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近了,才发现她脸上挂满了泪痕,眼眶红肿,鼻尖也是通红的,但是出口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平稳:
“你为什么这样,江燧?”
他没有立刻回应,因为震惊,她居然没走;也因为不确定她到底是在问哪一件事:为什么单身?为什么原谅她?
为什么还爱她?
江燧垂眸片刻,嗓音低而沉静:
“你呢?怎么没走。”
时之序没回答,只是定定看着他。
他的脸更棱角分明,眉眼更深,分明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男人了。
但她却从中看见了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年他也这样看她,眼里装着从不掩饰的爱意。
出了店门之后,时之序坐在对面的凉亭里,沉默地看着那家咖啡馆亮着的暖黄色灯光,就那么坐了半个钟头。
一开始,她努力回想刚才江燧每一个表情的起伏、每一句话的语气转折,像多年来形成的习惯一样,试图从中提取出理性结论:他还爱她吗?他是否在试探她?他是爱着那个理想化的初恋形象吗?他根本不了解现在的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她越分析越疲倦。
后来,她忽然想到,多伦多第叁年,她的咨询师问过她的一个问题,一个她一直反复在问却始终回避回答的问题——
“爱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时她答不上来。
她只说她想要自由,想要成就感,想要弄清楚她是谁、她喜欢什么、她能成为什么。她说她想逃离那些熟悉却令人窒息的关系结构。她说她不想依附任何人,不想让自己被情感拖拽、被关系定义。
她一度相信那是真的。
直到后来,她承认了:她不是不需要爱,而是对爱无能。她压抑情感,缺乏承担责任的能力,没法长久地维系亲密关系。她无法面对深度连接的代价,所以干脆不去拥有。
她说服自己,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恋爱生活。
是的,当然不是所有人。
可她呢?
从青春期到现在的十五年里,在她那看似被理性与规划掌控的人生中,一直潜藏着另一个自我。一个敏感的、易碎的、渴望触碰与爱的自我。那个她,只在夜深人静、无人注视的时刻才会现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现在,时之序坐在夜色的凉亭里,毫无防备地哭出来。眼泪一发不可收拾,掉在手背上,她顾不上擦,也不在乎是否会有人看到。
一个靠理性活着的人,居然只在冲动的瞬间,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活着。
她记得住的,不是被爱,而是那些她去爱别人的瞬间,那些心灵与心灵“咔嚓”一声,精确对接的时刻。
她还不得不承认,至少到目前为止,她只在江燧那里体验过难以抗拒的爱、绝望与理想。
时之序阴暗地希望九年的时间能改变一切。
她希望再见到他时,他已经变了:变得庸俗、自私,甚至大腹便便,成为一个疲惫、普通、毫无锋芒的油腻男人。
那样她就能彻底放下,不再愧疚,不再失控。
可偏偏不是。
他为什么这样呢?
她擦干眼泪,看见江燧还站在原地,等待自己的回答。
为什么没走?因为她不能再逃了,可又下不了决心,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纷乱而缠绕的冲动。过去和现在迭在一起,她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湿度很高,岭澜夏季的夜雨落下来,细密如雾,落在屋檐、树叶和他的白色衬衫上。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江燧看着她,终于低声开口,语气不再克制,耐心也耗尽了:
“时之序,这样有意思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不再被她的任何一滴眼泪迷惑,带着压抑不住的讥讽: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也真是没长进,九年了,还在把我当狗一样驯吗?”
他停顿了一下,从喉咙里挤出那句最不愿意说的话:
“你对成昶也这样?要么,就是他没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
“你有真心吗?还是说,你有,只是我不配。”
时之序听着江燧一连串的逼问,胸口闷痛,泪水再一次涌上眼眶,但她没有退缩。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和颤抖的勇气,往前走了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是本能地踮脚,贴近他的脸,凑上去吻他的唇。
可是江燧却迅速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吻。
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不只是痛苦和挣扎,还有一丝失望。
“靠!”江燧猛地放下手里的垃圾袋,像怒极了,对着她说:
“时之序,你别给我来这套!”
