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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霜将在此处,与她决一死战。阻止她,将她抓捕归案?还是被她得手,在眼皮子底下让她救走想救的人?结果尚且无从得知。有待进一步的行动将命运的天平推向胜利的一端。姬霜徒手抓住张牙舞爪的荆棘,把阻止前进的障碍毫不留情地撕成碎片。地下监狱位于首都星,却在偏僻的荒郊野岭,远离贵族的视线。打眼望去,葱葱郁郁的绿树形成一望无际的密林,令人很难想象土地的下方安置着人间地狱。她越走越深,来到了密林中央。一个年轻女人早已等在那里了,此时正弯腰去捧清冽的溪水。“呀,您来了。”听到脚步声,银狐不急不慢地直起身,把手里的水泼洒在地上。“你有什么阴谋,放马过来吧。”姬霜对她的花言巧语很不耐烦。“呵呵,瞧您说的话。我们是老朋友了,为什么不停下来叙叙旧呢?”银狐古怪地笑着,低低垂下的帽檐遮住了她脸上毫无花纹的扁平面具。灰发、灰眸,连面具也是灰色的女人,如此神秘,如此危险。她将双手背在身后,俏皮地将上半身探向姬霜:“老朋友,要不别打架了,我们做个交易吧。”那就是她的目的吗?姬霜不禁想道。叛军的头领太想把心腹救走,又没有万全的把握,便对敌对的将军提出交易条件?“说说看。”姬霜不动声色地后退,与高深莫测的女人保持安全距离。女人卖了个关子,笑道“你猜呀”,没得到回应,才耸了一耸瘦削的肩膀:“我有特殊的办法,能唤醒向导的精神体。也许,您的伴侣需要呢?”那一刻,姬霜猛然出拳,伴随着面孔因愤怒而扭曲。未婚妻妄玫是她的逆鳞,她不能允许敌人轻佻地提起爱人的生理缺陷。“哎呀哎呀,您还是这么冲动。”银狐好像很无奈,又好像有更复杂的感情。她以演戏般夸张的口吻取笑姬霜,身体已如灵敏的陀螺一般滴溜溜转开了。“为什么不等我把话说完呢?”她边躲边说,身姿优美至极,如同在踩着生死线跳一支浪漫的芭蕾舞。有一瞬间,姬霜错觉她发出的声音蕴含了细微的哭腔。不过,那显然只是风声带来的错觉。因为下一秒,银狐就嘻嘻哈哈地捧腹大笑:“笨蛋,笨蛋!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的您,单刀赴会的您,毫无疑问就是一个被我耍得团团转的笨蛋啊!”“铛—铛—铛—”地下监狱的警报器刺耳地炸响,是叛军集结力量前去劫狱了。姬霜被实力相当的银狐困在这里,无法前往支援,只能听着警报一声比一声更加嘹亮。每当她想迅速返回停在树林之外的机甲,阻断叛军逃离的路线,银狐就会对她发动猛烈的攻击,使她寸步难行。“来吧,动手吧,互相厮杀吧!眼睁睁看着我的胜利到来,却分身乏术、手足无措吧!”银狐取出一支针管,将其中的兴奋剂打进露出的手臂。她疯癫地狂笑着,把荒凉的野林当作发挥的舞台,凭借暴涨的实力和姬霜打了个旗鼓相当。姬霜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女人,不禁好奇莫莱对她的意义有多么重大。“你就一定要把她救走不可吗?愿意追随你的家伙,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姬霜问道。在她看来,莫莱犯下了重罪,是帝国捉拿的重点目标;且出身联邦,引导叛军的目的不纯,并不是一个值得花费大力气拯救的帮手。就算勉强救出去,此后也不会再有什么用处了,还会面临更多的危机,不如当作清理毒血算了。她没有刻意轻视叛军情感的意思。但在她眼里,会背叛帝国的叛军算不上人类,也的确不会有什么情义可言。听了她的质问,银狐一面与她格斗,一面咯咯笑着摇头:“您是不会懂的。把前尘旧事全部忘记的您,不记得对某人欠下了恩情的您,自然不会知晓……”救命的恩人,与引路的恩师,对某人来说有多么不可遗忘。银狐的话没有说完,也不必说完了。劫狱结束了,警报声依然在响,却已变得无力。狱卒没能追上目标一目了然的反叛者,被他们带着犯人跑掉了。“这次的赢家是我。很期待与您的下次对擂。