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的尖叫声在身后,沈初一看向沙发,白雪芙当初是被这样请进来坐在沙发上的吗?
她扶着沙发扶手坐在了沙发上,可眼前什么画面也没有闪现,沙发像是新的。
虚拟屏幕里鬼怪尖利的爪子捅入人类的胸腔,血浆飞溅。
沈初一脚尖点了点左右的几块地板,全是空的。
她弯下腰去系鞋带,手指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尖叫声和眼前闪回的画面同时出现——地板突然下陷,沙发上的女孩随着沙发一起翻进了“地板上”,她手里的咖啡洒在了地板上……
不等沈初一眼前的画面消散,她就感觉指尖下的地板细微地震动——
沙发下的一片地砖蓦然下陷,连带着沙发一起反转,坐在沙发里的沈初一整个人失重随着沙发的反转栽倒进一片漆黑中。
扑鼻的药水味涌上来,沈初一在掉进“地板下”的瞬间眨眼、手臂撑地。
落地的瞬间翻身一跃,山羊蹄和山羊之眼齐齐触发,她在跃到角落的刹那就听见“哐”的一声巨响,一个大铁笼子砸下来,就在她刚刚掉落的地方。
漆黑之中,一扇门轻轻推开。
她看见一双穿胶靴的脚,抬头对上一双暗金色的眼睛。
他也看到了她。
沈初一跃起的一瞬拔枪朝他开枪。
“砰砰”两枪响在漆黑的地下房间里,一枪是沈初一射向他,一枪是他射向沈初一。
双双打空之后,沈初一落在沙发上,撑着沙发翻身跳到沙发后,眼前又闪起了画面——砸在地上的花瓶,惊恐着躲在沙发角落里的林夕木,迎面伸来一只手抓住了林夕木的头发,林夕木痛叫着抬起头,对上的是钟康明微眯着的鹰眼,那双眼阴冷至极盯着她问:“我听说秦荣手里有一封匿名信,是揭发自己丈夫的,你知道是什么匿名信吗?”
林夕木惊恐地摇着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是吗?”钟康明伸手很温柔的拨开她脸上的碎发,可抓着她头发的手指紧到像是要把她头皮掀掉:“夕木,你该清楚面对谁可以撒谎,面对谁不可以撒谎。”
“我真的没有……”林夕木想解释,却被他扯着头发拽走了。
“躺上去。”钟康明的声音结束了画面……
沈初一在晕眩中看不清四周,只听见很轻的脚步声逼近她,她凭着声音开枪,凭着记忆再次跃起躲避。
可对方太快了,在她落地的一瞬扑身而来。
视力没有恢复的情况下,沈初一只感觉后颈一凉,她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后颈猛地按倒在了什么地方上。
“铛啷”的声响中,沈初一的手腕被按在身下的台子上狠狠扭了一下,枪脱手飞出去,她在疼痛中眼前浮现出无数画面——
“躺上去。”钟康明将林夕木按倒在冰冷坚硬的台子上,伸手打开了台子上刺目的灯。
那是一张手术床。
林夕木瑟瑟发抖地哭起来,跪下去紧紧抱住他的腿不停重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撒谎……别杀我……”
沈初一的手腕被冰冷的皮质带子紧紧扣在了台子上,眼前的画面中哭泣的林夕木突然变成了另一张面孔——
“别杀我!”白雪芙苍白的脸在刺目的灯光下,没有血色,她挣扎着,可双手双脚被皮质带子紧紧扣在手术床上:“别杀我……我没有撒谎,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钟天泽的!是他的!我从酒店里回去后再也没有陪过其他男人,我没有撒谎……”
“是吗?”钟康明的脸出现在她惊恐的眼睛里,他垂着眼在手术床边看她。
她美丽的脸上全是泪水,不停地点头说:“是真的,是真的,我怀的是你的孙子……不不我马上去把孩子打掉,我不要钱了,我也不要钟天泽对我负责,我会彻底消失……求你别杀我……”
“嘘嘘。”钟康明竖指让她闭嘴,有些遗憾地说:“你其实不太够格,你不聪明,甚至可以说是愚蠢,但正因为你够蠢,才让你拥有了超出常理的野心,你居然以为打电话给我会比直接威胁天泽有用。”
他的手指轻轻摸过白雪芙裸露的肚子,“女性的子宫是伟大的器官,怎么能被当成筹码?”
“别杀我……”白雪芙惊恐地叫起来。
钟康明欣赏着她的惊恐,深感遗憾:“可惜你太蠢了,除了没用的求饶呼救,不懂怎么跟我博弈,我还是喜欢聪明一些的美丽女性,她们躺在这张床上会因为惊恐说出很多聪明话,想尽办法说服我求生,直到被解剖开也没有放弃……那种生命力才是我喜欢的……”
双脚被紧紧抓住拉直。
沈初一猛地剧烈呼吸,晕眩令她想吐,她听见皮质绑带拉开的声音,双腿被擒住的恐惧感瞬间占满她的身体,不能被绑住双腿,绑住就再也逃不了了,死也不能。 ', ' ')