时之序也不恼,她还流着泪,抽泣着,又有种格外坚决的眼神,再次走上前靠近他。
“我知道,我知道……江燧,”?她轻轻念着他的名字,去牵他的手,声音哽咽:
“我知道错了。”
江燧站在那里,目光紧紧锁住她,呼吸急促,眼神闪烁。
她又轻柔地缠上来。
背后就是墙壁,他退无可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燧低下头,如愿尝到了她泪水的咸味,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光隧道,无数破碎的记忆在心底激烈碰撞。那些在夏夜里吵架后沉默对视的瞬间、操场边他看着她走过的身影、他们拥抱在一起互诉爱意的时刻。
他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多么孤独。
时之序胸口的闷痛散去,心脏重新泵出温热的血液。
忽然,她看见江燧眼角滑落一颗泪珠。
随后,他闭上眼睛,温柔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认真地回应着她的吻,神情甚至像吻上神明般虔诚。
老街南巷21号旁,岭澜傍晚的暮色如墨,细密的夜雨缓缓落下。
这里与多伦多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与乌普萨拉相隔至少十小时的国际长途航班。
而此刻,世界却在坍塌融合,构成一个无声无色的时空泡泡,里面只装得下他们的呼吸和心跳。
也只用装下两个人,就是完整的全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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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一开始还很伤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情绪不可控地逐渐升温,交换的唇舌逐渐变得急切。
他的手不再只是搂着她,而是轻轻滑到她的腰侧,隔着衣服布料贴住肌肤,探出一点迟疑而炽热的温度。
她轻轻颤了一下,然后更近地贴了上来,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江燧愣了一瞬,感觉到她的胸口紧贴自己,她的体温透过来,像要融进骨血。
她伸出舌头去缠住他的,手指沿着他的下颌滑到喉结,轻轻抚过,然后继续下移,就要往他的小腹下面摸去。
江燧皱着眉,低低地嗯了一声,像是被什么击中。
他有点招架不住。
脑中一瞬掠过许多画面,胸口泛起一股又酸又闷的情绪:嫉妒、羞耻,还有点恼怒。
她也这样吻过别人。
江燧伸手拉开她,暂停了这个越发过火的湿吻。
时之序还是没松手,抱住他的腰,望着他,眼神里有湿漉漉、令人心软的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达成的默契,他们一起绕到屋后把垃圾袋扔掉,回到店里跟同事简单告别之后,就走到老街主路边,打了出租车。
目的地是时之序下榻的那家酒店。
司机是个友善而话痨中年男人,透过后视镜打量他们俩,还以为是小情侣吵架了。
两人坐在后排,隔得得有半米远,一人看向一个窗户,都不说话。
他用方言劝道:“小伙子不要和女朋友置气嘛,哄哄就好啦!”
江燧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没说话。
十几分钟的路程却和十几年一样长。
时之序从电梯反光的镜子里打量江燧,他没有任何表情,低头盯着地板,额前几缕碎发还滴着水,睫毛投下淡淡的影子。
她突然出声问:
“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头来看她。
时之序和记忆里很不一样了。没有那么瘦削单薄,更有了点力量感。
她的脸也变了些,轮廓和五官更分明。高中的时候她有一种清纯得近乎稚嫩的气质,现在褪去了稚气,显得沉静、克制,又带点温柔的书卷气。
她是很美的女人了——从他再次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
江燧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直接的话:
“在想,待会怎么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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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序:我不和前任上床,很怪。
江燧:……你最好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话虽如此,时之序却能看出江燧多少有点别扭。
她知道现在多少有点不清不楚,很多话也没说开。
可早在巷子里和江燧亲上的时候她就很湿了,阴道深处翕动着想要他的肉棒,甚至想要无套让江燧把精液也射进去。
时之序就是对他很有感觉。
她觉得江燧好看。他的眼睛嘴唇,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根毛发,甚至手腕的筋骨线条、喉结起伏的节奏,仿佛都为她量身定制般存在着,只为了勾引她丢盔弃甲、往下坠落。
她把他挤进门边和墙壁之间的角落,指尖沿着他衬衫的下摆摸进去,探到他腰际那一小片温热又紧实的肌肤。她想往上滑,往下也不是不可以,更想全部扒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怎么到处都硬梆梆的。
江燧握住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固定在胸口,有点恼。
她还是这样见色起意的女人,什么都不说,揩油倒是揩得很自然熟练。
“这样算什么,时女士?”他声音低哑,“我们很熟吗?”
“我想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要我什么?”
