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传来响动,他听见了于蓝的声音。
“我在这里。”她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探头看向他:“怎么了?被雷声吵醒了吗?”
他看着她的脸好几秒,心仍然因为找不到她的惊惧在急促跳动。
她朝他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不舒服吗?”
他握住了她的手,冰冷的手上冰冷的戒指,是真的,不是梦。
窗外雷声越来越大。
秦听伸手抱住了她,紧紧抱着才踏实地吐出一口气,哑声说:“找不到你,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以为他和于蓝在一起是做梦,他一切美好的事情是做梦。
“怎么会是做梦。”沈初一轻轻抚摸他的背,笑着说:“谁的梦会这么漫长啊?”
是啊,谁的梦会从被她解救开始,漫长到现在。
可秦听想,被她救下来,和她做朋友,住进她家里,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晚不都美好的像梦吗?
他甚至做梦也想象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幸福的今天。
她好的太不真实了,而这么好的她居然跟他在一起了。
秦听更紧地抱住她,很小声问:“我们是在一起了吧?”
“当然。”她温柔的回应他:“我们最近一起在一起啊。”
不,他问的不是这个,他问的是她们是在交往吗?是在同居吗?是在稳定的走向婚姻吗?
他想问,她愿不愿意让他做她的男朋友?愿不愿意和他结婚?
他从发生关系第一天就想要问了,可是他不敢,怕被她拒绝后连现状也不能维持下去了。
对她来说或许太快了,她还那么年轻,正是事业上升期,春风得意,怎么会想这么快就步入婚姻呢?
秦听不想绑住她,可他真的很怕失去她。
黑暗中,他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看她,又去吻她的唇,吻着吻着就过了火。
她想推开他,提醒他,他才出院没多久要注意身体……
但他俯下身去服务她,卖力的像是最后一次似的……
她的声音就渐渐散了,手指抓在他发间,摸出他的狮子耳朵,一下下揉着……
※
第二天下了很大的雨。
秦听送她上班时,和她说了又梦见了那个当初发现他的羊系女生,她很奇怪,两次的梦境也很奇怪。
说的时候秦听抓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戒指,不确定的问:“你昨晚有做梦吗?”
沈初一知道,他是在怀疑会不会她也做了同样的梦,她们在梦里“相遇”了。
所以她故意没回,岔开话题和他说:“今晚要加班,我可能会回去晚一点,你别等我吃饭,自己乖乖吃饭睡觉。”
秦听被转移了注意力问:“会很晚吗?”
“应该会。”沈初一答应了今晚见章典。
下车时,秦听突然又拉住她,很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他自己倒是先脸红了。
沈初一没怎么谈过恋爱,唯一认真的一次恋爱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和秦听这几天倒是真有种重回初恋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时不时会让她有点内疚,连带着她真产生一种“如果能做回沈一就踏踏实实和秦听过日子”的念头。
特罪署这两天不算忙,司康请了假。
她听鲍啸说,司康好像从绿洲回来就不太舒服,有两次见他在洗手间吐,说是重感冒。
沈初一听到“吐”顿时就想到了她的前男友,她那位兔系异能体的前男友在分手那段时间就大病一场,一开始也是吐得很厉害。
司康不会是假孕了吧?
可是她和司康已经分开很久了,要假孕也该是在她去绿洲之前啊。
她思来想去给司康发了条信息,问他怎么样了?
司康倒是很快回了她:【没事,在绿洲感染了乙流。】
他这样说,沈初一也就没有再追问。
午餐前白世舟开了一个简单的会,问她钟天泽一案接下来打算怎么查?
她没有立刻回答。
白世舟展开了一份报道给她看,是媒体把杜坤生一案的重心放在了汪淼淼模仿钟天泽案杀人上,在网上引发了一场讨论,讨论汪淼淼、孟三是不是杀害解剖钟天泽的凶手。
因为汪淼淼本身是受害者,她的凄惨和极端又强的报复手段,在网上引来了一批她的支持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