拿了点奶酪。
你带上墨镜，潇洒摆手，副驾驶上坐着犬种，载着棕毛奶牛和雪白牛，哐哐哐地离开了。
雪白牛眼睛其实受不了太大强光，但他固执的睁着眼睛，看着友人的乳牛牧场在他视线里渐渐缩小后退，直到一个转弯，消失在丛林里面。
到了农场，两头奶牛还没进牛圈呢，你就一把抓住了棕毛奶牛的牛角。
大奶棕毛牛的性格依旧温顺，虽然不知道新主人要对他做什么，他还是乖乖地转过身来停住。
“乖狗，把雪白牛带回牛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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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而你，要玩点新花样咯。
棕毛奶牛不是全身都是棕色，他左边牛耳上有个白色色块，尾巴根也有白色，应该是头棕白花的牛才对。
你和蔼地问他：“会说话吗？”
他微微一愣，努力模仿着人类的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