时之序知道他想听什么,但她现在说不出口。
江燧腾出一只手来,扶着她的腰把她转过来按在墙上,现在是他把她逼进角落了。
“想要我的人,还是想要鸡巴?说。”
她的眼睛很亮,露出一种迷恋着他的神情。
“都想要可以吗,既想要你,也想要鸡巴。”
江燧算是没招了,时之序现在为了睡到他,已经什么都愿意说什么都愿意做了。
“亲我一下嘛……”
他松开她的手,俯身去和她接吻,托住她的后脑勺把舌头送进去给她吃。
她享受着他的吻,偶尔低哼两声,勾着他的下身迅速响应。她又伸手三两下解开了江燧的腰带,钻进去握住他勃起的肉棒在手心揉了揉。指定网址不迷路:yeseshuwu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皱着眉“嗯”了一下。
她听了很受用,一条腿抬起来挂在他腰上,又指挥他把自己抱到床边。
江燧把把她打横抱进怀里,走进房间内,灯光一开,他看到两张床,其中一张床上铺着她的电脑、本子、充电线,还有一包拆了一半的饼干。
他把她放在另一张床上,扫视了一眼四周,问她这里有没有套。
“没有……,”她扯着他的裤腰,仰头望着他,唇角弧度似笑非笑,“你直接操进来。”
江燧不知道她后来这些年都交往了些什么人。她的社交媒体更新得很少,朋友圈干干净净,INS也不发了。他偶尔翻到一些侧面的线索,隐约猜到她经历过一两段作风更西式、来去自由的约会方式。
他不太理解,也不喜欢。
她那么聪明又自持,却在某些时候,好像并不真正珍视自己。包括她十六岁的时候。
这让他有种说不出口的烦躁。
“……不行,你等我一下吧。”他低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着他起身坐在床边,点开外卖软件下单了两盒套,又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时之序一时没说话,但她知道他在不高兴。
她伸手碰了碰他肩膀:“江燧。”
他没回头,继续滑着菜单,语气淡淡:“你不是饿了就容易低血糖吗?先吃点。”
“你在生气。”
她很肯定。
江燧顿了顿,指尖悬在屏幕上没点下去,过了几秒才说:
“我没那个资格。”
又不知道和什么犟上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想笑,又有点说不出话来。笑是因为他还是这么难糊弄,沉默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建立在一层薄冰上,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忽然伸手,从后面搂住他,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呼吸贴近他耳后,自言自语般地说:
“有一点你不知道:成昶是我的前男友没错,但我其实……严格来说不算单身。”
江燧身体瞬间绷紧,像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
“但今天下午,在你咖啡馆对面坐着的时候,也就想了十分钟吧,我就知道,我得和Eric分手了。无论你会怎么对我,无论你还愿不愿意见我,我就是知道了。”
她的语气就只是陈述,干净直接。
江燧没说话。他没法说话。
“他也没多问什么,就祝我幸福。”
他喉结滚了一下,还是没回头,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臂,让他转过头来。
江燧动了动,被她牵着,不得不直视她的眼睛,听见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现在我爱的人是你。”
时之序顿了一下,像是在给他一点缓冲的余地,又轻轻补了句:
“你也爱我,江燧。”
他盯着她看,意识到时之序真的变了挺多。十几岁的时候她从不愿意、也不屑于和他交代这类事情,因为她觉得那是她的个人私事,与他无关。
他们之间曾有这样一堵透明的高墙。
江燧最终什么都没说。
这个吻毫无预兆,像被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他吻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耳侧,又顺着耳后向下滑,力道有些重,难耐地粗喘,带着某种克制又急迫的心意。
她笑着躲了一下,小声说:“你生什么气啊,我都说了现在只爱你。”
江燧没应,额头贴住她,嗓音低哑:“……没生气了。”
他把她的衬衫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和同色的蕾丝内衣,包裹着白色乳肉。她盯着他的脸,抬起上身,手绕到背后解开内衣的搭扣,掀开就是小巧浑圆的一对乳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刺激得他下体发疼。
