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旺角都是Sh的,又Sh又闷,一层一层黏在人脚底。丹麟站在九龙城会所的楼梯口,手上三袋酒水,後车厢还塞着三只刚宰的鹅、几盒生鱼片、切好的烤r猪头、一整排菸。没一样少。
刚放出来的小弟叫火子,在里头关了两年半,今天是「捡身日」——出来头七,一定要请兄弟吃饭,摆桌、上香、洗身,一切照规矩来。
就因为是鸢姊一句话:「火子是我的人。」丹麟就得照办。
会所里头的卡座软得能陷进去,喇叭音质好,麻将桌总有电、酒总是冰的。兄弟们早早就到齐,笑声、骰子声、菸味混着汗味,也有刚刚那三只鹅身上的屠宰味。
丹麟把手上那堆东西一一摆好。撕塑胶膜。开瓶。cHa竹签。一条龙做完没喊一句累。
「丹麟来啦,这麽早就准备好了,乖喔。」鸢姊声音拖长,从卡座那头翘着腿抬眼看他,嘴边还挂着半截菸。
他走过去,双手把打火机递上,点火时动作很慢、很稳,不慌。
「这个牌子不是我上次说不好cH0U的吗?」她x1了一口,笑起来,「你是不是记X不好了?」
「是我没记住,下次改。」他低头致歉。
鸢姊弹掉菸灰,手指g过他x口的项链,笑得更懒散了,「换项链了?」
小弟急忙出声:「丹哥现在很乖啦,自己做货自己跑货,连新客都不接!要不是鸢姊开口,还以为他戒人情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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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人情?」鸢姊挑眉,眼神转过来盯着他,「丹麟,你是觉得你现在还配得起人情两个字?」
旁边有人开始起哄,後头麻将啪一声,碰了个四条。
「不敢。」
鸢姊满意了,笑得更开,「以前你家那几个人,现在呢?还剩几个?还是要不要来跟我做新市场、新包装?」
「我会好好考虑的,鸢姊。」
「你要是懂事一点,现在还不用这麽辛苦出来做,不是吗?」
丹麟知道这不是质问,是施恩。她不需要理由羞辱他,他只需要听。也没多想。鸢姊要动货,会先去找瘦子;瘦子点头,就照出货。他知道这条线怎麽运作:谁决定样子,谁负责话术,谁最後把东西交到客手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而他的角sE就是一个稳定出货。
说白了,包装换不换,跟他没关系。只要瘦子认,那就是可出的货。他只在乎货乾不乾、数对不对,至於袋子上印的是什麽花,写的是什麽字,那些从来不在他要C心的范围。
如果鸢姐真要做,他也不会拦。因为他很清楚,这行里,能活久的都是知道什麽该碰,什麽该放的那种人。
「好啦,今天是开心的日子,讲这些g嘛。」鸢姊拍了拍他肩,「倒酒去,你还记得我喝哪一种吧?」
他拿过酒瓶。确实记得,她喝威士忌配乌龙,b例七三。这种细节他记得太清楚,清楚到他恨自己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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