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有些低沉,“春光正好,这里又没有别的人,我们不做点什么吗?令溪。”
不知是不是岑令溪的错觉,她总觉得闻澈故意咬重了“别的人”三个字。
她惊呼一声,道:“现在是白天,前院还有宾客。”
“白天怎么了?”闻澈说着便要将她往榻上带。
岑令溪知晓现在方鸣野没有出去,还在里面藏着。
她正在快速思索别的法子,但方鸣野却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她在看到方鸣野的同时,没忍住道:“阿野!”
闻澈看见方鸣野从柜子后的死角出来后,并不意外,只是手臂稍稍收力,道:“怎么来家里,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这位小舅子?”
闻澈将眸光移到方鸣野身上,问道:“不过你这是什么打扮?你说,这个时候,我应该当你是宾客呢?还是戏班子里的乐工?”
岑令溪知晓闻澈必不会罚自己,但对方鸣野就未必了,毕竟他能对江行舟下那样的毒手。
“是我太想见他了,让他走,好不好?”
闻澈挑了挑眉,“我又没有怪你,令溪着急什么?”
岑令溪眉眼间都是焦急,又道:“太傅……”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闻澈打断了,“令溪,你就这么着急为他辩解吗?甚至不惜以忤逆我,来让他走?我很生气。”
岑令溪听得出来,闻澈这是在警告她,但她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至亲之人当着她面离去了。
“我没有。”
闻澈压了压眉,挑起她的下颔,说:“你知不知道,即使不是今天,我想针对他一个新科进士,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岑令溪闻言,脊背一凉,只能说:“求您。”
“求我?”闻澈挑了挑眉,“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看他呢?是未受邀请私闯民宅的歹人,还是没有理由就进入后院内宅的戏班乐工?”
这哪一条,落在方鸣野身上,都足够让他身败名裂。
“不知道怎么选的话,我替你选,怎么样?”
闻澈冰冷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
“这擅闯民宅,是不敬之罪,私自进入后院,一个乐工伶人,乱棍打死,也不为过,是不是?”
语气中尽是冷漠。
方鸣野情急之下,跪在闻澈面前,脱口而出,“要怎么罚都好,不要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