时之序走之后几年,江燧很少再梦到她,但每当他以为自己放下了,她就会又入他的梦来。有时候只是梦到她的背影;有时候梦到她像现在这样,赤裸着身体要他操她。
江燧抱着她躺到床中心,扯来一个枕头垫在她脑后,掌心托住她的乳房开始揉捏,揉得狠了,俯身开始吃她的乳。一边吃,一边脱下她的裤子,手指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穴口和阴蒂,隔着内裤揉了几下,感觉她的水从穴里慢慢流出来,印湿了布料。
时之序捧着他的脑袋,感觉碎发划过胸口的肌肤,她分开腿,缠上他的腰,想让他插进去。
他还在吮弄挺立着的乳尖,只用一根手指扒开她的内裤浅浅插入,穴里的软肉温热而潮湿地贴上来,没有一点抗拒。
但是还不够,江燧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唇舌顺着她的小腹一路向下。
“别……”
时之序低声拦他,她觉得有点脏,毕竟一整天在外面也没洗。
江燧却没停,他双手扣住她的大腿根,扯下内裤,盯着看了一会儿她湿漉漉流着水的穴口。本就不浓密的毛甚至已经全部刮掉了,他忍着把鸡巴直接塞入、把所有精液都射进去的欲望,只是把她的腿分得更开了些。
时之序闭上眼不敢看他,只是小声喘息和低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激得江燧更加兴奋。
他的唇舌舔上阴蒂,轻轻地吸吮着,两根手指插进穴里,开始寻找她最敏感的软肉。找到之后,开始缓慢而坚定地一下下进出她的阴道,指肚按压内壁,舌头舔她流出来的水,但是却越舔水越多,她觉得床单肯定都被自己弄湿了。
“鸡巴直接进来……江燧。”时之序被勾得上头,什么都不管了,只想要他彻底插满。
“想得美。”
他抽出手指,像是惩罚般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她的阴户上,掌心扫过已经充血颤栗着的阴蒂,带起一阵激烈的爽麻。
江燧看着身下的她,胸罩和吊带都只是半脱下来,全身的皮肤被情欲染成性感的浅粉色,下腹连着穴口的血色更深,阴唇微微张开,透明的水流满了穴口。
时之序没有准备,抖着腿哭出声来,又有一小股汁水溢出。
她还是很敏感,身体也更加成熟了。
江燧看她这么喜欢,又轻轻扇了她的穴口一巴掌,俯下身埋在她耳边说:
“只对我这么骚的话,就真的干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嗯”了一声,双手抱住他的脊背,去和他接吻,又难耐地挺腰磨着他的肉棒。虽然隔着裤子,但是那硬物的存在感足够强。
江燧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乳肉,两根手指又插进穴里,拇指揉上阴蒂。一边刺激她的肉体,一边强奸她的灵魂。
他俯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问,这些年有没有想他,有多想,想到湿了会不会自己插自己。又问她要不要做他老婆,做他的老婆就可以天天二十四小时被干,干到她彻底满足。
时之序答不上来,咬着他的小臂呜呜地低泣,闻江燧脖颈温热的体味,任由下体的快感积累到顶峰,颤栗着达到高潮。
他还不放过她,接住那股高潮喷出的体液,胡乱地抹在她的阴户和大腿根,下体凌乱而肮脏,他又几巴掌呼上去,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左胸,发狠般揉搓,揉得生疼。
江燧很少在床上展示这么暴力的一面,但是时之序很享受他的失控。
他弄得她汁液横流,理智全无,只知道在漫长而极致的高潮中尖叫流泪,全身颤抖扭动。
直到回过神来,时之序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江燧抱在怀里。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能听见他有些紊乱却努力平稳的心跳。
他的手掌一下一下,缓慢而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桌上的座机忽然响了,是前台打来的,说有一单外卖到了,问是要让送货机器人送上来,还是他下楼取。
江燧“嗯”了一声,说:“我下去。”
挂了电话,他站起身,一边理衣服一边低头看了眼自己,有些无奈地伸手压了压裤裆,把它挪了下位置,尽力让形状不那么明显。
时之序窝在床上,手枕在脑后,眼神揶揄地盯着他,笑得毫不掩饰。
江燧瞥她一眼,也管不住她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他走下楼,在前台拿了外卖,想了想,又出门转进便利店,随手挑了点东西:两瓶柠檬气泡水,两个便当,一盒草莓,还有一小份关东煮。
他拎着袋子回到房间,听见浴室那头传来水声,然后是时之序隔着水雾懒洋洋的声音:“你回来啦?”
