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得还算愉快，挂了电话，叶桑榆点开邮箱里的附件。 叶桑榆直奔总经理办公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负责人赵总只是笑眯眯看着她，嘴上说得好听，但结尾一定是没钱。 叶桑榆说到说到，全程跟着赵总，连去洗手间都不放过。 赵总中午陪客户吃饭，她淡定坐旁边：“不用管我，我自己动手，拿不到钱，我不会饿着自己。” 最终赵总无语的，是叶桑榆直接去了他家，而且比他早到一步。 叶桑榆也不管他们，摸着兜里的匕首，躺在沙发上，通情达理道：“催收麻烦，也给你们添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我睡这里就行了，你们慢慢聊。” 他气不打一处来，刚要伸手推她，叶桑榆麻利地掏出匕首，夜里冒着寒气的利刃，他烟头的火星子一照，她的表情阴狠凌厉，吓得赵总退了两步。 第三天，她也没来。 他跟向非晚汇报工作时，虽然依旧看不出领导的内心，但他分明感觉到整个总裁办公室，低气压横行，冷飕飕的。 “不好意思，拿不到钱，我不能回去。”叶桑榆在他这里轴得很，“我看您是个人物，大丈夫一言九鼎，所以第一个找您来了，您也别怪我，这是我的工作，我的第一单，我必须开张。” 只是他在公司车库交代时，身后突然射出两道车灯，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一时愣在那，向非晚边走，边带上白色手套。 “有钱买车，没钱还款。”向非晚淡漠地盯着他，他立刻陪笑：“我这多大的面子，让您亲自上门催收，我这不是没钱……” 啪嚓—— 向非晚的球杆，抡圆砸在挡风玻璃上，玻璃碎纹，赵总心疼得直叫：“别别别啊，我靠，你们还不动手！” 向非晚手拄着高尔夫球杆，手往旁边摊开，冬青递过一根烟，白色的烟嘴儿咬在红唇间。 向非晚重重地抽了一口，烟头火星红着闪亮，烧断几厘米。 “我先给您一部分……”他话音未落，见向非晚咬着烟，再次挥出球杆，他急得大叫，但这一下结结实实，砸得挡风玻璃碎出一个洞。 赵总掏出支票，颤颤巍巍写名字，递给向非晚。 赵总恍然，立刻点头：“明白，明白，我回家就给桑榆。” 赵总打车回的家，连滚带爬上楼，把支票双手交给叶桑榆，面上还不敢有半点怠慢。 叶桑榆把支票交出去，吴怀仁松口气，回头跟向非晚说：“向总，居然真被桑榆给要回来了。” 向非晚拿过支票看了一眼，表情淡淡来了句：“吃饭了吗？” 一行奔着牛肉火锅去了，人多客满，吴怀仁跟老板认识，让出一间包房。 “好的。”叶桑榆不冷不热，端着茶水，滋滋儿一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