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长度没到膝盖,加上系带根本就没绑紧,早已经松散开,松松垮垮地搭在殷楚玉的身上,露出点缀着吻痕的肌肤来。 “饿了吗?”殷楚玉哑声问。 殷楚玉又说:“你去点餐。” 宁簌快速点头,没有任何怨言。 午饭后,两个人没什么出门逛街的念头,窝在客厅中看电影。 说她们大恶人也不是,反正不会再往来,至于当朋友那更是天方夜谭。 只是在宁檀她们回来前,宁簌就先跟着殷楚玉见了她的亲人。 关仪的气质出挑,依旧是美得不可方物,仿佛壁画中走下的天女,举手投足间萦绕着一种举世无双的清绝。殷之鉴跟殷楚玉的长相更相似,只是眉眼间留下了些许岁月的痕迹,整个人萦绕着柔和的气质,跟八卦中传的“巧取豪夺”霸总,没有半点相似。 宁簌在殷楚玉母亲家待了大半天,除了跟关仪聊天,就是看旧相册。殷楚玉没怎么变,自带一种出尘与脱俗。 关和璧是跟着她们一起出来的,她将宁簌也当成家人,抿了抿唇,无奈道:“她们要吵架了。” 宁簌:“……”她惊了惊,不解的视线在两姐妹身上来回打转。她听殷楚玉提过家庭,但今天没怎么感觉到那种怪异的氛围。 她至今无法理解她的两位母亲之间纠缠的爱与憎,可她知道她们这一辈子都会那样互相依存,密不可分。 一旁的关和璧盯着殷楚玉看了好几眼,她可从来没享受过妹妹这种柔情似水的温柔语调。 关和璧脚步一顿,扬眉道:“去。”她的唇角挂着笑容,衷心地祝愿着她家唯一正常的妹妹能够得到自由和幸福。 苍茫的暮色里,人影、树影、鸟影交叠,四面充斥着欢声笑语。 被她刻意掩藏的属于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浮动,或是明丽的春之日,或是月光朦胧的静夜,她们相会,她们一直往前走,论电影、论诗歌,论她们知道的种种。在止步的时候,那一直被她视而不见的景物也重新映入眼帘,她们也对一片景色赞叹不已,偶尔也会叫殷楚玉跟她一起俯身观赏一朵花。 天边的落日留下最后一抹绚烂,将云山的边缘点缀得光芒四射。 灯光下的湖面亮光闪烁着,水浪扫过了长满青苔的石阶,留下与渺远处传出的鸣笛交汇的乐章。 月光像水母在林梢飘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