他应了声,换了鞋,把袋子搁在桌上。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淋浴水流的声音,时不时伴着她若有若无的哼唱。
江燧在桌边坐了会儿,盯着那碗关东煮出了会神。
这些年来,只要是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会容易陷入回忆反刍,要么就是钻牛角尖般的过度思虑。当然并非总是想时之序,他也有自己的生活。
但很多时候确实和她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现在,他想的是,她大概在夏天结束前就要走了吧?
他们的恋爱也始于一个夏天,在夏天结束之后分开。算起来其实不过半年不到,但那个年纪、那个时节、那个他们之间来不及思索的强烈情感,像一道暴雨骤然降下,没有人准备好伞。
回想起来,江燧觉得他们之间的很多矛盾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
他决定要准备多一些耐心。
他站起来,默默地开始收拾屋子。
把她的电脑、笔记本和笔从床上挪走,小心地放在桌边;她买的一包饼干顺手收好,放在床头柜上。他低头拉了拉床单,把皱起来的一角抹平,又轻轻拍了拍被子,把靠枕摆整齐。
十分钟后,浴室门开了,水汽腾起,时之序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光着腿,慢慢走过来。
“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她看见桌上的关东煮和便当,闻到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响了一声。
“先随便吃点。”
她走过去,本想拉张椅子坐下,却被他一把拉到自己腿上。他伸手拿过桌角的吹风机,插上电,低头说:“我给你吹头发。”
一阵嗡嗡的风声随之响起,温热的风拂在她脖子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怔了一下,身体微僵,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风是均匀的,力度也刚好。江燧手指穿过她湿发,动作娴熟又轻柔,每次都从发根慢慢拂到发梢,有一下没一下地整理着她的头发。
忽然间,一段画面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她不记得当时是为了什么吵了一架。她赌气不理他,但照常吃饭、写作业、洗澡,就像没事发生。江燧却倔得要命,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一句话不说,也不睡觉。
直到她打开吹风机,没一会儿,他突然从沙发上爆发出一句:“太吵了!”
时之序一头雾水,两人又拌了几句嘴,她讽他小心眼,他讽她冷血。吵着吵着,不知道怎么的,就亲上了,越亲越凶,最后她头发半湿不干地和他身体缠在一起,没完没了。
想到这里,她喉咙有点涩,不知是风太温柔,还是回忆太清晰,心里酸了一下。
她低头咀嚼白萝卜,含混不清地打趣他:
“技术不错,造福挺多女朋友吧?”
“别动,后面还有点没干。”
“怎么不正面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敢答,你敢听吗?”
时之序一下被激到了,心底的胜负欲燃起。她正想回头和他正面对质,却被他下一句话截了锋头:
“大学谈了一个,不到两个月,除此之外没有了。”
她愣了下,又啃了一口牛肉丸。
“为什么分手?”语调不知为何放轻了。
江燧本不想展开,但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我的问题比较大。那会儿心不在焉,又忙,不能经常陪她。”
“那后来呢?”
“后来没遇到合适的,也没那个心思。”
吹风机被放回桌上,风停了。他的手却还停在她肩上,迟迟没松开。
“好了,”他说,“都干了。”
她没起身,还坐在他大腿上,身子微微往后倚着,头抵着他的颈窝,不知道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燧看她吃完了两串关东煮,估计暂时也不太饿了,就想办正事。他伸手打开外卖的塑料袋,拆出一个避孕套,又拿了几张酒精湿巾出来。
他胯下硬得发疼,脑子里全是时之序刚才张着腿高潮喷水的样子,现在她就裹了个浴巾坐在自己怀里,而他只想把鸡巴一下全插进去。
他用湿巾擦了手,又解开裤子拉链把阴茎拿出来清洁了一下。
时之序看清他的动作,也有点动情,她准备上手摸他的肉棒,却被江燧一巴掌拍开。
“不许乱摸。”
于是她转过身去亲他。
亲还是给亲的,甚至可以比刚才更用力一些。江燧被她压得靠在椅背上,一时间也不动,只任她吻,呼吸慢慢变重。
时之序跨坐在他身上,膝盖夹着他大腿,手肘支在他肩头,吸着他的嘴唇和舌头,顺手将衬衫扒拉下来,去摸他的腹肌。江燧被她摸得一阵颤,轻轻吸了口气,抬手扶住了她的后背,掌心温热,三下两除二也扯掉了她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