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王春娥无助的眼泪落下来。
“也算是我倒霉,怎么就遇到流氓了,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跟旁人说,他们的嘴跟刀子一样说的话根本就是不让人活。”
罗优优瞬间懂了,她伤的位置是大腿根,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扛不住乡亲们七嘴八舌的造谣。
“那命总归比别人说的话要重要吧,你要是信了别人说的话,那你岂不是为别人活的?”
罗优优也想不到其他话来安慰王婶。
“理儿是这个理儿,但是嘴长在人家身上咱自己管不住,可说在耳朵边上被戳着脊梁骨的滋味终归不好受。”
说着,王春娥撇过脸去,压抑着心里的委屈。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传来。
“快走,我拉你上县医院去,可不能耽误了。”
罗优优猛地一侧目,原来是自己母亲,她风风火火的便冲进来了。
娘俩想到一块去了。
“王婶,走,不然你这伤口要恶化了,到时候烂了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就是,咋说咱们也是王家本家人,不得互相照顾着点?”
王月梅卷起袖子上去就连人都要一起扛走,罗优优赶紧帮忙搭把手。
“大强子,快把褥子拿过来。”
如今天已经凉了,板车上铺上被子终归不会那么冷。
被挪到板车上的王春娥全程都在捂着脸哭,她何尝想这样,耽误挣钱不说,还让人操心,自己的男人又是残废,诸多的心酸和委屈终归是压不住了。
“大强子,你照顾好妹妹。”想到这,王春娥还是放心不下俩孩子。
“王婶别操心了,我去走场做饭带了菜回来了,都是肉,他俩不会饿着的。”
罗优优在身后帮着推车。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温柔的刀,让躲在被子里的王春娥啊的一嗓子哭出声来。
前头拉板车的王月梅嘟囔了一句:“哭啥?人活着哪能事事顺利,这不就受点伤嘛?受伤了咱有医院,饿着了咱有地里的庄家,没啥过不去的坎儿,乡里乡亲的谁都有难的时候,还不得互相帮衬着点。”
罗优优暗自给母亲竖大拇指,虽然粗俗但是理就是这么个理。
“妈,你怎么知道王婶儿受伤了?”这个时候罗优优感觉王婶的情绪好多了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