守擂的我,是不会对挑战的您放水的哦?”宣告着戏剧的落幕,银狐打了一个响指。机甲应召而来,将堆积在头顶遮天蔽日的枝桠摧毁。她乘上机甲扬长而去。徒留下一场残败的景色。鸟儿发出凄厉的长鸣,受了惊地,从枝头四散奔逃。树叶簌簌飘落,在腐烂的泥泞地面多铺出一层苍绿的地毯。姬霜瞠目结舌地眺望着银狐的机甲尾气,脑袋里只有一个儿戏般的想法:“她带机甲,我没有带,这不是作弊吗?”作为比赛真不公平,可惜不能要求对方重赛。第22章 下个目标,就是你了。“痛……好痛……好痛苦……”为什么不记得?为什么不帮我?代号为银狐的女人,在墙角蜷成一团,承受着过量药物所带来的副作用。牙关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却抵不过骨节错位摩擦发出的噪音。在一片无光的寂静里。她想到多年前的角斗场,名为姬霜的黑发少女干净利落地打垮挑战者。画面一转回到几个小时前。她看到,成长为冷酷女人的姬霜将拳头挥舞向她的胸口。旧日舞台之下的欢呼喝彩,与刚才荒野丛林的窸窸窣窣,两者交错着在脑海中掠过。时不时突起一声凄厉的鸟叫。然后是翅膀呼哧呼哧飞离树梢的声音。银狐,不,是妄玫很混乱,前所未有的混乱。她的格斗技巧不如姬霜,硬要拖长战斗的时间,只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后天的努力家,总是比不过付出大量汗水的天才。两者是不平等的,谁说不是呢?所以她注射了兴奋剂,以忽视姬霜的攻击对她造成的疼痛,也把难以为继的疲惫不顾一切地抛之脑后。现在,恢复正常的痛觉加倍地向她宣示存在了。“好痛、痛得受不了……我需要医生……”她把脸颊埋在圈住膝盖的臂弯里,抽抽噎噎地掉下眼泪。不堪重负的身体,咯吱,咔嗒,胡乱地响着,像一具拼贴错误的机械模型。但是,风口浪尖上,她不能做出惹人怀疑的举动。无论是请皇家的私人医生,还是找叛军的后勤医生,都不可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该在的地方。在姬霜返回她身边之前,仿佛从未离开过一般,她出现在军事学院的私人宿舍。——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尤其是她母亲派来盯梢的人。姬霜一点也没有留手,害她疼得要死。骨肉仿佛经历了重组,有种不再属于她的感觉。也许真的差点就没命了,谁知道呢?好在老师是救出来了。劫狱计划十分顺利。叛军的精英小队有条不紊地袭击地下监狱,把被关押的同伴无一例外地抢夺回自己这边。姬将军不在,无能的狱卒怎能阻止他们?身为首领的妄玫牢牢地牵制着姬霜,给了手下足够的发挥空间,没有造成任何己方的伤亡。想到这里,妄玫忽然哭得更厉害了。计划成功了,但她再也见不到老师了,对方即将返回联邦。也不会再有知晓她秘密的帮手陪伴她,她从此只会是孤单一人,独自运营着潜伏在暗处的势力。泪水把头发打湿了,黏糊糊地粘在脖子上。妄玫又想起老师的那句话:“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肩负起大人的重担了。”对啊,她早该意识到唯有自己是可以依靠的。事到如今还撒什么娇呢?是老师的关心,和姬霜的爱恋,给了她可以恃宠而骄的错觉吗?妄玫擦掉眼泪,咬牙忍痛起身,找出心爱的羊驼玩偶狠狠砸在地上。名为小羊的玩偶委屈巴巴,在地上滚了两圈,沾满了脏兮兮的灰尘。它成为了妄玫与过去决裂的牺牲品,是往事不会重来的证明。“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我不要了。”妄玫一脚把它踢到了床底的角落,就当它从未存在过。“不过是这点小伤,有什么哭的必要?”对着空气,也是对着软弱的自我,妄玫低声而尖刻地呵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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