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的一声巨响,金属交击,火花四溅。
两个男人没有什么反应,谢嗣音却被这强烈的冲击撞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昭昭!”
“娇娇!”
“当!”长剑连同密雨,一齐摔在地上。
两人眼中俱是一慌,仡濮臣并指如电,急急点了谢嗣音上身几处大穴。
谢嗣音清醒过来,目光歉然的看向陆澄朝:“对不起,澄朝。我不是故意的。”
陆澄朝上前一步,雪白玉润的脸上头一次失了从容:“昭昭,我没事儿。”
谢嗣音咽下喉间滚出来的一口鲜血,目光冷然的看向仡濮臣:“你刚刚喊我什么?”
仡濮臣没有出声,眼中都是慌乱与不安:“郡主,我......”
谢嗣音闭了闭眼,不再看他:“放开我。”
仡濮臣下意识松开了手,可不过眨眼间重新紧锢住了她的腰间:“不放!死也不放!”
谢嗣音想着深吸一口气,却只觉得胸口闷痛得难受,又咳出一口鲜血。
仡濮臣这回是真的怕了,哪还有什么阴翳疯批的模样,浑身狼狈、满目慌张,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澄朝,带我走。”谢嗣音喘了半响,声音发颤的看向陆澄朝。
仡濮臣眼底红得可怕,掐着腰后退了两步,恶狠狠道:“你做梦!便是死,你也只能同我一起。”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带着人直接飞身跃起,朝着城外掠去。
空中雷雨大作,一阵高过一阵。
仡濮臣猩红着眼睛,满脸淌湿,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直到一滴温热落到谢嗣音颈间,她才微怔了一下,叹声道:“放手吧,过去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仡濮臣脚下不停,手中捞着谢嗣音的腰肢紧紧不放,冷笑一声,声音倔强道:“郡主可以做到既往不咎,我却做不到。”
谢嗣音抿唇,沉默了良久,出声道:“我们之前......真的认识吗?”
仡濮臣不说话了,只是眼睛通红得更加厉害,配上鲜红的巴掌印,显得越发可怜了。
就在两人刚刚跃出城门的同时,一行人从远及近匆匆骑马而来。为首之人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五官凌厉、目光犀利,肩宽背阔、身姿挺拔,如巍峨高山不可仰视。
那人一瞧两人,瞳孔一缩,脚下一踩骏马,提掌就朝着仡濮臣头顶拍去。
仡濮臣冷笑一声,这个时候任何人敢挡他的路,就是死!
腕间的红尾蛇感受主人心意,直接朝着那人面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